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雨绮接过名片,也是默默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舞池的一处角落,方美琪和诸葛明一直在安静地跳着舞,碍于白天的事,两人都暂时没有说话。
最终,还是诸葛明先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他看着怀里的女孩问道:“你的眼睛怎么红红的,还有点肿?是白天哭的吗?”
见到诸葛明关心自己,方美琪害羞道:“才不是呢?白天我只是喝多了,有些难过罢了,谁知道元心就跑去找你了。我眼睛红是刚刚哭的。”
诸葛明疑惑道:“刚刚?”
方美琪边滑动着脚步,边说道:“就是刚刚那几首优美的钢琴声,让我感动,忍不住哭了出来。”
“你很喜欢钢琴吗?”诸葛明想对方美琪有更多的了解。
方美琪转一个圈,回忆道:“我很喜欢钢琴,小的时候,在孤儿院院长教过我们钢琴,长大后,在学校里音乐课上也是我弹奏钢琴,其他同学伴奏。”
“原来如此”诸葛明恍然大悟,但是又想起什么,问道:“你是孤儿吗?”
说到这里,方美琪的眼神黯淡了下来,脸上略显忧伤,点点头道:“嗯,我是孤儿院长大的,在我不到一岁的时候,我就被遗弃在孤儿院门口了,我问过院长‘有什么信息可以找到我的家人吗?’,院长也摇摇头,因为我身上别无他物,除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我养不起她,她叫方美琪’这十个字外,就只有脖子上这条项链了。”说完,方美琪还掏出胸口的项链,给诸葛明看了看。
两人跳着舞,诸葛明短暂地看了看这条项链,银质的链身,吊坠是刚好可以握在手里的耶稣十字架,它的材质应该是一种特殊的金属,虽然戴了很长时间,可是它的色泽依然靓丽。但是如果仅仅是这样倒也没什么,与其他耶稣十字架不同的是它的末端是像博士帽缩小倒扣上一样,所以有时候方美琪也把它立在桌子上,仔细查看,希望能够找到一些她父母的线索……
见方美琪言语里透露着悲伤,诸葛明也很快转移话题说道:“下次你可不许再喝这么多酒了,你今天喝醉了知道吗?”
方美琪尴尬一笑,说道:“我也不知道我酒量这么差,喝醉的滋味原来是这样呀?”方美琪回忆着今天的事,偷偷的笑了笑。
“喝醉酒能有什么好的”诸葛明“批评”偷笑的方美琪。
突然,方美琪抬头看着诸葛明说道:“当然好呀!我喝醉后,作了一个梦,梦里我向你表白了,好像还亲了你。”
“这些都是做梦罢了,当不得真。”明显诸葛明想回避这件事。
“可是,如果我现在说‘我喜欢你’呢?”方美琪真诚地看着诸葛明,希望他能给出明确的答复。
诸葛明眼神闪烁,不敢直接看着她,也没有回答,气氛又变得尴尬起来。
“我知道了,这应该就是你的答复吧。”方美琪见诸葛明久久不见答复,失落地低下了头。
见到眼前的可人儿如此难过,诸葛明安慰道:“再给我一点时间,再让我想想。”诸葛明心里也很乱,他很想挽留住方美琪。
“那好吧”见到还有转机,方美琪也暂时没这么难过了……
舞池中央,爱丽丝高调地展示她的美貌与身材,一边优雅的跳着舞,一边妩媚地看着眼前的陆一鸣,问道:“我美吗?”
这陆一鸣是娱乐圈刚出道不久的导演,因拍了几部小清新电影而崭露头角。
在跳舞时,英俊的陆一鸣依旧保持着绅士风度,并没有对爱丽丝上下其手,见到爱丽丝主动开口,他也是礼貌回道:“小姐您看起来确实很美,虽然我知道你极力想展示出你的美,可是我知道你并不在乎这些外表。”
听了陆一鸣有趣的回答,爱丽丝微微一笑,说道:“我不在乎我的美貌?那我在乎什么?”
