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决定

第三章 决定

孙一凡心中疑惑非常，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自己身体里为什么会有一只自称孙悟空的猴子？自己明明伤势很重，却还能活下来。大爷大妈是什么人？那个仙子和关云长道底是什么东西？这一切的一切让本就不善分析的孙一凡顿时掉进了问号的海洋里。一个巨浪拍过来，拍的脑袋嗡嗡的。

大爷和大妈对望了一眼，大妈点点头。大爷这才开口解答起一凡的疑惑：“来，大爷背你回家。咱们一边回家一边说。”说着大爷把孙一凡背到背上，背到背上之后，大爷又把一凡往上颠了颠，好让一凡抓的更稳一点。

大妈走在后面，又看了一眼鼻青脸肿的狼狈大汉，还有那个极冷艳的长发女孩。然后用鼻孔对着他们冷冷的道：“晚上去我家吃饭，你们最好老实一点。否则……”还没等大妈说完，尴尬大汉赶忙识相的疯狂点头，然后大妈又瞟了一眼冷艳女孩问道：“你呢？”女孩也微微点了一下头。

大爷背着一凡，一边走，一边解答一凡的疑惑。大妈走在两人身后，那冷艳女孩和狼狈大汉在后小心跟随。

大爷先是叹了一口气道“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却没想到这天竟然来的这么快。一眨眼十几年就过去了，你都这么大了。算了！还是告诉你吧，首先你要先清楚一点，万物皆有灵。而我，你大妈，还有你，也都不属于这个世界。我们来自灵界，又叫契灵大陆。之所以称之为契灵大陆，是因为那里人们都精通一种叫契灵之术的术法。契灵就是召唤天地间的灵加持给自身，以获得强大的力量。这些灵有的是天地能量的聚集比如青龙、白虎、山神、海神。有的是各世界故去英灵的投影比如关云长、赵子龙、白起、夏侯惇。有的是各世界人们的愿力所凝。而你身体里的猴子也是一只灵，但是它比较特殊。是一只被魔性侵染的魔灵。一般来说，灵都是温顺的。但是魔灵却是狂暴的，而且他会先侵蚀你的灵魂，最后侵占你的身体。让你变成一只只知道杀戮的野兽。”

孙一凡听到这里，想起了刚才的感觉，他感到对速度和力量的渴望，对鲜血淋漓的渴望，对杀戮嗜血的和渴望。不由的脊背发凉，头皮发麻，担心的问道：“难道就没有解决办法吗？”

“有两个办法。”钟大爷皱着眉头道：“第一种就是让你一直躲在这个世界。因为他需要你的灵力滋养，只要你不修行灵气，他就失去了滋养，也就不会继续变强。但是那个猴子是一只非常强大的魔灵。而且更糟糕的是，他的力量较你而言太过强大，每次你有情绪波动都可能被他控制。如果它再跑出来，虽然有办法再次封印。但是毕竟你们力量悬殊，三十岁前迟早会因为压制不住而被他侵蚀的。第二个方法就是把你送到契灵大陆，尽快修行灵法。时时镇压，但是你一定要在他再次强大之前，有足够意志镇压于他，否则也是同样的结果，这个方法更加凶险，也从来没有人成功过，况且你身体里的魔灵足够毁天灭地。不过如果成功的话，一定可以克制住它。”

孙一凡听到这里，想到要比那个猴子更强，这几乎是不可能的。感觉命途一片迷茫，趴在大爷背上吭哧吭哧哭起了鼻子。

大妈看见一凡哭鼻子，自己心里也难过极了，眼泪也肆意飙了出来，边哭边说道：“当初……我和你大爷把你带过来，是希望你能和我们在这个世界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谁知道……谁知道……在这个灵气稀薄到难以修炼灵力的地方，你居然产生了灵力……都怪我们两个老东西没用！”说道这里，那眼泪如黄河决堤，一发不可收拾。

大妈提到了一凡的身世，一凡赶忙问起了自己的身世。“你们从小告诉我，说我父母出国了，把我留在这里。如果我是你们带过来的，那我的父母是谁？他们还在世上吗？”

大爷说：“这些问题等你强大以后自会知晓，现在知道的话，只会是自寻烦恼。所以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做出决定。如果你决定留下，我和你大妈会一直照顾你，知道最后一刻。如果你要去契灵大陆，我们会传你修灵秘法，让你尽可能的快速提升灵力。因为时空是有法则存在的，强大到一定境界，便终身不可逾越空间半步。否则便会烟消云散。当年我们也是机缘巧合才有机会来到这里的。”

孙一凡还是一个孩子，也没什么主见，这个时候更是不知道如何是好，沉默了许久，一声也不吭。

大爷又问道：“现在分秒必争，你一定要尽快做出选择。否则拖得久了对你更加不利。”

