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言夫人为何又坐在哪里发呆啊?”一个五六岁的男孩拉住一个三十岁左右男子的衣袖指向前面葡萄藤下正在乘凉的女子,歪着头与师傅说着话。
躺在摇椅上的女子穿了一身鹅黄色的长裙,头上的发髻简索。女子的脸就像生病似的泛黄、眼下有着浓重的黑影,额头上还有细细的汗水、双唇紧抿就像陷入梦魇之中。
男子将手指放在嘴巴前一个禁言的动作,并指向身后的屋子让男孩进入屋子内。
男子走向女子的身边轻轻推了推她,女子睡得不沉立刻就醒了。“怎么又在这里睡过去了,这里凉,回屋吧!”
女子笑了笑“没事,就是这里景致太好了所以就忍不住放松下来,于是就睡过去了。”
“别担心我了,我看呢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待会给你抓两幅药,好。”
男人进了房间后不放心的探头看向藤蔓下的人。
女子的睡意消散了,她拿起一边上的告示看了起来,告示上是朝廷新颁布的律法。
女子握紧纸张,恍然间想到了什么于是就将纸张放下,起身回到屋子中。
晚上吃过晚饭后女子给男人把脉,女子先是一幅惊讶的神情之后转化为担心、再往后就是害怕,女子的这番操作引起了男人的好奇“夏悠宁,你这是把脉?”
“林深,那你认为这是我在干嘛?居然质疑我,我可是神医!”
“算了,你继续吧!”林深表示不想再问,如果再继续问下去,也是没有结果的,因为俩人会把问题越扯越远。
夏悠宁将手放开,从里面拿出针灸包“你是不是这几天又熬夜,你自己什么样你不知道啊,不扎几针看来是不行了。”
林深看见夏悠宁在拿针人立刻就离得远远的。“林深,你个大男人怕什么,不就是扎几针吗?”
“你那是几针吗?你那是刺猬,其它好商量,这个不行。”
夏悠宁叹气“那行吧,吃药,苦死你!”
“那也总比被你扎成刺猬好!”林深吐了一口气。其实不是林深害怕扎针而是夏悠宁给别人扎针都没有但是一到他哪里就会成为一只活刺猬,用夏悠宁的话说‘自己与林深上辈子有仇,这辈子给他扎针总是会出问题,所以为了他的安全只能将所有的针都用上。’
这只是两人生气的说法,真实的情况是林深受过伤很严重的,花了很多的时间与精力才救过来。
夏悠宁给林深熬了药,看着他喝了以后夏悠宁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夏悠宁吃过早饭后就提着药箱出去。
小孩等夏悠宁走了以后才敢跑到林深面前,“师傅,言夫人又出去了。”
“林严,她想出去就出去吧,你操心这么多干嘛,还有你的功课都做了吗?”
小孩想了想说“言夫人布置的都做了。师傅,言夫人不是姓夏吗?为什要叫她言夫人。”
林深反应后看着小孩说“一个称呼而已,她想听什么呢就叫什么就好了,你小子插开话啊,言夫人布置的做了,我布置的呢?”
“师傅,你徒弟我天资愚钝,任然在规划中,师傅放心我马上去做!”说完脚上就像是抹油似的跑了。
林深笑了笑无奈的笑了笑。
另一边,夏悠宁出门后一人走青石板的街道上,街道两边是灰白色的住房,房边的池塘上倒映着房子的形状,池塘上偶然有动物移动后留下的波动。来往的人经过池塘时池塘上就出现动态图画,天空中偶尔风吹过,吹散了淡薄的云层就留下湛蓝色的天空。一些路人与她打招呼“言大夫,你这是要去那?”
“去前面的医馆。”
“言大夫好!”
“你好!”
