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军中炼体

“放开小石头！”燕池瞪着玲匀，手中的利剑离玲匀的脖子只有一指距离。玲匀松开了手，小石头捂着脖子跑到燕池处。玲匀说道：“这小子几天前扮成失明老者，从我这偷了十铜，小子，下次易容记得把你脸上的痣掩盖掉。”燕池看了看小石头，小石头扁着嘴，低着头说道：“我买了烧鸡，吃，吃了。”燕池放下了利剑，对玲匀说道：“等我有钱了，我替他还！”

原来小石头是来和燕池道别的，给了燕池一个苹果后走了。

其他人见没事先走了，于是玲匀和燕池便落在了后面。玲匀走在燕池后面，这时仔细看去，燕池身材十分紧致，身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肉，扎着马尾辫，额前一些碎发随风摇曳着，脸蛋也十分精致，最醒目的，是那火红的头发。

“看什么看，小心我刺瞎你的眼睛！”燕池感觉到背后的玲匀在打量自己，转身又拔出利剑。“我没看，我这不是好好地走路嘛，拜托，你不要自作多情啊，还有，能不能别拿剑指着你的救命恩人啊！”玲匀苦笑着耸了耸肩。“不许看，也不许多想，那天是我被下了迷药！就算你不来，我，我也能杀了他们两个！还有，我是不会嫁给你的，今后我要入仙道，升仙境！”燕池脸蛋微红，随即昂首挺胸。“谁说要你嫁给我，哦？莫不是村长大人说将你许配给我？”玲匀眯着眼，笑着说道。燕池瞪了玲匀一眼，“才没有，我说了，我要成为修仙者，你这凡夫俗子是不懂的！”说完转身跑向队伍。

修仙者吗？玲匀有点期待自己和修仙者的第一次见面。

新兵队伍走了一上午，中午时在一颗树下歇了一会，吃过干粮，恢复力气后又踏上了路程。越靠近天眼城，玲匀他们碰到的其他的新兵队伍就越多，有的队伍甚至有十多个人。终于，晚上城门关闭之前，新兵队伍到了天眼城。跟随着周教头，玲匀他们来到了一个小木屋，里面是十张床，说是床，其实就是一块被垫高了的木板。燕池由于是女子，来到军营便和玲匀他们分开了，去了女兵营。

今夜，天眼城军营里又热闹起来了，新兵蛋子们个个都精神气十足，幻想着今后荣华富贵的生活。但是第二天，现实的臭脚狠狠的和新兵蛋子们来了个亲密接触。

“全体集合！”军营里到处都是教官们的声音。玲匀早已起床穿好了衣服，正在整理床铺。这时，耳边有人说话，玲匀看去，是哪个同样来自沙村的那个白胖子。白胖子嘟囔着：“烦死了，跟闹火灾似的。”这时，一个手臂粗的鞭子抽了过来，打在白胖子的肚子上。“啊，好痛，呀咦哟！”白胖子痛苦地喊叫着，正想骂人，转头看去，是独臂人周教头。白胖子只好把到嘴的脏话咽进肚子。

一个小时后，所有新兵蛋子开始了炼体。据周教头说，这套炼体术叫虎豹拳，是仙人曾经留在天眼城的功法，通过修炼，可以吸收空气中的灵气入体，第一层疏通筋脉，第二层石化皮肤，第三层强化内脏，第四层炼就铁骨。这么说，空气中的白色气状物就是所谓的灵气了？玲匀若有所思。

新兵们炼体，教官们在一旁指导。不知何时，一名骑马的身披铠甲的老者来到军营，教官们命令新兵们暂停。老者虽然面容皱纹密布，两鬓斑白，但是一开口，所有新兵都感受到了那股杀伐果断的气息，“士兵们，你们就是城主的利刃，所以，要狠狠地磨！”说完，大喝一声便骑马走了。玲匀早已震惊了，通过洞察之眼，玲匀看到老者丹田处有一团极浓厚的灵气！

晚上，玲匀正躺在床上。这时来了五个面露狠色的士兵，其中一个刀疤脸说道：“新兵就要有新兵的规矩，今天是第一天，你们兜里应该都有几个钱，拿一半出来孝敬孝敬老兵！”没人敢当出头鸟，新兵们不甘地拿出几个铜币给了刀疤脸。玲匀也拿了三铜出来。等老兵们离开了，玲匀跟了上去。老兵们之间似乎早已将新兵住房划分了，刀疤脸他们收了几个住房的钱之后便走了，不多时又出现一队老兵，走向了刀疤脸最后去过的住房的下一个新兵住房。

第二天，玲匀趁休息时间向周教头问道：“周教头，您不知道老兵打压新兵的事吗？”周教头瞥了玲匀一眼，无力地说道：“我管不着。”玲匀说道：“莫非老兵们最后还孝敬了您？”这时，周教头一鞭子抽了过来，玲匀早已开启洞察之眼，虽然能预判鞭子的攻击轨迹，但是鞭子速度太快了，玲匀眼睛看得到，身体却跟不上，实实在在挨了一鞭子。白胖子看到了，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

一天的训练结束后，玲匀躺在床上，摸着手臂上的鞭痕，疼的龇牙。这时，白胖子凑了过来：“我叫昊天，你呢？”

“玲匀。”

“我已经不疼了，嘿嘿。我从小身体就这样，只要受了伤，吃过一顿饱饭之后，伤口很快就能愈合，村里人说我是受了诅咒，把我赶了出来。后来来到沙村，没和任何人说起这件事。”

“那为什么你现在和我说？”

“因为我看到了你的眼睛，周教头鞭子抽过来的时候，你的眼睛以微小的幅度在极速颤动。也许你也受到了诅咒。我们可以成为朋友。”

玲匀没有开口，仔细打量着白胖子。白胖子留着寸头，两个眼睛埋没在脸上的肥肉中，耳朵也肥大得吓人。玲匀用洞察之眼观察了下，没有看出什么特别之处，只是白胖子身上的脂肪十分紧致，不像是脂肪，反倒像肌肉。

夜深了，所有人都睡去了。玲匀因为有洞察之眼，并不受黑夜影响，于是借上厕所溜达了起来。时不时一个教官模样的人走进一个房子又出去了，玲匀若有所思，这个夜晚，轮到教官们忙起来了呀。

当太阳再次升起时，周教头告诉他们今天不用训练，而是背书。不一会，每个人都领到了一本破书，这破书也不知道见证了多少新兵蛋子，上面记录着军营的规则和士兵们的职责。玲匀作为穿越者，在地球上可是读了不少书，阅读速度可以算是很快了。一个上午的时间，玲匀便读透了这本书。然后便是逛军营了，这是他的习惯。

逛完了军营，玲匀知道了几个将军的住所。遇到了一个老兵，给了他两铜之后，老兵告诉了玲匀一些书上没有的事：平常日子将军并不在军营，而是在将军府。但是昨天现身的老者还在军营。老者名叫虎啸山，如今人们尊称他为老将军。五年前就是他带领着八千官兵防守天眼城，挡住了风鸣城五万人的进攻。那场战斗中，老将军被毒箭射中了，太医说箭头内含毒，不知道箭头大小，不可轻易用刀取出，否则如果割破箭头内的毒囊，毒流经血液，危害生命。于是，毒箭头就留在了老将军腹内，老将军也因此染上了许多小毛病，一年后把大将军将之位传给了大儿子虎平川。天眼城本无老将军一职，只是人们尊敬虎啸山，称他为老将军。

是这样吗，玲匀若有所思，他找到老将军住房，走到门前，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大声喊道：“老将军，新兵玲匀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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