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锋看着曹世帆的尸体,将他身上的箭支拔除,故作惋惜的道:“可惜未能亲耳闻听曹帅的齐萧,人生憾事,将他厚葬吧,找找他的萧,放在一起。”其实他一点也不惋惜什么,装装样子罢了,厚葬敌军主帅本就是惯例,他要是将曹世帆一把火烧了,那他也不要名将的名声了。
黑九有点小激动,“主公,我们赢了。”
顾心安吐了口气,看看黑九,“那个郁齐有没有办法活捉。“
黑九没有想到主公会问这个,脑子一时没转过来,想了一会才道:“可能需要主公亲自出马了。”
“为何?”
“那郁奇极有可能是黑兵卫的大督主,奇十七曾分析过,当时他在审问郁奇的时候,大督主不见踪影,当时按说如此大案,应该由大督主亲自办的,而郁奇就是当事人之一,所以就没能督办此案。”
顾心安想了想,“那奇十七可能已经暴露了,你这边确认一下这事,若真是暴露,就接他回来,让他有个善终吧。“
“主公,你的意思是?“
“我现在不得不用最坏的心思来揣摩郁奇此人,当初收服奇十七,是有破绽的,我若是郁齐便会留下这个棋子。“
黑九一听,立时醒悟,一拱手:“主公,我这就去办。”言罢,立即上马跑了下去。
顾心安再看了一会渐渐平息下来的战场,也打马归去了,大胜一场,小锋那边还是要庆贺一下的。回到营地,却一直没有能单独见着张一锋,他忙得脚不沾地,明军三线接战,一堆堆事情要他亲手操办,应接不暇,顾心安突然发现,自己离他们越来越远了,微微一笑,留了封书信,背上籐箱拿起探路杖,往明都正安城而去。
走在路上,战报已经传遍各地,到处是欢庆的氛围,顾心安也是开心的,但开心的有点孤独,在“大明在此”的呼喊声中,不禁在想顾心安在哪,自己宛若人群中唯一逆行的那一个,他们每个人都找到了自己的路,而自己没有,虽然混吃等死是一句很有风范的话,但其中的无奈又有谁人懂。
小院内一片狂风暴雨,院子虽小,但一意已经可以用灵活的身法躲避馨淑的捉拿了,上窜下跳无所不能,直到看到老爹推开院门,小霸王瞬间变身为为乖宝宝,乖巧的抱着老爹的大腿,亲昵可爱。揽着馨淑,腿上挂了个假可爱,三人其乐融融,一片安详和泰。
小院的生活是宁静的,但也挡不住外面的喧嚣,前线传来的战报全都披红挂彩,仿佛日日都是过节,顾心安也经常带着两人去人堆里享受喜悦,今日有一批有功将卒来回宣讲前方战况,三人挤在人堆里,一意骑在顾心安的脖子上,馨淑拎着一篮子花瓣彩片,等着观看返回将士的风采。
“一意,你长大了也去参军吧。”坐在脖子上的一意一听,立马来劲了,“好,我要当军区长。“小手一挥,一阵高亢尖利的童音窜上天际”大明前进,大明前进。”周围的人也被他带动了,齐呼“大明前进,大明前进。”
顾心安和馨淑都笑得合不拢嘴,心想这小子还具有天生号召力啊,“那你晚上不要尿床行不行,哪有军区长尿床的。”一意一听,小脸立马红了,小声说:“没有尿,那是老娘尿的。”屁股上立时挨了一巴掌,引得周围人捂嘴大乐,馨淑立羞恼不已,顾心安揽住她,“莫恼,回去你我一起揍他“。
一意一听,大难临头了,急忙捧着顾心安的头,“老爹最帅了,老爹最好了,老爹永远不会老。”这小子将周围的人都逗得大乐,可顾心安听着,却是心里微惊,连他都看出来自己不会老了,看看馨淑,她的脸上也出现一丝焦虑。
当晚,把一意哄睡着后,两人攀上屋顶,喝着甜酒,眺望夜空。
枕在顾心安的腿上,馨淑道:“公子,等一意满十岁了,咱两去隐居吧。”
正在犹豫如何开口的顾心安吐了口气道:“你想去哪?“
“咱们去雪山,去看大海,去做野人,去钓鳄鱼,去。。。。“
顾心安揽住馨淑,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他想去自己出发的那个小茅屋看看,那里会不会有什么线索,也顺便和故人们告个别,在去一趟那个密室,上一次待得匆忙,这次去多留几天,好好再检查一下。
“馨淑,你在家等我,我去一趟顺国,大概一两个月。”
“我等你。”馨淑略有失望的道。
其实顾心安还有点犹豫,但话说出口了,就抓紧起程吧,早点混过这两年,然后消失在众人面前,找个陌生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
早上将一意送到学堂,就如把狼送进了羊群,一意头也不回的冲进了孩子堆中,搂搂这个,踢踢那个,顾心安拍拍额头,可苦了教书先生了,还不待那先生追过来,撒腿就跑了开去,买了些吃的用的回到小院。
和馨淑做一些开心的事情后,背上行囊出门而去,馨淑站在门口,目送他离开,脸上依然是带着甜甜的笑意,回首望见还在挥手的馨淑,没由来的心头一痛,还以一个微笑,继续踏上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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