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在红色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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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双方态势

茫茫荒原上,关东军第23师团的主力大部队,拖着长长的行军队列,在烈日当空下朝着远方诺门坎的方向在漫长的迤逦行进着,土黄色军装下的日军官兵们,脸色被晒得黝黑,舔着干裂的嘴唇,全副携带着步枪、弹药、背囊、锹铲、餐具等十几公斤重的行装,仍咬紧牙关、排着严整的队列、信心百倍地迈进着,行军的队列远远的延伸出去。

火热的阳光在行进中的日军官兵们脚下,投出整排整排晃动前进的人影;干燥逼人的旱风,贪婪地搜刮着官兵们身体上蒸发的水分;官兵们佩带在身上的水壶、弹药装具和刺刀、手榴弹,则跟随着士兵的步伐节奏,在凌乱地碰撞着,在长长的行军队列中,回荡出了低响声一片。

牵引火炮、运载弹药的“三菱”卡车队,闷声轰鸣着、从步兵徒步行军的队列旁的一侧、热气腾腾地鱼贯驶过。

每隔一定单位的行军队列,4匹或双匹骡马拖带着装运辎重的大车,就跟在各自所属单位的队尾;也有一定建制的火炮单位没有牵引卡车,便统一由马匹拖拽、被驭手兵吆喝、驱赶着,排着行军的队列,跟进在步兵部队的末尾。

小松原坐在自己一路行驶的座车里,看着车窗外正在行进的部队、看着自己的师团,部队现在缺水,最缺的就是水,由于缺水,为保证官兵的体力,各部队的指挥官不敢催促、也不敢允许部队快走,人员是如此,畜力也就更是如此了,士兵依靠“为天皇献身”的精神和森严的纪律,强忍着喉咙的干渴,迈着步伐在顽强地行进,而马匹就不那么听话了,它们倔强任性地嘶叫着,以此来发泄对干渴难忍的不满。

两天前的6月20日,远在新京的关东军司令官植田大将,正式下达了集结部队向诺门坎边境开进、以武力解决苏俄军队和蒙古军队入侵事件的动员电令,接到命令后,驻海拉尔的第23师团主力,奉命迅速集结了起来,而后又在原地等了两天,直到命令中动员的、驻牙克石的独立野炮第1联队和独立反坦克炮第5联队到达海拉尔、与师团主力汇合后,才一同向诺门坎方向开进。

然而,从海拉尔到诺门坎地区的200公里的路程,1万多人的师团主力、大部队,每天只能行军十多公里,而照这个速度,师团主力就极有可能要在两周后,才能到达“满”蒙边境诺门坎一带;以往向边境派出的、单一建制的增援部队,由于兵员、装备数量都有限,饮水和机动力量都可以集中保障,更为重要的是,驻地与边境的距离,比海拉尔近很多,所以开进很快、几天之内就能到达诺门坎一带;但是现在换成了师团主力大部队,原有、有限的供应保障和机动保障的力量,就立刻被平摊使用了,行军速度快不上去也就不奇怪了。

直到大部队上路,小松原才恍然意识到这点,但是也晚了,因为就在师团大部队开拔前的那几天里,他的精力,全都投到了在全师团内部官佐范围内、忙于印发一本短小而机密的手册,手册题为《如何与苏军作战》,全册共49页,是小松原在1929年至1933年间担任日本驻苏联大使馆武官的时候,根据他近距离观察苏联军队而得出的一些、对苏军战斗力和战术特点的观感和看法;1933年小松原的武官任期届满、回国后,经过整理便由日本陆军参谋本部秘密出版,作为内参下发到各个高级军事单位,作为日本军官在与苏军可能的战斗行动中的理论指导。

这本《如何与苏军作战》手册对苏联人民和军队的特性都进行了分析,认为苏联人民是顺从,听话,且倾向于盲从的,“他们屈从于外界压迫,但是,他们很快就会沦为绝望和沮丧的牺牲品”同样“既然苏联士兵也具有了这个民族的特性,他就只会服从命令,而缺乏想象力和主动精神,如果有可能的话,以他那迟钝的大脑,麻木的性格,也会表现出一点点的主动性。”并以此作为战术讨论的基础,得出结论:这些固有的苏联民族特性,也就造成了苏军最为严重的缺陷,苏军士兵受过正面防御的严格训练,能够顽强地进行正面防御作战,但是没有能力在合围或侧翼包抄行动中与友邻部队进行协同,所以一旦对苏军侧翼发动一次攻击,威胁其补给线,就能够确保让苏联军队迅速陷于混乱,从而引发整条战线的全面崩溃。

