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公孙越此时赶到,看到文丑发愣,遂道“吕布武勇,文将军休得气闷。此时应于大局为重,待扫清残余,再赶丁原、吕布未迟。谅他二人无将无兵,能逃多远!”
文丑回过神来,拨马转身而回。一股怒气却怎么也平息不下,纵马舞枪,重新杀入战团,一路扫过,留下片片残肢碎体。
丁原、吕布已遁,只留下魏续、侯成二将率军苦苦挣扎。与之相斗的单经、王门二将却非敌手,现在已是险像还生。
文丑一看大怒,一股恶气全出在魏续、侯成二将身上。喝退单经、王门二将,拍马来赶魏续、侯成二人。
谅魏续、侯成二人怎是文丑对手,未及三合,侯成中枪受伤,只剩魏续一人对文丑。魏续一个人更非文丑敌手,文丑一个挑刺,眼看就要把魏续挂了,此时忽听一人急阻道,“住手!”
喊话者乃公孙瓒、公孙越中间一人,不是陈仪又是何人?
陈仪在城头观望,看着丁原被击溃,心中大喜,遂下城头,翻身上马而来。刚至,看见文丑便要挑了魏续,忙阻止。
“魏续、侯成汝二人,此时不降更待何时?”公孙瓒知陈仪心思喝道。
侯成坐地上,魏续胸前寸余是文丑雷霆枪,持枪者正虎视眈眈的瞧着他。二人抬头望向四周,己兵不死即伤,相对望一眼,相互在眼中看到绝望之情。遂抛枪下跪道“续(成)愿降。”
陈仪在进南皮城中得知,韩逻为万箭穿心而死,周仓为吕布所斩,大恸之。
“周仓是我兄弟,今日兄弟弃我而去,我实痛之。”陈仪以手轻抚mo着周仓的面容道,“我自安熹而来,汝便一直跟随我,至今二年有余。”陈仪说着眼框湿润,“想我当初几经陷境,若非汝,我何曾能得延命至今?”陈仪眼泪随风而下,“周仓汝勇猛善战、忠义在先,以前每每想起汝,便想上天待我陈仪不薄,赐我如此英杰。想不到天道何其不公,今日,汝命丧吕布之手,撒手而去,剩我孤单一人,我于何处去寻汝啊?”陈仪说完,伏周仓躯大哭之。
“主公不可如此,想周将军也不希望主公为他过分悲伤,南皮事务还待主公主持啊。”公孙瓒等诸将上来纷纷劝解。
而刚降之将魏续、侯成二人,却是尴尬万分,上去劝,却怕陈仪一怒之下,斩了二人,不劝,现在自己二人说什么也是陈仪军的将领了啊,也说不过去。
幸好,陈仪虽大哭却没失去理性,渐渐收起悲痛,拭去泪,开口道“周仓将军、韩逻将军皆我心腹爱将,一定要好好安葬。”
“魏、侯你二人不必担心,既已降于我,我必以与众将等视之,你二人可放心。”
“被擒高顺,我这几日无心情,不想见他,关几天再说。”
“丁原、吕布二人孤身上路,我必擒杀之!文丑听令,着你五百骑,即刻出发,提二人头颅来见!”
“公孙瓒,南皮事毕,你可回北平协助逢军师。我担心刘虞不日会攻击北平。你回去,我放心多,毕竟北平你熟悉啊。”
“那好,不过我先待几日再走不迟。”公孙瓒瞄了下魏续、侯成二将道。
几日后,陈仪提高顺出来。
“高顺,我不与你废话,是降是死,一句话而已。”陈仪恨恨道。
“只有战死之高顺,没有投降之高顺。”高顺一句话说的斩金淬铁。
“高兄弟,投降吧,主公对我二人不错,好死不如赖活啊。” 魏续、侯成二人劝道。
“你俩无耻之徒,不配与我说话。魏续!想你妹妹还是吕布之妻,你怎能降贼?你妹必为你所累,吕布他日不斩杀你,以雪耻辱,怎能立于天地间!”高顺怒骂之。
“高顺,我好心劝你,你却不识,我与你从此斩义断情,我不再识得你高顺。”魏续恼怒道。
“高兄弟,想那吕布走之时,可曾想起你我?”侯成还想再劝一把。
“吕将军掩护丁大人,情势可谅。”高顺道。
“哈哈…,”陈仪大笑之。
“贼人!你笑什么?”高顺恼道。
“吕布无义之人,其性如豺狼,可食之物则吞之,不可食之,则遁之。你,高顺,一狈尔。吕布视见可食而其力不逮时,便与你等交好,一同夺食,等食到手,便是弃你等之时。丁原便是吕布那厮之食,既食已在手,何必管你等死活?”陈仪道。
“住口!你血口喷人,吕将军非你所想之人。”高顺辩道。
“哈哈…,”陈仪暗忖,吕布恶迹未发,难怪高顺死心塌地,“高顺!你若不信,我便放你回去,若是吕布果是如此,你又如何?”陈仪又暗忖,文丑抓丁原、吕布,怕是不成,至多抓着丁原,吕布眼看不对,肯定会先跑。
“如你所愿,就算千险万难我也来降!”高顺道。
“好!我们击掌为誓,生死不违!”陈仪道。
“生死不违!”高顺接口道。
刚放了高顺,文丑率五百骑急急赶回,报道“大事不好!”
