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颜良身陷田丰布置的重重包围之下骑兵接到颜良的命令展开鱼鳞阵战旗如画持戟横马列队覆盖式的分为三个层次:当先先锋队二千骑,都为骁骑,骑士各个力大无穷,身披链子锁甲,头覆护甲,身下坐骑也是半身盔甲,头端厚重的鳞片,能够有效的抵挡敌方的弓矢,甚至冲撞起来也不吃亏。其次是第二队是中坚骑营,都为轻骑兵,在先锋队阻击了对方的冲势之后,他们就从先锋队的后面突然发出冲锋,覆盖碾压已经处于相持中的敌军;第三批是最后的后备力量,当前两层攻击没有能够击溃敌方,那么就会由他们发出最后一击,彻底的撕碎敌军!
焦触、张南二将接到田丰的军令,从埋伏之处发动突然袭击,在经过短暂的惊慌之后,焦触、张南二将已经正面转过马头的一万精锐骑兵。由于焦触、张南二将发动攻击的方向不同,势必导致集团型骑兵前后被夹攻,颜良挥舞骑军旗帜,令先行攻击焦触的部队,张南趁机从后面包围。
颜良看着六花阵的二万步军被韩猛、马延二将拖住,而一万的骑兵也在焦触、张南二将的前后攻击下,难以发挥真正的攻击实力,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旌旗之下,从六花阵的空隙中,率着百骑近卫,手提大刀直接杀向正在包围骑兵的张南而去。
田丰见颜良动,大喜,令韩猛、马延二将加紧破阵。战鼓更紧,田丰现在想到,一切都靠张南努力阻住颜良了。
张南自领一军,一万多人半数以上已经咬上骑兵的尾翼,还有近数千拖在后面,颜良正到其时,大刀舞之,敌军不可挡,纷纷避让,张南大怒,连斩数人,暂时压住阵角。
颜良心急如火,眼看自己身后二万步军正有溃败的趋势,而骑军则根本没有冲锋的距离,已经身陷重围中,颜良顾不得了,大喝:“众军努力,主公援军就快到了。”说完手中大刀又割去数条生命。张南原非勇将,见颜良勇不可挡,瞬息之间,就快要杀进身旁,大急,大吼:“斩杀颜良,赏千金!”说完,缰绳后转,准备撤离。张南话语未落,一时间众士卒士气高涨,颜良慢慢被重重包围了。
颜良身陷包围,骑军先锋队冲溃焦触前军,中坚轻骑本来被压制在狭小的空间中,首尾不能顾,后备骑军正在抵挡张南的前军,眼见如此好机会,稍稍调准阵型,发力缓缓接近先锋的后部、在与先锋队并列时攻势已成,马力的速度已经上来,一匹又一匹的战马越过先锋队,如疾风般一往无前冲锋。焦触前军已溃散,中军正挡其冲,在一阵人仰马翻中,中坚骑军挥动手中长戟扫倒一批又一批的敌军,刹那间,已经冲至焦触的后军,焦触正在后军中。焦触令长戟指前,弓弩在后射之,骑军一时不能下,相持间,后备骑军正逐步脱离与张南前军的混战,在没有颜良的指挥下,按照鱼鳞阵的波次,实施向焦触阵的第三次冲击,先锋队也已经到达焦触本阵,经过如此撕杀之后,伤亡数千的所有骑军向焦触发动最后的冲锋!