最后,手册对日军自身在与苏军进行战斗时、所提出的战术建议是:应该与苏军进行一次闪电式的作战,利用苏联的固有缺点,施以决定性的一击,并达成决定性的胜利,将会导致苏军士气的全线崩溃,如此就能彻底摧毁苏军。

这本《如何与苏军作战》手册,最早是由日本陆军参谋总长闲院宫载仁亲王下令出版的,其目的是把它当成一本作战指南,供日军官佐在与苏军的战斗行动中使用,手册中记录的观点大都是小松原个人感官的、片面的印象,甚至是想当然的看法,却成为了日本军队官佐们最常见、最直观的战术作战指导,而山县武光在5月11日至29日间的一系列对蒙古军、对苏军作战的败绩,在小松原看来,正是没有很好的研读和遵循这本手册中所提供的指导和建议才导致的,这也是他极为恼恨山县的缘故,所以他认为有必要在全师团范围内的官佐们中,重新确立一遍对这本手册的内容的领悟和掌握。

然而,在实际投入作战之前,有了对作战的理论指导,小松原却显然忽视了对后勤补给的保障,尤其是给养的供应,而在这种旱热季节,给养供应中尤其重要的一项就是饮水,由于第23师团以往的防御重点,是距离海拉尔较近的北方“满”苏边境因而师团部的主要后勤官佐们,对位置处于防区西南方向的“满”蒙边境等地区的军事地理特点、地质地貌关注不多,甚至不知道在地图上、大量分布在这些地区的水泡子、季节湖等,都是咸水性质的,和实质上的“没水”一样;

结果师团大部队从海拉尔出发后,在开进的途中,眼睁睁地看着沿途大大小小的、水质咸辛苦涩的水泡子、水洼、咸水湖等,却只能无奈地路过、无法汲取。面对这种情况,小松原只能一方面气急败坏地咒骂军需官“巴嘎”、“八格牙鲁”,另一方面又不得不派遣军需人员,带车返回海拉尔驻地,集中师团多余的车辆、运力,以便长途运水;而且另一方面,他甚至还暗自认为应该责怪关东军司令部、兵要地志勘定课为什么没有给他关于交战和行军地区的地质地貌情况的详细通报。

入夜,行进了一天的部队开始扎营过夜,荒原上,一大片制式的军用帐篷,成排成排地搭建起来了,营地中,哔哔剥剥的篝火星星点点地相继点燃起来了,警戒哨兵们在营地周围的各个地段上来回游动着,日军士兵们开始纷纷动手准备准备过夜了。在师团部的宿营帐篷里,小松原、和师团参谋长大内大佐、师团军需部长吉川中佐、兵器勤务部长近泽大佐等几个师团的骨干官佐,正围坐在汽灯周围,进行关于解决引水供应问题的讨论。

“什么?!要卸载弹药和军械?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吗?”小松原刚一听完吉川中佐的小心翼翼的、试探性的请示,就立刻激动地叫道,“这不可能!我不批准!这会耽误行军进程的!”坐在一旁的近泽大佐也点着头表示附和。

“但是师团长阁下,如果不腾出相当数量的运输车辆,即使军需人员回到海拉尔、也很难运出足够的饮水,师团部队的行军速度同样会受到影响,我们的路程还很远,所以请您务必考虑。”吉川中佐明知道造成这种情况的、恰恰就是师团长阁下小松原将军自己,但还是不放弃地争取道,说罢,他恭敬地、猛地一低头。

“吉川君,你在师团部队开拔前,就没有很好地预先调查行军路线沿途的地质水质,也没有很好地解决部队在行军过程中、可能遇到的饮水问题,现在却来提出这种会延误师团行军的建议,你不感到羞愧吗?”小松原丝毫不为所动地训斥道。

“在师团开拔前,师团长阁下给我们军需部下达的、最为紧迫和全力以赴的任务是,印发和贯彻师团长阁下出版的《如何与苏军作战》这本手册,是师团长阁下命令我们军需部门的人手全部都投入这项工作中的。”吉川中佐也不服气地争辩道。

“混蛋!巴嘎!你这是想批评我吗?!”小松原立即恼怒地斥骂吉川,显然吉川的争辩是“争”到点子上了,对吉川提到的这种原因,小松原也并非全无觉悟,但也正是如此才更加剧了他的恼怒,‘将军阁下所犯错误,岂是尔等汝辈官佐所能诋评的?!太僭越妄为了!太放肆了!太……了!’

