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说来甚是有理。”
“皇上,奴才愚钝,但奴才所见所感,张大人的事情,想来是有人故意为之,针对初时公主。”
风昂珏点头,双手交握背在身侧,他对王安的话不置可否,其实他又何尝不知这是个圈套,为的就是让他与初时离心,一旦奸计得逞,那无论是何人,都可从中获得利处。
福安宫,各宫嫔妃,熠王府,巴蛮部落,处处皆是豺狼。
“朕有意立初时为后,可此事若要顺利,可非比寻常。”
风昂珏抚摸着冰冷的假山,脑中尽是初时方才失落惊诧的模样,那是何等的委屈,他几时叫初时受过这般屈辱折磨。
“初时的生母随时正室嫡女,可毕竟是先帝的五品小官之女,后虽同朕一般过继给了端吉皇贵妃,可终究非是母仪天下的家世,若要立后,必得铲除一些异己才是。”
王安点头称是,又道夜深了怕起风,劝皇上早些回宫休息,风昂珏点头,只吩咐明日下了早朝便先行前往福安宫请安,旁的择日再议。
如此这般,风昂珏才会狠下心,贸然当着太后的面儿提起给初时指婚一事,初时定会言拒,这般便可顺理成章地称初时既养在宫中,与其他亲王缘分甚浅,便立为皇后,也可佳偶天成。
只不曾想,太后会这般咬死不放,也不曾想初时的反应如此强烈,宛若赴死一般决绝。
“哀家近日听了些野话,今日刚好与皇帝做个对质。”
太后放了手中的玉碗,目光灼灼盯在风昂珏身上,她哼笑着,言道:“哀家听闻,皇帝与初时,情深意重,大有琴瑟和鸣之意,皇帝,此话当真啊?”
初时愣了一下,随即深深叩首在地,正欲开口却已被风昂珏打断,只听风昂珏一字一顿地道:
“母后明鉴,此话,当真。”
初时此刻已然顾不得甚么礼仪,她猛地抬头望向风昂珏,只见风昂珏挺直了背脊,即便跪在地上,却也不失了天子应有的威严与风范。
初时这才明白过来,为何方才风昂珏性情大变,好似与自己做了仇敌一般,恨不得立刻将自己赶出宫去,原竟是为了这般!
可是哥哥,你好生谋划,却又偏得这般惊险,究是因着你我之间的情愫,还是因了旁的?
初时心里泛了酸涩,昨日之前,即便行事谨慎多思,也不曾对风昂珏生了如此疑虑,可一经昨日,便觉他们二人之间其实早就布满了怀疑和忧虑。
风昂珏口口声声的言语,即是给了初时至高无上的尊荣和允诺,却也是刺向初时尖锐无比的双刃。
赐给初时镇国公主的封号无非是为了平初时知晓巴蛮公主入宫一事的怒气,那如今吵闹着要立后又是为何?莫不是又得了别的妃子?
可太后却不知初时心里作何想,只将手中刚端了的茶盏重重摔在桌上,眉间紧锁,一脸的怒气。
“好哇,哀家本以为你们都是孝顺无比的孩儿,一个刚下了朝,一个有恙在身,没想到,竟是到哀家跟前儿来唱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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