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出成果

柳莺飞数了数，已经过去二十七天了，本来到二十五天的时候就打算去看看成功了没有，想了想还是再过两天。现在是肥皂实验过去的第二十八天，已经到了晚上，大家吃完饭，都有点紧张。

李氏和柳爹也紧张，一方面怕失败了，女儿伤心，另一方面又很期待。杨泽不紧张，反正他有钱，虽然现在身边没有，但他确实有钱。柳致远很激动，做肥皂的时候他不在场，现在要见证结果，他很兴奋自己在。柳莺飞不是特别担心，因为原理是没有错的，顶多就是肥皂没有凝固，还是糊糊的。

大家的心情都比较明显，柳莺飞觉得去就去吧，没什么好拖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柳莺飞随意掸了掸衣服，说道：“咱走吧。”虽然没说去哪，大家也都知道。

因为放肥皂的耳房里有烛台，大家也就没再拿照明的。杨泽突然端起桌上放的烛台，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要拿烛台，可能他不知道耳房有蜡烛吧，但这个造型好像去什么地下密室一样的。

杨泽手拿烛台走在前方，柳家人跟在他身后。拐了弯，来到了耳房，杨泽偏头示意柳莺飞推开房门，柳莺飞照做。一行人走了进去，杨泽随后把房里的蜡烛都点亮。

柳家人等杨泽点好蜡烛，一起看向放肥皂的桌子。烛光映照下，桌上的肥皂颜色偏黄，看上去像是一块块糕点，周身晕着一圈暖光。柳莺飞走过去，用手指戳了戳，众人被她的动作一惊。

柳莺飞也意识到好像吓到他们了，解释道：“成功了的话，肥皂就是硬的。”话音刚落，柳爹四人都紧盯着柳莺飞，柳莺飞很想笑，这个画面蛮有喜感，不想卖关子，举起自己的手指说：“成功了。”

她的手指上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说明格子里的东西已经不是液体，已经变硬了。柳莺飞示意大家上去自己试试。柳致远首先伸出了自己的小胖手，戳了戳，是硬的。其余三人纷纷上手，确实是硬的。

柳莺飞清清嗓子，说道：“同。。。咳，我们成功了，高人确实给了做东西的方子。”柳致远看着柳爹一不小心戳了一个指印的肥皂说：“爹，这一块你拿着。”

柳爹很开心，这么神奇的东西，女儿居然先给自己。柳莺飞没解释什么，反正每个人先人手一块。众人都拿着自己的肥皂，稀奇的看着。柳莺飞想，肥皂居然这么容易就成功了，难道这就是自己穿越的金手指，运气特别好？暂且就先这么认为吧，接下来要考虑怎么卖的问题了。

是农村包围城市，还是只做精品那一撮。片刻之间，柳莺飞立刻下了决定，当然是跟着伟大的领袖，毛主席的步伐“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其实这种手工皂是香皂那种类型的，可以用来洗脸洗澡，因为柳莺飞没有分离里面的甘油，这种手工皂可以起到清洁作用且皮肤不会干燥。但在古代，买肥皂洗脸的人肯定比洗衣服的少，再加上古代衣物沾染到的脏污，应该会比现代容易洗一些，毕竟没什么油腥，清洁性弱一点也行，还是用来洗衣服吧。

走老百姓这条路，先就不能卖的太贵。一块肥皂大概半个智能手机那么长那么宽，一个普通眼镜盒那么厚，看上去分量也是不小的，应该用的了半个月吧，省一点的都有可能用得到二十来天。

但要怎么解释货物的来源，如果肥皂卖的好，柳家就要垄断肥皂市场了，这是天下独一份的，但现在柳家没有这么大的能量。别人难不成不会问，这是哪来的东西吗？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柳爹现在只是个普通的捕头，被有心人发现这是自家的方子，难保不会有别的心思。

柳莺飞把自己的顾虑也说了出来，柳爹和李氏一震，女儿说的太对了，之前自家只想着赚钱，没想过大钱还没到手，危险先到怎么办，两人都思索着。柳致远本来高高兴兴的，突然气氛僵了，姐姐刚刚讲的话，自己似懂非懂，还是研究研究肥皂这个新奇的玩意。

杨泽倒是没想到，平日里咋咋呼呼的柳莺飞脑子还挺清醒。他之前看柳家做肥皂，没考虑过会成功，所以倒也没想太多，不过看到肥皂的成品，确实也想到了柳莺飞说的顾虑。杨泽想以后不把玉佩给柳莺飞，自己也可以报了柳莺飞的恩了。杨泽清清嗓子，咳了一声。

柳莺飞看到杨泽的举动，心下暗松一口气，虽然自己并不是脑子特别聪明的那种人，但是自己闲着没事就爱多想，大数据时代听到不少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事，解决这件事的办法其实很简单。

找个靠山，这个靠山要么富可敌国，是个人给三分颜面；要么权势过人，别人不敢随意招惹。又或者肥皂永远走平民路线，永远只卖个几文钱，将来也不要做大。只要肥皂不表现的太引人注目，有心思的人可能压根也看不上这样只能卖几文钱的东西。

