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卡当没看见几个人的小动作,淡然道:“如果有遇到危险可以到马车附近一顷之地,本座可保无恙。你们去吧!”
众人应是,沙林对着陈放又是舞拳又是瞪眼,结果陈放瞅着他吐出一句,“你手不疼吗?”然后上马而走。徒留他站在原地,傻子似的举着手。
怎么就走了呢?
你怎么就走了呢?
他走干什么?不知道蒙特草原外围也很危险,时刻都有里面的魔兽串门吗?这个家伙找死吗?
好吧!现在只有他像个傻子。
然而随无涯现在对他的评价是,现在只有他是个傻子。
白痴!
“当务之急是我们三个赶紧合计一下,怎么干掉那个废物!”王展冷冷地道。
随无涯还因为刚才白卡的一击生着闷气,闻言更是冷笑,“有什么办法,我告诉你们,那个家伙绝对是一个高级大武师!上去找揍吗?我倒是忘了,王展你也是高级大武师,刚才赛马怎么不压下那个家伙。”
“你在质疑我吗?”
“不敢,我只是实话实说。”
“好啦好啦。你们都安静一下。到底怎么才能干掉那货。我看白卡武王有点偏袒他哩。”
你个傻货居然能看出来?王展、随无涯都奇怪的扫了他一眼。你蒙的吧?
“连沙林都看出来白卡那老东西有意偏袒,当然不能在这里动手。”王展阴笑道。他眼中的仇恨一闪而过,他绝对不会忘了被那个黑衣少年当众骂废物的时候。他的手攥了起来,缓缓指着东边。“我们也不动手。如果……呵呵,他和圣殿的暮晨对上呢?”
“你傻了吧?”随无涯和沙林看傻子一样看着王展。
王展很是郁闷,低声骂道:“你们两个一个是沙族的少主,一个是漠北的贵族,做事有点脑子好不好,不这么做,你能干掉他?难不成魔兽还是你家的,你们要是这么厉害,怎么不去召唤头龙直接干掉他?”
沙林闷闷垂着头,过了会儿低声道:“我倒是想啊!”
王展心中骂了句,但面上和煦不动声色,一派平静看着另一个贵族少年,“随无涯你呢?”
“我想听听你的计划,我没什么好的主意。”随无涯淡淡道。
王展傲然道:“就知道你这个怂货不会有什么好的主意。我来说吧。圣殿的行军在东边,现在正在通过蒙特草原往这里赶,他们一定有高阶武尊在场,这次圣殿来的人是暮晨圣子,排场不会小。如果引诱那个家伙与圣殿发成冲突,那么圣殿一定杀了他的。”
随无涯看白痴一样看着他。“这就是你的计划,哈哈。我们还是散了吧。你怎么保证他会去圣殿,并且发生冲突。你怎么知道圣殿会杀看他?”
王展冷哼一声,“这就要沙林兄弟出力了。”
“我?”
“怎么?沙鹿血,你不准备拿出来吗?”王展脸色一冷。
“不……不是啊。这是我族秘宝,很珍贵啊。”
“哼?!天天用?我有说错?”
随无涯就见沙林从裤兜里掏出来一瓶血红色的瓷瓶。他惊讶的看着两人,“这……干什么用的?”
王展一脸淡然道:“壮阳。”
随无涯:“……”
沙林满脸发红,据理力争,“这可是好东西,还能活血……”
“行了,别说了。咋回事你自己心里没个数吗?我现在只想那家伙死!别说你不想,让他死,一瓶壮阳血算什么?”
这下说的沙林说不出话来了。只恋恋不舍道:“那你省着点用。”
随无涯还没看懂操作模式。忍不住问道:“这东西和杀死那家伙有什么关联?”
王展继续一脸傲然的阴笑道:“这你就不懂了。这沙鹿血乃是至尊壮阳血,龙,淫兽也,闻到这血味儿一定会前往。到时候,那家伙见到一头龙还不得努力争取?圣殿岂能让他,嘿嘿?”
随无涯继续用看白痴的目光看着他。心中巨大的草泥马奔涌,想的是这西地荒民怎么一个个智商向二缺看齐。他无语道:“好吧!那问题是,你确定一个大武师看到一头武王魔兽还会去猎杀他?”你也是大武师,白卡武王怼你的时候你咋不怼回去呢?
王展:“额……”他愣了一下,强行冷笑道:“不试试怎么知道?”
