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梁老二凉了？

“哎，老刘，你说县里最近怎么了？这都没了三四个了。”

“我也不知道啊，这就邪门，听仵作说他们死的时候身上被捅了好多洞。”

“这，别真像他们说的似的咱们这儿闹鬼。”

“他们？谁啊。”

“那帮子人都传长乐以前是个坟头，现在是鬼来讨毁家灭户的仇来了。”

“你可一边去吧，哪有什么坟头？咱俩可是见着长乐建起来的。”

两个捕快扯着长长的铁链无聊的站在梁家门口互相打趣。

人来人往的客栈里迎来了几位不常见的客人，三名捕快手把着刀就进了客栈，大堂里的人们见捕快进屋一个个都避的远远的却又在自己的座位探头探脑的听声音。

“哎嘿，各位官爷大驾光临小店有何贵干啊？”见捕快进屋小二先是迎了上去引着三人就往柜台去。

柜台前的是连忙披上衣服过来的掌柜的。

“掌柜的，我们来呢就是调查一下，我想问问你和梁家二郎的关系怎么样。”

“啊，梁老二啊，哦哦哦，我俩这就是赌友关系，平日里他玩他的我赌我的，偶尔有交集就是我俩赌到了一起，这没有恩怨一说，官爷们，他的死可和我没有关系啊！”掌柜的搓着手看着捕快。

“谁说他死了？梁家二郎被捅了重伤但没死，我们听说前几天他好像骂你来着，才来调查一下。”捕快解释道。

“啊？调查？嗨，我俩无非就是你输我点我赢你点，我怎么可能去报复他呢。”听见捅人之说，掌柜的紧张的摇着头手摸了摸腰间后就要去和捕快握手，见掌柜的手伸过来捕快连忙把手收了回去，掌柜的那只掌心带着个荷包的手悬在了半空尴尬的停住了。

“啊哈哈哈，看来这事，闹得挺大？”掌柜的打着哈哈往回收手。

“县太爷下了严令，没事只要你没犯事一定影响不到你的生意。”捕快大手一挥给了掌柜的一个承诺。

“那就好，那就好。”掌柜的脸上僵硬的笑容柔和了些许，他走到一张桌子旁拉开了凳子。

“你这也跟了我挺长时间了，一点眼力见没有，快快去给两位官爷倒茶。”掌柜的一边训斥小二一边给捕快赔笑。

“啊，不必了，祝掌柜的您生意兴隆，我们还有要务在身不麻烦你了。”捕快连连推辞就要走。

“哎，茶水来嘞！官爷您再忙那能不喝水呢？来喝点茶水，这茶是我们掌柜的跑到京城带回来的，是那些达官贵人喝的东西。”小二拿着杯子倒了四杯茶。

掌柜的与捕快四人正嘬着茶，要吃饭的丑鬼三人走进了大堂见了有捕快便把一旁跑腿的小二拉了过来询问。

“嗨，还是梁老二的事情，也不知道怎么就问到掌柜的这边了。”

一壶茶水上桌丑鬼三人喝着茶，钱宝的目光时不时撇向捕快那边，正喝着茶的捕快中有一人似乎感觉有人看他们便回头扫了一眼大堂里，这不扫还好一眼看下去就盯见了丑鬼三人，原来走镖那日在县老爷那里跑来跑去的捕快就是他，他自然记得住这些被县太爷请客之人的模样。

那捕快见了三人，拿起茶杯就要过来，正一口口喝着茶的丑鬼见钱宝看的出神，顺着钱宝的目光就见到了过来的捕快，丑鬼自然也认出了他可是却看了一眼之后就转回了头继续品他的茶去了，捕快见丑鬼几人没有打招呼的意思也不自讨没趣，喝没了茶水便领着同伴告别掌柜的出去了。

见三人彻底出门，屋里的人们才算舒了一口气客栈内晌午该有的喧闹又一次响起，只不过这一次的话头之间加上了捕快为什么而来的问题。

听着旁边嘈嘈嚷嚷的声音，三人的饭菜也上了来，这八卦配饭却是越吃越香，三人听着众人的议论大致捋明白了情况，原来梁老二没死，只不过伤成什么样子就不知道了，这帮吃饭的有的说被刮花了脸活生生捅烂了眼睛敲晕了、有的说被一刀刀的砍断了五肢做成了人彘、还有更狠的说梁老二被刮了百十来刀身上的肉在地上排成了一个冤字竟然没死，三人在听见了好几种版本以后就突然对人们以讹传讹的能力有了新的认识。

“钱宝、赵伍，吃饱了？”丑鬼抹了把嘴问道。

“唔、唔、嗯，等……等我再吃一口。”正狼吞虎咽的钱宝听了丑鬼的话突然噎到了，被赵伍拍打着后背。

“嗨，不着急，慢慢吃这武下午不练了。”丑鬼挥了挥手。

“嗯！”刚刚咽下去那口饭的钱宝与收回手的赵伍异口同声的惊诧。

“二叔，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吃苦，你真是对我太好了。”

“二老爷，这不像你啊，你一向没有中途放弃的习惯，不然也不能在定边十年啊。”

“什么就对你好，怎么就半途而废了？我的意思的下午我们有别的事要干，练武明天继续。”丑鬼狠狠的揪了一下钱宝的鼻头。

“啊！”钱宝失望的继续戳着碗里的饭。

“我估摸着下午就有人得找上来，提前和你们说一声。”丑鬼拄着胳膊对二人说道。

“嗯？谁来？仇家吗，咱要不要跑？”钱宝放下了碗筷。

“吃你的，不是仇家，咱们来了，这杀人案、伤人案就来了，现在发现咱们仨还没走，你是县太爷你不得来问问？”丑鬼把玩着自己的手指。

“唔，哦，好吧，我还以为二叔你有什么仇家千里追杀什么的呢。”钱宝端起了饭碗。

“你二叔我，一向不记隔夜仇，也不让仇人记仇，放心吃吧，啊！”丑鬼哄着钱宝，旁边的赵伍听了丑鬼这句话仿佛想起了当年他们闯荡时丑鬼活生生的追一个砍了他一刀的人追了一个月直到把他累死。

捕快们出了客栈就要往下一家要调查的走去，县太爷让他们挨个上门调查长乐赌坊的常客们，也不知道平日里生怕出事的县太爷如今怎么不怕打草惊蛇了。

三个捕快走着，这方向是往李奔儿家去的，两名捕快聊着天，而另一名认出了丑鬼三人的捕快则是叫两位同袍先去李奔儿家，他则赶回了衙门通知县太爷丑鬼三人还在城里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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