“你在乎能不能抓住别人的心,至于外貌只是手段。”陆一鸣煞有其事地分析着。
爱丽丝也是认同一些,点头回道:“你说的有几分道理”
“我可是有心理学博士学位的导演,相信娱乐圈的导演,学历比我高的没几个了吧。”陆一鸣依然风度翩翩。
“你是导演?”爱丽丝有些吃惊,但是紧接着爱丽丝淡然一笑,开玩笑说道:“你不会是拍E盘片片的导演吧?”
陆一鸣并没有因为她的无礼生气,依旧彬彬有礼,摇头笑道:“我不是的,我是拍电影的导演,以后也有向电视剧进军的念头,虽然我名气还不够响亮,但是我想邀请您来演我的戏行吗?”陆一鸣脸上的表情诚恳且真实。
“这个……我考虑考虑吧”爱丽丝并没有直接答应,在她的心里任务还是最重要的。
舞池的另一处,杜宫明和元心还在斗嘴着,两人一边跳舞,一边聊着。
杜宫明看着元心说道:“为什么,我和你在一起的时间越长越觉得你越‘值钱’呢?”此时杜宫明对元心也是真的起了兴趣。
“你的意思是你想追我呀?”元心直接了当说出杜宫明的心里话。
“没错,我就是想追你。”杜宫明喜欢这种直接。
元心上下打量了杜宫明说道:“你是什么货色,我可是有所耳闻,就凭咱们俩才刚认识不到一晚你就想追我,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饼。”
杜宫明认真地说道:“你怎么知道我是不是真心的?”
“无论如何我都不信。”元心头一扭,不再理会他。
见到元心这样,杜宫明也是杠上了,头往前一凑,说道:“嘿,我还不信邪,我一定要把你追到手”
元心狡黠一笑,说道:“那可由不得你了”元心缓缓松开了手,离他而去。
原来第一支舞已经跳完,大家互换舞伴了,见到元心如此,杜宫明也无可奈何。
随着第二支舞曲响起,众人又翩翩起舞,华云飞看着怀里的梁雨绮,有些愤怒地问道:“为什么骗我?”
“我什么时候骗你了?”梁雨绮被华云飞强迫跳着舞,她也不好发作,只好小声应着,眼睛躲避着华云飞的目光,不敢直视他。
华云飞看着怀里的梁雨绮,说道:“还嘴硬,刚刚文哲去问你是几号,你明明是八号,为什么说自己是二十三号?”
原来是这件事,梁雨绮吓了一跳,她解释道:“我不知道小文哲是来替你问的。”
“原来是这样”华云飞总算放心了。
可是梁雨绮突然感觉哪里不对劲,抬头盯着华云飞,反驳道:“喂,我为什么一定要和你跳第一支舞?”
此时刚消气的华云飞见梁雨绮这么一说,火立马上来了,他也盯着梁雨绮,说道:“不为什么,就要”
“不要”
“就要”
“不要”
“就要”
……
两人就这样一直斗嘴着,可是要是旁人看,总觉得他们很甜蜜正在窃窃私语呢。
宴会结尾的舞会一切照常进行,在华芸生的书房里,却又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白院长,很高兴您的到访,您能来参加宴会是我的荣幸。”连忙起身走到进来的客人面前,恭敬的笑着。
来的人正是见到梁雨绮上台时,眼前一亮,一身普通西装的的中年男子,虽然他衣着普通,但是他的身份可不普通,他是华夏科学院的前院长白玉。
华芸生来到这“白院长”旁边,闻到他身上呛人的烟味,但是他也什么都没说,只是极力的忍耐。
白玉摆摆手,微笑着示意华芸生先坐下,华芸生见白玉坐下后,才敢回去坐下。
白玉先从兜里掏出一根香烟,虽然华芸生在他打火时皱了皱眉,可是也没有多说什么,这白玉究竟是谁?为什么华芸生会对他这么恭敬,要知道华芸生是不抽烟的,而且华芸生特别讨厌抽烟的人。
白玉品过一口香烟以后,回过神来,看着华芸生,摆摆手说道:“华董呀,我已经退休了,不是华夏科学院院长了。”
华芸生连忙上前捧白玉说道:“哪能呀?!别人不知道白院长,我还不了解吗?不说您的发明专利有多少,就说现在的正反物质可控反应工程就是您在把关,您在大家的心里永远是那个白院长。”
其实华芸生也不是盲目地拍白玉的马屁,白玉是草根一名,但是他是凭真才实学当上的华夏科学院院长。