在柳莺飞看来，虽然不知道杨泽是什么人，但看他的长相和平日里的言行，应该是有着很不错的家世，杨泽如果能出个主意，自家也就不用担忧以后的发展。柳莺飞很欣慰，自己没救错人。

柳莺飞想的不错，杨泽确实是有想法，不过他不像柳莺飞那么担忧，在临安县他们柳家并不是无依无靠的普通人家，柳爹是个捕头，和县令打交道的机会不少，只要县令不打压他，柳家可以过得很好。

杨泽开口说道：“柳叔，您其实不必忧心，临安县只是个偏远的边疆小县城，这里的富商并不多，且都不是豪绅，只不过经营些普通铺子罢了，您是个捕头，那些商人真想为难你，也得找比您官职高的，而周县令是个刚正不阿之人，这个小子自不必多说，至于肥皂的来源，您只管说是京城来的，京城的番邦人多的很，稀奇古怪的玩意自是多不胜数，对外这么说，就没什么大碍了，不过现在家里有个能赚大钱的方子，柳叔考虑过以后吗？”

柳家人看着杨泽随意就打消了自家顾虑，一致认为杨泽出身肯定不一般。柳莺飞心里美滋滋，杨泽长得好看心地还蛮善良的，自己捡他回来真是太对了，不光平时养眼，遇事也能抗的住。

柳致远想杨大哥真厉害，说话一套一套的，自己以后一定要跟着杨大哥混。李氏和柳爹考虑了一番，觉得杨泽说的确实是这样，在临安县，他们家也不需要怕谁，先大胆的干就是，至于以后，柳爹确实没想过长远的事。杨泽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在考虑柳家的以后。

柳爹思索片刻道：“我确实没想过太远的事情，捕头于我是责任也是养家的营生，如果没有肥皂这回事，我肯定是要干一辈子的。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这肥皂都还没开始卖，至于以后的打算，容我想想。”

杨泽反正觉得，在临安县，柳家不必拘着自己，毕竟临安县都没什么大势力的人，有势力的人在军队，来日方长，以后再做打算也不迟。柳莺飞听着杨泽和柳爹说话，自己也想了想，确实在临安县柳家也不必要怕谁，先慢慢来吧。

不过现在如果要卖肥皂，数量也太少了，至少要有几百块才好卖，想着这个，柳莺飞就说了出来。李氏说道：“先不忙量的问题，咱们这肥皂该卖多少钱才好？”柳莺飞说道：“我觉得六文钱一块挺好。”

李氏心里默默算了一下，先前买东西的钱挣回来没有，这么一算，加上刚刚分掉的五块，足足能卖三百三十文，如果肥皂全都卖了，这本一下就能回来。

杨泽倒是赞同柳莺飞定的价位，六文钱一块，普通人是能买的起的。没有什么异议，肥皂就就卖六文钱一块。对外就说肥皂是从京城来的，正好杨泽就是京城来的，外人也都知道杨泽是来投奔柳家的，就算不知道是不是京城来的，也知道是外地来的，货源这事就说的通。

家里人一个人先分一块，肥皂剩下五十块。柳莺飞这肥皂是走平民路线，可以先送一些给身边熟悉的人。平时那些妇女最喜欢交流各种琐事，肥皂是跟日常生活挂钩的，先送出去一些，就有人能了解到这个东西，以后也会好卖。李氏当然赞同柳莺飞的想法，打算先拿几块回娘家，再送一些给周边邻居。

第二天，李氏就拎着六块肥皂，带着柳莺飞回娘家去。李氏的爹李秀才今年六十五了，老伴今年六十，育有一子一女，儿子在酒楼做账房，儿媳妇刘氏，孙辈三人，二女一男，家庭还算和睦。

李秀才是个和蔼的老人，话说的比较少，柳莺飞来了家里，也只是慈爱的招呼一声：“莺儿来了。”柳莺飞很喜欢待在李家，隔辈亲的外婆都让她快哭出来了。

在现代时，柳莺飞是在她外公家读的小学，跟外公外婆的感情很深，现在身处另一个时空，她遇到了另外一份可贵的亲情，其实这很幸运不是吗？

没有在李家多待，柳莺飞和李氏都带着不舍离开了。毕竟李氏并不是什么自由自在的少女，她已经是一个出嫁很多年的妇人，有自己的家要操持，她还要忙着去给她关系好的妇人们送肥皂。

刚开始担心做肥皂失败，所以没买多少猪板油，现在实验成功了，该送的人都送了，现在只剩下二十几块，且用肥皂洗东西的效果也很明显，李氏决定再买个三十斤猪油，做个几百块肥皂出来。

现在是十月中旬，气温渐渐转凉，到肥皂做出来的时候，就是十一月多，到时应该会蛮冷的，毕竟十一月也叫冬月。那时洗衣服如果用上肥皂，自然能洗的更快更干净，估计到那时候，肥皂应该会很受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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