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年前,楚云南境有两个富家书生结伴猎山游玩,一人二十有五岁叫吴钧,另外一人年少二十叫陈武,此间,两人突然遇到大雨,被困躲入一个洞窟之中。意外发现上古道典《抱朴经》上部和下部,他们分开阅读,都沉迷至极引为世间不可穷尽的真理。
大雨下了三天三夜,阅读上部之一人,不歇不停不饮不食,却能身姿丰韵,精神奕奕。时间愈久,精神愈佳,甚至每日清洗之时,发觉自己开始有了脱胡子,皮肤年轻化的现象。他们觉得如此一定是上天所赐的仙家宝典。
而读下部的另外一人,却另外一幅模样,他胃口大开,一日四餐都觉得肠胃卷缩日日饥渴,不消两天光景便把两人全部干粮吃尽。因此,他不得不在第二天冒雨举剑出去打猎,猎物感受到他的气息,都远远逃跑。为此他十分苦恼,拔了些野菜回来充饥。吃完又得立马出去再猎寻,这次他好不容易遇到一只正埋头吃草的兔子,当然在他看见兔子时候,兔子也看到了凶狠拿剑的他。眼看着兔子即将逃跑,他慌急之下,将手里的铁剑一把射向逃跑的兔子。却见剑上缭绕黑雾,射出如电。更在他目瞪口呆中看见本应该是血洒满地的兔子,却在剑的黑雾缭绕中血液回溯倒流,渐渐地就被铁剑吸成了干尸状。他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干瘦异常的样子,不知所措。大雨此时中愈演愈烈,忽然一声惊雷炸裂,吓得他浑身一抖。茫茫然地抓起地上的干尸兔,往山洞回走去。
“别读了,你来看看这个”回来的书生将刺眼的干尸兔拿到吴均跟前。
“怎么回事,这是?”吴均惊讶,小心地伸出两指捏了捏,只觉得兔身干得跟晒过几天一般干硬无比。手收回时,更是有脱落的毛发粘在手指上。
“这是我刚打的兔子,死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样了”陈武此时仍然是惊魂不定。“我们看的莫非是传说中的魔功?”
“莫要胡言乱语,我两每日参悟,只觉奥妙非常,不曾提魔之一字。怎么会是伤天害理的魔功”吴均为此生气辩护。
“而这只兔子,确定是你打的?而不是死后被你远处意外射中?”
“可不就是我打的。我看他快要逃走,就慌急之下射剑杀了”
“嗯,如此的说来,你那半部书真是邪书?”吴均不知说的。
“是啊,不能看了,我准备走了,不如我们各自回家了吧。虽然天下大雨,但是我看对我们都不是问题”陈武说道。
“如此孤山悟道,本是逍遥。只是可惜,你我还未来得及互相印证,你那半部我也未曾参阅,实在是憾事”
“是啊,但是我这半部你可别读了,我更怕被家人晓得,若炼了这等魔功,会被众人举报杀头的!”
“嗯,那我们各自回家,经书之事,谁都不能对外说,注意保密为重”
如此二书生下了山就此冒雨分别,各回自家两郡而去。
却说吴均家中父亲故去,寡母带有一妻一子,他回到家中有妻子陪伴,却也恩爱非常。但是他时刻惦记洞窟中几日所悟经文,每每入夜依然独自坐定参悟,妻子有所抱怨。他以身子不便为由常常避之,而后干脆在某一天离家出走,再次寻入深山洞窟之中独自修炼。如此日过一日,年过一年。
不觉中已过有十八年,忽然一日洞窟外风雨大变,雷光炸裂之中,而他风姿飒爽,玉树临风,脚如踏云雾般飘然走出。只见经文文字如荧光缥缈,环绕着身体,神光如韵。
吴均闭关出世,但等他回家之后,却只见自己房屋早已人去楼空,已成废墟。而在正堂之上,摆设着三个木牌,其中间一刻字有“贤母吴太府君之位”左右两侧分别立“爱子吴婴之位”和“孽妻无德之位”
吴均一时难以接受,四下打听,原来是他走后五年,幼子染了怪病,而传给了老母。大家怕是瘟疫不敢相助。拖得两月两者双双去世。而他的妻子又日日照顾儿子和老母,导致自己身体空虚,更在儿子和老母相继离世三个月后,轻轻年纪的也跟着去了。
