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记载,整个大汉王朝人口在东汉初年二百七十万,到了东汉永寿三年(公元一百五十七年)达到了汉朝最高点,六千五百万,到黄巾之乱,迅速的降低下来,皇帝昏聩奢靡,官宦买卖官爵,权臣当政,各地诸侯豪强、氏族欺压百姓,黎民颠沛流离,日不饱食,易子而食,千里无人烟,路人冻死骨,绝非无稽之谈。
陈仪携新任议曹沮授,贼曹审配,簿曹陈琳,长史郭嘉等人于府检视袁绍遗留下来的邺城情况,看着手中竹简,陈仪叹道,“天灾兵祸,冀州竟然还能有二百万人口,并、幽二州相加,也多不了多少,翼州当之无愧的天下数一数二大州了。”陈仪心中却是窃喜,不错啊,现在三州在手,五百万人口上下,这个底子好,人口多,好办事。
沮授道,“冀州人口虽多,还望主公能体恤一二,现在田地荒芜,百姓逃里,多南下至荆州、益州,此二处得天独厚,少有的无战乱之地,实乃人间乐土。”
郭嘉也道,“主公,不知有何新策以惠民?”郭嘉似笑非笑的眼神间,陈仪笑骂道,“我哪里那么多良策,全我出主意,还要你何用?”郭嘉也笑回道,“主公何必谦虚,前者,军制、爵位一出,众将皆感振奋,实乃不可多得之良策,主公再说下民治,又有何妨?”
审配等人这几日也曾仔细研读了下陈仪的策略,与郭嘉有同感,总的来是,还是很好,很可行的,现在听闻主公与郭嘉之间的笑谈,他们自然不敢若郭嘉那般肆无惮忌,只是在眼神中透露出,真的很想听听陈仪关于民治方面的策略。
陈仪放下手中的竹简,暗叹,曹操的兵制被自己搞了过来,陈群的九品官员制的一半也被自己借用了下,现在难道还得学他的屯田制?虽然屯田制是韩浩提出的,不过现在这个人在哪,最好由他来讲比较好,至少这样专业对口,不是无的放矢。不过现在时不我待,讲就讲,不怕,现在可没有专利这一说,陈仪看着众人,眺望窗外阳光,街道上喧闹是传不进宫殿之中的,不过那枝杈上的小鸟正叫鸣的欢,陈仪道,“不知众人可曾听闻屯田这一说没?”
仓曹崔琰听着,这事按理是他管,遂对道,“武帝(刘彻)击败匈奴后,在西陲进行大规模屯田,以给养边防军,主公所言是否就是这个?”
陈仪笑道,“季珪,你之所语言不全也,屯田,我所言的屯田有军屯与民屯之分,以军屯为主。军屯大致上就是采用军事编制屯田,所生产的粮食主要也是供军需所用。而民屯可分而细化为其一劳役地租,官给工具、种子,集体劳作,收获除供屯户食用外,全部交官;其二分成制实物地租,用官牛的,其收获官六民四;用私牛的,对半分;其三,定额实物租,每亩租4斗。如此一来,我想,我河北米粮当无忧,百姓可安。奉孝,我所言这个屯田制,可好?”
郭嘉抚掌笑道,“主公句句良言,岂有不妙,不过于此诸位大人可要忙活一阵了。”沮授等人皆苦笑,主簿司马朗和郭嘉相交不错,答道,“奉孝何必取笑我等,主公此策一出,我等虽忙却是无憾,家家能安居乐业正是我等所愿望。”郭嘉正容道,“伯达所言极是,却是小子莽撞了。”郭嘉连连恭身致歉。
陈仪看着众人相处还算融洽,不过还有些芥蒂存在,也不在意,现在考虑一下,是否再把唯才是举给抛出来,想想算了,曹操能够搞这一出,可自己没那个环境来弄,何况,算算时间,曹操已经开始这样搞起来了吧,自己邯郸学步,岂不让人耻笑,遂不言。
众乐融融,其中侍曹郭图眼尖,觑见主公面上一阵犹豫之色,上前还是一副谄谀之情,“主公之才,夺天地之造化,世间少有,图估摸着主公应当还有妙策,不知主公可否为我等,再讲解一番?”
众皆凝神侧听,对于郭图之无耻行径视而不见,见的多了,就不奇怪,而郭嘉、司马朗却是心下一阵翻腾,恶心啊。陈仪想了又想,“我刚思索,曹操囊括天下英才,不知你等可有良策,至于我自己,却是无谋矣。”
郭嘉一听还则罢了,可沮授、审配、司马朗听的这么一说,心中种种有关陈仪的不堪之事浮现眼前,都暗忖,良策没有,鬼计到是有一条,绑人去吧!瞧着众人脸面上的神情,陈仪、郭嘉相视苦笑。
赵云为帅,张辽掌前军,司马懿为参军,率军五万已经快至平原。颜良得闻,亲迎于寨外,随之一起到的是主公有关诸将的封赏,赵云任镇西将军,迁真定侯;颜良任后将军,关内侯;张辽任左将军,关内侯;司马懿司马,王门都尉。
颜良接赵云、张辽、司马懿三人入大帐,分次序跪坐下之后,赵云此时官爵已在颜良之上,遂赵云占了上坐,颜良、张辽、司马懿、王门将校分列二旁。
赵云笑对颜良、王门二人道,“颜将军,王都尉想必已经接到主公下邺的战报了吧。”颜良、王门二人早在开始对峙袁谭之时,已经知晓,此刻笑颜道,“主公一战擒杀袁绍兼众文武,此乃主公之福,我等之幸。”赵云进寨瞧见挂起免战牌,担心士气,有心激颜良,接着说道,“此次来支援颜将军,主公令我辖你我二军,克日下平原,不论生死,死要见袁谭尸首,活要见袁谭全身。颜良伤势如何?还可战乎?”
