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牧歌之竹海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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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我不入朝

准备了几车窖藏佳酿,要去顺都走一圈了,先去了史学东府上,将策论递上,不待史学东细看,便说明年开春携子要回唐国一趟,这行或要一至三年,此为人伦大道,史学东也无法阻拦。

以后的几天里,又去拜访了胡骁锋和赵无双,两人皆在处理要务,闲聊几句,便不再打扰,安生离去,不想刚出城,便被史学东的家仆追至,急急的请到东梧院,等待史学东前来。

又见常恩,虽然风采依旧,却也难掩年华流逝。“

“顾公子,一年不见,风采依旧啊。“又细细打量一番,大惊道:”顾公子,可是有甚秘方,可保青春永驻啊,几年来,公子容颜竟一无所变,恍若初见,顾公子切莫藏私啊。“

“常东主莫要说笑,我怎会有此等奇物。若有,必定与常东主再谋一坊,赚他个盆满钵满。“

常恩哈哈大笑道:“如今纸张销售已然平顺,行销诸国,所赚银钱,多的都有些烫手了,还需如此多作甚。来来,快快雅室一叙。“

待到坐下,常恩命人取来一个托盘,上面具是些孩童的金玉饰物,“听得顾公子喜得贵子,这些小小心意,顾公子且转交予小公子。“

“常东主有心了,多谢,多谢。“也不客气,接过托盘,放在案旁,然后又问道:“这一年,在外所见,民间甚是疾苦,不知对生意可有影响。”

“说来惭愧,我这东梧院,民间越是疾苦,生意反而越是好了。”

顾心安好奇问道:“这是为何啊?”

“起初我也不明白,后来辗转一想,却得了一个道理。“望了望四周,小声说道:”只怕是多半银钱进了勋贵世族以及朝中大员的口袋了,外间越是苦寒,那些大人物却是大造庭院,大肆花销,我等间接取利了。“ 顿了顿又道:

“不瞒顾公子,我现如今在他国置有多处产业,皆防不时之需。平日里也常接待些朝中大员,自是有些观察,大都只顾俗物娇奴,不问民间之事,如此下来,前景堪忧。”

“若是如此,这纸坊是否也要往外移一移?”

常恩答道:“只怕这也是早晚之事了,如今他国之内,亦有人造出纸来,虽不及我等之物,但只要勤加钻研,也必会有所成的。”

“那待会等史大人到了,咱们议一议。”

庭外知了鸣叫,不时掠过一声鸟叫,树阴之下,花草骄艳。不多时,史学东来了,一同来的,还有史学清,闲聊片刻,便进入主题,正是为那篇策论而来。一为深研究竟,二来努力一下,邀请顾心安入幕,而最重要的,是为了署名之事。

常恩自觉的离去后,顾心安大致讲解了一番关于民生、交通、商贸对于一国的易处,其中每一项,都能讲个几天都不带重样,但考虑实际情况,还是由他们自己去想比较好。

“多产之新粮,可使百姓安养;交通一事于民、于商、于军都是大有作用;而商贸大兴,则可大养顺国国库。国有安养之民,库有充足财货,那何事不可为之,如此想来,此三策果然切合时局,良善多多,顾公子大才,大才啊。“史学清听罢,击掌大赞。

“不敢当得史家兄长称赞,皆为游学途中,听得多方之言,汇纳而成罢了,自己实不敢当这大才之名。”

“你我便不说这些虚言了,今日我与二弟前来,是想问一下顾公子,可愿君前作对,此策由我等说出,一来欺名,二来不及顾公子精深,怕误了此良策。”

顾心安拿起茶盏,闭目思虑良久,道:“非不愿,实不能耳,此策若得君上首恳,则提策之人必得高位,且极有可能参与此策之执行,心安明年开春便要携子返唐,少则一年长则三年,如此形势,便是矛盾了。”看了一眼二人面色,又道:“还请此策由史家署名,心安便踏实了,也不负兄长之请。”

其实二人最为头痛的,便是这署名之事,若不能安抚住顾心安,这一署名可就遗祸不浅,听到顾心安反复这么说了,史学清便点点头道:“顾公子之高风亮节,学清仰慕之,即是如此说了,也为此策不遭蒙尘,这署名之事,我便来安排了。”

史学东见状,又补充道:“贤弟,此事可当真要想清楚了,这署名之事非同小可,虽然你不屑于高官厚禄,但若是他人署名,又传出此策为贤弟所作,那署名之人也将大祸临头,这可是。。。。。”

顾心安心道主题来了,抢话道:“两位兄长放心,此策,心安从未见过,更未写过,见榜之时,心安定会击掌叫好,为两位兄长摇旗呐喊。”

史学清立时一脸严肃的拍案说道:“学东,怎可如此说话,顾公子心怀坦荡之人,从来与人为善,何曾有过反复,如今你逼得顾公子如此作言,实不堪为兄。”

史学东立时作揖志歉:“愚兄鲁莽,愚兄鲁莽,贤弟切莫挂怀。”

史家二人演得一出好戏,顾心安哈哈大笑,“你我兄弟之情,还容不得这些俗事吗?“

“是极,是极,你我兄弟之间,是绝无他物的。今日愚兄做东,就在此处,好好畅饮一番,如何。“

史学清脸一松,点头应允,顾心安自是不会拒绝。

“到了史兄的地头,自然要听安排的,今日与两位兄长不醉不归。“

女公子彩虹已在去年,被一位家产颇丰的年轻士子赎走,也算是善事一件,今天史学东不惜财货,直接把东梧七枝唤来,全程作陪,如今史家在朝中稳压左宰一派,也不怕他人眼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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