“师团长阁下,”一直默不作声的师团参谋长大内大佐,忽然屏气凝神地竖起耳朵,听着帐篷外面的风声,同时也提醒小松原道,“你听这是什么声音?”

“这声音是,是起风了、我也听到了……”近泽大佐也如是附和道。

直到这时,情绪激动的小松原才收住怒气,注意到四下、帐篷的四壁篷布,正随着外面一阵紧似一阵的尖叫风嚎声,在风鼓鼓、呼猎猎地刮动着。

确实起风了,小松原领着几个官佐钻出帐篷外,看到茫茫荒原上,大风已经呼呼地刮起来了,扬起了一股股混沌的尘土沙石,从师团部队的营地中,肆无忌惮地刮过,部队夜晚宿营搭建的一顶顶帐篷,在风中猎猎刮动,马匹在兴奋地嘶叫,营地里一些捆扎不牢、被大风掀翻的锅灶、物品发出“叮咣”零乱的落地声,几个日军士兵的锅边儿战斗帽被大风吹飞了,正在滑稽地跟着风向、在奔跑追赶。

不多久,大风就停了,刚才还被剧烈吹动、飞舞的一切,又都渐渐落定下来,旷野上又恢复了刚才的寂静,可以继续清楚地听见蟋蟀和蛐蛐在鸣叫。这股短促、强劲的大风停息住之后,小松原抬头看天,顿时高兴起来了,刚才还月朗星稀的夜空,已经薄厚不一的布满了夜间的阴云,连少数星星都看不见了,漆黑的夜空中虽不清楚、但可以明显地觉察出厚重的云层在翻滚和攒动;冷不防间,天空中的某个角落里,一道炽烈惨白的光闪瞬息掠过,瞬间勾勒出还在加厚、滚动的云层的轮廓,少顷,天空中一声颤人心魄的惊雷轰然撞响了!随后,又有更多细碎的电闪从云层中不同的位置瞬间闪过、更多低沉的闷雷在云层中滚滚响动,一场草原上的大风雨看上去就要来临了。

小松原这时的反应,还算符合军人的职业常识和本能,看到眼前即将要下雨的天气形势,他立刻兴奋地高声下着命令:“要下雨了,快!快!快命令部队、各个单位!集中所有可用的器皿准备收集雨水!收集雨水!”部下们立刻依令、分头跑开去下达命令。

实际上,不用长官们下令,旷野上宿营的日军士兵们刚一看到这种天色,凭经验、就立刻本能地知道要下雨了,立刻就都自发地、忙不迭地、纷纷奔回各自宿营的帐篷里,手忙脚乱地搜集出所有的行军锅灶、水桶、单兵饭盒、甚至是洗脸盆、洗澡盆……,整座师团的营地里一阵来回奔跑的忙碌,一些士兵压抑不住喜悦和兴奋,在兴高采烈地高声欢呼欢叫着,营地里凡是有可能盛水的器皿,统统都“叮呤咣啷”地搬了出来,摆在旷野空地中,等待着接收雨水;做完这一切后,所有的佐尉和士兵都停下了手中的事情,全都翘首仰望着天空,望眼欲穿地盼望着——在那空中滚滚的闷雷声响过之后,一场痛快酣畅的巨大甘霖、能急促地降临到这旱热的旷野上。所有人都在等待着,营地里满怀希望地又寂静下来。

1分钟、两分钟、几分钟过去了,天空中滚滚低沉的闷雷声已经渐渐隐去,只剩下呼呼的微风声还在吹响,天上什么动静也没有。 又是1分钟、两分钟、几分钟过去了,突然,“月亮!我看到月亮了!月亮出来了!”1个士兵惊奇地高叫着;紧接着,“我也看到了!是月亮!月亮出来了!”更多的士兵也跟着叫起来了,但是在叫过之后、紧随而来的,则是所有人共同的、无比失落的、而又近乎“愤怒”般的失望。

没有雨下来,再三确认没有雨下来,士兵们怅惘、失望地开始收拾他们摆在地上的汲水器皿。各种器皿在回收时的碰响声,也没有先前摆出来时的那样欢快、轻巧了,代之的是情绪低落的碰撞闷响。在收拾的过程中,有的士兵还不时、不死心地抬头看看天空,但确实是没有雨下来,除了月亮,天空中甚至依稀的又跳出了几个显眼的星星。士兵们沉闷地收拾、整理好所有的汲水器具,纷纷返回宿营的帐篷,无聊地准备就寝了。

“巴嘎!”小松原恼怒地向着天空骂道,说罢,不理会所有官佐们的反应,径自“哗”地掀起布帘子、钻进了自己的就寝帐篷里。俄顷,帐篷里传出一声没好气的“统统的回去睡觉!”

