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一百九十四年,陈仪完成了对袁绍邺城的合围之势。公孙瓒自上党出,陈仪自领大军出自信都,颜良牵制平原,令平原不能援助邺,此时公孙瓒十万军马,陈仪自领军五万,吕布二万以为内应,共计十五人马对阵龟守邺城的六万袁绍守军。
袁绍令吕布二万人马于北城门外,依城下阵,不得入城,将领有文丑、侯成、魏续,参军郭嘉。
公孙瓒大军于邺城西面摆开阵势,营盘错落有致,鹿角林立,中军人马,以车仗伏路穿连,围得铁桶似的。公孙瓒自领中军,将领藏霸、丘力居、胡母班以及“客卿”司马朗,以张辽为前军,司马懿前军参谋。
陈仪自领三万驻扎于东,麾下有赵云、赵睿、公孙续、潘凤、关纯、耿武六人。
袁绍军军师谋士有沮授、沮宗(沮授弟)、郭图、田畴、许攸(下狱中)、审荣(审配兄子)、王修(字叔治)、崔琰、(字季珪)、陈琳、荀谌等;武将降敌、阵亡后,只剩下以下几人,袁熙、何茂、王摩、尹楷、韩范、梁岐、陶升(原为黑山贼之一,自称“平汉将军”)等。
平原守将袁谭、田丰、辛毗(字佐治)、太史慈、武安国、韩猛,共计人马七万。
北海守将孔融、管统、刘献,兵马仅剩一万余。
陈仪望着眼前的邺城,城郭高且厚重,城楼、哨堡错落,蜿蜒曲折,旌旗林立,士卒、弓弩无数,守城巨弩那狰狞的外型看了就使人胆寒。看其外围已经是难克之城,再看此城占地方圆,十几万人马全围也仅仅是薄薄一层,整体那雄视天下的气势,令人不由产生渺小的感觉,陈仪抚剑叹声道,“难怪本初死守不出,若是我在其中,也会如此!”
公孙瓒带着司马兄弟以及审配已经来到陈仪中军大帐,居高临下看着邺城,听到陈仪如此说,笑道,“主公莫涨他人气势,落自己威风,邺城虽然极难攻克,但我等大军岂是木雕泥塑,任凭袁绍死守其中,不用奉先帮忙内应,也一样能下之!”
陈仪回首看着这个年近四十、胡须、头发兼斑白的公孙瓒道,“伯珪,非吾示弱,而是想我自,从黄巾以来至今,大小征战不下百回,可就是没有经历过攻城战,所谓怯战、怯战,其实就是没有经验罢了。”陈仪接着豪气道,“若于此攻下此城,我陈仪天下皆可去得!”
陈仪此语一出,众人皆感振奋,惟有司马朗目露不屑,此人长袍冠带,年少面俊,那一刻露出不屑,众人皆感之,及其醒目,陈仪好笑道,“伯达,难道我之言不对?”司马懿站其后伸手偷偷拉其兄,以示兄长不要这样子。
司马朗出而昂然道:“主公出身,就不用我多提了,”此语一出,众皆哗然,陈仪身为主公,刚才自己说起出身,那个自己说去吧,没人在乎,没人关注,身为上位者,常常感叹下,也是人之长情不是么,而现在这个踞傲的司马朗如此说就错了,司马朗继续接着说:“至于这个天下可去得嘛,我看不太可能!”
公孙续首先忍不住,开口骂之,“你这个腐儒,敢这样说话?!”公孙续本来见着自己父亲极其高兴,现在听司马朗如此一说,实在忍不住,文丑护卫郭嘉离开之时,可是给他交代过的,要好好的守护好主公的,现在竟然为臣者,议为君者是非,是可忍,孰不可忍,公孙续年少气盛,如何忍的住,更何况,陈仪来自后世,对待众跟随左右的将领、谋士都是怀着平等对待的态度,众将、谋士皆满脑的君是君、臣是臣的念头,如何经的起如此这般的,因此,只要与陈仪见过之后,便感觉主公心怀广阔,与之相处如沫春风。
于是很诡异的一幕出现了,司马懿、胡母班、赵睿三个第一次见着陈仪的,大气不感喘,各自想着,估计要承受陈仪的雷霆之怒了,上位者、为尊者、为君者不是这样的吗?
