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暗访

傅言任职后没立刻前往书院问书院的管理人员，而是先发布消息说，有任何线索可以先联系自己。书院的学生不是所有人都居住在学院内，一部分学生会选择在书院附近租借房子。

傅言带着一个随从身着便服去到书院的大门处。此时学生还在学堂内。在书院外较近的地方有一些店铺，其中不乏一些书店与茶室。

傅言打量后选择了一家茶室，里面被一块块的绿色帘子隔成一个个的单间，傅言走到右手边的柜台边，站在柜台边的人说“这位公子你有什么需要？”

“就算是茶室人也少了吧，就没有热闹的地方？”

“公子原来是想热闹些，地方有专供才子交流，现在还不是时候。”

傅言点点头，还想再问些什么，站在柜台边的人从柜台边走到门边看向外面。之间身穿侍卫衣服与小厮急忙的快走，傅言注意到这些人腰带上正中间的位置上有一个紫色的字。

“唉，看来又出事了。”

傅言走出茶室跟上去。跟上前面的侍卫后听见两人说“从这里到最近的医馆还有半个时辰，出来的时候忘记驾车，到时候又免不了受责罚。”

“别说了，快些吧！”

“医馆，看来是出事了！先跟着看”傅言心想。

跟了两人一会儿，傅言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夏大夫，是你啊！”傅言在远处就喊，快步走到夏悠宁面前后，将声音放大“你又出来找药了。”

“嗯？”

“傅言说话怎么前后不搭的。”夏悠宁准备要回复傅言，两人听到傅言的叫喊声后就注意到了夏悠宁，看见夏悠宁手上提着一个小药箱，于是就到傅言两人面前“这位姑娘你是大夫吧。”

“是啊。”

“那就好，大夫，你快跟我们走，去救人。”

“可能一个大夫不够，我再去找。你先带这位大夫过去吧！”侍卫嘱咐了小厮后就走了。

看两人的反应夏悠宁准备要做些什么但是由于手上提着药箱不方便。

夏悠宁将药箱递给小厮，“你帮我拿着，我找找东西。”

侍卫准备接过时就被一只手先一步拿下了，夏悠宁翻看身上背的小包。

“走吧！”夏悠宁发现药箱在傅言手里，傅言看夏悠宁，夏悠宁也没多说什么。

夏悠宁跟着小厮来到一座书院，在书院门口小厮与守门的侍卫说话的时候夏悠宁看到书院牌匾上的字“莒州书院”。

进入书院来到一辕门口就看到里面四处走动的人，里面传来声音，既有担心的呼喊声、痛苦的叫喊声以及斥责声。

夏悠宁跑进院内，直接奔着声音去。房间内几人躺在床上，旁边是一些照顾的人

“你们先让开。”夏悠宁说了一声去到已经昏迷的人前，“你是？”

“这位是大夫？听他的。”

夏悠宁先是采取望、闻、切后，就转过头，这时傅言已经将药箱打开，“需要什么？”

“给我把一个裹起来的布包拿出来，”夏悠宁看向小厮“你去准备一个碗、酒。”

在一边围着的人没有散开。“还有你们别围着他们，去将门打开，给他们准备干净的衣服，别围着他们。”

夏悠宁一在治疗，傅言就在一边传递物品。

在半个时辰后，侍卫带来了新的大夫，夏悠宁身边有了真正的助手后，傅言就开始观察房间。

桌子上放的碗筷还没有完全收拾好，桌子上任然有一些食物的痕迹。

一个小厮拿着换下的衣服准备离开，傅言制止“先别洗，先留着，这间房里的东西先别动。”

小厮仔细听傅言的话放下物品后心想“这是谁？我怎么就听他的话。万一有用呢，先放下吧。”

夏悠宁在从药箱里拿出一些甁罐，傅言走近后轻声说“悠宁，有事需要你帮忙。”

“说吧！”

“你过来看看这些东西！”

夏悠宁跟着傅言来到桌子边，夏悠宁低下头看了以后，走到药箱旁边拿起一把小镊子，将筷子夹起来仔细看看，

筷子上夹食物的一端上已经有一些凝结的透明晶体。

“还有吗？”夏悠宁问傅言。

两人来到放置衣物的篮子边，傅言准备用手去抓“别用手。”夏悠宁说了以后，走到一边同之后请来的一位老大夫说着些什么，老大夫同夏悠宁一起来到篮子边，看了看衣服上的污渍，“你们俩还是去找书院的人来处理吧，这些东西还不知道用在什么地方，还是少碰。”

