太后轻抚如意,面儿上竟足了慈和的神情,她眼中满是愉悦欣慰之情,吩咐身边的婢女萃杉将初时扶起,又赐了座。
初时端坐在殿中一侧,容貌清丽雅致,太后瞧见了很是欢喜,她用手中的如意点了点初时,微侧着身子偏向风昂珏,眼睛却是寸目不错地落在初时身上。
“皇帝可曾瞧见了,如今这初时也出落成了个水灵灵的美人儿了,叫哀家这老婆子看了都动心不已。”
风昂珏顺着太后的话打量了初时一番,昨日桩桩件件的不愉快尚在心里记得煞清儿,只面上倒也看不出有多情绪,似是往常一般,竟还微笑了一下。
初时愣是拧着性子,决不肯抬头与风昂珏互相对视,只低头听着面前二人的交谈,却突闻风昂珏这般言语。
“初时的相貌才情,在这世上都难寻,如此姣好,母后以为可有哪位亲王子爵得以与初时相配?”
这话一出,殿内的氛围瞬时便冷了下来,桐落与萃杉萃淞王安几人更是惊得连大气儿都不敢喘,太后更是停了手里把玩如意的架势,眼中流过一丝嘲弄的意味。
“皇帝所言,可是要将初时许了人家?依着哀家看,初时自幼养在宫中,身份尊贵,岂是寻常公爵人家可高攀的,若是真要许配,也须得寻个在跟前儿的,又在皇帝面前得脸的亲王才是。”
“母后所言极是。”
初时听得正愣愣的,她从未想过风昂珏竟会这般对待自己,即便从未与自己相商立后之事,即便自己也从未讨要任何情感允诺,可难道,可难道不是早就定了吗?
明明是你口口声声要我不可离弃你的!
往日里众人皆道是风昂珏与初时二人举手投足间尽是默契,初时一个眼神,风昂珏便知她所为何事,这般神仙眷侣的模样叫旁人羡煞不已。
可如今风昂珏似是大变了心性一般,对初时诧异的神色置若罔闻。
太后坐在高处的榻上,初时的神色可谓是尽收眼底。她也闭了眼睛,示意萃杉来给自己揉腿,有一句没一句地和风昂珏搭着话儿。
“说起众亲王里,与皇帝交好的无非平王跟熠王,平王性情和顺,论起才情在先帝诸多皇子也乃上乘,若是与初时做了夫妻,那必是举案齐眉,相敬如宾,也可传为一段佳话。”
初时只觉背后有一丝冷汗滑过,她实在是搞不懂风昂珏这唱得是哪出戏,可瞟见风昂珏坐在榻上安心品茶的模样,又知依得风昂珏的性子大抵不会将此拿来作玩笑话,心下只觉钝痛非凡。
“饶是熠王,熠王呢性情是急躁张狂了些,不似王公贵族,反倒似个浪荡泼皮,只是为人刚毅果敢,这几年来将回时照料得很是妥帖,想来与初时结为夫妻,定不会叫初时委屈了去。”
风昂珏点点头,神色竟有一丝满意,英俊的眉眼中那一抹认真的意味初时绝对不会看错。
初时此刻别无他法,只得立即跪倒在地,身后站着伺候的桐落也一并跪地,主仆二人深深叩首在地,只听得初时言道:
“初时年岁尚轻,此番着实无嫁与他人为妻之意,请母后恕罪,皇兄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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