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人们到了家门口,便开始高声呼叫,小孩老人和女人都围了过来,迎接亲人,接过猎物,当看到有陌生人,也好奇的指指点点。顾心安跟着那名年长的野人,进了山洞,一股夹杂着微臭的阴湿之气扑面而来,虽然不习惯,但总算比外面凉爽不少。
将两人带到一个坐在洞口晒太阳的,年纪更老的野人面前,老人身上挂满了各种骨节、动物牙齿,满头灰发未作任何扎束。
双方点头敬礼示意后,面对面盘腿坐下,便开始了牛头不对马嘴的交流,聊了半天,大家都一脑袋问号,那个年长的野人忽然弯下腰,做了一个手掌摆动,缓缓上升的动作,馨淑小声道:“他是不是在说火。”
顾心安点点头,立马捡起地上一根小木枝,示意了一下,也不等他明白过来,便转身出去,捡了一大把枯枝乱叶,然后选择合适的材料,演示了一边钻木取火的过程,其实平时都是用火石来点的,但对于顾心安来说,两者的麻烦程度差不多,而且演示一边后,他们也可以就地取材来学习。
当烟星变成火苗最终腾起,一众野人都发出惊讶的喊声,加入枝叶,让火更大后,野人们围着又跳又喊,顾心安也不管了,拿出开山刀,劈了一棵树,拖到洞口,将树分成几截,又劈成小块,不一会,一颗大树就变成一大堆标准的烧柴,然后一根根扔了进去,火越烧越旺。
众野人全都陷入呆傻,点火是神迹,那砍棵大树算什么,这是神人啊。众野人齐齐对着他下跪,纷纷把食物奉了上来,嘴里喊着“阿噜阿噜”,想来这应该是“万岁,老大,神啊之类的意思了。”
天渐渐暗了下来,顾心安手把手教他们在广场上点了把篝火,并教授他们用火烤食物吃,还做了鳄鱼肉串,喝的是洞外的溪水,顾心安可不敢喝,拿出一只便携的铁锅,煮了一锅水,和馨淑分着喝了。
天黑以后,野人也没有什么活动,第一次洞内点起篝火,他们欢乐的玩起啪啪啪的游戏,弄得他们二人不知怎么办才好,总算熬到他们结束,馨淑本就累着了,就迷迷糊糊的睡了。
顾心安睡不睡都一样,来到洞外,挖泥和水,捏了二十来个泥锅泥壶,先晾着,等干了就可以烤陶器了。又挖了些泥,闷了两颗树的木柴进去制木碳,如果顺利,明天下午就可以试着烧制,变形开裂肯定是有的,先这么试着做一下吧。
然后又做了几把钻木取火用的工具,黑夜是野兽的天堂,但对于顾心安来说,这是狩猎的最佳时刻,可以省了去寻找野兽的时间了。出去转了一圈,一头豹子,两头野猪就被拖回了洞口。
此时,天已蒙蒙亮,野人们也陆续开始起床,看到洞口外面发生的一切,连声惊呼,把更多的野人喊了过来看,他们也不明所以,顾心安不让他们碰,示意放着别动。
回去看看馨淑,迷迷糊糊的没有醒透,一摸额头有点发烫,看来要在这待几天了。煮了点开水,吹凉给她喂下,再熬了草药,喝下后,让她在洞口通风的位置躺下休息。
食物已经打来了,野人们也就不用出去,顾心安手把手教他们挖泥捏制容器,虽然弄得乱七八糟,总算比什么都不会强。两天下来,这群野人总算了解了整个制陶的流程,第一批陶器也烧了出来,总体来看,还是可用的,土质有点问题,也有干得不透的原因。
一边照顾馨淑,一边教野人们一些基础的技艺,倒不是不想帮他们炼点铁器铜器,实在是不放心离开馨淑太远,矿石可不是说有就有的。几天下来,与野人们建立了友谊,也相互学会了几句基础语言,但彼此沟通还是主要靠手脚笔划。
野人们还学会了制作弓箭,抛石,这样打猎也会方便些。馨淑身子好了很多,可以随意走动,再恢复个几天,便可痊愈了,也就是离开的时候。
这一天,那个年长的野人先是和老野人聊了一会,指指顾心安,又指指那些做出来的东西,老野人最终点点头。年长野人走到面前,示意顾心安跟他走,两人行得不远,来到一处山顶,年长野人指向远方一片高山,双膝跪下嘴里喊着:“啊噜啊噜。”
顾心安运足目力,定睛看去,只见在这四季炎热的地方,居然有一片雪山,因为有云雾遮挡,还看不到细节。
这位名叫布啦哦的年长野人,对那里极为庄重,下跪起来后,向顾心安说:“那里。。有。。啊噜啊噜。。”接着,又笔划起来,顾心安认真猜测他的意思,慢慢觉出味来,布啦哦讲的是从那片山里飞出一个东西,速度极快,还有爆炸或是光荒的意思,以及战斗之类的,完整的意思可能会有些误解,但顾心安决定要去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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