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悠宁跟着师傅,但是老头也没有说清楚到底去哪,这就让她心里犯嘀咕。
道路上一些地方有被挖掘的痕迹,路上有人是常事,但是托家带口的一起迁移这种情况就显得特殊了。迁移的人不仅有一般的农民还有一些商人、工人甚至于还有士兵。
“老头,我们要去那?”
薛凌睿闭着眼睛假寐,故作玄妙的说“保密!到了你就知道了。”
“最近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人多的异常。”。薛凌睿睁开眼睛,“一会到了休息的地方我们再问问看吧!”当车行驶到一个峡谷中,两边都是高耸的崖峭,面壁上可见藏在泥土中的石块。风吹进峡谷吹得人背后发凉,当有泥土滑落的声音响起总让人心有余悸,峡谷的上方偶尔见几只雄鹰从上方飞过。
薛凌睿在行走的时候关注着周围的变化,“快,后面的人快点,没有进峡谷的人就不要进来了。”薛凌睿的大喊顿时让行走的人员变的混乱。
夏悠宁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但是凭借着对师傅的信任跟着大叫着。
“在峡谷中的人快走,能退就退回去,没有进入的人不要进入,传话下去。”
老头与夏悠宁的话并没有得到大多数人的认同,一些人不以为然,按着自己的节奏做事。
“想活命就听他说的,我们是大夫。”
关系到自身安全更多的人选择相信了夏悠宁的话。
时间就是生命这句话立刻就被验证了,惜命且信任的人直接跑出了峡谷,而不以为然的人继续以一种散步的姿态慢慢行走。
“哗。”有什么东西滑落下来,紧接着是一声巨响,形状不一的石头从悬崖上掉落下来。
呼喊声、尖叫声与石头落地的回响声杂糅在一起,使人难以平静。
突如其来的事情将大家镇住来,直到有人喊叫“血啊。”
“别叫了,男人都和我去救人,女人跟着她照顾受惊吓的人。”薛凌睿的声音就像是一剂镇定剂让人们得到暂时的安稳。
薛凌睿带着年轻力壮的男子前去救援,夏悠宁一边安慰受惊吓的人一边看心理素质高的女子帮助照顾人。
行走的人群中有不少的女子,一些人在家中都是安稳度日,突然间遇到这样的事让她们平静下来还需要些时间。
很快薛凌睿他们解救出一些人,薛凌睿让其它人救援,自己先去给伤员做简单的治疗。
由于一切发生的太快,峡谷附近又没有居住的人家,薛凌睿还有夏悠宁包扎的速度越来越快,最终他们只能救了八九个人,而在这灾难中丧生的人数具体是多少就不得而知了。
为了更好的治疗受伤的人,做好简单的包扎后就赶去有人居住的地方。期间就听到有人叹气说“在老家过不下去才逃了出来,如今又遇到这种祸事,这是老天爷生气降罪了。”
另一边,齐国的国都莒城内。傅言等人回来后先是在家中待来几日才收到太子齐煜的的来信。
傅言穿着一身便装走进了一家客栈,客栈内这时候还是很热闹。吃饭的、住宿的络绎不绝。傅言走到客栈中间就有一个店小二来说话“傅公子是吧,楼上雅座有请。”说完小二靠近轻声说“我家主子在楼上等着。”
傅言被店小二带到一个名为‘清水池园’的包厢外。
傅言推开门进入房间内,将门关上后直接走到一正在桌前品茶的男子面前。
“参见殿下。”
“起来吧!”傅言得到允许后站起来,选择离男子两坐的位置坐下。
男子喝来茶水,抿了抿嘴唇,放下杯子。
男子脸上的一双剑眉与他周正的脸衬托得他一身正气,身着紫色绸缎的华服,胸口上的外衬是用黑色与金丝线绣成的一条蟒蛇,不仔细将误会天子的象征“龙”。头上戴着一个桂冠,冠上还插有一根上好的玉饰作为装饰。
“原本打算你们回来后就要一聚,但如今祁王那边的人虎视眈眈所以一直就推后了,你们不会多想吧!”
傅言低头回答“殿下需要多多考虑,殿下的这份心已经让我们备加感激。为人臣子只要将本份之事做好就好了。”
“还真不愧是傅大人。”齐煜笑了笑同傅言聊起其它的话题。
两人说的正高兴时外面就传来了脚步声,两人收住了笑容看向门边。
门从外面打开,进来的是一个挂有笑容的秦司铭。
“参见殿下!”秦司铭的声音带有几分的喜悦。
“起来吧!”
