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长昨日已经收到哨报,知道了里面藏着粮草和大军,现在一听张一海说的,整个人都要乐疯掉,这可是改变一场战役结果的功劳,全连混个三等金功不成问题,赶忙派人回去报信。
但现在还有一件事要落实,就是这火到底是哪个班放的,这事将决定功劳的归属,若只是自己连里的人看见着火,那就是两个局面了。连长将几个班全撒出去,接应撤回来的兄弟。
“这火到底谁放的?独卵子,你没看到啥?“连长问道。
“我隔得远,还没进去呢,才打算摸过去试试,里面的火就着了。“张一海一边咬着肉一边说着。
“你身上啥味,你喝尿了?“连长闻到了张一海身上的尿味,一脸嫌弃。
张一海摆摆手,“这事真他娘的扯蛋,那新来的不知是什么路子,我叫他回去报信,他回去了又赶了回来,偷了套齐军衣服,看到大火起了,齐军乱了,这小子就走到我们头上洒黄水,看我回去怎么修理他。“
连长哈哈大笑,“也有你吃憋的时候啊,这小子看来有些道行啊。“突然一顿,低声说,”他偷齐军衣服干嘛,你确定不是那小子放的火?“
张一海左右看看,说道:“这事有鬼,按理说那火还真不是一个人能放的,但我在他身上闻到了酒味和烟火味,象是在大火边上待过的,但他坚持说没有进去过。“
“身上有酒味和烟火味,难不成是偷了个喝过酒烤过营火的?“
张一海又怂恿道:“头,要不你去探探他,摸摸他的斤两。“
连长点点头,便向正在啃肉骨头顾心安走去,“基八,哦不,鸿八啊。“顾心安被他喊的一阵火大,心想这家伙肯定是故意的。不过规矩还是要讲的,站直身子,敬了个礼“到”。
周围的人一阵暗笑,连长也有点不好意思,摆摆手,“没事,没事,坐吧坐吧,别那么严肃。”
顾心安也实诚,就地一坐,继续和肉骨头过不去。连长坐到顾心安的身边,说道:“听独卵子说,这次你的表现很不错啊,你自己有没有啥想法啊。”
“想法?有,就是把独卵子弄成没卵子。”众人听了皆暗自好笑,不住的偷瞧张一海,那斯只当没听到,自顾自的吃喝。
“行,你这想法实在,你把他揍服了,八班班长就是你的了。”
张一海一听不干了,赶忙跑过来,“连长,你这么做不合规矩吧,再说了,你看他白白净净的,要是被我打花了脸找不上媳妇咋办。”
“就你嘴欠。”连长猛的站起身子,突然一把短刀挨着顾心安的身子扎了下来,直透透的把顾心安的衣服一角扎穿,钉在了地上。顾心安俯首看看,将刀拔出,递还给连长,众人皆有点惋惜。
连长接过刀,脸上虽然道谢,却微微摇头。待连长走远,铁皮坐到顾心安身边,“你小子平时这么机灵,刚才咋就不抖一下呢。”
顾心安看看他,问道:“咋啦,啥事情啊。”
铁皮恨铁不成钢的道:“连长那是在试你的身手呢,你要是把刀接住了,真能按排个班长给你,唉,做班长,这薪俸长两成、军田加五亩呐。”
“我做啥班长啊,要害死一班的人啊,我没这本事。”顾心安摇摇头,心里却在想,连长和张一海在怀疑自己了。
又等了两天,到了最后的集合时间,各班都陆续回来,一算人数,这一趟折了十二人,还有六人未归,受伤的都不算了,这么大损失,回去非得挨训不可,军策府对军卒的伤亡极为重视,一有重大伤亡,领兵的就要挨训。
虽然烧了粮仓,但所有的人都说不是自己放的,连长颇为头痛,又不敢把烧敌军粮仓大功劳推到那六个未归之人头上,要是查出另有隐情,自己就要卸甲归田了,而且这种退法,军田都可能收回。
回到营中,二班众人休整一日,便投入到周边的驻守探查,这种日子对于顾心安来说,无疑是枯燥乏味的,但选择是自己做的,味道再难闻也要捏着鼻子吃了。齐军吃了大亏,也无力发动袭扰,两军相安无事。
二连众人获得不错的奖赏,积功之下,顾心安由士卒升勋为士官,军牌由铁牌换成了镶铜铁牌,如果保持这个勋功到退伍,便可换得二十亩良田,三年免税,三年后收一成,有这种奖惩制度,再加上是专职军队,一日一训,七日一休,个个闻战心喜,求战心切,即使身死,也有不菲的优待,足以让家人生活无忧,加上超越诸国的技艺,使明军的战力足以傲视诸国。
这一日,顾心安刚与众人备好马匹补给,准备外放值哨,就见连长陪着一名参军模样的人来到面前道,那人敬了个军礼就问:“你可是顾鸿八”
顾心安回礼道:“正是。”
“我是参军韩阳,这是调令,请速随我来。”说罢递上一封调令,顾心安一看,这是张小锋要调自己回去,与连长及二班众人一一敬礼,随着韩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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