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电回去后反复睡不着觉,皇子交代的两件事压在心头,他想着格兰蒂斯倒是爽,带着士兵们操练不需要管造船和开路的事。
半夜里,他豁然坐了起来。披着军大衣走到了外面。外面依然是一片灯火。由于皇子对戴罪之身的“奴隶”依然采取了贡献工薪法,导致这群“奴隶”忙活的起早贪黑,甚至干脆不睡。
“战舰——”他吸了口气。摸了摸胸口。决定请教一下姬怜小姐。
没有人比姬怜小姐更能明白殿下的意思。
实验室的灯火在通明,他敲了敲门,走了进去,看到皇子也在,正要行礼,皇子对他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行礼。
雷电看着姬怜在摆弄一团精密钢铁。问道:“殿下,为什么不用蒸汽机呢?我们有许多蒸汽机。”
“制造战舰的关键在于大功率内燃机制造和应用。虽然我们目前制造涡轮蒸汽机技术早已成熟,但是蒸汽机在战舰上一是占的体积太大,二是操作麻烦,虽然也可以,但是士兵不应该训练在如何操作蒸汽机上。”
作为过来人,蒸汽机船固然简单,但是如果打仗恐怕就有点LOW。造一艘能驰骋内河的巡洋舰意义远比几艘蒸汽机船大得多。
姬怜对雷电笑道:“其实内燃机原理和蒸汽机的原理差不多,都是将物质内部的能量转换成动能。我和殿下打算今晚就将内燃机做出来。”
雷电也不是太懂。但看着这制造速度,点了点头,道:“姬怜小姐您最厉害啦。”
陈放道:“明天早上十点点兵,希望明天能打通一条十里多的路,把煤矿问题解决掉。”
雷电点了点头。
这个问题是陈放在办公室给雷电提的第二个问题,或者说是命令。现在小镇的能源问题也十分突出,当他看到煤矿的时候事实上还涌出了一个更为大胆的想法。过了一会儿,随着加工的时间延长,姬怜的额头上冒出一层细汗,同时这台体积不小的内燃机制造也接近尾声了。最后姬怜长长吸了口气,伴随着最后一次的凝练,一体式无缝内燃机算是制成了。
姬怜冲陈放淡淡一笑,她手里又拿起了一块煤。嫣然道:“这个完成了我要吃蛋挞。”
“还有泡芙。”陈放说完瞥了雷电一眼,道:“雷电,你退后些。”
雷电往后站了四五步,忽然感到一阵迎面的高压,姬怜小姐手中的煤块扔到了水池里,水池的里水并不多。外面则用层层坚冰覆盖。他看到那里生出一片炫目的白,白光里面煤块迅速的分解——不!不是分解,而是液化了!然后外面的那一层坚冰形成了一个一米见方的冰块,冰块在一点点的缩小。
陈放看着姬怜额头上如同小溪一般的汗水,心情紧张到了极点。他倒是不担心里面的高压一个没控制好把实验室给炸了,而是担心姬怜是否能承受的住这样的精神工程。
“好了。”伴随着姬怜一声软语,由一米见方的冰块压成十厘米见方的冰块乍然破碎,冲击波没有到来,姬怜挥手又在水池上封了一层坚冰。
“辛苦了。”陈放拿着袖子给姬怜擦了擦汗,少女给他一个眉眼弯弯的笑,“记得蛋挞泡芙。”
“还有冰淇淋。”陈放补充道。
雷电觉得自己存在的很不合适,但是他不得不咳嗽一下,“殿下,水池里的——”被你搞成啥了?
“自己看。”陈放没好气的道。这家伙大半夜的不睡觉跑过来干啥。
水池里水和煤炭都不见了,里面是一层粘稠的黑色液体,还有一股不太好闻的味道。
他要是能知道这是什么就鬼了。雷电心里嘀咕道。
“成功了,殿下。”少女盈盈浅笑。
“我知道。”陈放翻了个白眼,“你先去洗个澡,我给你做吃的。”
姬怜已经去洗澡了,雷电还有些呆滞,甚至觉得自己咋就这么没用呢。“这是什么?殿下。”他又问了一遍。
陈放眯着眼,道:“石油。”
用烧杯将石油装起来,然后导入内燃机中,他导线点火,在一个火星的碰撞后,机器直接轰隆隆的响了起来,摆动的机械轮疯狂的旋转,比蒸汽机要迅速的多,而且还不用烧水的时间。齿轮带动齿轮,最后在履带的带动下将两个实心的几百斤重的铁轮带的发出霍霍的转声。
如果稍稍改装,陈放脑子里有这种意识,安上地盘,控制杆,外面披上厚重的钢板,就是一辆杀马特版的装甲车。
当然他现在的设计重心不在此,他需要它来带动万吨巨轮。虽然“山寨级”巡洋舰在装备上还十分的落后,但是能造出来绝对是一项重大的创举。西地水路众多,有六个内海相连,周边有众多“大城市”、“要塞”,有了重吨位巡洋舰,他会有与圣殿叫板的资格!
