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3章 战争与和平

姬神泉看着萝莉，道：“萝莉，不介意说一下自己的年龄吧？”

“啊啦，居然问女孩子这种问题，真是失礼呢。”

萝莉微笑着回答道：“是九百六十一岁呢。”

现场再次安静了下来，女议员也哑口无言。

“不老不死吗？”

“可以请问其他证人的年龄吗？”

在委员长的授意下，杜嘉她们上前报上了自己的年龄。

“一百六十五岁。”

“一百三十岁。”

“一百二十一岁。”

三位精灵报上年龄后，现场和屏幕前的女性都嫉妒了。

精灵本就拥有寻常人无法媲美的美貌，而且还能够永葆青春，这怎么能够让那些靠着化妆品才敢出去见人的「美女」们不羡慕嫉妒恨呢。

“十五岁。”

当蕾莱这么回答时，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在【门】的另一边的我们的世界中，如果卫生条件允许的话，大多数人类的寿命一般在六十到七十岁左右。”

也就是说，跟现在的地球人寿命差不多。

“杜嘉她们是相当稀少的高等精灵，虽然不太清楚具体的寿命是多少，但根据书籍中的记载，她们只要没有被杀死的话，差不多是永生的。”

蕾莱认真地说明道：“萝莉也不是人类，而是亚神，也就是拥有肉身的神明。虽然她原本只是普通人类，但在成为亚神时，外表的年龄就会固化。通常来说，会在一千岁后抛弃肉身，成为真正的神。也就是说，她并不存在寿命的概念。至于圣的年龄……”

蕾莱突然闭嘴，看着姬神泉，不知道该怎么说。

“因为我是带着记忆转生，所以身体的年龄并不能说明任何问题。”

姬神泉上前说明道：“我原本是哺天神系的神上神，是以【圣徽之主】为神名的存在。与此同时，我也是穿越者联盟第七位实权元老、主神联盟第十三席主神、位面商盟董事会第一董事。曾经以本体穿越，成为元始天王嫡长子·九头元皇、女娲与伏羲的幼弟·风里和，其它还有使用化身穿越得到的【星辰之主】、【哺天仙王】、【北方神尊】、【心魔至尊】、【精灵主宰】、【幽冥圣帝】、【宇宙大帝】等无数名号。”

“““嘶————！”””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因为我的修炼出了一点问题，所以只能散功并转世重修，以【姬神泉】的名号出世并穿越，然后以【天河圣】的身份成为天河家的家主。因为本体继承了前世的记忆，所以具体算多少岁……唔，因为实在是太久了，所以我也不清楚该算是多少亿兆的无量量劫。然后是我现在的这个化身……”

姬神泉说道：“如果论存在时间的话，这个化身出现还不到一年。但由于两个化身回归，并将全部记忆返还给我，所以我目前经历的主观时间是两千两百多万亿亿年，比宇宙本身还要古老无数倍哦。”

姬神泉说到这里，那个女议员已经快要崩溃了。

一开始她只是想倚老卖老地掩饰自己的困窘与失态，但没想到对方居然全部都是比自己年长的存在（不算蕾莱）。更有甚者，看起来最年幼的居然是最年长的，而且还是身份尊贵的神上神（的化身）。

女议员死撑道：“只、只是耍嘴皮子的话……”

姬神泉歪了歪脑袋，卖萌道：“啊咧？是要我证明自己没有说谎吗？”

“没错！就是这样！”

女议员仿佛找到了主心骨，腰杆一下子就挺得笔直。

“这样啊……那好吧，就让你稍微见识一下吧。”

姬神泉刚说完，背后就出现了浅紫色的空间波纹，无数宝物浮现了出来。

“正在看直播的大家应该看出来了，这就是仿照【王之财宝】炼制出来的东西，也就是我的【圣帝宝库】，然后这是……”

姬神泉开始一件件地往外拿东西，一边拿一边说到：“这是太极图、盘古幡、混沌钟、诛仙四剑，然后这个是女娲造人和补天时用过的乾坤鼎。还有圣甲虫、荆棘冠、十字架、朗基努斯……这个黄金头骨是圣子的头骨，也就是真正的圣杯。还有这根芦苇杆一样的东西是天沼矛，还有八咫镜、八尺琼、十拳剑、天丛云……石中剑和湖中剑大家应该不陌生吧？还有这块是命运泥板、孕育拉神的创世莲花、奥丁那个穷神的神枪·昆格尼尔、连亲生女儿和男人都不放过的宙斯的雷电、重现马杜克神用风暴谋杀提亚马特母神罪行的乖离剑、还有这本是尤格·索托斯拿来坑人的阿卡夏记录版本的《死灵之书》……然后这些游戏玩家应该认识吧？霜之哀伤、影之哀伤、堕落的灰烬使者……还有这是奥林帕斯第二代神王·克洛诺斯阉割自己亲爹用过的镰刀。”

