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者!”
巫如湮背着班若从烟花楼里冲出,把班若扔到驴板车上,巫如湮感觉自己差不多快断气了,“快走!!!”
哑者见巫如湮背着班若冲过来,早早就做好了准备,等巫如湮一爬上车,手中鞭子甩了甩,驾着驴车,飞一般地冲出人群。
烟花楼的打手们跟着追了出来,街道上顿时乱成一锅粥。
“站住,别跑!”
巫如湮喘了几口气,见打手们举着棍子从烟花楼里追了出来,不由‘哈’了一声,叉腰站在板车上,“别跑?有本事你们别追啊!”
一名打手对着巫如湮扔出一把刀,巫如湮猝不及防差点被刺中。
巫如湮脸色黑了一下,顺手拿了街道两旁小摊上的东西一股脑地往后砸,“砸我?快谁更砸啊!”
打手们狼狈地闪躲。
巫如湮哈哈大笑,“来啊!哈哈!”
摊子上有一个笨重的南瓜,巫如湮拿起,投掷出去。
南瓜正好砸在其中一个打手头上。
那打手被砸得头冒金星,晕晕乎乎地转了两圈,跌倒在地。
巫如湮乐不可支,如法炮制,砸晕了好几个打手。
躺在木板车上的班若不知何时睁了眼,他侧躺着,一瞬不动地望着巫如湮。
斜阳下,巫如湮脸上像渡了层黄光,暖暖的,生动活泼得让人生嫉。
他可以信任这人吗?
班若微微上扬的唇角慢慢变得平整。
彻底甩开烟花楼的打手后,巫如湮撑不住,弯下腰,‘噗’地一下,呕出一大滩鲜血。
班若心下微惊,撑起身,伸手扶着巫如湮,迟疑了一下,从怀里拿出一颗药递到巫如湮嘴边。
巫如湮摇了摇头。
没用的。
这是天罚啊……
体内的生命力缓缓流失,巫如湮虚弱地倒在班若怀里,脸色惨白如纸。
方才还那样活泼生动的人,一下变得这样脆弱,仿佛随时都会消失一般。
班若心乱如麻。
半个时辰后。
巫如湮苏醒,她还躺在班若怀里。
班若以为她快死了,心情莫名悲伤,陡然看见她睁着眼,红红的眼睛微微瞠大。
“你!”
“我怎么样?”
巫如湮:“放心吧,我不会死的。”
班若一噎,转过头不理她不提。
巫如湮笑了笑,撇眼望着山头上火红天空,心里一阵放松。
她协助班若杀了空相萱,后又放火,砸断房梁……烟花楼里死伤无数。
若不是救了班若这个身负气运的人,又岂是受点伤这么简单?
想着最后离开时恣意欢笑的场景,巫如湮精神一震。
能跳能骂!
其实能这样痛快活着,也挺不错的!
巫如湮咧嘴一笑。
两匹骏马从远方奔来,骏马上坐着一黑一白两个熟悉的身影。
巫如湮灿烂的笑容顿时僵硬在脸上。
“嗨,两位,好久不见?”
……
夕阳西下,槐树影子被拉得老长。
巫如湮闭上眼,悠悠地叹了口气。
她被‘黑白双煞’倒挂在这槐树上,已经有三日了,吃了三日的土,也不知那二人何时会放了她。
树上落下几片树叶,树叶在空中飞着,树枝上伸出一只红色‘尖爪’,抓住一张树叶,尖爪旋转,树叶碎。
白衣温辛手一抖,‘爪子’便自动收起,缩到他手中的红色短棒中。
温辛垂眸望着倒挂在树上一声不吭的巫如湮,“您,可想清楚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
巫如湮‘虚弱无力’地瞟了温辛一眼,“再这样下去,我就饿死了,快放我下去吧。”
温辛闻言一愣,继而哑然失笑。
他还以为,巫如湮会和他死磕到底呢!
巫如湮脚脖子被绳索勒得紧紧的。
温辛俯下身对上巫如湮似是失去些许水分的杏眼,脸上笑意微收,“公主殿下,您还没回答属下的问题——您想清楚了吗?”
想清楚什么?
想清楚跟着他二人去殷墟送死?!
巫如湮尴尬地笑了笑,“我想说的是,你们可能真的抓错人了……我真的不是你口中的女公子。”
凭一块青鸟玉佩便断定她是殷墟的公主,这未免也太草率武断了吧?
她不想去殷墟,特别是在她放火烧了空相萱的尸体后。
“真的不是?”温辛别有深意地看了巫如湮一眼,轻轻一跃,跳下树。
巫如湮是不是公主,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们必须带回去一个人——一个被青鸟玉佩认主的人。
温辛走到巫如湮面前。
那枚青鸟玉佩垂在巫如湮略微干裂的唇边,轻轻晃动。
温辛用短棒敲了敲玉佩,手抖了一下,‘鹰爪’重现。
“您总坚持说,我二人认错了人……这人可能会认错人,可这从小便被您的血液滋养过的青鸟玉佩总不会认错人吧?!”
温辛说完眉目一凛。
挥动‘鹰爪’。
一道凌利的劲风擦过巫如湮的下颌,划出两道浅痕。
巫如湮疼得‘嘶’了一声。
青鸟玉佩晃了一下,贴在她下颌,沾染了巫如湮的血。
青年玉佩上乍然绽放出一团刺眼的光芒。
温辛目光灼灼。
“我二人会认错人,王朝认主的青鸟玉佩却不会认错人!”
眼前绿莹莹的光芒渐弱。
巫如湮一时无语,她总不能说,她是巫神,往这玉佩里储过太玄之气,这玉佩赖上她了!
若温辛再问,你是巫神,再往这玉佩里储一点太玄之力给我看看?
问题是,她体内现在一丁点太玄之力都没有好吗?!
巫如湮抬眸望着不远处荒山上明晃晃的太阳,只觉头晕目眩。
温辛拿着红棒,对着巫如湮拱手,行了一礼,正色道,“属下温辛,参见王姬殿下!”
巫如湮无力道,“先放我下去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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