大妈狠狠往大爷那毛发稀疏的头盖骨上拍了一掌，嘴里叫骂道：“混蛋老头子，这种事情当然要孩子考虑考虑。先回家吃饭，吃了饭再说。”

平日里大爷大妈虽然总是打打闹闹互相不服气。可是今天，大爷被打了脑袋，竟然一声不吭的选择了沉默。毕竟老两口儿十几年如一日的把孩子拉扯大，如今孩子的不治之症发作，老两口儿的心里都充满了自责。他们都感觉自己如果再小心一点，可能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想到这里他们也默默的流下了眼泪。

一路无言，走在后面的狼狈大汉还有冷艳女孩尴尬的跟随着。不多时就回到了大爷家的胡同院儿。

“小凡，大妈给你做你最爱吃的西红柿炒鸡蛋。你还想吃什么？大妈给你做。”大妈温柔的向一凡问道。

一凡哭了一路，刚刚才压抑住眼中的泪水，可听到大妈关切询问，泪腺再次瞬间失守，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身体一挣，从大爷背上跳下来，又扑到了大妈怀里。在一凡的印象里，大妈一直是一个泼妇形象。可如今才发现大妈心里还是特别关心一凡的。原来大妈大爷很少管教自己，他心里一直认为是他们不够关心自己。现在才知道不加管教的背后，只是因为他们明知自己生命的短暂，不约束自己，也只是想让自己尽量开心一点罢了。一凡想到这里心里更不是滋味，把头深深的埋进了大妈怀里。

“大婶儿，我去帮您做饭吧！”跟随他们回来的茫然女孩终于说上话了。

“你叫谁大婶儿呢？长着一张小嘴，怎么这么不会说话？嘴不会说话也就罢了，你脸上那两个窟窿是出气用的吗？我有那么老吗？”大妈本来心情就不好，现在那无辜的女孩一张嘴大妈就是一顿的训斥。那女孩倒是还好，而旁边的大汉却是吓得瑟瑟发抖。

“这个姐姐是谁？”刚才一凡一直没有注意到两人，现在才发现有两个人跟了回来。

“他们就是在你放学路上袭击你的那两个人，我感受到了气息就冲了过去。现在让他们跟咱们说道说道。”大妈冷冷道。

“你是那个拿偃月刀的关羽？”一凡指着狼狈大汉问道。

大汉额头上冒着冷汗道：“是我，不过我的名号是魔云长 朱青。真是对不住了，我也是收到了上面的指令，要带你回去。”

“带我回去？你确定你不是要杀我吗？你上来就要砍我的头！”一凡怒道。

朱青忙摇头道：“我是要带你回去，但茫茫人海我无法分辨。而我们施展契灵之术之术之后，这个世界的人是看不见我们的。我发现你看见了我，而你就很有可能是我的目标。因为我也不确定是不是你，只能出手试探一下你。”

一凡又望向了旁边的女孩，问道“那你就是救我的嫦娥仙子了？”

大汉旁边的女孩平静的道：“不错，是我。不过我叫欧阳雪儿，我的任务是诛杀邪魔，我的任务是找到你，然后杀了你。以免被别有用心的人带回灵界去。”

“那你为什么要救我？”一凡不解的道。

“因为我当时也不确定你是不是我要杀的那个人。况且我们正道中人从来不滥杀无辜。”那女孩继续道。

“那你们为什么这么坦诚的告诉我？”孙一凡疑惑道，就算对自己图谋不轨，也不可能直接把实话都告诉自己呀！

欧阳雪儿道：“在大婶儿和大爷这样强者面前，又和必遮遮掩掩，在她们这样的强者面前说谎，无异于作茧自缚。”

大妈又听见了一个大婶儿，狠狠地瞪了欧阳雪儿一眼，指着家里的厨房方向，口中冷冷道：“你不是要做饭吗？厨房在那里。”

欧阳雪儿静静的向厨房走去，那朱青顿时感觉自己有些尴尬，忙道：“姐姐我也去帮忙！”大妈点点头，大汉这才屁颠儿屁颠儿的跑了过去。

经历了这些，一凡的三观已经彻底崩塌，回到家就像掏空灵魂的躯壳一样，深深的陷进破旧的沙发里，一动不动。大爷大妈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但是这样的事情又帮不上什么忙，这让他们不知如何是好，只好陪着一凡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一凡突然坐了起来。

一凡想来想去，自己或许早晚会死掉，但却不能死在家里，大爷大妈平日待他不薄，就算是死也要死在外面，不能让大爷大妈伤心。

“我想好了，我要去契灵大陆。”一凡坐直了身子，坚定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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