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平六年夏,灵帝崩。
大将军何进得掌大权,那何进起身屠夫,其妹入宫为贵人,生皇子辩,遂立为皇后。灵帝又有王美人生皇子协,灵帝母董太后尝劝帝立皇子协为太子,帝也偏爱协,欲立之。当时病重,中常侍蹇硕进言,欲立协,必先诛何进。帝然之,召何进。何进得密报,集曹操、袁绍等商议。正踌躇间,潘隐至,道“帝已崩!”
司隶校尉袁绍遂自告奋勇道“愿借精兵五千,尽诛宦官,扫清朝廷,以安天下!”
何进大喜,点御林军五千,引诸将入内,就灵帝柩前,扶太子辩即皇帝位。
百官呼拜已毕,袁绍入宫杀蹇硕,蹇硕慌走御圆,为中常侍郭胜所杀。张让等知事急,慌入告何后道“设计陷害大将军只为蹇硕,现今大将军欲尽诛我等,乞娘娘怜悯。”何后遂劝何进道“你我出生寒微,若非张让等,岂能得此荣华富贵,现在蹇硕既已伏诛,你何又欲尽诛宦官?”何进听闻,遂罢之。
而南皮、北平奏折至洛阳,大将军观之大怒,连夜入宫上奏帝,帝幼何后扶政,何后道“此事易尔,大将军酌情办理吧。”扶帝入内休息了。
何进遂诏太尉刘虞讨北平,诏丁原回并州,诏袁绍为渤海太守,进讨陈仪。
渤海太守就是渤海郡太守,渤海郡主城在那啊,渤海郡主城就是南皮,其意不表自明。
袁绍字本初,其家四世三公,门多故吏,汉朝名相之裔。
袁绍自洛阳而出,未奔南皮,而在邺城收豪杰集徒众,一时间,邺城名门望族各出人手,文有田丰字元皓、郭图字公则、陈琳字孔璋、审配字正南等,武有张郃、高览、吕翔、吕旷、蒋义渠等。
再说南皮,公孙瓒援军至,丁原、吕布军不敢再围南皮,让开阵脚,公孙瓒遂未经一战便得入城。
陈仪大喜,亲自迎至府内,待各将坐定后,开口道“若非伯珪来救,我陈仪不日将死无葬身之地。”伯珪乃公孙瓒表字。
“主公英才,瓒即使不来,主公自可抵挡。”公孙瓒连忙谦让道。
“诶,公孙将军客气了,来来待我为伯珪引见诸将,”说着就挽着公孙瓒从右开始介绍道“文丑将军,勇冠三军,城外丁原、吕布军攻城甚急,若非文将军奋勇杀敌,我南皮不存矣。”
公孙瓒作揖施礼道“文将军之名,闻名久矣,今日一见,果然英雄盖世,十分了得。”
文丑忙回礼道“俺是粗人,只懂得杀杀打打,公孙将军不必与俺客气。”文丑为何这般客气?那是有理由的,公孙瓒军驻守北平,靠近塞外,马匹得来容易,而公孙瓒与外族征战,既然能够建立一支纯粹由白马构结而成骑兵,外族遂称公孙瓒为白马将军。文丑乃武将也,爱马乃天性,马从何来?自然从马匹最多的公孙瓒军那来,于是乎,文丑难得客气一回。虽则公孙瓒为颜良所擒,自己心里深处老大看不起。
陈仪继续为公孙瓒介绍,指着韩逻道“韩逻将军,当日我自高阳而来,正是韩将军亲自迎我入城,实乃我信任之将。”公孙瓒连说,久仰久仰。韩逻则道,不敢不敢。
“另外周仓将军,引一军于城外南面与南皮成犄角之势,以挡丁原、吕布军,来日便可见。”陈仪道。
当下也为陈仪介绍将领,公孙越、单经、王门三将一一口称主公,作礼不已。
陈仪也一一还礼。
待诸见过毕,公孙瓒开口道“末将请令,即刻出城,杀退丁原,以解南皮之围。”
“伯珪莫急,既然伯珪已引军前来相助 ,破丁原军必矣。来日,我先与周仓约定,于清晨五更时分,待听击鼓为号,我由城中杀出,周仓由城外攻进,伯珪引军游击,丁原、吕布若不逃,必为我所擒!”陈仪道。
“主公雄才,吾等不及!”公孙瓒一干人等大拍马屁,文丑、韩逻一看也不甘示后,随同附和。
其实,南皮城中有军近五万。逢纪北上之时,陈仪于河间打掉了一半,本来河间有二万士卒,待到回南皮城,只有一万,逢纪新训五万士卒,一共六万,逢纪北上带去一万,剩下五万士卒,陈仪便用此五万士卒守着南皮,对抗着丁原,以及其绵绵不断的援军。陈仪边战边训,倒下多少士卒,便由城中补充多少。此战遂得于拖延至今,公孙瓒之语言,虽有马屁之嫌,但其实未过尔。陈仪、丁原军双方倒在城下的军士相加,已超十万众。