“文丑,何事惊慌?”陈仪不免有些担忧。
“俺率骑追至东武城,没见着丁原、吕布,却撞上袁绍前驻军,原来朝廷已经下诏袁绍为渤海太守,进讨我军。袁绍现在正在邺城集结人马,俺不敢前追,一路回走,沿途得知,朝廷也诏太尉刘虞讨北平,近日便有动静!”文丑急道。
“怎会如此之快,”公孙瓒道,“主公,我即刻回北平,人马我不带回了,凭我白马将军之号,刘虞怎会是我对手!”公孙瓒豪气道。
“伯珪不可轻敌,刘虞平渔阳却有计谋,现在以得胜之师击北平,其气锐也。”陈仪沉思一下,“你本部人马还是带回,袁绍既然在集结人马,近期不会对南皮有所行动,你可率军助逢军师于短期内击溃刘虞,而后南下助我,此乃万全之策,伯珪不可违也。”
“主公,若是如此,伯珪立刻率军北上,击溃刘虞,再回,助主公一臂之力。”公孙瓒接令道。
“我等誓死击溃刘虞!”公孙越、单经、王门三将拱手做礼随公孙瓒而去。
“魏续、侯成,你二人速速至兵营,给我带起一军来,莫等袁绍来而措手不及。”陈仪看着公孙瓒离开,转身对魏续、侯成号令道。
“是!”魏续、侯成二将未曾想主公如此信任自己,皆喜。
“文丑,你陪着我,练练武艺吧。”陈仪看着文丑道。陈仪暗忖,文丑提高武艺想必不太现实,但提高偶的武艺可是比较现实的。
“是。”文丑被陈仪看的大是脸红一番,以为自己掐架干不过吕布,现在主公要自己好好练习,好将来干过吕布。
此后,袁绍集结人马,大练兵。而陈仪则安排魏续、侯成二将练兵,自己跟着文丑练武。
公孙瓒自离开南皮后,一路心潮澎湃,对弟弟公孙越道,“北平被擒,我降不过是假意为之,想等机会重掌北平事务。没想逢军师,马上就安顿我家属,叫我救主公。而我没至南皮前,便又想擒主公以救家属,没想到主公如此待我,以兄弟相交,我又怎能有反意。待周仓、韩逻二将身死,主公、文丑皆伤悲不已,实出真情,而南皮百姓安居乐道,称颂主公不已。朝廷来攻,却倾命相报。主公为百姓所敬,为将所忘命,此有义有情之主也,我伯珪得此主公,夫复何求?吾公孙瓒在此,对天发誓,若有人伤吾主公者,吾必追至天涯海角,也将其碎身万段!吾伯珪,终其一生,永远追随主公!若违此誓,便若此树。”公孙瓒挥刀劈断马前之树。
“我等愿追随将军,永远效忠于主公!”公孙越、单经、王门三将都道。
“高顺,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丁原坐于并州刺史府内问刚刚跑回来的高顺。
“宋宪为公孙瓒所斩杀,魏续、侯成二人已降陈仪。”高顺禀报道。
“什么!”丁原拍案而起。
“胡说,魏续、侯成已战死,是不?”吕布面露凶狠道。魏续、侯成降敌对于吕布来说是耻辱啊。
“魏续、侯成二人已降陈仪。”高顺依然道。
“那你怎么回来的?”丁原怀疑道。
“我不肯投降,陈仪义气,放了我。”高顺道。
“哈哈,高顺,莫不是你也投降了,前来赚刺史与我乎?”吕布大笑道。
“小将怎敢。”高顺惶恐。
“奉先不得无理,想那陈仪贼子,想用义气来惑高顺。”丁原道。
“高将军,既然已经回来,那就好。现在你认识下这个新将领。”丁原指着吕布下首的一个年轻陌生将军道。
“高将军,吾张辽张文远有礼了。”张辽向高顺施礼道。
水煮三国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尖小说网http://www.bjxsw.cc),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