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蒿与青天葵两位国王连同场下众臣,自恃身份,不能过于张扬。但是大家眼中的错愕与怒火渐渐逼近着我,他们在向我索要答案。除了山本和王美丽,我身后的两国队员们此时也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任谁都无法接受:自己一方被寄予厚望的秘密武器,居然是个无间道。
还是有人反应比较快的,君火国的裁判席上跳出一个人,暴喝一声:“贼子,你敢骗我,拿命来!”伴随一声断喝,向我飞来的是一个巨大的火球,距离还很远的时候就感受到了火球上愤怒的温度。我一扬左手,一张湿漉漉的大网将火球扑灭,同时把施术者罩住,裹成一团扔在地上,正是雾露乾坤网。
相火国马上有人跟上,他的法器是弓箭,一弓四箭,三发连射。长箭撕裂长空,带着急劲的啸叫直奔我而来。我右手一伸,带着十二支箭在我的身边描了个太极,十二支箭立刻调转回头,将这名弓箭手团团围住。十二支箭自此不再受他的控制,稳稳地钉在空中瞄准着那人,箭头直逼得他不敢挪动分毫。
君火国这边又有人出手了,这一次出手很隐蔽,有三个人,都是木属性的法师,一个身材矮小的法师负责用藤曼缠住我;第二个是身材瘦高的法师让地上生出尖刺,直奔我周身要害;第三个粗胖的法师则腾空而起,化生出一根巨大的木棰直接砸向我。我丝毫不惧,朱雀令祭起,所有的木属性法术都化为飞灰。同时,三团火化作三个笼子,把三个木属性法师困在其中。
我的脚边本来还有几颗草凭空生长出来,但是朱雀令一出,那几株小草便自己消失不见了。突然之间,大量的水凭空出现,兜头浇下,这水不是普通的水,竟然是开水!好在我全然不惧,任由其浇到我身上,也伤不到我分毫。令我没想到的是:开水在我身上居然迅速带走了大量的热量,然后结冰。
这件法器很有意思,冻成冰雕的我还听见了有人在夸奖消泺的法器威力强大。我只轻轻扭一扭,把冰雕震碎,眼看那人又要出手,我剁碎了脚底一块方砖,这一脚蕴含着玄功神力,这块方砖被我碾得比精白面粉还要细。碎石粉末迎着那股水流直上,把那件名叫“滴水”的法器堵了个严实。
此刻,两国的人都把我当作了敌人,愤怒让他们听不进任何言语。直到我轻松制服第七十三个人的时候,两位国王再也按捺不住了。“停手,都停手。”两位国王通过法器扩音,喝止住了准备继续出手的人,我也就背起手看着看台上的两位国王。
王美丽和山本在我一左一右,加上我们的三只战斗宠物,一共六对眼睛迎接着台上的两双目光。青蒿半抬起的手有些颤抖,欲言却又说不出话来;还是得说青天葵久在王位,经验更老道些,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来羞辱我们?”
我朗声说道:“羞辱?何为羞辱?幽泰自封成为伪神,发动战争,强行改变他人的信仰,屠杀不愿供奉他的人,这叫羞辱!百年征兵进行了数次,七十万大好男儿全都如泥牛入海,直到寒水国的龙葵第一个带回来消息,她告诉大家所有六国的最强战士都被当成了奴隶,这叫羞辱!”
我的目光逼视着两位国王,问道:“而我干了什么?我只不过是用法术打倒了相火国的法器师,用法器制服了君火国的法术师,仅此而已。我这叫羞辱你们吗?我只是让你们认清楚自己的能力有多差劲而已。你们两国本来是一脉同源,只因为一件小事而分成两家,搞得双方互不服气,然后在这里举办这样一场又一场无谓的比试。请问两位国王,你们是否认为压倒对方会比提高双方的总体实力更重要?”
全场足有观众五十多万人,刚才还在气势汹汹,此刻却是落针可闻。我收回压制那七十三个人的法力与法器,转回头在人群中找到了王补心,我一挥手扫开场上的混乱,给王补心铺了一条路,他会意走上台前。
我指着他告诉在场的所有人:“他叫王补心,曾是君火国灵道宫之主,整个君火国最强大的法师。他为了促进两国交流融合,相互学习对方的长处,可以说是呕心沥血,可是结果呢?为了某些人的私欲,王家把一大家族的人都赔了进去,自己的儿子还被当作是一个没有法力的废物将近20年。你们这些为了自己的功名利禄反对他主张的人,你们这些为了自己卑微的欲望对他下黑手的人,你们有何面目高居庙堂之上?”
我看了一眼牡蛎,他的座位很高,仅仅在国王之下。我又补充了一句说道:“你们这些在危难时,弃他们于不顾的‘好友’,你们有何面目再来面对王家的后人?”被我注视的那位,此刻的面色比那日在宴会上还要难看。
在场所有人听了我的话都低头默默不语,每个人都在沉思着什么。千万不要以为仅凭我的口才就可以让那些人良心发现,也不是我的强硬手段压服了这些官场老油条。真相是我的声音中融入了雷法,就像那天我在湿土城上空那样。
这种声音听起来就如同虚空中的神灵直接与你对话,直逼人的灵魂。心中但凡存留有半点恶念、半分怯懦都会被无尽放大。还有一个好处是,用雷法说话,能够让一些没有主见的人,安静地听我说完并顺从我的意志。能在我的雷法面前昂首挺立的人,除了修为跟我相近的王美丽、山本以外,只有像花椒这样极度正直刚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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