几个相关的官佐们没有散去,而是又转回了会议帐篷里,依旧是为解决饮水的问题、又徒劳地讨论了很久,直到夜深人静,吉川中佐依旧是主张抽调原本运载弹药、军械的车辆,返回海拉尔运水;而身为师团兵器勤务部部长的近泽大佐则明确反对,认为如果离开了机动车辆、在野外行军的露天条件下存放弹药和军械,将会对其性能和完整性产生负面的影响,由此也必然会波及到师团作战的顺利;善于数据计算的师团参谋长大内,虽然在原则上同意吉川中佐的意见,但是在没有小松原师团长的明确批准的情况下,也不便强烈地支持吉川。几个人坐在帐篷里一直讨论了很长的时间,仍然毫无结果,才各自散去、就寝,但在结束讨论、各自散去时,他们谁都没有看到天上的星星、月亮又毫无声息的再度被夜间的黑云遮住、并且消失掉。

半夜,小松原在睡梦中、被帐篷外急骤的风雨声和滚滚响雷惊醒,黑云密布的夜空,暴雨正在“噼哩啪啦”疯狂地抽打着帐篷,夜空中不时滑过一道惨白炽烈的闪电,稍后就紧跟着一声巨大的惊雷骇人地迸响了,清醒过来后的小松原从行军床上一跃而起、把脸凑到帐篷的布窗跟前,细碎的雨珠从帐篷的布窗外飞打进来,溅在他的脸上。脸上细碎的雨水,让小松原确认了自己确实不是在做梦、就立刻直接赤脚奔到帐篷的布门前,撩开布门,喜出望外地看着外面的大雨。帐篷外,混着滚滚雷声、瓢泼一样的大雨如泻如注,正劈头盖脸地泼洒向大地。

雨幕中,早已有许多的日军士兵们在手忙脚乱、兴高采烈地搬出了所有的水桶、水盆、锅灶等一切可能的、广口的容器,搬到空地上来接盛雨水,士兵们在忙碌中还兴奋地向这滚滚雷声中的倾盆大雨大声欢呼着,雀跃着,即使被大雨淋得湿透。小松原看着外面的倾盆大雨,和雨幕中欢呼雀跃的士兵们,自己也“全身心”地充斥着喜出望外和得意,心中默默地祷谢着“皇军圣战,如有神助”。

在大雨中,士兵们用所有的广口容器,依次接力着,灌满了师团内小小大大所有的水壶、水桶和水槽车等窄口的储水器具,为了储水,士兵们甚至偷偷地倒掉了半桶汽油,今后至少几天之内的人畜饮水、和车辆的用水,基本上都可以得到暂时保证了。

天亮了,雨停了,像昨天一样炽烈的太阳,又跳了出来、高高地挂在天上,热情似火地炙烤着大地,大雨在给部队提供了饮用、车用的水源之外,也不可避免地影响了部队的行军,从海拉尔到边境昌钦苏木、再到最前线的诺门坎,之间的公路全都是未经加固的土公路,土质的公路经过一夜的大雨浸透,原本还算坚实的路面,已经被沤成了没膝的泥浆,天亮后又经炽烈的阳光曝晒,泥浆表层的水份迅速蒸发、晒干,于是,原来的土路就又被晒成了颇能骗人的“饼干路”,仅仅看上去平平整整,但也只有脆薄的一层而已,实际上则是暗藏泥浆,人员和车辆稍稍踩踏、碾压,就会“噗”地一声垮漏、塌陷下去,溅起飞溅的泥水泥浆,破碎的表层也重新洇湿了,部队走一路、便是“碎”一路。

