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越祖与回归的记忆

潇潇蛮力穿越山壁的一幕惊住了厉长生。他一边惊叫潇潇的名字，却丝毫无法听到任何对方的回应。多次无果，他慌神地学着潇潇那样用力地推向前方，却见山壁毫无反应。

他退后了两步，再加速猛然撞向山壁，却不想山壁对于他和潇潇完全是两个模样，他撞得山壁便是坚硬非常，硬是碰了个真真实实的头破血流，也不见山壁有丝毫荡漾。

“潇潇，潇潇！”厉长生直担心得喉咙发颤，受怕不已。他只有再次后退五步，从更远的地方冲刺，却仍然是撞倒了自己，而石壁就是石壁，坚硬而无情冰冷。

厉长生不敢放弃，二日相守已如春秋数载。他看了看潇潇站的地方，他连忙爬起来，跑到潇潇进去的地方，再退两步再冲。却也仍是那般模样。

厉长生疯狂不已，再退，再冲！再退，再冲！不停地大喊着潇潇的名字。身子也不停地撞击那阻隔两人一切的山壁。山壁之间，鲜血流淌，厉长生的疯狂无助，满脸绝望，但仍然是毫无停歇地撞击着，身体已经无力，受伤的头上鲜血横流，多处破脑而出，两只轮流撞来的肩膀虚弱无力已几近脱臼。双脚也一跛一垫的模样。

不知过去多久，此时好似天公作美般，在厉长生无数次摔倒又撞击中，山壁竟然缓缓地又消失了踪迹，就如他们两一开始跑来时山壁凹进一个裂缝的模样，裂缝中树木依然繁茂，红彤彤的果子依旧悬挂。厉长生在恍恍惚惚之间，一声悲号大哭，大叫着潇潇的名字，用尽了身上所有力气再次撞到山壁消失的地方。

在消失的山壁处，厉长生感觉如撞到一个柔软又坚韧的泡沫，山壁树林，所有的一切都已经从眼前消失，只见眼前如一面镜子其中微光荡漾。他脚下死死钉住身子，用头和肩膀尽全力地挤，却无法破除阻隔眼前的泡影，他不敢退，伸出了早已鲜血淋漓的手，一拳一拳，却早已毫无力度。

厉长生再大声“呃！”地一声，张大了嘴巴，用自己仅剩的牙齿咬了上去。撕扯，再咬。镜面的泡沫白光显露，微弱的荧光，丝丝绕绕流入了厉长生的嘴里。

恰如：世间自有天在看，人多情善自运来！

听得“砰”地一声，如水面泡沫破碎，厉长生他身体往前倾倒，在脑袋昏昏沉沉中，不敢睡去。他望眼四处，只见自己身处一片黑暗无限的虚空之中，而身体仿佛坠落云端一般，脚底下一丝光亮一瞬千里般快速迎来，最终穿过一片白光如投石掉入湖水，无碍地穿越到了另一方世界。轻轻掉落在地。

厉长生来到奇异之处爬起了身，他虽然不明所以，但此世间本是仙人众多，武者遍地的世界。虚幻灵异的故事，本听得多，便也不管过多。

入眼之处，自己身处的却是一个洞窟的模样，四处张望，却毫无潇潇丝毫身影。细看也无任何留下的痕迹。只见得洞窟之内墙壁上，有几颗荧光耀目的珠子镶嵌着。一颗果树栽种在洞窟角落，树枝沿着着洞壁弯曲折回生长，粗壮的枝条散入四面八方。近看是十多颗红彤彤的似小蜜枣一般的果子静静垂挂在枝条之上。

厉长生见之饿极了，低矮的果树，几下全部就把他们摘完。大口大口地，两下直接吞了九颗果子下去，若非及时止住，剩下手里的三颗也早进了肚。

他把三颗果子放入兜里，寻得洞窟口走去。穿过一条长长的通道，还未出来，却听见那处风声四起，金光夺目，似乎有人在那里舞动挥毫，卷动风云。

“潇潇！”厉长生加急了脚步，飞快地奔去。性急之间却感觉到肚子中一阵翻滚绞痛地摔倒在地，“潇潇！”厉长生再次大喊。

通道外那人停住飞舞金光四射的身影，从空中缓缓飘落。也加紧循着声音跑来。

却正是那潇潇来见。潇潇急喊了一声“长生！”，蹲下身子，扶起厉长生坐下。

厉长生紧紧抓住潇潇的手，眼睛里泪光盈盈，却笑得开心地说：“潇潇，你没事就好。”

潇潇却没看他眼睛，抿着嘴巴，双手把厉长生翻到背对自己的方向。双掌运功夺气。轻轻地说道：“长生，谢谢你！”

厉长生笑了出来，“潇潇，这个吃的给你，我好累。我想睡一下。”他说着，把三颗果子递给了潇潇。还未等潇潇接过手，人便昏迷了过去。

潇潇双手没有离开厉长生的背部，感觉对方腹部有些鼓胀，兴许是吃了些东西。身体异常虚弱，但看他头破血流，肩膀上肉卷如刀割的模样，便能知道，对方在这段自己不在的短短时间里，都干了些什么。

“傻子！傻子！”她反复地说，重复地骂，却不知该如何继续说得其他言语，眼泪无声流落。感觉厉长生无甚大碍后，她慢慢收回双手，让厉长生的身体缓慢地背靠地睡在自己交缠而坐的大腿上。她一只手托住厉长生倾倒的头，避免他的脖子后仰睡得难受。另一只手缓缓抚摸过厉长生脸上，剥落他脸上一串已经干涸的血痂。

她轻轻呵厉长生的名字 ，“厉长生，厉长生。”

数次张开嘴巴，却无言以出，无语相对。即使对方已然昏睡，有些话，无论是在当面说还是在背后说，都无法说出口。欲说还愁，却往往是避无可避。

她始终还是未说。坐着身子未动，右手伸向后方室内张开，“叮！”地一声轻鸣，一把宝剑临空入手飞来。

“越祖，你虽非我圣门嫡祖，却对圣门前后数代贡献非常。后辈林潇潇今巧遇先祖遗体，得遇先祖赐予造化，有朝一日若遇到越祖之仇敌，我自然会尽力相报！然而，我圣门如今四分五裂，各处分堂估计也是在劫难逃。你的仇，我只能尽力保证在我寻得家人，光复圣门之后，再与你报了。还请饶恕后辈林潇潇不敬之罪。”

说完，便将握剑的手再次横向一挥之间，只见内室墙壁之上字迹全无。她望着空空如也的内室，一个蒲团之下铺满着灰尘和零星的骨架。那却是一副已经死去上千年的骷髅散成的骨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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