现在城下丁原、吕布军可谓是人多势穷,按理说,军心不稳应该在陈仪军中有才对,毕竟被围的是陈仪而非丁原。其实不然,说大点就是具有现代思想的陈仪战胜了封建制度下的丁原,二者带兵不一样,丁原与军同乐,至多与部下喝一杯算了事,再多就是看看受伤士卒等等。而陈仪不同,他做的彻底,睡与士卒一起睡,战那个嘛,当然在后面了,吃在一起吃,现在陈仪的士卒可谓,陈仪叫其生则生,要其死则死。士卒甘心为之死,而陈仪则记得一句名言“枪杆子里出政权!”所谓枪杆子,实乃军士、士卒尔。
次日五更,陈仪令文丑、韩逻二将马衔枚,人禁声,偷偷从城中而出,袭丁原、吕布军去。
待文丑、韩逻二将于丁原大寨外大喊杀入之时,陈仪令擂鼓,顿时,鼓声大起,周仓于丁原大寨南边杀进,与文丑、韩逻二将合击丁原、吕布军。
公孙瓒则率公孙越、单经、王门三将随后而进,以助文丑、周仓、韩逻三将成功,同时也为其压阵。
却说文丑、韩逻二将率军争先拍马而入,直至中军大营,路上未见一人,文丑再笨也知丁原有准备埋伏。忙拨回马,大叫“退兵!”大营内一声炮响,四寨门涌出士卒无数,金鼓齐鸣,喊声如翻江倒海般。
南寨门内转出三骑,领头一人正是刺史丁原,随后便是刺史校尉吕布,再后陷阵营高顺,其余魏续、侯成、宋宪三将分别自东、西、北门而出。
一阵梆子声,箭如骤雨般射向文丑、韩逻二将,文丑忙以枪挑之,韩逻措不及防,被射成刺猬状,身后诸军士多有中箭倒下者。
文丑不能脱,无计可施,大叫一声,飞枪直扑南门吕布,吕布正待拍马相迎,忽听身后喊声大起,原来周仓已至。
丁原本来的笑容,刹时不见,惊慌对吕布道“奉先援我。”
吕布无奈,护着丁原缓缓杀出,周仓不能抵挡,但军令在,不退半步,令士卒强突丁原、吕布。
丁原、吕布后面文丑,为高顺所阻,但高顺非文丑敌手,三合之下,高顺已是气喘唏唏,奈何丁原、吕布就在身后,岂能退让?自己一退,吕布与文丑相交,非一刻所能分出胜负,其余众贼一拥而上,自己保不了丁原,岂不罪加一等?
所以高顺以战拖战了,文丑再与高顺斗了三合,不耐烦了。暗忖再这么斗下去,给丁原跑了不说,身后众军士怕是抵挡不住魏续、侯成、宋宪三将攻击。
遂奋勇大叫,以枪为头,以骑为身,直袭高顺。
高顺见来势凶猛,不敢抵挡,侧马相避,文丑斜刺一枪,不顾高顺死活,已纵马直追丁原而去。
再说公孙瓒,率公孙越、单经、王门三将正于外压阵,突听寨内传来炮声,知丁原已有准备,遂率众军由北迎寨直入。
至寨门正迎着宋宪,公孙瓒不用他人,自己舞刀而上,宋宪也不多话,挺枪直刺,刀强相交,二将已是斗上,公孙越、单经、王门三将则乘隙而入。正赶上文丑刺高顺,高顺奋力抵挡文丑雷霆枪,奈何力气不加,为文丑扫下马来。公孙越、单经、王门三将赶至,刀枪相加,高顺只得闭目等死。
公孙瓒与宋宪斗得二十合,宋宪眼见高顺被擒,心下惊慌,手脚大乱,本来不及公孙瓒,此刻公孙瓒抓住机会,一斩把宋宪砍下马来,随后而进追丁原去了。
公孙越随公孙瓒追丁原,而单经、王门却分别迎上魏续、侯成,四将战成二团,刹时众将士混战一场。
文丑追丁原,未及追至,吕布护着丁原已至周仓前,周仓黑脸涂墨,眼露凶光,举刀砍丁原,丁原回避,吕布拨过马以戟相挡,周仓力不及吕布,双手被震发麻,一时间毫无提防,吕布顺手划戟,周仓头颅落地!
文丑看的肝胆尽裂,大吼一声,死命突向吕布,吕布身前众军不能敌,纷纷退让,刹那,文丑已至吕布跟前,举雷霆枪刺吕布。
吕布让过丁原,丁原先行退出战团,而后手提画戟来与文丑相斗。
文丑势如疯虎,挺枪连刺吕布,枪击残影,划出一道道光线,犹如下雨,又枪中带雷霆之声,遂名暴雷骤雨枪。
吕布见来势凶猛,不敢大意,以戟相抗。
吕布、文丑二将,在战场之上,连战数十合,不分胜负。吕布暗忖,此时丁原怕已经走远矣,我也该退却了。遂不与文丑交锋,拨马而走,文丑直追。
吕布大怒,心说我让你来着,你却不知死活,当下,解下弓,搭箭上弦,回头“嗖”的一箭,文丑用枪拨之,却未料箭势如虹,其力几乎穿枪而过!若非此枪非凡品,文丑怕是早已横尸当场。
文丑愣在当场,却是不敢追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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