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0章 《道德经》的猜想

佐佑和倩倩各有所悟，佐佑说灵气的本质是“渗透、融合、共振”，倩倩说灵气的本质是“前赴后继、永无休止”，二人对于灵气的理解并不一样。

佐佑试着按照倩倩的理解去观察灵气，但不管他怎么控制灵气的运行，都无法做到那种“前赴后继”的效果，倩倩也是如此，二人都无法掌握对方对于灵气规律的洞察和体悟。

佐佑认为他们的理解可能都只是盲人摸象，每个人都仅仅看到了灵气的一角而已。

这种对于灵气运行规律的理解，让二人的修炼心境发生了很大的改变，以前二人所掌握的基础法术不过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会用，但不能掌握。掌握了灵气运行的一些规律之后，二人发现他们所学会的一些基础法术，并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

比如火球术、水球术，火和水是从哪儿来的？二人并不清楚。

还有“障眼法”，佐佑现在能模模糊糊用法术变出一个他心中所想的样子，但为什么会出现，那个模糊的样子是怎么形成的，一无所知。

之前佐佑经常用的“御”法，只是强行用真气去控制物体，劳心费力，且并不能做到随心所欲。但自从佐佑了解到灵气的规律之后，他发现控制物体上下翻飞越发容易，真气浸润到物体中，与环境中的灵气相互融合，一切变得轻而易举。即使是比较重的杀猪刀，其飞行的速度和力量也大大超过以前，这并不是佐佑自身的真气提升了，而是佐佑在控制刀的时候，借助了环境中的灵气运行的“势”。

倩倩也有了很大的进步，她挥出黑蛇剑的时候，一道道残影出现，剑的速度远超以前，在倩倩的眼中，她挥剑的一瞬间，周围的灵气一排排涌了过来，推着剑向前运动，她自己用的力量并不大。

佐佑认为自己的猜测是对的，老子李耳应该是一位大修行者，《道德经》并非只是一本哲学书，还有可能是一部修行的书。佐佑把《道德经》全篇看了一遍，虽然未见只字片纸提及具体的法术，但这本书中却藏着老子对于灵气世界和宇宙本质的归纳和理解。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如果把“道”理解成宇宙的规律，“有”理解成物质，“无”理解成灵气或者无形的能量。这句话可以这样翻译：“宇宙的规律无法用简单的言语表达，灵气是一切的起始，物质是一切的源头。要从灵气中领悟宇宙大道的奥妙，从物质中体会大道的端倪。灵气和物质，来源相同却名称相异，都可称为玄奥。它们玄妙深奥，是一切奥妙的门径。”

按照这样的思路，佐佑重新理解《道德经》，发现里面不止提到了“水近乎道”这种对于他们非常有用的修道方法，还有很多老子对于道的理解，或许能够用在探索灵气的规律上。

“载营魄抱一，能无离乎﹖专气致柔，能婴儿乎﹖涤除玄览，能无疵乎﹖”

在佐佑的理解中，这句话应该是指“精神和身体要合一，不能分离；聚敛真气，实现像婴儿一样的先天柔和；洗涤心中杂念，做到圆满无暇。”

或许这就是老子修行的道路：身心合一，荡除杂念，浑圆无暇。

《道德经》有很多辩证的思维，比如“有无相生，难易相成”，“知雄守雌、知白守黑”，“洼则盈、敝则新”，“大音希声、大象无形”，“大成若缺、大巧若拙”，“知者不博，博者不知”。

虽然佐佑并不能真正理解其中更深邃的含义，但他从中读到，灵气和物质并不是隔绝独立的，而是相生相成的，或许这就是“障眼法”的理论基础，有无相生，灵气也可以变成物质。

佐佑思来想去，这种有无相生的观点倒是和智能守恒定律有着高度的理念契合。

《道德经》里还要一句话，佐佑非常喜欢，这句话里有与他名字谐音的“左右”二字。

“大道氾兮，其可左右。”

佐佑专门查了查“氾”，读作“fàn”，大概是“广泛、泛滥”的意思，指的是“宇宙大道无所不在，上下左右无所不达”。

佐佑从《道德经》中读到老子的观点，他把“道法自然、无为不争”的哲学理念，延伸到“治国、做人”之中，如果这是一种修行的道路，老子的理解就是“合道”，将自身与道相合。佐佑觉得可以试一试，让自己和灵气融合的更深一些，或许会有意外的惊喜。

三千多年以前的老子，说“不出户，知天下；不窥牖，见天道。”他是否仅仅只在家中研究灵气，就得知了宇宙大道的奥秘？

佐佑觉得自己没有这样的智慧，还是老老实实在学习古人的基础上，用心去钻研，或许能有一天看到一切事物背后的真理。

道法是一种对于灵气的应用，这一点佐佑可以确定，那么异能是否也是一种灵气的应用，老子关于宇宙大道的理解是否就是真理，佐佑不清楚，还有很多未知等待他自己去探索。

当务之急，是要把这些理论上的东西转化为实实在在的力量，否则面对藏在暗处的敌人，恐怕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道德经》中思想太过宏大，难以全部读懂，佐佑决定选择一个方向，就是让他悟到灵气运行规律的“水”，水是真实存在的东西，比形而上的思想更能看懂。

连续好几天，佐佑都坐在湖边体悟水的润物无声、交融无隙，他体内的真气与环境中的灵气融合的越来越深。

这几天，佐佑饭也不吃了，从早坐到晚，一动不动。最开始倩倩觉得佐佑正在修行，不能打扰他，但吃了好几天的零食甚至泡面，倩倩终于忍不住了。

她来到湖边，发现佐佑的情况有点不对！

佐佑身体的一大半竟然不见了，只剩下半个脑袋、一只胳膊、一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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