这场突如其来的雨,在一定程度上、暂时缓解了师团的饮水紧张,相应的,小松原昨夜的恼怒情绪也得到了暂时的缓解,虽然饮水紧张的缓解只是暂时的,而且又出现了雨水破坏行军路面的新问题,但是“心情好了、那就什么都好商量”,小松原就是典型的、符合这类心理逻辑的人,清晨,他轻松地巡视着都已经灌得满满当当的各类储水器具、和士兵们的个人水壶,草草转悠了一圈儿后,他心情愉快地转过头,朝着跟随在他身后的吉川中佐:“吉川君,昨晚你说过的、是要抽调运载弹药的车辆是吧?那末我们今天就来具体调动、安排一下吧……”

“满洲国” 乌兰浩特 关东军战车第1师团驻地。

关东军驻“满洲国”唯一的1支装甲部队,师团上上下下正在做着出征的准备,按照关东军司令部的作战动员令,战车第1师团将抽调主力坦克第3、第4联队共135辆“八九式”、“九五式”轻型坦克,以及30辆“九四式”装甲车,开赴诺门坎军事冲突前线、协同步兵第23师团作战。

平日里戒备森严、肃静噤声的部队营区大院儿里,操练空场上,一排排整齐停放的“八九式”、“九五式”轻型坦克,尽管装甲薄、火力弱、动力轻,但是仍被严谨妥善的维护、保养着,每一次的训练使用后、都严格清洁得干净利索;身穿连体工作服、足蹬棕色皮靴、头戴皮质坦克帽的日军坦克兵们,正像忙碌的蚁群一样,攀爬在“空空空”脆响的坦克车身上、登上登下地忙碌着、作出征前的最后准备;各个车组的“皇军的精英”们,把整箱领到的炮弹、1发跟1发地传递进坦克里,辅助机枪的子弹压进弹带和弹盒里,整包整包领到的野战应急压缩食品、和日常覆盖坦克用的帆布炮衣,被一起收纳、捆束后,固定在坦克外部的储物架上。

作为关东军唯一的1支坦克装甲部队,战车第1师团的各项物质条件的供应保障,都大大好于普通的日军步兵部队,各种类别的野战罐头食品、充足的饮水储运、完备的野战医疗,弹药、油料的运输和供应有充足独立的“三菱”卡车车队完全承担,师团野战医院拥有可以为伤员进行的、较高难度手术的医疗条件,也是其他师团的医院不能比拟的。

确实是任何“方面”都要“高过”其他师团,奉命将要出征的、师团坦克第3联队的联队长吉丸武清大佐、坦克第4联队联队长玉田淳一郎大佐,以及其他几个联队的联队长,就连在孤傲独行、自命不凡、谁也不服谁的性格程度上,也是远远胜过其他师团的。

在师团部会议室里,师团长安冈正臣中将、坦克第3联队联队长吉丸、坦克第4联队联队长玉田,以及他们手下直辖的一些参谋官佐、还有各坦克大队的大队长,所有预定将出征的中层官佐们,正聚坐在一起、召开一次讨论关于部队开拔、以及沿途行军等事宜的会议。

“师团长阁下,新京方面的命令下达得太突然了,诺门坎方面的交战事件我和在座诸君都有所耳闻、也有参战的觉悟,”吉丸大佐正在陈述他的部队目前正在面临的困难,“但是植田司令官阁下事先根本没有给我们准备的时间,从接到命令时、到现在已经3天了,我们坦克第3联队由于时间仓促,目前的油料、弹药、食品、医药等作战物资的分发、领取,仍然还没有结束,联队内故障的坦克和车辆维修、以及未来可能的战损零备件的筹措,目前也都还在进行,最快也要到两天后才能开拔。”

听完吉丸的报告,安冈又看着其他几个官佐:“诸君,目前所面临的情况,是否也都如吉丸君所说呢?玉田君,你的联队大约在什么时候可以开拔。”

“两天后,师团长阁下,”玉田站起来回答道,“诚如吉丸君所言,部队目前准备出征的情况还很不充分,在完成出征必需的准备前,我的联队不会比吉丸君的部队开拔得更早!而且在我的联队里,故障的坦克和车辆还多于吉丸君的部队,所以,在这里,我请求师团现有的维护保障力量,对开拔前的最后检修能够较多地向我们坦克第4联队倾斜!”

“我不同意!”吉丸立刻急了、一下站起身来,“玉田君的联队所装备的,都是年份较新的‘九五式’坦克,我们坦克第3联队装备的,则是相对较为老旧的‘八九式’,所以故障率和在战斗中的损坏几率都要高于‘九五式’坦克,对维护保障的需求实际上是大于玉田君的坦克第4联队的,这一点请师团长阁下务必明鉴!”