颜良却不是文丑莽撞那般,几年沉淀,驻守北平,养气工夫不差,不受赵云激将,只是笑道,“袁谭小儿平庸之辈,田丰虽智谋过人,可也过不了我把守营地,赵将军何必激我,小小手伤,早已无恙,来日我当为前锋,誓为将军荡平城池。”
“好!颜将军如此气势,当壮我军之心,不过,明日,不必颜将军出战,我亲会袁谭,看其有何能力敢当我大军!”赵云拍案而起,众皆悦服。
次日,赵云、张辽、颜良等齐出,赵云全身白甲白袍白马,更兼年少,英气不凡;张辽深蓝全身装束,靛蓝战马,长刀横挎,当有万夫莫敌之气势;颜良则一贯的青绿战袍,青色战马,臂壮体宽,战袍飘荡,旌旗之下,极其雄伟。司马懿、王门二人则在后军,指挥此次从邺带过来的攻城器械,准备压制攻击之用。列阵,张辽仍然为前军,刀盾于前,弓弩经过邺城之战后,剩下的全为精锐,站立于刀盾之旁,长戟林立,是为长戟阵型,长枪一阵与长戟并列于中,赵云、颜良二将就站立于中军大旗之下,风云怒吼,战鼓轻擂。
赵云虽说亲自上去会袁谭,可现在张辽却更加猛烈,张辽苦闷已久,几乎没有象样的战斗给他,与袁绍信都一战,砍杀了几将,邺城之将,捞了些残功,主公高官赐爵,张辽感觉自己很是无奈,无功不受禄,如此奖赏自己不堪享受啊。张辽整军布阵完毕,手提大刀,纵马出阵,“袁谭何在?”
袁谭、田丰、太史慈等人正于城楼观赵云、颜良军,看着镇西将军、真定侯赵字的旗帜,各人都疑惑,这个赵是谁?是赵云?还有颜良的旗帜也换成了后将军,关内侯;前军张辽的旗帜是左将军,关内侯,一种不祥的预感浮现脑中,难道说,邺城已经被陈仪给攻下了吗?不然怎么会如此大封赏诸将?正忙乱间,张辽出阵来到城下叫阵,袁谭等人才稍微的稳定下情绪,袁谭回道,“来者何人?我乃袁谭。”
张辽喝道,“袁谭!邺城已被我家主公攻下,何不投降之?”
城楼上一阵哗然,主公邺城已经被攻下了,如此孤城作战,如何是好?军心不稳,士气低靡。袁谭、田丰等人心内一阵绝望,邺城真的被攻下了,父亲、主公如何?田丰大声疾呼回首众军道,“休听贼人妄言,主公正等待我等去援助,更何况邺城,城高墙厚,守军极多,岂是区区几日便能下的?射死此人,不必听其乱语!”袁谭、田丰周围身边亲卫听田丰如此说道,立斩数名怯弱想逃跑军卒,旁的士卒一看,才压制心中不断涌上来的恐慌,恐怕不是田军师说的那样罢,不然看大公子脸面,气色如灰,早不发意气,更别提能够出声鼓舞众军了,仅有几名袁谭随从听闻田丰之语言,取出弓,往张辽面门射去,可惜,张辽何等人也,岂在乎区区几支乱箭,一一拨开,又喊道,“袁谭!你父袁绍已死,袁熙、袁尚降之,我主待为上宾,你还不投降,难道寻死乎?”
袁谭心内剧震,父亲死了?真的假的?不论真假,袁谭心已不在战场上了,颤抖着,脸色灰暗,父亲是怎么死的,还有两个弟弟怎么投降了陈仪?这一切来的太快,也来的太猛,袁谭接受不了,更别提众麾下将校、军卒了。至张辽喊出袁绍已死,整座平原城内的守兵,首尾相传,除了城楼田丰还在努力压制着,一片混乱,丢盔弃甲,虽然守军众多,可平原毕竟不是邺,粮草无数,可支持数年,平原仅仅支撑七万大军一月也是极其危险,早在数日前,袁谭、田丰已经开始,米粮控制,饿着肚子的兵卒,此刻怎么还能有战力?
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故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于中军中观战的赵云如此想着,不过也是袁谭、田丰等人的配合,再加上颜良出色的封锁,才有此有利战机,整整七万军马被活活的困在平原,不敢出,就这么消耗了粮草,等自己至这里,天时、人和占了,地利,呵呵,赵云想着,地利,就是你这个孤城平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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