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的时候姬怜作为第一批祈祷者进入了教会。
高大宽阔的厅堂,华丽的装饰,栩栩如生的壁画,以及残忍的慈悲。
她记忆有些恍然。她还记得小时候,燃烧的铁骑从她的头顶越过,圣殿想要抓她,然后被她觉醒的烈焰烧为灰烬。宫殿被一把大火付之一炬,她就在燃烧的烈焰中。圣殿说火能洗去罪业。可她活了下来,他们看着熊熊大火一边冷笑一边退却。
然后耻羞地活着。
人悲愤着悲愤着心肠就冷了。
但她是善良的。
不然也不会被再次抓住。好在那个愚蠢的贵族还没来的及上报圣殿就被影子给杀死了。或者说没再意她的存在。
做工精良的紫色貂裘将女孩子白皙的皮肤衬的非凡,女孩子站的很直,神情平淡而高贵。金色的瞳孔里倒影着教会金黄闪闪的装潢,如同华梦中的流影。
她这样出色的人不会不引起神职人员的注意。要知道教会的建设靠的不是教皇吹出来的,而是贵族捐出来。她打扮上无疑是贵族。
“小姐做祈祷吗?”
“祈祷?祈祷有用吗?”
神职人员被姑娘的问话给问的一呆。这姑娘脑子没坑吧?在教会说这种话?不信你来做什么?
另一侧的主教见到这样美丽的少女,无疑被她的美丽袭击的一怔。他毫不犹豫的停了下来。并让这个司铎赶紧滚一边去。柔声问道:“小姐是外地来的吗?本地的贵族我可是都认识,但小姐您看着面生。”
南境以南教会的影响力逐渐削弱,甚至还有其他的宗教存在。如果这个贵族小姐来自南境之南,不信教也很正常。
白色的神袍,发蓝的眼,胡子修理的有些乱,脸上有些皱纹。
“我当然不是本地的。”姬怜瞥了他一眼。赫尔斯,白衣主教。哈瓦纳斯应该还有大主教。所以她没直接翻脸。
“那小姐是来自哪里?”赫尔斯道。
姬怜含笑道:“诸天明知,何须问。”
骗鬼去吧!诸天跟他有毛线关系。“那姑娘是信奉诸天。诸天在上,审视众生。”
“诸天。信。”
“就鬼了。”她又小声冷笑补充了一句。
“既然小姐信奉诸天那怎么还说出祈祷莫名其妙的话呢?小姐您惹得诸天不高兴可如何是好。”
“哦。那我该如何赎罪呢?”
“这个简单,只要小姐陪我睡上一晚,并且金币落到功德箱的声音叮当一响,不但罪业尽除,而且还能赚一世功德。下辈子准是个贵人。”赫尔修恬不知耻哈哈笑道。
很好笑,但姬怜笑不出来。她收回了视线,淡淡道:“我做一次祈祷。”
她往前走,站到了教堂厅堂最中的五角星中仰头往上看,上面是繁复的星阵,仅仅看一秒视觉就有些扭曲。星阵一侧是各种各样的诸天壁画。祈祷是要做手势的,但姬怜并没有,仅仅是将双眼闭上。
“小姐,祈祷不是这样的……”
少女将葱白的手伸出来,示意他安静。赫尔斯觉得她实在是有些放肆,也许这个外地妞儿根本不知道他的地位。在哈瓦纳斯,他可是说一不二的!但是她的动作确实高贵优雅,甚至狂妄的理所当然。
他心里有些不舒服。被女人骑在头上的感觉很不爽。但是为了这妞儿能上钩,暂时也没什么。趁着少女按照她特有的方式祈祷,赫尔斯肆无忌惮的目光再她身上游弋,美,比他玩过的任何一个女人都美。少女身段还没完全的长开,但是现在已经十分的不凡。尤其是她身上没那些腥臭的平民的味道,从身侧走过能闻到幽幽的白雪凉香。
少女睁开了眼,葱茏的手指将金色的乱发拢到了一边。迎着东方柔和的曦光,仿佛与壁画上的诸天神女重合到了一起。
“小姐祈祷的什么。”赫尔斯微笑着问。
“愿我心上人能睡的好点罢了。”
她似乎并无防备,说的净是热恋中少女的孩子气话,少女青春的憧憬的样子更让赫尔修心动不已。再没有比亲手毁掉一个美好的人更有成就感的事了,诸天就是这么想的。即使这个姑娘是贵族,但是大早上,外地的,这件事不会有人注意。
“愿你祈祷成功。”赫尔修点了点头,旋即他的脸色变得并不是那么好看,道:“可是小姐,你听我说,刚才您的举动实在是粗俗无礼,你应该祈求上天的原谅。”
“我做的不对吗?”
