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什么了?”谷三石问低头专注看着桌上一片白色玉符的火飚。
“很多颜色的,火。”火飚老实却迟疑说到。仙人亲自问话,他紧张。
“火大吗?”谷三石问。
“灶堂那么大的火。”火飚继续老实说到。
“哈哈哈哈。”谷三石仰头大笑。“灶火,哈哈,居然是灶火。枫大哥,这个护卫可是宝贝啊。要不转雇给我土灵门?”
“是吗,火飚,你愿意吗?你这个能力看来对土灵门来说很重要。”北枫虽然不太明白谷三石的意思,但觉得谷三石都看重,那火飚去了土灵门自然要比自己这里好。
火飚听了北枫的话,想了想,然后垂下头摇摇。
“不愿意?”谷三石北枫小姜都愣了。土灵门都不想去?
“为什么?”北枫问。
“我还能看见一朵火。”火飚有些吞吞吐吐,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和枫阁主离近了就有——我也很舒服。”
“什么?”谷三石不解得看向北枫。
北枫沉默,脸涨得通红,许久叹了口气,上到碉堡,打开门,出了碉堡。
金色是温暖的颜色,北枫制作这把刀费了不少心思,从冷酷造型、全钻装饰、凌厉镂刻、整体鎏金,怎么土豪怎么来。没等到回家用它装逼的日子,用到的竟还是它的冰冷刀锋。
他以为那条巨蟒之后,再无需自己出手,只需等到雪枫阁一切妥帖,自己就可去海岛之中探寻青龙之秘,或许会找到回家的线索。
但自己竟然还没有摆脱。
南荒之事纯粹是自己没事找事,借用神力是自己在偷懒侥幸,身体力量和速度的无限制增加总量可控,但为什么自己身上还有其他属性?
之前自己接触过多少人,从来没有如此的异样,你们,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刀锋缓缓滑过自己的额头,任血顺着他的额头流过眉目、面颊、鼻翼滑入嘴角。
在神国自杀没用,现在流泪又有什么用?
血竟也是咸的。
“摆脱不了吗?”北枫抬头,除了还在耀眼的太阳。
“咚!”毫无弹性的膝盖砸在毫无弹性的铁幕上,深深伏下。
“求你们!放,过,我!放,过,我!放,过,我!……”
只有掠过发的长风,血红色的世界。
北枫抬头、前滚、直立而起。
“一直想有一头天蓝色的头发,可惜——”
低头、昂首,无尽远处无尽苍茫。
“我若是刀,必反噬,一切!”
“啊——”蝴蝶惊颤,血色乍起!
金色刀痕,如鳞光掠过。
淹没!
谷三石默默看着。
淹没,全部淹没。
淹没铁幕,淹没荒野;又在北、又在东、又在南。
淹没,全部淹没。
无法形容,无法言说。没有人,也没有兽,只有如瀑刀光和刀风、那一簇劲舞的天蓝。
无论天上、地下、红衣的狐族少妇,淹没,全部淹没。
滔滔的褐红,汹涌澎湃。
向南,向东南,深入莽林,淌过浅滩,涉过大山。
向南,向东南……
滔滔的褐红,汹涌澎湃。
向南,向东南……
滔滔的褐血,汹涌无忌。
向南,向东南……
“家——那么重要吗?”谷三石抬望漆黑的夜空,突然苍老的眼神中无限迷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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