如果仅仅是因为他发明无数,和对核聚变的成熟有巨大贡献倒也没什么,重要的是他趁着一次和“一号”见面的机会,直接提出自己的科学改革建议并递上相应的计划书,“一号”经过深思熟虑还是同意了他的建议,最终白玉主持这次改革,把科学研究和官僚机构一刀切,科学研究的自由度开放了,那些想浑水摸鱼的人也赶跑了,因为白院长动了一些人的利益,他曾经经受过很大的压力,但是最终还是挺过来了,至此很多科研人员和政府人员还是佩服他的魄力。
白院长的传奇如果仅仅是这些倒也没什么,更重要的是白玉一直都没有家人,因为他是孤儿,但是至今他也没有娶妻生子,所以外界褒扬他把自己的一切都奉献给了科学。如果说白院长身上唯一的一点瑕疵,是他没有入党,虽然国家多次邀请他入党,但是他都以自己的觉悟不够而回绝了,至此国家也就不勉强他了。
现在的白玉虽然名义上是退休了,可是如果白玉说一句华氏的不好,估计华氏和政府的一半科研项目都要暂停合作。
白玉并没有因为华芸生的吹捧而得意,他只是摇了摇头,头上随之而动花白的头发让人明了他饱经沧桑,白玉睁大因经常熬夜略黑的眼圈盯着华芸生问道:“今天的节目都挺不错的。”
见到白玉突然把话题扯到这儿,华芸生也是措手不及但是他很快附和道:“这些节目我虽然不太清楚,但是应该是我的儿媳精心准备的吧。”
白玉点点头,一时沉默,但是又忽然开口道:“那个梁雨绮钢琴弹得不错。”白玉在台下偷偷打听清楚了名义。
“梁雨绮?”见到白玉如此问,华芸生一时心里嘀咕道“怎么我记得节目单上没有这一项,难道是临时安排的?还有白院长为什么要提梁雨绮,难道梁雨绮真的是国家的人?”
当然华芸生想的这些白玉肯定是不知道,华芸生也是一只老狐狸见对方说梁雨绮,他也附和道:“梁雨绮是我孙儿的秘书,我孙儿的一切他都能知道的,平时的生活也能安排地很合理……”华芸生暗示自己敞开心扉,不怕调查。
可是白玉根本不想理会这些,华芸生话说一半,就打断他的话,说道:“我这次来最主要的事,是你的儿子华东强提议正反物质可控反应的‘主要材料’有新的技术,他申请实验室在‘新材料’上做出改进。”
华东强接到的报告正是周俊生直接越级上递给他的,华东强接到报告后让人又去取关于“新材料”的相关资料,所以诸葛明扑空一趟,但是也是很可惜到最后没有拿到实验基地的地址。
华东强接到报告后,分析“新材料”的资料后,觉得事情大有可为,就邀请了白玉过来,希望白玉能够通过他的申请。
听了白玉的话后,华芸生心里既吃惊又生气,吃惊公司的事自己儿子没有向自己汇报,生气的是觉得自己的儿子有些不受控制了。
华东强也没有想到,白玉接到邀请后,没有找他商量,而是直接拜访自己的父亲。
虽然华芸生心里百般滋味,可是脸上依旧春风如沐,笑道:“白院长,这些事您可以拿主意,如果真的符合要求,对国家有利,通过也无妨。”
听了华芸生的话,白玉面无表情,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好吧,我会认真考虑的。”
随后白玉把快吸到头的香烟想熄灭,可是找了半天,没有找到烟灰缸,最后直接按灭到华芸生的砚台里,香烟碰上浓墨,“嗞”得一声,香烟上飘起一缕白色烟雾,而白玉也早已起身离开。
待白玉离开后,华芸生摇头笑了笑,捡起砚台里的烟头,扔进垃圾桶,用清水边清洗砚台,边说道:“还是和以前一样,怪人一个。”
白玉说话东扯西扯,华芸生跟不上他的调子,根本就“捧不了”白玉,行事作风也是我行我素,但是不得不承认人家就是把着你的命脉,你不得不供着。
送走白玉,华芸生看看时间,也已经到夜里了,推开楼上的窗子,正巧晚宴正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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