“十分的不对。祈祷的时候手应该放在胸前,头应该低下,脚应该并拢,神情应该肃穆……所以说你刚才那样的方式甚至会激怒神明。”
“哦。”
哦?!这个意思是……
女孩子似乎十分的不屑,也对,这套说法对外邦人来说只能是贵族的把戏,事实上这的确是贵族愚弄平民的把戏,如果不给平民忍受的盼头,即使是奴隶发生叛乱也会造成十分不好的影响。
平民会对他感恩戴德五体投地的称他一声主教大人,但是贵族就未必……
赫尔修猛然觉得自己努力的方向出现了问题,他看了下四周,司铎领着人念祷文,这里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武王,武王的力量不就是让用的么?!
于是他猛然上前。一手制住了女孩子,手按在女孩子的脖颈上,稍稍一用力这个女孩子就会陷入昏迷,然后任他为所欲为,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但赫尔修不想对一具不会反应的尸体做什么,让人挣扎才会有快感,这是审判者惯有的心思,他还记得在教堂底下的牢狱,大主教是如何“处置”一个手无寸铁的漂亮“女巫”。
赫尔修冷笑道:“跟我走!”
白色的神袍蹭过姬怜的脸颊,她唇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诸天让你来惩罚我?”
这报应有点快。她笑更深。
女孩子在突然的变故面前没有显得惊慌失措,反而笑得别有深意,赫尔修心头涌上了浓浓的不安。“好好服侍我,向神认错。”他恶狠狠地说。
“可是我不会。”少女摇了摇头。
“你马上就会了!”真是个不谙世事的少女。赫尔修丝毫不会有怜悯,对方越是无暇就越能激起他不遮掩的罪恶。
赫尔修提着姬怜,如同提着一只小鸡仔,武王的力量得到了充分的运用,仅仅是一闪而过,他把把她带到了教堂底下密道。发臭幽暗的石梯倏忽而下,步入到教堂下的最底层,两侧都是铁栅栏,姬怜听到了哀嚎的声音。不过这在地下,任何声音都不可能被人有所察觉。上面是厚实的土层,只有一条窄窄的石梯供人出入,被押进来的普通人简直是死路一条。
“大人带我来哪儿呢?”
“去好地方。”声音颇显急不可耐。
尽头已经没有路了,姬怜看到了两侧石笼里被关着如同畜生般的人,心里的怒焰滔天而起。
这些活生生的人啊!教会要么不管他们把他们活活饿死,要么把他们折磨致死,就因为他们是西地最高的武者协会吗?!什么信仰!一群顶层武者的游戏!
尽头的石壁忽然响起咔嚓咔嚓的响声,一道巨石门缓缓升起,巨石门厚达半米。不知道教会是如何做到的。姬怜扫了一眼,就被赫尔斯带了进去。里面是一个亮堂的房间,顶上有一枚硕大的夜明珠,房间里有各式各样的恐怖刑具,上面斑驳着带血的暗红色铁锈,一侧放着一张床,也许是这个主教大人兴致来潮一边看着猎物惨叫一边躺在床上。这个房间是个密室。伴随着石门的落下就再也没有出口。外面的哀嚎声也一并被落下的石门屏绝在外。
女孩子很安静,这出乎了赫尔斯的预料。不过那也没什么,从来没有猎物能够逃脱。
密室很安静。
“这个是铁刺椅,只要坐上去,后面的铁刺就会慢慢的扎进去,美人要不要试一试。”
“主教大人不是带我来赎罪吗?”姬怜看着他,转身坐上了那个布满铁刺的椅子。美眸带着笑看着他,“大人,是这样吗?”
即使是傻子赫尔斯也察觉出了不对劲儿来,一下子坐上去,那些铁刺因为靠板受力带着起来,这肯定要刺入体内全身流血。绝对不会出现好端端的模样。
这也绝对不会是武力!
原来对方是一个魔女,怪不得如此有恃无恐!
但是赫尔修反而哈哈笑了起来。“姑娘原来是一个魔使,那就更要向诸天赎罪了。”他扑了过去,一点也不担心对方的魔力。因为这个密室就是一个生命囚笼。再强大魔力也只能成为被动技能,如果在外面他或许会害怕,但是这里面,就是纯武者的天堂!
他要扑过去把她的衣服撕碎。然后看她像小羊羔一样惊慌失措。
轰!迎接他的是一片灼灼烈焰。然后整个空间都是火焰!怎么会?!独独他身周没有一点火,但是只要他上前一步,就会被火焰烧成渣!
这不可能,这里是生命囚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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