“吉丸大佐过谦了吧,”玉田的语气充满了讥讽的敌意,“你们坦克第3联队的坦克、车辆等重装备,日常完好率之高,在全师团的范围内也是出了名的,如果连你们也需要如此众多的维护保障,那我们呢?”

“我们坦克第3联队只是严格执行了正常的装备维护条令,”吉丸也毫不示弱,“但是这和随时可能会出现各种复杂情况的战场不同;作为军人、帝国的军人,如果不能使自己的武器装备随时都处于良好可用的状态,那他就不配称作‘帝国的军人’!”

“照吉丸大佐的意思,那就是说装备年份较新的‘九五式’坦克、但是装备完好率却不及你们坦克第3联队的、我们坦克第4联队,或者干脆就是说我玉田淳一郎没有资格配称作是‘帝国的军人’喽?”玉田听出吉丸的解释里,带有明显的不善,索性立即挑明了话、逼问道。

“玉田大佐会这么想,那我也没有办法,但是玉田大佐又是怎么会想到自己身上的呢?”吉丸没回答,却带着明显的指向性、而反问道。 玉田顿时就急了 。

“好了好了!这样争辩下去、成何体统?!”眼看两个大佐再接下来、就要动手打架了,安冈及时训斥道,“师团有限的维修力量,是为了保障所有将要出征的部队、在出征时都有较为良好的机械状况的,诸君都是皇军的战车精英,为这点小事争吵、值得吗?!总之,部队务必不得迟于两天后开拔,在部队开拔前,维修力量要侧重保障故障率较高的部队的车辆和装备;开拔后,对于年份较旧的装备,则要给予更多的关注,明白吗?!要齐心合力!”

两个大佐被训斥了一番,只得斜眉横眼地瞟着对方、言不由衷没好气儿地、同时说了一声:“对不起啦!请多原谅!” 关东军唯一的1支装甲部队、“皇军的精英”,仗还没打,内部就已经悄然楔入了隔阂。

日本关东军的频繁调动和集结,自然也瞒不过在“满洲国”活动的、苏联情报体系与中共抗联的地下党情报人员;很快,凡是在有日军部队调动的地区,便都有了各种各类的情报被发送、转送和传送出去,再接下来,经过集中的汇总和分析,在蒙古国境内的苏联情报机关、还有在苏联国内的苏联情报机关,都对日军的动员集结的部队番号及兵力、装备有了掌握。

塔木察格布拉克,苏蒙远东第五十七特别军前线指挥部。

“军长同志,这是情报部门收集来的最近的日军动向情报。”

“库谢夫同志,日本人的调动可信不。”

“完全可信!军长同志!”

“好!参谋长同志,你现在向大家介绍一下情况。”

列斯基可夫现在正坐在会议室里,今天是朱可夫就任以来第一次正式的军事会议,由一线所有参战部队主官参加的、第一次前线作战会议,以便讨论防御作战的细则。

“据空军航空侦察情报显示”库谢夫参谋长说道“由于我空军部队于19日轰炸了阿尔山、甘珠尔庙和阿木古郎附近的日军集结地,不少于500桶汽油被炸起火。所以日军的第23师团主力、及配属的炮兵、反坦克炮部队,共约17000多人,现正在沿着海拉尔~昌钦苏木~诺门坎的土质公路,向交战地区方向缓慢开进,预计两天后将会到达;另据内务部安全机关通报,日军驻齐齐哈尔步兵第7师团之一部,驻博克图的独立榴弹炮第13联队、无线电侦测第5大队,驻根河的独立工兵第22、第24联队,驻乌兰浩特的战车第1师团一部,都有迹象、或是已经开始向交战地区集结,另外驻嫩江的日军空军第2飞行集团,也早在21日、就全建制转场飞抵了海拉尔、甘珠尔庙等主要的日军空军基地,22日的日军空袭、空战就是这些部队发动的,空军方面对海拉尔、甘珠尔庙的飞行侦察结果也印证了这一情报。日军现在与我对峙的一线部队,经过我前沿部队侦察发现,已经构筑出了可以保证不少于两万部队使用的、进攻出发保障地域、和大部队出击阵地,阵地的规模大大超出了日军前线现有兵力的最大需要,这也应该是为日军将要投入更大数量的兵力而作的准备。根据日军阵地向两翼延展的正面总宽度、以及正面地形/地貌特征,我方对日军阵地、自南向北共划分并编号为1~7号的地段和地区,1号地区已经超出了我方防御正面的北翼宽度,由2号地区起、至5号地区则是与我军防线正对的、日军阵地地段。”

