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仁?!老板,你有没有认错人?”仲文似乎还是没办法认可这些的消息。
“不会,前两年都是他亲自送的货,是个好汉子,现在才由强巴接手。
他是一个很有想法的人,就是他给我建议做的吉祥包,游客很喜欢的。凶啊!”老板竖起了大拇指。
“凶?我亚伦哥怎么会凶?!”乐诗不乐意了,用“凶”这个字啦形容一个温润的哥哥实在不贴切。
“他是说次仁是一个和厉害的人。这里“凶”的发音是厉害和能干的意思。”小歪解释给我们听。
“这个次仁会是苏亚伦吗?有没有可能是相似!世界这么大,撞脸分分钟!”
“不会的,那是他,是亚伦!”
我打断了老麦的话,我知道的,关小月不会把苏亚伦认错的。
我不在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最重要的是老板他见过亚伦,他见过活生生的亚伦,我们即将找到他。
因为并不知道亚伦具体住址,只是说大概在通麦附近。他给的强巴的名片上有一个电话。老板说,那是亚伦的兄弟,找到他就找到亚伦了。
仲文打通了电话。
“扎西德勒!我是吉祥藏产的强巴。”一个高亢的男音。
“扎西德勒!次仁,请问次仁在吗?”
“尼玛次仁不在的,他妹妹梅朵生病了,他在自己的家里。”
乐诗抢过电话,“亚伦哥哪里还有妹妹!”
“你是谁?”
“我是次仁的妹妹。”乐诗说。
“你骗人的。次仁只有一个梅朵妹妹!”男人声音显得有些反感,他似乎觉得我们是在欺骗他。
“对不起,我们是次仁的朋友,你能不能告诉我们次仁的家在哪里?我们在拉萨,专门来找他。”强巴是我们找到亚伦的线索,不能失去他,仲文接过了乐诗的电话,口气疲软,诚恳。
强巴是一个热心的人,听说我们在拉萨,是次仁的朋友,就说他马上就要到拉萨送货,可以带我们去找次仁。
牧野晨歌似乎在拉萨还是比较有名的,小歪简单的沟通就确认了位置,我们需要做的,就是等,等强巴到。
我说我可以先过去一段,或者他告诉我位置,我自己过去,从拉萨往成都方向,只有一条公路,国道318,去找到亚伦的方向一定是这一个方向,我不会走错的。
“小月,我知道你着急,但是这里村子和村子之间相隔很远,地形复杂,我们都不知道亚伦的具体位置和他现在的状况,如果有一个本地人带着我们,情况会比较乐观。”仲文希望我能耐心的等着。
4个小时又36分钟,我们见到了强巴。
健壮的康巴汉子,盘着发,穿一身简装。
看起来二十七八的样子。
他的车是面包车,不拉货的时候就拉人。
车上有两大箱方便面。
他对我们并没有诸多的怀疑,“你们就是次仁的朋友啊!来,上车!”
“强巴,谢谢你。仲文是我的名字,这是小月,她叫乐诗、老麦、小歪,我们都是次仁的朋友。”仲文介绍。
“你们是从上海来的吧!像是外面城里的。”
“上海?!你怎么知道的?”仲文的眼里有和大家一样的期待。
“猜的!因为你看起就像!我和次仁也去过上海的。”强巴开着车,一脸的骄傲。
“强巴,你说什么?亚、次仁,他也去过上海?”我略微激动。
“对啊,我们去过,大概是两年前,我们把虫草卖给上海的大老板,去过你们那,人太多了。灯太亮了。可是,没有这里晚上的星星亮。”
“次仁,次仁只是去卖虫草吗?他没有说要去找什么人吗?”乐诗说。
“找什么人?”强巴。
“注意了,这段路不是很好走,在修路,颠。”强巴提醒我们,其实他开车的技术很好,他把速度放得很慢,我们并没有感觉到太大的晃动。
“次仁,他是你的兄弟?”我开始解惑。
“对啊,我们是好兄弟。次仁是拉姆大婶的儿子,是我的兄弟。”
“他有一个妹妹?”
“你说的是梅朵妹妹,梅朵是拉姆大婶的干女儿,9岁开始,一直就住在我们家。拉姆大婶家是放牧的,小梅朵要读书了,拉姆就说要有固定的地方才好去学校,放牧的山离学校远。她不想梅朵以后放牧。现在,她和次仁一起在诗人的店里工作。”
“诗人的店里?”
“就是你们汉人的喝酒、听歌、看书的地方。他在那里工作,梅朵跟着他。”
“诗人的店在哪?”
“就在拉萨,XXXXX,那里是好地方,去的人都是像你们这样读过很多书的人。让次仁带你们去,你们会喜欢的。”强巴笑着。
“次仁,他怎么会叫次仁?!你是不是5年前才认识他的,是不是?”
“不对,怎么可能?!我们小时候就是好兄弟!”强巴说。
“你是说你们从小就在一起吗?”老麦。
我不喜欢他问这样的话,那个人分明就是亚伦,他们不可能从小就在一起的!绝对不可能的。
“算是的。小时候他就比我凶,现在,他一样很聪明。”
“好了。”我不想听更多的话,乐诗和老麦显然开始动摇和怀疑。我不知道这中间出了什么问题,但我能肯定他是亚伦,是关小月的苏亚伦。我让自己尽量的平静下来,“天气很热,歇一歇。”
属于我们的记忆,就像是窗外的风景,开始呼啸着闪过。
速度那么快,却能清晰的捕捉到。
天上的白云知道,那个午后,在落满黄色树叶的小道,苏亚伦走向关小月,一个微笑,他认定了关小月。
天上的星星知道,那个午夜,无人的街道,面对疾驶而来的车辆,苏亚伦把关小月护在了身后,一个怀抱,关小月认定了他。
小区里的道路知道,每个傍晚,两个紧邻的身影和奔跑的节奏是他爱她的语言。
夏天跑进屋子里的风知道,她在他睡着时,用发丝去蹭他的鼻子,直到他恍恍惚惚醒来,若有所思的瞧上她半晌,让她如何也装不了睡,那是她把爱情写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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