“多谢，是我们思虑不周。”傅言走出房间在院内找来小厮，让他们去找专门管住宿这一块的人。

傅言回到房间后，一个穿着齐鲁书院校服的中年男子带着几人随后来到房间。

“动作还真够快的！”傅言没有先说话。

“不知道大人来，未曾远迎，还望大人恕罪！”中年男子行礼，在他身后的人也跟着行礼。

“大人，这人是谁啊！为何院长要向他行礼。”

“大人物啊！”

在房间内有人在窃窃私语。

“院长客气了。我不请自来自是我的错。”

院长眉毛调动，“大人，还请到移步到前院说话。”

“那，走吧！”

傅言与几人离开房间，夏悠宁同其他大夫照顾病患。

书院的人付了夏悠宁等几个大夫药费后就让他们离开了。走出书院大门，夏悠宁看向四周，“这要怎么回去啊？”夏悠宁还在苦恼中。“姑娘！”

夏悠宁转过身去寻找，呼叫夏悠宁的人是之前求助的一个老大夫。“老伯，有事？”

“我看你站着不动，出什么事了？”

“迷路了，不知道怎么回去。”夏悠宁说着有些羞愧。

“哈哈，原来如此，你说说你要去那？”

“南明街。”

“那我们正好顺路，一起走吧！”老人提出建议，夏悠宁没有拒绝，老大夫与他的小徒弟三人一起离开了。

在路途中老人问起“姑娘，看你年纪轻轻医术就能如此了得，师从何人？”

“我是跟着师傅学的。”

“能教出这样的徒弟你师傅可真是杏林一绝啊。”听着老人称赞师傅，夏悠宁心里也是很高兴而然联想到师傅的形象不由得一笑。

如果老人知道夏悠宁师承游医薛凌睿，哪可有一场医术对决了。

傅言去了院长的院子说了没几句话就回来了。毕竟那是人家的地方，他想过问书院学生之事也是师出无名。人家一句“大人只管查好本职之事即可，其它的就交由大理寺或者刑部来管理就好。”

回到家中傅言就回想今天书院内的事，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生病的人不是一人，仅是看到的就有好几个。房间内发现的物品，还有老大夫的反应等都让傅言的怀疑。傅言在考虑之后给沈知著还有太子送去一封信。

城外，傍晚。被阻挡在外面的难民在城外十五公里处聚集，很多人搭建了一个简单的棚子居住。

一个年轻人躺在草铺的床上，咳嗽的很厉害，年轻人感觉眼皮就像有石头压着难以张开。耳边传来两人说话的声音，年轻人想要睁开双眼看说话的人，他极力张开双眼，慢慢眼眸中映照出昏暗的灯火。眼中浑浊的景象渐渐变得清明，一个衣衫褴褛的，胡子与头发发亮的老人与一个同样邋遢的青年男子在交谈。

“我尽力了，剩下的就看黄角自己的造化了。”老人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奈。

年轻人将老人送出去后回到草棚内，“唉！”再次走出草棚。

躺在草地上的黄角脸上出现了笑容，这笑容让人很绝望。黄角用力翻身，在地上爬行。黄角爬到一根木棍前，手抓住了木棍，借着木棍的力爬出了草棚，一路爬走。

不知道爬了多久，黄角爬在地上不动。

“主子，路上有人。”

“是死、是活？”

“应该是死的。”

“不用管，直接过去吧！”

“没、没死！”年轻人抬起手摇动。脚步声变得重缓、黄角感觉到自己被人扶起。

睁开眼睛就看见一个衣服华丽、干净整洁的人中年男在说话。一个身穿黑色长裙，衣领、袖口、腰上是蛇、蝎子一类的动物图案，行走时传来物体撞击的声音，额头前一蛇做装饰的男子交给中年男子一颗药丸。药丸被直接放入口中，接着被灌了水。口中是浓浓的苦味，药丸经过喉咙时，喉咙变得灼热。

“你应该庆幸，如果不是你之前吃的药，不然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你了。看来给你药的人医术着实了得，运气不错。”

“别感慨了，我救了你，你要报答我。”中年男子直言不讳的要求黄角报答，震惊之后黄角点点头。

“先生想要我做什么？”

穿奇异服装的男子走到马车边，从马上取下一个竹筒，将竹筒递给中年男子。

“里面的东西你帮我养着，三个月后我回来找你，至于怎么找那就是我的事了。”中年男子说完后就看向一边的随从。

两个随从将年轻人抬到路的一边，解下身上的钱袋放到男子身边。

中年男子与身穿异服的男子上了马车，驾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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