姬怜让他看到了希望。
姬怜的能力成了剥夺氧元素,将空气里的氮、水中的氢,与煤炭重新组合,形成了“人造石油”。这简直不敢想的创举!他揉了揉太阳穴,干脆不管雷电,迈步去了厨房。他想了想,看着姬怜累成那般模样委实心疼不已,觉得煤炭也只能当成煤炭用,这种神奇的重新剥离排序只能在实验室里进行。唯一的震撼之处在于证明了姬怜对元素的可剥离性。在未来,一些稀缺的化工产品也许能够提上日程。或言之,直接从氧化物中得到需要的东西,比如氧化镁、二氧化锰、三氧化二砷、四氧化三钴、五氧化二钒,又或者直接从水中剥离得到氢气。
他端着盘子决定去姬怜的寝室,她的屋子摆设十分的简单,一张柔软的床,上面铺着鹅绒被褥,旁边摆着几本他写的教案和她自己整理的笔记。对面一张简单的梳妆台,梳妆台上只有一把梳子,镜子则是她用寒冰制成的寒冰镜。整个屋子显得空旷而安静。站在前面,映着一张年轻英俊的脸,垂着一缕缕的白发。他站着一动不动,想从这张年轻的脸上窥探出什么来,然而一无所获。
比年前又长了不少。他伸出自己的手,原先有不少茧子,被他剜掉了,现在变得光滑红润,是一个读书人的手。他看着看着,有些发呆,脑子里不知何时想着从东而来一路的艰辛。自己就无声的笑了起来。
背后响起轻轻的脚步声,她落地很轻,但是蘸着水渍还是不免被他听到。他装作不知道,继续看着镜子。
“陈放。”她轻轻唤了一声,柔软的娇躯靠了过来,手拿着那把木梳,镜子被热气沾惹上一层白白的雾,他看不清了自己的容颜。然后梳子顺着头发捋下来,轻柔地一遍一遍。
“辛苦了。”陈放不知道说什么好。
“有你呢,我不辛苦。”少女从背后抱着他,微微的踮起脚尖在他的耳边笑道。
幽幽的香钻入他的鼻端,她调皮没一会儿松开他坐在床沿看着甜点甜甜的笑了起来。虽然裹着浴巾,但是这种美人出浴半遮不遮反而更让男人受刺激。
美人儿无暇一笑,一笑生七情,七情生百媚。即使是红莲与之相比亦是俗物。
她捏着东西往嘴里填的动作很优雅,双肩平衡,背部曲直,胸脯耸起,甚至比陈放记忆力那些公主们还要标准。许是被重视的不足的缘故,他的姐姐在印象里一直都是一个站不直坐不端的典型,夏天的时候甚至常常坐到葡萄架上。总之很少见到她坐到正常的地方上,当然,那是小时候。
“要不要吃一点呀,你。”她露出两个小虎牙。
陈放摸摸鼻子,说:“不用了。你吃完我送你个礼物。”
“什么礼物?”
额……这个……不太好形容。陈放目光看着刚才随手扔到床上的东西。两根吊带?
他觉得自己的脸肯定红了。还是认真的说了出来。“胸衣,咳,就是帮你固定胸部,能够使身材更加好看,防止一些感染疾病。当然,也不适宜戴太久,晚上睡觉就不要戴了。”
姬怜点了点头,她脸色平常如旧,安静道:“怎么穿?你帮我。”
“嗯,我帮你。”陈放的脸更红了。
少女羊脂玉一般的肌肤裸露在他眼前,空气里都躁动着暧昧的气息。“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勒的紧?”
“没有啊,刚刚好。”
声音里满满的满足感,陈放听不出一点的杂念。面前躯体让他很想做点什么,不过他很理智的给她盖上了一层薄被。“天冷,即使有暖气也注意一些。”
“你忘了呀!”她眨眨眼,半侧着脸,不安分的伸出一只玉臂,掌心里一朵红莲静静的开花。
陈放觉得自己很伤,他站了起来,道:“你休息吧。我也休息了。”他咬咬牙,迈步出去,却被扯了一下。
小手拉着他的衣摆,姬怜抿唇道:“陪我。好不好?你给我讲讲你以前的事。”
明亮的眼睛望着他,身子微微坐起来,露出大片的肌肤。诱惑不在于本身,在于那一双勾魂夺魄的眼。没有人会拒绝。即使这对陈放来说代表着一夜难受。
少女半窝在他臂弯里,柔软的发如绸缎一般蹭在他的身上,她即使是一个小小的动作也让陈放觉得很不老实。
“我要听故事。”她撒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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