突然前面一个酒馆的小二跑到夏悠宁前面,脸上还泛红,大喘气说“言大夫,你快去我们酒馆看看,有人中毒了。”
夏悠宁打开药箱拿了几样东西,将药递给小二说“我先过去,你提着它后面赶来。”
夏悠宁转身跑向酒馆。
小二平复后提着夏悠宁的药箱追过去。
齐沅十五年。
夏悠宁准在快速行走的时候被人叫住“大夫,你快来看看我兄弟怎么样了。”夏悠宁停下去看了看趟在年轻男人怀中的一个少年。
“你别这样抱着他,会导致他的伤加重,你将他放平去找个担架来抬回去军医用的帐篷里。”嘱咐好一个,夏悠宁要赶去看下一个,由于伤员实在太多,夏悠宁担心人所以就跑着去往下一个地方。
由于速度太快,没注意看前面的人于是两人就这样撞在一起了,“唉,你走路注意前方是否有人,”话还没说完突然被一个男人的声音打断了“你是大夫?”
“是啊!”
还不待夏悠宁反应过来就被拉着走了。
“我还要去看伤员,你能不能先放手,你这人没事捣什么乱,这么多伤员你没看到啊!”
“我就是带你去看伤员!”夏悠宁没有说话边走边打量着男人,男人身上蓝色的外套已经沾染了血迹,头发还有些乱,脸上不仅有沾染了泥土还有血迹以及不知道是什么的黑色物体,男子简直可以用狼狈来形容了。
等男人松开夏悠宁的手臂的时候,夏悠宁看见地上躺着三个伤员。
夏悠宁先问了伤手臂的男人“还能动?”
“不能,疼!”那边夏悠宁还在询问病情,这边其中的一个伤员竟然还说起话来。
“傅言,你那找来的大夫还挺厉害的。”
名叫傅言的男子说“你之前不是难受的要死亡现在有力气了。”
夏悠宁起身,最后拿来了两根已经坏了的标枪,“你们几个谁还有力气,给我掰断它!”
之前与傅言说话的男子认怂的将头转向一边,另一个说“我受伤了,没力气。”傅言认命的接过标枪,用力将枪折断,夏悠宁接过后直接撕开裙尾。
“你、你要干嘛?”
“你手不是断来吗?帮你稳定啊,或者你可以选择撕你自己的。”
夏悠宁话已经说到这份上,男子无奈的看向傅言。傅言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最后直接将伤员中一人的外套脱下来递给夏悠宁“随便撕,随便用!”
被脱衣服的男子欲言又止,皮笑肉不笑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接过衣服后夏悠宁撕成条状,用来里面干净的一面,然后替伤员固定位置,止血。夏悠宁找来几个军医帐篷的人将伤员抬回去。
三个伤员被抬回去治疗后,师傅也要跟着过去,夏悠宁看这人的样子是不会在乎自己的伤口呢,作为大夫夏悠宁实在觉得太扎眼了,“等等。”一瓶药已经扔在傅言的怀中。“这个药是外敷的,你将伤口擦洗后就可以直接使用了,多用几次就好!”
傅言向夏悠宁行了礼后就走了“谢谢姑娘!”
如今的伤员也是很多,所以夏悠宁很快就加入救援中。忙到晚上总算就伤员从战场上带回来医治。
“悠宁,还忙得过来吗?”
在把脉的时候一个中年老头突然就出现了。“师父,我这里还好,你那里如何了?”
“那边有他们请来的大夫与军医,所以我就特意来看看你这边如何了。”
说完老头又将目光看向别处,就像来巡查的官员,“真难看,这是你包扎的,你以后出去别说是我徒弟。”老头嫌弃自己徒弟的手艺。
“要那么好看干嘛现在是什么时候能救人就不错了。”夏悠宁知道自己师父的臭毛病又犯了。
“大夫,你快来看看!”突然有人就喊叫,老头立刻就赶过去了看。
“你是大夫吗?看着不像!”
确实不像老头腰间背着一个包,身上穿着灰黑色的衣服,嘴里还在嚼着东西,手里再拿块牌子就像是江湖骗子。
“我想要夏大夫给我看。”一个少年看向夏悠宁。
“想要夏大夫看啊,她没时间,再说了这丫头还是我徒弟,她的医术是我传授的。”
说完老头就直接观察起少年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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