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厉长生追踪老道士,跟丢了对方踪迹之后,他降落在对方最后出现的位置。四方望去,却没有丝毫见着道士长胡白须的身影,只在的街道口的左右两处,分别见到两个平凡人穿着的身影。唯独左边不一样的是,对方手里似乎拿着一个包裹似的东西。看了看此时的自己也是穿着一副平民百姓的模样,便如常人一般远远跟着。却见对方一路上低着头,脚步却是极快地进了一家叫做“万金赌坊”的赌坊内。厉长生见着后,便也跟了进去,假意地凑着数,从怀里捞出不多的几颗银子,哄抢赌桌前方。眼睛斜视着二层阁楼之上,那可疑的身影正点头哈腰一人说话,那人穿着华贵锦缎,身后站着几个肌肉发达的大汉打手。甚似此地老板的模样。
厉长生身处热闹的赌桌之上,耳朵微微跳动,仔细聆听阁楼之上的声音。
“金爷,我今天又去走了一遭,嘿嘿,他们明日肯定送的所有家当过去。你们到时只管冲前去抢。”
那老板模样的金爷拍了拍身前躬身的年轻人,说道:“伙计,嗯!你不错!先坐下来!”
“至于说甚么抢?我是要抢吗?为何要抢?难道不是对方要送聘礼给我的吗?”赌场金老板说道:“嘿嘿,还有他家那标志的小婉儿。哈哈!”
金爷大笑着,却见嘴巴里面露出了两颗闪耀的金牙,他退后一步又上下细看了一眼眼前的年轻人,说道:“嗯!好!徐中杰小子,我也是真佩服了你,却没想到一年不见,你还真有了些本事,你那个阴魔的故事倒是把整个迁陵城都翻了个天,让我听得也是一愣一愣的,啊!”说着又他笑起来。
“金爷,这些个小伎俩也就骗骗一般人,像您这样的,我只会自觉交代!还有往后一切都靠金爷赏”那被称呼是徐中杰的年轻人说道。
“好!你也算有些本事的!”金爷见着扶起对方,说道:“徐中杰!你放心,等我拿下老陈家的钱庄和我那宝贝的小婉儿之后,以后我这里女人你随便玩,赌场你也随便玩!哈哈~哈哈!随便玩,哈哈!随便玩!”金老板止不住大声笑着,大手一挥摆,冲着楼下望过来的人影吼道:“都给老子笑起来,哈哈!都给老子笑起来!”
众人见得老板高兴,赌徒和店内众工打手等所有人,都跟着卖力地大声尬笑起来。而唯独那金老板身边的被称作是徐中杰的身影,他低着头面对着阁楼下的众人,斜着眼一脸莫名地笑看着金老板的侧脸,笑看着阁楼下所有的人。
待不多久,那徐中杰假装躬身谢过金老板,领得一锭大白银出去。却见他回头看了一眼赌坊,继而眯了眼睛摇头似有讥讽地笑了起来,而越来越大声地离开。
厉长生一路跟随,来到那西城门相距不远的一栋商户。待得徐中杰进了店门,再紧闭之后。一旁阴影之处,露出厉长生的身影出来。他小心贴近了店墙,从木版的缝隙里往里张望,却未见得丝毫人影。厉长生闭了眼,双指点过额前少时之后,睁开眼时,眼露红光。便见到空荡荡地室内角落,有一个通往地底下的暗格子楼梯。凝心听之,从一段段模模糊糊的对话中可以确定的是——此处正是陈婉儿的关押之所。更明白了对方却非被胁迫或者绑架,因为对方彼此温存时发出的声音,厉长生听得一阵方才反应过来,对方两人正在做的何事惊得他意乱纷飞,逃也似的离去。心中不停默念几个人的名字:“老道,阴魔,陈婉儿,金老板,徐中杰,嗯这个徐中杰和陈婉儿是一对,徐也是老道。阴魔……阴魔……”念着念着,厉长生摇了摇头,仍是不得而知。他此时摸索着向师兄王纯俊而去。
厉长生来到陈府,跃上王纯俊所在位置的房顶,悄声说道:“师兄,我已探知到陈婉儿现在的地方,就关押在离西城门相距第四间店铺之内,那里有一个地下室……”
王纯俊听得陈婉儿被关押之地,还未听得厉长生继续说完,便责问道:“婉儿找到了?她人呢?你没有救他吗?”
“我,我还没来得及……”
“唉!师弟你怎么没有,你~你今晚顶替我继续守着陈府,我去看看婉儿找机会救她。”王纯俊说完便要离去,被厉长生急忙拉住叫了一声:“师兄!不要打草惊蛇!”
