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睡到天明,两人睁开双眼,打望四周,发现树下的狼群不知何时已经散去,可能它们也实在看不下去狼王这般羞耻模样,弃它而去了,再观察四周,也没有发现第二条狼的踪迹。
地上被清理的干干净净,一点肉沫星子都没留下,仔细查看四周,确认没有野兽后,两人攀到树下,同时将黑狼带了下来。解开绳索,巨大的黑狼四脚发抖,软趴趴的一站就要摔倒,充满畏惧的看着顾心安。
它实在被折腾苦了,体力消耗极大,饥饿难耐,馨淑切了一块熏肉扔到它跟前,它谨慎的闻了闻,几乎不经咀嚼,一口便将肉干吞下,眼睛偷偷看向馨淑,轻轻舔了两下舌头,馨淑爱心大发,又切了两块大的给它,足足有五六斤,黑狼放下警惕,大口大口咀嚼吞咬,吃下后,就见他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子,走到河边开始喝水。然后就趴在一边休息,不时偷偷望着两人。
两人打理一番吃过早食,看着黑狼投过来的眼神除了敬畏,毫无一丝凶意,便放过它,背上行囊,顺着河流,向上游走去,因为昨天晚上,顾心安运目远视,看到上游很远的区域有浓烟升起,不象是野火。
两人在丛林中钻行着,走了一段,发现那条黑狼还跟在后面,顾心安突然说:“它回不去了,狼群放弃它了,要是它再回去,会被咬死的。”
馨淑伸出手,向它招了招,就见它乖巧的小跑过来,然后卧倒在地上,露出肚子,馨淑大胆的蹲下去,摸了摸它的肚子和脖颈,又切了块肉给它。“它以后就跟着你了,给它起个名字吧。”看到这一幕,顾心安说道。
“你就叫大黑吧。大黑,大黑。“
那黑狼仿佛听懂似的,甩甩耳朵,用头蹭蹭馨淑的肩膀,亲切无比,可是看到顾心安便尽量避远点,象躲瘟神似的躲着他。
有了大黑,捕猎更方便了,它总能更早的发现前方的猎物,待到天黑,一头壮实的公鹿便成为两人一狼的夜食,找了处干燥的地方,铺好枯叶兽皮,就静静等着架子上的鹿肉烤熟,为了不让血腥气吸引野兽,鹿血和内脏都深深的埋进了地下,这已是习惯性的操作了,可大黑还是试图将内脏刨出来,却被馨淑拦住。
看着有点骚动的大黑,顾心安向它招招手,示意它过去,馨淑也推推它,大黑就象个做错事的小孩子,小步的走过去,还不时的回首望着馨淑。
这么个大个子,不好好利用,不就浪费了么,翻出一块干透了的兽皮,对着它的身子比了比,再拿出针线、短刀,缝制了一副背囊,刚好可以绑在它身上,两边两个大口袋,背上也能背些东西,背个百十斤不成问题。整个过程,大黑直直站着,一动不动,这个人实在太可怕了,千万别惹恼了他。
做好后,披在大黑身上,再用带子系好,将毛皮之类占地方的用品全部放上去,还有那些狗头金和宝石,估计也就三四十斤,将那刚剥下的鹿皮也卷了卷放上系牢,然后让它走几步,大黑老老实实的走到了馨淑身边,明显能看出它觉着不舒服,但一点反对的意思也不敢有,只能不住的转头偷看顾心安,惹得她咯咯直笑。
帮它松下背囊,鹿肉也可以吃了,上了香料的鹿肉让大黑啃得不能自拔,小半个鹿身段让它啃吃了个干净,顾心安和馨淑两个人只吃了一条鹿小腿就够了,剩下的部分吊在火堆旁慢慢熏着,留作以后再吃。
用过晚食后,顾心安拎着斧子,独自出去逛逛,有条狼王守着,自己也能放心的四下里看看了。
走了一阵,忽然,透过树叶的缝隙,发现前方稍远处有淡淡的烟雾腾起,便快步向那个方向跑去,跨过一座小丘,来到高处运目观望,只见眼前是一片临河的开阔地,四面石墙围出一个规模不小的广场,一个两人高的梯形石台矗立在广场中央,上面站着一个穿着奇怪服饰的人正在手舞足蹈,石台前面是一个巨大的火堆,正是这个火堆在往天上喷散着烟雾,大约有两百多人围坐在边上,看他们的衣着,应该是昨日鳄鱼肚中的人一个部落的。
顾心安伏在地上,静静看着,又发现临河的石墙上面有一个木架子,向河面伸出三根木梁,一丝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
那人跳了半晌才停下,嘴里不知道在叽哩呱啦说着什么,那两百多围观的人不停的向此人跪拜,停下后,突然爆发出一声声“祭龙王“”祭龙王“。
就见一行武士押着三个人从石台另一侧走了过来,三人都被蒙着头,绑住双手,看身形,应该是两男一女,那三人被押着跪在石台上面,那祭司走到他们面前在念叨着什么,一名武士捧着一柄黑色的短剑走到祭司的身边,祭司接过短剑,一边围着三人又唱又跳,一边用短剑在三人的身上划出一道道伤口,鲜血直流。
三人痛得扭来扭去,但被两侧的武士架着,根本无法躲闪。待每个人大概割了三刀,就被押送往临河的石台上,那两百多围观的人,拿着火把也跟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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