而一般老臣,公孙瓒、赵云等人都只是倾听着,些许微笑露在嘴角。
陈仪听着笑吟吟上前拍着司马朗道,“伯达,可有教我?”陈仪心说,好家伙,几乎就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遥想三国那本书中诸多智力超群军师、谋士出场,那个不是把话说的快要天塌下来?我顶的住。
于是很紧张的司马懿、胡母班、赵睿有些发愣了,司马懿反应较快,心细的他发现众将皆不是很紧张,而是坦然处之,陈仪随意瞥到,暗忖想道,仲达果然不凡。换成当年自己见着张角兄弟三个,背心都汗透了。
司马朗这才正视起这个名义上的主公,当然被迫过来为其效力,要说现在就忠心耿耿,那是骗人了不是吗?但见陈仪朗目俊容,眉宇间如有灵气,飘然出尘,司马朗心下嘀咕,这个样子的确不象贼寇。却不知,陈仪自从来到这世界,没有污浊空气的吸入,再加上没有游玩什么的,晚上也无电灯啥的,天黑了就睡,睡醒了有人伺候,生活过的不要太潇洒,只是少了个什么,恩,没电脑,没游戏可玩,看不了书什么的,遗恨呢。
“若兵败,主公做何为?”司马朗随即施礼道,“若下邺,敢问主公如何处理投降之人?若得河北,敢问主公是征募士卒兵指中原乎?”
司马朗接着又道,“敢问主公施政如何?一城、一郡、一县可有人任职?敢问主公如何对待治下百姓,如何视洛阳朝廷?”
司马朗连珠炮弹似的发问,不但陈仪有些发愣,在场众将皆有些发蒙。现在陈仪治下,南皮周围是华歆、邴原、管宁三人的文治,而北平、晋阳、上党、河内皆是以武事为主,先考虑军队,再计较治理问题,一句话,就是比较乱,没有明确的施政方案,陈仪不禁苦笑道,一切都太快了,先是被人追杀,取得了南皮,搞军队,弄的南皮物资、人员匮乏,而新得诸郡,自己都还没去过,谁知道怎么治理的,逢纪估计也是一般,还是这个狗头军师撺掇自己迅速下河北的,他怎么有空去管理这些闲事,当然现在,在河内无战事,估计能够料理一翻了。
陈仪心说难道我要搬出…,哎!先看看再说,现在这些人都不是弱智,先不说管不管用,合适不合适,先听听他们的意见再说,不过这一切,都得建立在邺城在手之后才能整理下了,现在没时间,没空理会这些,不过人员的确少啊,可就怎么没人来投我呢?想着,瞧瞧,潘凤、关纯、耿武三人,心说,给他们安大官,“古之君人,有以千金求千里马者”,看来只好学学了。
陈仪遂道,“伯达,汝言善哉,今不予汝做答,待攻克下邺,在议此事吧。”
司马朗见陈仪避开不回答,书生意气上来了,颇有点陈仪不回答不罢休的感觉,继续说道,“主公此乃大事,岂有现在不议,而后再议的?何况,吾等视邺之城墙如土墙瓦砾,禁不起轻轻一击,若主公将吾弟司马懿拜为大将,指挥全局,主公当可轻松坐下来,与我细细议议如何?”
陈仪心说,啥,拜将司马懿?还有司马朗你什么时候这么上心参与了,不是一向不合作的吗?岂不知,司马懿也在暗恨,好你伯达,难怪一路一句不说话,纯粹是等到现在,在这里显显你的头脑,是吧?而且还把我推出来,拜我为将,还不让众人讥笑?
司马朗其实受冤枉了,逢纪逼迫其出仕陈仪,刚开始的确是强烈的抵触,跟随张辽河内至上党,所谓读书万卷,不如行路千里,再随军至邺,一路上触目惊心,黎民穷苦,却勤奋努力干活,一年一季所得,大半归了当权者所得;逢纪在河内行事虽然疯狂,但是对待百姓这条上,却是得陈仪授意,好言安抚,减灭税率、税收,做的很细道,司马朗更加不知道,身在红旗下长大的主公可是浸泡在革命主题电影里成长起来的,对于团结人民群众种种利益考虑的非常周到,一句话就是,宁可诛灭豪门一族,也不得伤百姓一人,因此很得民心,至于象司马氏族这样的名门贵地,却是恨的心头起黑心。司马朗对于陈仪有了初步的认识,思想也在转变,接着就是恐慌,这样下去,将来假如陈仪真的得势的话,天下间还有几家氏族?几姓名门贵胄?出于这样的考虑,司马朗不得不向陈仪投降,邺城袁绍袁本初是挡不住陈仪的,整个河北在手的话,陈仪是天下数一数二的大诸侯了,到时候,司马家何去何从,能有几个选择?司马朗苦笑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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