随无涯已经无语到了极点,指着茫茫草原,已经不见陈放的踪影,“你确定他去的是东边?如果不是去的东边如何吸引他?如果是去的东边,我们如何跑到他的前面?”说完他自己都醉了,尼玛啊,这队友要是能把事半了,他宁可不要漠北随家的继承权赶紧回漠北,都什么队友啊!怪不得西地乱了几百年了,还是就一个圣殿,丝毫没有统一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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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放一马当先跑出去很远,耳边呼啸着野风吹乱他的发,黑云独角马放开奔跑的时候整个草原都是它的欢乐场。他很开心,这种放纵的自由来的纵然短暂却不容易。他脑子里响起许多草原上的歌。自己也轻轻的哼唱了出来。
天色昏暗,他不知道自己跑到了哪,只大概感觉着一个模糊的方向。白苕桁的狩猎,小女孩家的心事,他根本没放在心上。至于白卡的奖励,对他来说更是小孩子过家家,这些奖励对他不能吸引分毫,再至于那三个起了冲突的贵族少年……陈放的嘴角微微挑起,他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呵!有胆子,尽管放马,来!
黑云独角马飞快的奔驰,如同一阵黑色的飓风,从草原上刮过。追着夕阳,独角马的速度越来越快,脚下似乎真的踩着云彩,踩着夕阳的金辉。直到天色暗淡不知凡几,马背上高歌的少年的觉得肚子饿了,看到了前面一个小帐篷包,外面点着篝火烤着香喷喷的肉。
再仔细一看,前面是波光粼粼,这里的平地对着前面就是一片山崖。那前面的波光粼粼里映着漫天繁星与孤单的皓月。
湖边有一个姑娘,似乎坐在岸边泡着脚丫戏水。一片恬然。
陈放本已停下,猛然一松缰绳,独角马鸣叫一声扬蹄猛然而起,从几十米的山崖下一跃而下。然后稳稳的落在了水边的沙滩上。陈放翻身下马,拍了拍马背,笑道:“渴了吧,伙计,喝点水,吃点肥沃的牧草。”他朝那姑娘走去,笑说:“姑娘,介不介意陌生人用你的火烤条鱼吃。
那姑娘头也没抬,伸着脚丫子就豁水玩,说:“我倒是不介意哎,可惜你抓不到鱼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陈放说着,拔出短刀在旁边的生着的树木上砍出来了一根细枝条,然而拿了根草绑到顶端,施施然坐在少女的身旁将树枝抛到了水中。
少女惊讶的看着他,连带着戏水的脚丫子都停了下来。眨眨眼问:“鱼?不是吃虫子吗?鱼吃草吗?”
“你说的是鸟吧?但也不是所有的鸟儿都吃虫子啊,大鹏鸟就不吃虫子。”
“那鱼吃草?”
“可能吧。我听说一种鱼叫草鱼来着。”
“我怎么没听过,你胡说八道!”
陈放没理少女,向后躺在了地上,新生的牧草软软的,不会扎人,格外的舒服。他睁眼看着繁星满满的夜空。
少女不依不饶的说:“你起来,钓鱼呀。”
“我在钓啊。”
“你都不看。”
“愿者上钩。”
“胡说八道。”
见陈放又没了反应,少女喂喂了两声,还是没有反应,少女哼了一声,挨着躺了下来。
两个人静默了一会儿,忽然少女捅了捅陈放,“你的鱼竿动了。”
“你都说了我钓不到……”
“额……你可以不信嘛。”少女轻声狡黠的说。见少年没接她的话头,她又问:“那个……你说的,大鹏鸟,是什么鸟啊?很厉害吗?”
少年沉默了一会儿,对着星空说:“北海,有一只很大的鱼,它的名字叫做鲲,鲲有几千里大,它变成了鸟,就是鹏。鹏的脊背,不知道能长到几千里。鹏鸟飞起来的时候,它的羽翼就是天上的云。这只鸟,海动大风的时候,就会飞到南海的天池。鹏的翅膀拍打海浪,激起的水,有三千里。吹起的狂风,能到九万里的高空……”
旁边的少女愣了愣。“吹完了?”
“完了。”
“这么厉害?”少女似乎吸了吸鼻子。旋即道:“不对,你骗我呢!”
少年低声笑了起来。
“你很开心?”
“是的,我很开心。”陈放站了起来,面对着一片波光安详的水面,张开双臂大声喊道:“人生得意须尽欢,放马黄河北海边。”
“你怎么知道这是北海?”
“我就是知道。”
少女哼了一声,也从草地上爬了起来,忽然她动了动鼻子,神情古怪。她叹息一声,“炭火都熄灭了。”
“可圣殿的火才刚刚点起来啊。”少年同样叹息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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