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飞剑升空越来越快,越来越高。升到细小到看不见的地方,突然化作一道无声地龙形闪光坠落。势如流星而来。
白光闪耀之间,只见喻江大喝一声,浑身气势勃发,双手重重插剑没柄于地。只见大地开裂出一道喷涌飞升的火焰,化作巨大的一条红龙,冲向白龙而去。
两人意念凝聚,周身灵气闪耀,并指控制着天上的巨龙飞舞,互相搏斗。而各自巨龙的龙头之处两柄飞剑互相拼搏,一时难分上下。消耗得一阵,两只巨龙身体,越打越小。却无疑更显激烈和惊险。
“灵境!他们居然都是灵境!这是灵境才能发挥出的实力!”旁边有人惊呼不已说道。
“这是?师弟?灵境!?”“这不可能!”一旁的云若琳和王纯俊两人再次颠覆所想。彼此不可思议地对看一眼。却听身边云飞扬说道:“厉长生有灵境中期,至于铸剑山庄的少庄主,则是接近了中期。不过厉长生始终是要输的,若早认输,不要伤及精神魂体才为妥当。”
“一年就到灵境中期吗?”王纯俊顿时沉默下来,脑中回想起对方的经历,吃药毫无疑问是个主因。
接着又想到这一年以来,厉长生不是在山峰之上苦炼身体,就是在竭尽全力地打坐,日日如此,夜夜坚持。若要再往回头想,自他上山以来,就好像没有贪玩休息过一日。或是看书,或是学剑。或是风雨无阻地背负着各种各样的重物,如木头,水桶,或是巨石,跳跃着上山下山,又日日吃着江虹师叔祖喂养的毒虫怪丹。想着想着,内心生出一股敬畏和自卑哀伤来。
他看了一眼旁边的师妹,却见她此时满眼的兴奋和惊喜,改口亲密地高喊着“师兄!加油!师兄!加油!”
王纯俊的心中顿时生出一股子对师弟厉长生的不服气,和对自己浪费光阴的悔恨。在师妹高喊之中,他却只能假装地张开嘴巴,却无法发出声音,心胸之内灵力鼓荡汹涌,无人看见之中,暗暗吞下了舌尖上的一口残血下去。
只见场中两人拼斗之时,喻江咧嘴地讥笑着说道:“厉长生!你以为就这么给你赢了吗?我铸剑山庄开创上数千年之久。我怎么可能会输给你这么个刨土出身的小子!”
厉长生皱眉不已,对方宝剑确实胜过自己几筹,在双方宝剑对拼之中,使得自己的攻击难以奏效不说,并且守势难以招架。只得以深厚的灵力坚持着。
厉长生说道:“我曾经日日苦修,却无法寸进。所经历的一切和今天的战斗,都只是一个过程,我必须走下去的过程。借你扬名,不是与你有仇,但是必须要赢你。”
说完,厉长生缓缓闭上了眼睛,并指贴于天庭眉间,手臂颤抖之中一道金光缓缓凝聚闪耀。
喻江眼见对方如此拼,不计神魂受伤的可能。眉间紧皱缩起,他缓缓地道:“厉长生,你这是要拼命吗?”
“他要干嘛?”云若琳看着场中的厉长生似乎有些不对,慌忙地询问身边的父亲。
“他这是在拼命,我说过了,这是斗不过的,灵境实力的喻江配一把烈阳剑,就不是你们年轻人能面对的了。”
“朋友!在别人的地盘上,就此收手,如何?!”楼上的天门少主道航冲着场中闭眼的厉长生喊道。
“我今天只有进,没有退路。”厉长生回答轻声说道。而后怒睁眼开,并指对着天空白龙剑光怒喝一声:“凝!”
只见飞剑凝聚的白龙如有神助,形体迅速扩大更胜初始之时,一阵张牙舞爪地就轻易地将喻江的烈阳剑拍落下地。而后白龙余威不泄,咆哮一声飞速而落向喻江而去。
“住手!”“住手!”旁边数道人影飞至。一人执刀,白光闪耀一刀劈出,一人执枪,枪出如龙连着刀光一同迎向从空坠落的白龙。然而却见另有一人黑袍舞动之间,回头看向地面执刀枪两人,右手向下接过两道刀光枪影继而握拳捏碎。又左臂倒卷黑袍成袋,迎接装下倾泻而来的白龙剑光。
完毕之后黑袍身形倒卷之间,飞身落回到二楼道航身边。却正是那天门少主道航的随从黑魔出了手,他从黑袍之下拿出厉长生的白剑, “啧啧”地故意摆放到白妖跟前炫耀,见对方不予理会,便自顾“嘿嘿”笑着,而后在道航的示意下,将剑丢了下去。
只见下方的厉长生,此时面色苍白地单手撑地,垂头下去。另一只手接住飞落的来剑。
云若琳眼见比试已结束,场中厉长生重伤倒地,急忙分身上前,扶起厉长生。关心问道:“师兄,你还好吗?”
厉长生虚弱地摇摇头,并未言语。
但见一旁的执刀男子,也扶起了喻江。面目恼怒地斥责道:“好胆!在别人家地盘上,你这无名的野小子怎敢伤人!天门少主的命令,你居然也敢违抗!”
云飞扬眼见女儿下去,担心场中危险,便也落在她身边。见得对方刀男如此说,便道:“兄台所言太过偏袒,既然是这位少庄主摆擂,当然会有人上场比试。既然比试受伤,各自散去便可,何必继续伤人?”
“就是!你们这些虚伪的人,打不过就认输就好,还要找帮手伤人,这算什么本事!”云若琳恨恨地怼道,眼睛瞪向二楼的道航。
楼上道航听得皱眉,从怀里拿出一个药瓶说道:“这是特质回魂丹,给他服下。有助于恢复。”
云若琳接过药品,看了父亲一眼,云飞扬点头之后,便要喂给厉长生吃,但见厉长生抢过云若琳手里的药,说道:“不用他的药,师妹,我自己有药。连这个一起,都还给他!”说着从怀里掏出道航昨晚丢给他的“回元丹”,虚弱地高举起手里的两个药瓶。
云若琳听着厉长生如此虚弱,又倔强至此,只能点点头地接过厉长生手里的两个药瓶,抛向了道航而去。这时王纯俊也飞落而下,站在厉长生身边,扶着他另一只手臂。问道:“师弟,你还好吧?师弟?师弟?”
“我,我没……”厉长生低着头话未说完便软倒了身子,彻底昏迷过去。
“师兄!师兄!”云若琳抱着软倒在地的厉长生,慌乱之中喉咙处发出阵阵欲哭地声音,眼中隐隐蓄含着不知来由的泪水。刺痛了一旁呆立着的王纯俊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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