焦触不能挡,也不敢挡,他的前军已灭,中军已残,只有三千的本阵军队,在近二倍的骑军面前,不堪一击,焦触军犹如被捅破的堤防,一次又一次的承受着狂涛的冲击!瞬息间,已经被淹没在如浪如潮的大军中。
颜良危险,身陷重围的他此刻没有惊慌失措,张南则一脸的狞笑,指挥众士卒不顾生死的向颜良一批又一批的围堵上去,张南手持长枪,骑于马上,张望着努力砍翻一批又一批的士卒的颜良。颜良身旁近百骑逐渐减少,五十了,三十了,二十了;而且他还发现不仅是他被重重包围,原来布下六花阵的二万士卒在没人指挥下,灵活减少了,人数也正随着韩猛、马延二将努力杀敌逐渐减少,已陷入溃败的边缘。城墙上田丰的眼神显得如此之讽刺,讽刺他的不自量力,讥笑他的无谋?颜良正快要绝望之时,一万骑军奋不顾死的冲击,终于撕裂了焦触,焦触也随之灰飞烟灭,在震耳欲聋的铁蹄声中,颜良心中充满了希望,他爆发出无穷的力量,伤痕累累的躯体、已经快要被压垮的战马,仿佛在响应他勃发的骐骥,在张南拼命要拉他陪葬的战局中,奋蹄冲撞前面的敌军,长戟来了,大刀砍之,弓箭射来,以身挡之。
骑军已经不成阵型了,但他们扬骑纵马,长戟顶前的向张南冲击,不顾一切,不顾生死,半日的撕杀已经麻木他们的神经,溅撒在身上的鲜血,刺激着他们感官,他们已经变成嗜血的魔鬼,颜良阵亡,他们将被罚没入奴,或许有人会逃,但不是他们,他们是经久战阵的白马铁骑,纵横草原、塞外是他们的骄傲,在面队异族的铁骑之下尚敢发起冲锋的血性男儿,更何况是不禁一击的袁绍部众。
颜良在拼命,张南在拼命,韩猛、马延二将也将拼命,二万士卒将在他俩拼命之下崩溃,田丰已经看到胜机,眼前的局势大好,虽然焦触阵亡,但颜良被张南牵制住了,那么就算颜良剩下的骑兵能够击溃张南,也无力再次发动冲锋,力尽、力竭矣。而在张南抵挡之时,韩猛、马延二将,将会扫灭颜良的步军,因此,田丰没有犹豫,下令大开城门,倾城而出,全部军队扑向颜良的步军。
张南在包围颜良,颜良的骑军冲锋已至,张南没有挣扎几下,就被怒喝中的颜良斩下首级,会合骑兵准备救出步军的颜良发现,田丰,韩猛、马延二将已经将他的步军分割着吃掉,更何况的是,他的步军已经溃败,他,颜良败了。
受伤严重的颜良不顾生死,不顾部下将校的劝阻,帅军努力再一次冲向被围困的步军,一定要救出步军,这个信念正支持着他,不过战马已疲惫,人也累乏。
颜良一头栽进混战的战局中,此时,田丰已经指挥韩猛、马延二将把颜良的步军快要全部灭掉,眼见不可为,颜良率军而出。
是役,颜良三万军马,仅余五千骑。田丰原本将近八万的守军,张南、焦触阵亡,韩猛、马延二将军马损失大半,现在也就剩下四万多点五万不到。
颜良纵骑而去,发函至陈仪、赵云处,自己不敢离平原,选一地势平坦地方,安营扎寨不提。
陈仪先接到战报,对郭嘉道,“颜良败,汝怎么看?”
郭嘉接过文书,细细的看了一遍,“颜良虽败,但不影响邺之战,不过还是得给颜将军补充人马,压制田丰。”
陈仪道,“颜良之败,在你意料中吧。”
郭嘉感叹道,“胜可喜,败则忧,如何在意料中呢。不过,田丰败颜良,当援邺,主公还是小心提防为是。”
陈仪道,“哎!田丰田元皓,如此多谋,令人堪忧。”
田丰果然灭尽颜良剩余残部之后,顾辛毗、韩猛、马延三人道,“颜良遁去,不成气候,当下,吾帅军援邺,辛毗,平原就交付你了。”说完,带上三万军马,韩猛、马延先锋,往邺而去。
辛毗收拢残兵、降卒,共得二万人马守平原。
于此同时,陈仪派出的信使到达徐州,刘备集结众人商议,“陈仪至书道,与我共敌袁绍,可得北海?你们怎么看?”
张飞抢而言道,“大哥速速发兵去打北海!”
刘备苦笑道,“袁绍四世三公,海内名望一时无两,况且,陈仪本一贼子,吾要击之,也是击陈仪,而非绍。”
陈登出而言道,“现今天下大乱,各地诸侯早已不把朝廷放在眼中,明公虽然仁义,但如此良机,岂能放过?袁绍与陈仪战之河北,曹操新得宛、长安;明公,徐州位居要道,无论河北胜出者是谁,还有曹操,下一步的目标必然是我徐州啊。”
刘备言道,“大汉虽然现在倾危,但吾誓重振朝纲,出兵北海,不得其时,吾若击之,天下人将如何看吾?诸位不必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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