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大气层外的灵器

楼有知解开安全带，从座位上跳下，爬上阶梯。床榻大概是卡在船体上固定着的，不会因为颠簸而倒下，但是榻几刚才却在飞船乱撞，还飞到前面来。不过经历这种考验，桌子还完好无缺，质量真是一流。

九重在渊没忘记把书籍收起来，却忘记了榻几，这就是智者的百密一疏——差点砸到自己。紧急情况下把榻几挡飞的是楼有知，少年永远不知道令主被砸到的情况下操作会不会失误。

梅里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出现在被甩到一边的榻几旁边，弯腰捡回来，放回床榻上。依旧是一个颇有敬业精神的角色扮演者。

九重在渊喊上九重天宇，先一起去查看病人们，他问青年，要不要学一下怎么做检查。青年点了点头，总比煮饭打扫好，他暂时没想到学会以后，工作量会增加。

刚才交给九重天宇的工作，他做得不错，长辈们在被子里毫无损伤。

“这些工作也没什么难度，主要是要细心，不要搞错操作步骤，记录要认真。如果失误，会给后面工作的人带来麻烦。”九重在渊教完后，说下次就让他尝试做，自己跟几天就没问题了。

九重天宇迟疑的点头，话说让他来做这样的事情没关系？好像哪里有问题？

“对了，刚才你好像在研究怎么操控银光号？这本书给你。”令主大人又掏出一本小册子，上面大字印着银光号操作手册，底下还有小几号的南周国航空研究部字样，虽然不是绝密，也算是国家机密了。

在感动之前，九重天宇先终于想到了一个问题：自己是不是要被压榨了？

九重在渊与楼有知坐回床榻，等待合格的管家先生把茶水端出来。

“第一个问题，在大气层外面有什么？”楼有知有点急不可待的询问，是灵器么？果然只能是灵器了，怎么做出来的？

“当然是灵器啦，还能是什么。”九重在渊含笑看着兴奋的少年，当年他们成功把它放进太空时，也是这样，激动得像个孩子……

“我们做的？”楼有知再次确认。

“嗯。”九重在渊从储物戒，掏出一本小册子递给少年到：“收好，看完要还给我。”

控制说明书？楼有知看着封面手写的绝密两字，感觉有点熟悉：“直接送给我不行么？”

“不！行！这是你给我的！好意思收回去？”九重在渊坚定的拒绝了，虽然内容他都记得，不过要留着纪念。

“诶？果然是我的笔迹么？”少年挠头，翻了几页，把书合起来拿着，等下再看。发出第二问题：“这个蓝月亮怎么回事？”

“不知道！你自己做的，问我干啥！”九重在渊嫌麻烦，懒得解释，反正楼有知自己看书，学得绝对比他教的快。

“……”少年无话可说，看来令主大人对炼器实在是不内行。这个也不算误解，在楼有知这种大师级的炼器师眼中，九重在渊的炼器技能就是皮毛。就像楼有知也会弹琴下棋，不过在九重在渊眼里只是余业。

梅里把茶水送上来了，浓郁的红茶味随着袅袅白烟飘散在空中。托盘中还有一碗奶与一碗糖，他推荐了在茶里加奶与糖的喝法，也有人会加一些酒。

“诶，这不就是奶茶？”楼有知眉眼弯弯，开心道，上次的奶茶很好喝。

“嗯，这是自己动手调配的喝法。”梅里让少年根据自己的喜好，添加奶与糖的份量。

九重在渊当然是拒绝的，少年热烈推荐，不要因为不喜欢甜食就拒绝新事物，缠着要他试试。

最后奶还是倒进了令主的茶杯里，味道比想象中好吧，他勉强同意了这种创新。

楼有知放下茶杯，挺胸直腰，端正盘坐，然后才翻开小册子。

九重在渊见此调笑，顺便套话：“你家师兄如此严格么？”他认识楼有知的时候，对方已经是个油滑的成年人，完全没办法从他嘴里掏出有趣的八卦。

“诶，也不是严格啊，尊重知识是一回事，仪式感对人来说也很重要。”

“是这样没错呢~你师兄也是这样干的？”

楼有知瞅了一眼懒洋洋地瘫靠着床栏的九重大人，完全没有以身作则的模样，这条大咸鱼：“嗯，不过我师兄大多时候跟你一样不正经。”

“这是误解~”九重在渊换了姿势，尝试躺得更舒服，长的帅的人就是占便宜，别人看起来不雅的姿势，在帅哥身上或者就叫性感。

少年摇头不做争辩，把注意力回到书上。

由目录看，书的内容分四部分，一是运行原理，二是制作流程，三操控方法，四改进方向，翻进下页就是总括性介绍的序言。

灵器名为苍月，通体苍白的巨型球形灵器，直径200余米。

看完序言，少年直接翻到操控方法，简单来说，他不相信威力强大的东西，能够毫无副作用的轻易使用。

原来如此，九重在渊坚持把琴弹完有正经理由。苍月上有他的精神印记，他需要集中精神，连接上灵器，然后保持与之的同步率，并作出精细操控。

解除安全阀，设定程序，瞄准，锁定目标，储能……会损耗巨大的精神力……

搞完以后还能拿剑砍人，高速飙船，这就是年龄积累的差异？看这些书就能地清楚知道以下事实，自己与他们知识量的巨大差异……

楼有知抬头，令主大人正在闭目养神，他翻下床榻，问九重在渊要了矮桌，换个地方学习，并把床榻搬走：“你是消耗过大，需要好好休息。”

“好友你长大了呢，会心痛人！”九重在渊感动地说：“你以前只会最大程度压榨人！”

楼有知扶额，我真搞不懂你们的相处方式，这就是损友么？

九重在渊也没真的直接躺下睡觉，对他来说闭目养神已经足够。连小孩子熬夜后都还能精神奕奕的学习，自己哪里会那么娇贵。

令主瞅了一眼努力学习的楼有知，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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