秦司铭坐到了傅言的旁边,手抬起慢慢的挪动,傅言也捕捉倒了秦司铭的动作,想着要不要制止时,们再次被打开了。
这次进来的人是严璋与沈知著,两人关上了门来到齐煜的身前,行礼“参见殿下。”
“不用多礼了,起来吧,都给你们几个说了私底下不要这么拘谨,几人来一人就要行一次礼,这礼还是不要太多了。”齐煜摆摆手。
“殿下说的是,属下谨记。”
人聚齐后,几人这才说起正事。
齐煜说到正事变成那个严肃的太子殿下了“你们几个这次去边境受苦了,祁王突然发难让我们措手不及,虽然你们现在回来了但是官复原职还需要些时日,这事会放在心上的。”
几人点点头,沈知著说“殿下,一直没机会告诉您,我们几人在军中就被针对几乎是毫无掩饰的,这是否说明祁王那边要撕破那层窗户纸直接明着来。”
齐煜没有表示赞同与反对,“在军中时会给你们安置罪名吗?”
“没有罪名直接是点名去,有几次直接是故意将我们置于危险之中,我们所受的伤多是由此而来。”秦司铭就像是一个在外面受了气告家长的孩子。
“这些事我会考虑在其中,还有什么发现吗?”
傅言接话说“军中能说上话的人不多了,军中很多事明威将军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几人谈论正事一直到了傍晚,齐煜先离开,几人才离开。
回去的路上,沈知著问傅言“太子殿下疑心很重,就算我们真心做事他的疑虑也不会消散,为什么?”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还要站在他这边。如今继承大统的人除了殿下就剩下一个祁王,祁王那人暴戾、性格多疑。太子的位置本就难,他只是多疑,但是从用人、处理朝政以及帝王心术来看,你觉得不该是由他继承后为吗?”
沈知著知道齐煜的能力但是他还是不放心,“你真得以为到时候我们还能独善其身?”
傅言一脸轻松“我所是求的本就是一个太平而已,不说别的,你也不想祁王上位拆除之前的学堂,祁王因它受过责,你觉得祁王会善罢甘休。”
见沈知著不说话,傅言继续说“等太子登基那天就是我退隐之时,有过功的官员,无论如何他还是要关注天下人的看法。”
沈知著心想“但愿吧!”
其实沈知著有这个想法也是有原因,沈知著等人追随太子一来沈知著的母亲与太子的亲生母亲是两姐妹,太子所依仗的也是自己母亲母族的势力。严璋与秦司铭则是自己的父亲认为继承大统应遵循古制,太子继位顺应天理,合乎规矩。傅言的父亲站在老皇帝那边,傅言一个文官却一心扶持太子,这也引来太多的猜忌。
“对了,你知道吗?西北边又出现问题,据说有难民逃出来了。”
傅言好奇的看向沈知著“西北,具体说说!”
“西北那边出现了涝灾?”沈知著特意加重了‘涝灾’两字的读音。
傅言也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西北年降雨少,一般是靠雪山融水进行补给,出现最多的就是旱灾,出现涝灾是多么耸人听闻的事,这势必会引起百姓的热议,甚至于会成为有心之人利用的把柄。
“当地的官员就没有采取措施吗?人出走这不是好事,就没人上报或者派人去查探吗?”
“有人上报,但是消息的准确性就不得而知了。当地的管员下了一批又一批,地界偏僻、没有人愿意过去,朝廷这几年你也知道,接连出事国库本就不足,拨款就不及时,久而久之就没有人愿意去了。留下的人多半是个半吊子,能做出什么!”沈知著说完后无奈的摇摇头。
回到家中,傅言先去见了母亲。左右看看就是不见父亲的身影。
傅言的母亲坐在客厅主位上右边的位置上,傅言家的客厅是一般人家的布局装饰,主要将客厅分割成两部分,左边是屏风,屏风后面的通道是去向厨房。右边是放置物品的架子,架上上摆放着一些书籍、玉器之类的物件。架子边的通道是去向后院。
傅言的母亲正在翻看手中的书,傅言行礼“娘。”
“言儿,回来了,先去洗洗手,我们就吃晚膳。”
“娘,不等我爹了。”
夫人将手中的书放下,叹气说“他啊,可能今天也回不来了。”
“这是出什么事了?”
“圣上最近这几年圣体不好,这不又病了,你爹他们这群老官员就被招去守疾。”夫人说完后,有些难受的叹气。
“这时候不是应该叫太子殿下与祁王侍疾吗?”说到这里傅言就停止了,后面还有半句“传召老臣前去是在考量些什么?”
夫人伸出手指在嘴边点了点,起身走到傅言身边拉着他边走边说“你如今还没有复职,别留下话柄。”
“知道了,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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