姬神泉指着桌子上放着的宝物，问道：“这些可以作为证明吗？还是说，你想随便挑一样亲自尝试一下？或者，我试给你看？”

『怎么可能让你试啊？！』

如果那些是真货的话，一大半都是能轻松灭世的东西，剩下的也是会给世界带来巨大灾难的东西，根本不可能让姬神泉在这里试。

“不如就试下这把乖离剑好了，是货真价实的真品哦。”

姬神泉拿起乖离剑，说道：“虽然游戏和动画里的假货看着好像没什么威力，但我保证，用真品来一下的话，至少也能灭掉一个中小型国家。”

“不、不用了……”

事已至此，女议员已经没脸继续留在质询台上，只能沮丧地夹着没派上用场的剪报板，灰溜溜地回到了自己的席位。

“嘁！真没劲，选《死灵之书》多好。”

姬神泉一边收回宝物，一边嘀咕道：“把旧日支配者的投影召唤过来就有趣了。”

『不要召唤那些不可名状之物啊！！』

有了女议员的例子，后面的议员们都明智地回避了精灵村落的责任问题，也没有对萝莉她们的身份问题再作纠缠，只是问了下【门】对面的文化方面的问题，没有谁再傻到自己往姬神泉的枪口上撞。

“我想对于长寿九百岁、面识无数见闻、可说是活生生的神明的你发问。”

一位议员指名萝莉，问道：”我们的世界里十分重视自由，但是却也为了避免某些不当行为而有限制自由的作法，例如说讲述年幼女性的绘画或故事之类的，诸如此类。究竟我们该怎么做才正确呢？”

“有些没有答案的问题，即使长生不死者也给不出答案。”

萝莉回答道：“但是没有答案不代表无法回答，真要我说的话，若是对于自己无法理解、不感兴趣、不能认同的文化或艺术，冠上防止侵犯他人权利之类的理由加以彻底禁绝之态度，结果可想而知便是走上差别岐视之道。以是否健全或是否人道的名目将文化区分为健全与颓废，看似这种口号具备了大义名份，一但其中某一方遭到打压而灭绝的话，则势必会牵连出无数难以想像的问题。今天如果我们画一条中间线把其中一边消灭，那么明天这条线被推到底了，又会出现新的中间线。我认为压抑人类灵魂本能的思考并非好事，走过头的清洁主义、健康主义会因为极端化，而反过来成为一种有害的存在。”

“谢谢！那么，我想再次请问神上神的转生者一个问题。”

这位议员向姬神泉提问道：“请问您是怎么看待人类的战争的呢？”

“这个问题没有任何意义，只是一个无聊又愚蠢的问题。”

姬神泉说道：“如果某个地区的老鼠数量太多，让老鼠种群生存受到威胁的时候，老鼠们就会开始自杀或自相残杀，以减少那个地区的同类数量。人类的战争看起来好像是由高等智慧引发的，但本质上跟老鼠的自相残杀并没有任何不同，仅仅只是丑陋的同类相残而已。”

“““…………”””现场所有人沉默。

姬神泉对着镜头露出嘲讽的笑容，道：“或许你们认为战争是人类文明的一部分，但如果你们去检讨战争起因，就会发现一个有趣的规律——只有为了生存资源引发的战争，其规模才会不受控制地膨胀，而其它类型的战争就算爆发，其规模也是有限并能够控制的。也就是说，只有饥饿的小老鼠才会疯狂地撕咬同类，你们所认为的属于人类文明一部分的战争，本质上跟为了食物自相残杀的野兽没有任何区别。”

“““…………”””

“在《道德经》中有这么一句：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损不足以奉有余。如果人类能够互相信任，并将多余的生存资源分给迫切需要的人的话，战争根本不可能出现。但如果像二战前的资本家那样，不仅不肯将多余的生存资源分给需要的人，甚至还想方设法从那些人身上榨取更多利益的话，人类同类相残的丑陋闹剧将永远不会停止。”

“““…………”””

“也许你们会认为战争之神是好战的，但除去对战争精髓理解不深的新晋战争之神外，所有真正理解战争本质的战争之神都是反对战争的。战争之神最终都会因为认识到战争的错误，进而变换神职成为和平之神……那么，自称【万物之灵】的人类啊！你们要几时才能学会和平共处呢？”

在这之后，国会举行的质询会在所有人沉重的心情下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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