“感谢库谢夫同志的介绍,目前,我们总体上的战役态势仍然是取守势,但是,同志们从来没有绝对意义上的‘防守’,‘防守’只是相对的,相对于日本人,我们的优势在于部队的战役、战术机动力更强、单位火力更强、提早进入阵地、提早完成了部署;不利在于我们的兵力处于劣势,受兵力的限制,我们控制的地域面积也有限,所以我们更要紧紧把握住我们的优势,利用我们优势的坦克部队和重武器火力,在日本人完成集结和进攻部署前,抢先对他们进行凌厉、频繁的打击,破坏他们的战役发起基础,歼灭他们预备攻击的兵力、兵器,我认为这是十分必要的。”朱可夫说道。

“这我不能同意,军长同志”基谢罗夫出人意料地说道“但是我又没有什么反对的理由,如果像费克连科那样、一味消极避战的做法,我是肯定不会同意的;而莫斯科方面给我们的规定是‘避免使祖国在亚洲陷入战争’,如果积极发动攻势作战的话,我不能肯定,是否会引来和陷入战争,但是,积极攻势在目前的这种态势下,从战役理论上的角度来看,又是正确无疑的,所以我又没有什么反对的理由,所以军长同志,是否发动你所提出的、积极攻势的行动,还有具体攻击作战的力度和程度,还是你自己把握吧。”

“嗯,军政委同志的反对我很理解,其他同志有什么意见不。”

在坐的军官都是血气方刚,对于朱可夫的意见自然大加赞同,只有蒙古方面的同志保持沉默,因为他们在前一阶段的战斗中的损失还没恢复。

“那么,来看地图,”朱可夫这时望向了列斯基可夫也望向了第十一坦克旅旅长,他知道这是朱可夫在考虑要命令谁了,“列斯基可夫同志”“据前线部队侦察获知,目前在我们防线对面、跟我军对峙的日军部队,除了前不久遭到我们重创的山县第64联队外,又新增加了这个联队所属的日军第31旅团的、所有其余部队,目前集结总数在1万多人。”

列斯基可夫赶紧聚精会神仔细的听着并对照地图,“在6月21日的夜间,第36摩托化步兵师的侦察兵潜入了日军的进攻出发阵地,经过抵近侦察后发现,同时另据军部通信营、和无线电监测营经测定证实,日军新增的步兵第63联队,就部署在与我方摩步第36师第106团对峙的正当面、暨我方编号为‘4号’的地区,正面已展开了3个大队,其中有两个大队就针对我方正面的第106团部署,另一个大队的位置偏靠南侧。”

到这儿,朱可夫郑重地强调道:“而你们旅的任务是,抽调不少于1个坦克营的兵力、于今天白天渡过哈勒欣河,进入河东摩步第36师第106团的防御阵地后方,伪装潜伏前半夜;于6月26日、也就是明天天亮前、凌晨4点半钟,在炮火的掩护下,从第106团阵地正面出击、沿日军3和4号地区之间的、也就是第64联队与第63联队的接合部突击进去,取得突破后立即向南侧转向,侧击、尾击日军与我第106团对峙的这两个大队,记住!不奢求歼灭、但一定要重创他们!天亮后、也就是拂晓时刻,让部队从日军后方、击穿这两个大队的正面阵地,由日军阵地的前方返回我方阵地。突击的发起时和撤离时、军指挥所和摩步第36师都会给你们炮火支援的,还有什么问题吗?”

“是!军长同志”列斯基可夫马上起立立正回答道,“我们第117机械化旅一定完成突击任务!军长同志,按照您下达的突击任务,在迅猛突击的情况下,我们旅的坦克将无法搭载和协同步兵随行,也就得不到步兵有效的支援和掩护;但是,按照西班牙内战的经验,坦克部队脱离步兵的掩护、单独深入冒进,将有很大的可能会遭受敌军反坦克火力的打击而遭受损失。”

“我就是从西班牙战场回来的,那种情况通常只在‘最正规’‘最通常’的攻防作战中才会出现,”朱可夫胸有成竹地说道“而你们旅的坦克将在天亮前的凌晨时分投入战斗,那个时候将是敌人普遍精神最疲惫、戒备最懈怠、反应最迟钝和最容易不知所措的时候,我军的炮火将会砸晕他们,‘突击迅猛’就是你们最好的贴身掩护,黎明前的夜暗和敌人的措手不及也都将是我们的盟友。”

列斯基可夫被说服了,但还存有疑问:“军长同志,在我旅取得突破的时候,为防止我军的掩护炮火误伤到我旅坦克的协调联络问题,具体将如何安排?”