王纯俊回头应了他说:“好!知道!”便急忙飞下楼去。
厉长生瞪着大眼看王纯俊许久,默默地道:“这不是陈婉儿跟徐中杰他们二人……”厉长生想着想着,又赶紧地摇了摇头,甩掉心中邪念。凝神稍许之后,不经意间摸到了自己的脖子上挂着的三颗坚硬的石头,回忆起那个已经淡忘久远的女孩和她的声音。“潇潇~”厉长生轻启薄唇默念着,面色怅然。
却说王纯俊急忙赶往陈婉儿所关押的地方,他飞身上了房顶趴着,然后轻轻拨开一片房顶的瓦片往里看去,漆黑的里面,确实有个黑框空格的地道。王纯俊又贴耳去听,凝气之下,倒是远比厉长生听得清楚。但听得有两人正说着话,其中女子正是陈婉儿,男子便是师弟厉长生所说的徐中杰。
听着陈婉儿说道:“中杰,明晚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怎么?又想些什么呢?明天我们一辈子的大事就定下来了。怎么?难道你不愿意?”男人徐中杰说道。
“中杰~我愿意!但是我父母现在年老了,以前失去儿子,现在……”陈婉儿说着“嘤嘤”地哭了起来。
“别哭!不许哭!”徐中杰生气怒喝道:“整天一副哭丧脸的样子!明天就让你跟我一起过去好了!”
陈婉儿看了一眼身边爱人,仍是哭泣不止。
“你别哭了!嘿嘿~不如跟你再跟你说说,那个赌场金老板的事?”徐中杰说道。
“什么金老板?”陈婉儿停止了哭声,抽噎着问。
“就是前年,你曾上香,那时候人家故意碰了你一下,被你母亲喝骂一顿,羞恼之下指使两汉子殴打了你母亲的那人!”徐中杰说道。
“哦,那人怎么了?过去很久了。”
“过去很久,但是人家可没忘记你啊!哈哈!哈哈!”徐中杰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但见身边陈婉儿依旧疑惑模样,徐中杰又继续说道:“他明晚居然想,居然想去你家娶你过门!哈哈,哈哈!”徐中杰笑道:“我徐中杰的女人,他居然还敢惦记着,哈哈,所以我就顺带地忽悠他玩一次。明天可是大戏。嗯,你陪我一起去!哈哈,哈哈!”徐中杰连连耸肩不止,想到几次忽悠金老板的模样,殊不知一切都是徐中杰他自己导演的一场戏剧。
“哈哈哈!哈!”徐中杰止不住笑,越想越乐,“婉儿~宝贝,你说!他们怎么就敢挑衅本王我呢?!哈哈!真是无知的人啊!”
“中杰!~”陈婉儿见着对方狂言妄语,只是无可奈何,便又是抱着对方的后背“嘤嘤”哭泣起来。
然而,狂笑的人回过头看着眼前的人在哭,却是咧了咧嘴,便亲了上去。“叫你哭!来宝贝,你哭!哈哈!”
陈婉儿一阵呜呜之声,而后一阵翻云覆雨,骤雨急停,却是又接二连三而不止。却让得躲在房顶一直偷听之人,羞红了脸,乱了心智。惹得他似那干涸的地面迎来春日暴涨的洪水,一泻千里。恍恍惚惚的脑中浮现出那活泼美丽的师妹身影来,口中情不自禁地念了一声“琳琳~”
一夜过去,厉长生见大师兄王纯俊始终未归,厉长生跃上陈婉儿闺房门前,隔着门轻声地交代里面的云若琳,让对方继续留守陈府,而自己寻到找王纯俊过去。里面云若琳未答,白猫却应了厉长生一声。
厉长生知对方与自己不合,便自觉退走,向着徐中杰藏着的店铺而去.
厉长生乔装模样地走在行人不多的街上,在半途中恰巧遇到了王纯俊,见他神魂有失、摇晃不定地走着,于是将他拉到一处墙角处身后,王纯俊才回过神来说道:“师弟,我昨晚趴在他们房顶听着一见大事,现在我总算是理清楚了,徐中杰原来就是那陈伯管家的二儿子!他不是死了,他就是阴魔!而陈婉儿竟然跟他当真是一对相好的鸳鸯。还有按照你昨晚说的那个赌场金老板,今晚他们肯定会有所行动。现在我们赶紧去找主簿,让他今夜带兵配合我们行动把他们一一抓捕了!”
“那你为什么现在天亮了才想着回来?”厉长生道。
“那,那是……呃,我后面寻了个地方,睡着了!”师兄王纯俊情不自禁地响起自己所幻想的青春,多话的他竟然一时不知该如何应答。
“走吧,走吧!”王纯俊推着厉长生的后背,连连打了哈欠地说道:“你守了一晚上,肯定累了,啊~我还没睡好,安排好事情,我也想休息会儿。”然而没走几步,却见他又很快地停了下来,他说:“等下!师妹怎么样了,我,我,呃要不你一个人去找主簿吧,我想看看师妹!”
厉长生看着对方不明所以地往前走着,三步一回头地看了看身后似有所变的王纯俊,但也只能听任他说的,一人独自向着太守府方向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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