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挖了七天,镐铲都已经用废了,全都断成了几截,可面前还是厚实的岩层,在工具的事情上要动动脑筋了。捡视了一下两人所带的金属,摆在一起,还有七十来根定制的钢弩,定制的开山长刀,三把从三门山带出来的短刀,馨淑用的两把钢弩,和二十几个弩箭头,自己用的小弩,探路杖中的细剑,还有些钢爪,飞钻之类的小工具。
取过一把短刀,走到岩壁前,用力一斩,切出一道深痕,这几把刀也是用那神秘金属制成,顾心安将目力运到最大,一丝一丝的查看刀刃部分,发现即使放大到自己的极限,这种金属还是平滑无缝,再拿过那把开山长刀,稍微放大一看,就发现到处是裂痕和不规则的纹路,心中已有新的开挖方案。
顾心安伐了两棵大树回来,用开山刀劈成段,再用最原始的办法加工成木碳,再搭了一个石质的铁匠工作台,没有铁锤,就做了三把石锤先顶着,没有铁夹,只能用木夹,用羊皮做了个工作服,便开始了铁匠操作。
将残废了的钢铲和钢镐放入碳火中,待烧得通红见白,夹到石台上预先刻出的槽内,轮起石锤,掌握好力度努力击打,要将这两块废钢敲打成一根新的钢镐,“当当当”反反复复锻打了半天,三把石锤敲废了两把,又砸了七根钢弩进去,一柄长度合适,更为粗壮,外观粗糙的新镐便具备了雏形,一头尖角一头扁平,周身凹凸不平,颇有原古神器的风范。
淬火后,用短刀将毛刺刮去,舞了舞,配重上有些缺陷,但对于自己来说,绝对还能撑上一段时间,如果这把新镐废掉后再无发现,那自己便要安安心心的找矿打制工具了。
馨淑早早的把丰富的晚食准备好了,看到她的手上有处伤痕,心痛的将她揽过,吹吹她手上已经结痂的伤口,“以后猎物我去打,别再把自己弄伤了。”
馨淑微笑着说:“打猎很好玩的,我以后小心些。”
顾心安碰碰她的鼻子,静静的看着,发现她的脸上已经有了岁月的痕迹,心中不由一痛,自己的身体丝毫不受时间的影响,也就是说,在若干年后,会看着她永远离开自己。
强作开心的笑了一下,撕了一片羊肉,喂进她的嘴里。吃过晚食,顾心安让馨淑清理一下浴池,等他回来好好泡一下,拿了两圈草绳,向野地里行去。
待到水池中换好新水,卵石也烧了许久,馨淑一个人坐在门口望着漆黑的世界,远远传来羊的叫声,馨淑一骨碌站了起来,拣了根柴火,端着上好箭的弓弩,向羊叫的方向望去,就听见顾心安的喊声:“我回来了。“不一会,只见他拖着六头活的岩羊走了过来,愤怒的岩羊根本无力挣扎,老老实实的小步跟着。
馨淑一头扎进顾心安的怀里,开心的咯咯直笑,拔了些野草去逗弄岩羊,看它们会不会吃,结果换来无视和愤怒的目光。两人在一处避风避雨的崖壁下,用粗重的树杆围了个羊圈,又采了大量的野草扔进去,这样一来,至少半个月的粮食就搞定了,
崖壁已经被凿出了一个三十步深的深洞,为了防止塌方,用木柱将顶抵住,这个山洞越来越是个矿洞了。用短刀切出缝隙,用更厚实的钢镐凿撬,掘进的速度稍微快了一些,一块块岩石被扔进一个木筐中,待装得差不多了,就拖到外面倒掉。
新的钢镐毕竟不是成熟的制品,在重新锻造的时候,混入了许多杂质,也改变了原来的成分配比,使得受力分摊不均,两日下来,镐身之上出现了诸多裂痕,露出了内部银灰色的断面,顾心安叹叹气,这镐用不了几下便会再次断裂。
原来的工作台已经被积雪覆盖,而且已经损坏严重,不得已之下,在洞里再搭个工作台,点起碳火,再次用力锻打钢搞,必须将开裂处修补好,尽量延续它的寿命。
馨淑也看出顾心安有点消沉,半个月了,洞越掘越深,每块岩石后面都是希望,但迎来的却是又一块岩层,她努力的做好自己的事情,天天送来精心烹制的美食,每天把暖池备好,让顾心安回来之后能够有个好心情。
钢镐越打越脆,发生开裂的频次越来越多,镐头已经崩掉了几次,使得它也短了不少。现在几乎每天要修补一遍,又足足打了十根钢弩进去,这把唯一的工具已经不伦不类到极点,不看他使用都不知道是干嘛用的。
幸好有馨淑陪伴,顾心安都不知道自己一个人的话能不能坚持得到现在,他也去那块黑镜面那边试过,用钢镐,用短刀,结果都无法破开,连一丝划痕都没能留下,现在除了踏踏实实找大门外,也没有别的事可以做了。
掂掂淬过火的新镐,再次走向岩洞深处,用力向缝隙处砸了过去,都到这步了,哪里还有退路,必须找到大门,虽然如何打开大门可能是个更大的难题,但自己的希望就在此山中,哪有放弃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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