吴均闻言悲痛不已,不想自己眼睛一闭就修道十八年之久。自己与贤妻如此恩爱,自己却未珍惜,让她备受孤独。自己修道有成,年轻有力,却再也难见妻子老母。
于是他收起木牌,飘然离开了这里。从此江湖飘荡,世间纷纭。
而另外一人,陈武回家后,心情异常沉重,他把半部书籍藏于床底,手脚不敢稍碰任何人。每日读读诗史书籍,精炼书法。要忘去脑海中那数日所读魔功。如此日久,父母担心之下,便考虑给他介绍般配姑娘,被陈武拒绝。
一日出门时,不想遇到一姑娘逃跑大喊“救命,救命!”,身后有一身穿富贵墨绿锦衣的青年牵着一条硕大狮尾猛犬,身后跟随四个灰麻衣仆人,一边调笑一边松了松狗绳地佯追。嚷嚷着:“快跑啊,快跑啊。哈哈哈哈~我要牵不住了,快跑~哈哈”
这时女子恐惧地一边跑一边回头望,她不慎摔倒“啊~!”地一呼,眼看着就要被猛犬扑上撕咬。
“混蛋!住手!”陈武看不过叫骂着,满腔愤怒地就冲了上去。身影如风吹过,晃动之间,便一拳打到恶犬头部,恶犬“呜呜”痛苦不已,摇头晃脑地退缩着。在几人瞪大的眼神中,但见恶犬猛地爆开血瀑,更有黑雾翻滚将喷洒的血液吞噬殆尽。
“这是,这是魔鬼!妖魔!你是魔鬼~!啊~!快跑啊~!”几个主仆男子,一个个惊恐呼喊,全部脸色苍白,神魂全失。
陈武为之面目阴沉,却也无奈。看了一眼身后仍然摔倒在地的姑娘,一样的惊恐苍白面目,便也没有问候,直接便要走开。
“恩人留步!”女子颤抖着身子,一声喊道。
“何事?”陈武转过身,皱着眉头。
“我认得你,你是陈家独子陈武!”女子似乎鼓足了勇气,颤眉地看向陈武。“你可知我是谁?”
“我不想知道”陈武想走,接着“嗯”地一声道:“还有我不是陈武,你认错人了,我要走,便不多言了,后会无期”
“噢”女子不敢多说,此前慌乱让她心绪未复。在陈武走远时,山呼一声“谢谢恩公!”
却说陈武救了人,又杀了狗之后,他不敢回家,一个人跑到一个林间瀑布,但见山瀑高绝,声势磅礴,池水清澈见底。
他脱了衣裳,扑通一下跃进清冷的池水之中。闷着头埋在水里久久憋不住了才出来,如此三番两次,喃喃自语:“怎么办?我现在?”
“不能回去了,家里现在恐怕都不安宁,那女子想来无事,就怕那个花衣男回去举报”陈武想了又想,“不行,我还得回去,经文还在床底下,这个不能给别人。还有父母要照看,回去再说。”陈武思考完,便捡起衣物,迅速地穿好后跑了起来,在奔跑途中但觉脚下越跑越有力气,跑得也越来越快。若非自己这拳头动不动就杀人还有黑雾吸血的恐怖,自己还真会喜欢上这个功法吧。如此想着,脚下呼啸地穿越山林,和一片大草地,在人气鼎旺的街上,一样地风驰电掣而过,不足半刻钟时间,竟然跑了十多里。
陈武迅速回到家里,把床底下藏的书翻了出来,想了想便觉得,自己也不敢再看了,给别人炼也决计不能,不如烧了?不行,想想太可惜,如此神异重典,读之让我时常有所感悟,而且看吴兄所修情景,不似有我这问题。也许是我修岔了。
“对!埋了!既然不能烧,又不敢炼,埋了以后再说。”陈武说干就干,他在家中寻了铁锹,便往刚才的瀑布山中跑去。没敢放池水太近,来回找了个干燥的地方挖个小坑,又撕下两条衣袖,层层包裹着经书,埋了土坑里,再铺上些干燥尘土,洒了两片杂叶。为了标记地方,在旁边石头上写着两字“武留”。如此做完,才又往家中赶去。
胜邪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尖小说网http://www.bjxsw.cc),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