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手术

跟着谭海蓝出了校门，坐上她的小轿车，方启梦来到了市区边缘的一座小仓库。

进入里面，他看到了几个集装箱，除此之外就是一大片的空地。

“过来。”谭海蓝招招手，将方启梦带入了其中一个集装箱之中。

进入里面，是一片黑暗。不过当谭海蓝打开电灯的开关后，方启梦立刻就看到了里面的事物，顿时一惊，呼吸都急促起来。

这里面有着一张床，不大，成年人躺在上面根本没法翻身。在床的四周，有着一些器械，上方还有无影灯。在更里面的地方，有一排架子，上面有着各种瓶瓶罐罐，大概是什么药剂之类的；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小桌，方启梦可以看见那上面的几把锋利的手术刀和剪刀，以及各种器械。

他看了谭海蓝一眼，问道：“你是卖肾的吗？”

谭海蓝一愣，随后有点无语地看向方启梦：“你整天都在想什么啊？现在是帮你解决那个娃娃的事情。”

她一指手术台，说：“现在，躺上去。”

方启梦耸耸肩，走过去躺在了上面。

谭海蓝走到那个架子前面，摆弄着什么，还一边跟方启梦聊起天来。

“你什么时候遇见这鬼娃娃的？”

“这玩意叫鬼娃娃吗？名字很贴切啊。”

“时间。”谭海蓝的语气中有点一丝不耐烦。

方启梦看着上方的无影灯，回答道：“前天吧。我刚军训完，回到宿舍，就看到这个塑料娃娃出现在门口，当时我还以为是谁不小心丢在了那里，就放到门外了，只是后来就不见了。”

谭海蓝听了，却是眉头一皱，她疑惑问道：“你确定不是昨天？”

方启梦一听，看了手中的鬼娃娃一眼，悠悠说道：“确定。我记得很清楚，这玩意给我一种很诡异的感觉，我印象很深刻。”

谭海蓝拿着一个注射器来到方启梦身旁，叹息了一声说道：“看来我还是晚了一步，应该已经有人死了。”

她看了方启梦一眼：“昨天有个人已经被鬼娃娃抹去了，要不然，你也等不到今天被我救了。”

方启梦一脸震惊地看向谭海蓝。

可谭海蓝看了方启梦的表情，却显露出一抹狐疑之色。

“方启梦。”

她叫了一声方启梦的名字，方启梦下意识地看向她，顿时目光被她那蓝色的眼眸所吸引住。

大概三秒之后，方启梦一动不动，好像彻底傻愣在那里一样。

“说出你的真实身份。”谭海蓝问道。

“我是方启梦。”方启梦老实地回答。

谭海蓝仔细地观察着眼前这个男生，继续问道：“前天看到鬼娃娃了吗？”

“看到了。”

“它在跟着谁？”

“赵同。”

“现在赵同呢？”

“消失了。”

“你为什么记得赵同？”

“……”

一问一答之间，方启梦所隐藏的那些秘密尽数被谭海蓝知晓。

“难怪他身上有那种感觉。”

谭海蓝似乎是恍然大悟，含笑地看着方启梦，给他注射麻药。

“呃？”

方启梦一脸懵逼地看着被一推到底的注射器，想不明白这东西是什么时候插进自己身体里的。

……

“我已经将鬼娃娃放进了你的身体，就在你的这根肋骨下面，大概是这里。”

谭海蓝的手在方启梦光着的上半身上摸着，指指点点。

“所以说，你是用这种办法来保持它与我的接触？”方启梦摸摸下巴，看着自己肋下的一处地方，那里正用纱布包着。

莫名其妙被做了手术，方启梦现在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刚刚给你植入了一个精神效应，你可以理解为我让你得了一种精神病。这种效应会让你只要一睡觉，就必定会做梦。而不管你做什么梦，不管你醒来后是否记得，在做梦的时候都会在你视线的右下角出现一个鬼娃娃影像，就像你现在看到的这样。”

谭海蓝解释了一下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立刻让方启梦一脸吃惊。

“这么牛的吗？”方启梦听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你也不用想太多，就当它是一种装饰就好了。对了，我还在你的眼球上雕刻了图案，所以你现在才能在视野中看到鬼娃娃，以后你近视了不能做激光手术，不然图案就没了，到时候你就只能自己拿着鬼娃娃的照片重置恐惧感。”谭海蓝提示道。

方启梦：“……”

“好了，废话就不跟你多说了。”谭海蓝搬来一张椅子坐在方启梦面前，她看着光着膀子的方启梦，脸上露出了认真而严肃的表情。

“你想知道那个鬼娃娃为什么要杀人吗？想知道它因为什么而出现的吗？你想知道……这个世界上所隐藏的超出常人理解能力范畴的现象吗？”

被谭海蓝盯着，方启梦沉默了十秒钟，才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说实话，没有人不想知道的。”

“我很好奇。”

谭海蓝听完，点了点头，打开手机，自顾自地翻找起来。一会儿后，她将手机翻过来，凑到方启梦面前，说：“你先看看这个。”

方启梦一看，觉得奇怪，问道：“这是什么？”

谭海蓝露出了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

方启梦看着手机里的一团血肉，它们就好像市场上那些猪肉牛肉一样的，只不过有点多，但他实在不知道谭海蓝给他看一堆肉干什么。

“你仔细看啊，这里是头皮，这里有一根手指，这个是碎掉的眼珠子……”

方启梦听到头皮的时候，就感到头皮发麻，而随着谭海蓝继续说下去，他的脸色开始发白。

终于……

“*?*~”

方启梦扭头就是一阵干呕。

也幸好今天早上没有吃早餐，不然全都得吐出来。

等到方启梦缓过劲来，用幽怨的眼神看着谭海蓝的时候，她继续坏笑着，翻到一个图片，然后开始在方启梦面前晃起来。

“你看，这是他的骨头呢，没有一点肉……”

方启梦躺在手术台上，一脸被玩坏地看着谭海蓝，生无可恋的样子。

谭海蓝正在处理他因为刚刚的剧烈动作而开始渗血的伤口。

“你什么意思？”方启梦突然开口了。

谭海蓝一笑，道：“你不是想知道世界的真相吗？但知道的代价可是巨大的。”

“如果你选择知道，由我告诉你，你就不可能再置身事外了。那么以后，你将面临许多常人根本无法想象得到的危险。也许有一天并肩作战的战友会遭遇这种下场，而你只能眼睁睁看着，也许某一天轮到你，或者更惨，也许你最后灾难缠身，独孤死去。”

谭海蓝叹了口气，说道：“你甚至要断绝与亲人和你之前朋友的联系。如果你不想将他们牵涉进来的话。”

她目光变得柔和起来，看着方启梦。

“我给你看这个，就是希望你想好了，做出一个不会让自己后悔的选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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