“军部炮群和摩步第36师的炮群,会跟突击部队建立无线电联系,由你们旅的部队,来实时地引导炮火的走向;你可以和军部炮兵主任协调,高尔奇金同志!”朱可夫把目光移向军部炮兵主任高尔奇金师级指挥员,后者赶紧点头。

朱可夫又继续交代道“而你们旅取得突破的直接信号是3发红色信号弹、朝天发射,届时一定要准备好、不要瞎火儿,炮火落弹将会离开你们的突破口,然后就可以由你们旅直接引导炮火、向敌人纵深进行延伸射击和遮断拦阻射击,掩护你们完成任务。”

“按照军长同志下达的任务,我们旅的两个坦克营将从接合部进入敌人纵深,”列斯基可夫提到了一个细节问题,“然后将在敌人的纵深实施转向,从敌人的后方击穿敌人的浅纵深阵地,并从敌人的阵地前方完全穿出,最后再撤回到我们突击的发起地,那么,在我们的坦克开始撤回时,为了能快速撤离、不被敌人追击,我想请求我军的远程榴弹炮群,向我们实施撤退的地段上发射远程烟幕榴弹,掩护我们坦克部队的撤离。”

“这个要求当然没有问题,”朱可夫轻松地回答,“约定撤退的信号仍旧可以是特定的信号弹,军部炮兵主任应该会满足你们的。”这回不用朱可夫去盯着看了,军部炮兵主任自己就赶紧点点头。

对于朱可夫的说明列斯基可夫很认可,但是让这点的部队对付一个满编联队列斯基可夫自己还是没有多少底气,他继续问道:“日军的山县武光联队前不久才刚刚被我军重创、损失很大,现在才补充进了大量的新兵员,部队的战斗力还没有完全恢复甚至还比较弱,如果我们的突击目标选到这个联队身上,取胜的把握也许会更大些;而第63联队才刚刚开到战场,还没有经历过大的战斗消耗,建制还很完整、战斗力还没有什么损缺,击败他们的战斗可能会更难一些。”

“列斯基可夫同志,你的意见这我也考虑过,”朱可夫解释道“但是,我的看法是,山县武光联队刚刚遭到了我们的沉重打击、惊魂未定,战斗力也没恢复,如果我们打击他们,也许胜算会更大一些,但更有可能会一触即溃、不利于我们取得歼敌的效果,就算取得了,对日军今后的作战行动的影响也不大;而第63联队就不同了,由于刚刚开到战场,他们还没有遭受过我们的打击、没有遭受过损失,心理一定很骄横、也一定保有着较为完整的战斗力、和较大的‘有效的’有生力量,要击败他们难度和变数固然会更大,但是我们就是要利用敌人的骄横心理、利用突击的突然性、来出其不意地打击敌人,如此才能取得价值更大的战果。”朱可夫着重强调道:“敌人不会自己把部队削弱了、再交给我们来打,如果山县武光联队也没有经受过我们的沉重打击、而很完整呢?我们的部队就不打仗了吗?”

应该说,对于列斯基科夫这种在作战问题上深研细究的精神,朱可夫还是很欣赏的,而朱可夫刚才所给出的解释理论,平心而论,他自己也还没有机会验证过,但是通过列斯基科夫以及其他军官们坚定信服的目光中,朱可夫认定了自己的判断就是正确的,正所谓‘英雄所见略同’,在座的都是称职的军官,而错误和荒唐的决定是不会有太多的人响应的。

朱可夫最后总结道:“只有持续、接连、逐个地打击了骄狂的、实力完整的敌人,才会对敌人的士气和进攻计划产生更为深远的挫败效果,让敌人知道无论先后、和他们的哪一个‘选手’较量,我们的胜利都不是偶然的!让胜利在我们的战士和指挥员的意识里成为一种定势!同时也算是我们的最后一次武力警告,如果日本人认识到了我们的力量、认识到在这里和我们进行武力的较量是没有前途的,从而罢手放弃动武的可能,那将是最好的结果。就是因为种种这些,所以我才决定,就拿日军的这个第63联队开刀!”

“是!军长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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