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灵魂的海洋

数天之后，方启梦再次回归地球。

“现在在这个除了常规物质之外，只有灵魂领域物质的世界，可以完成最后的实验，排除掉超凡物质的影响。”方启梦重新思索了一番几个实验的细节之后，开始着手在地球世界的灵魂异维度中搭建实验环境。

同时，他还一边查看着安娜留下的信息。其中有一段在《天龙》世界的经历，时间跨度大约在一年半左右。还有《斗罗》世界，不过安娜不是要去小说中的那个异界大陆，而是不断随机，在随机了几十次之后，去到了主角的故乡位面，一个类似于古代华夏的位面。

看样子她是在吸收这些世界中关于经脉理论的知识，再结合自己在圣玛大陆的摸索，相信可以鼓捣出一套全新的体系。

时间来到夜晚，方启梦再次拿出越光宝盒。

也幸好现在是冬季，比较干燥，没有什么云，经常性地可以出现月光。

他面无表情，打开木盒，放在月光之下，轻声念出咒语：“般若波罗密。”

一秒，两秒。

方启梦眨眨眼，没有探究自己是否成功穿越，而是继续一连念出好几十次咒语。

依旧没有变化。

“要么，我无法进入一个一模一样的世界，要么，我始终会穿越降临到自己身上。”他得出结论。

然后他定向感知木盒上的孤立规律，一直感知下去，直到太阳升起，他头上冒着冷汗。方启梦停了下来，这种极长时间的感知，已经深入到了越光宝盒上的孤立规律的极深层，将其与正常自然的交互了解得十分清楚。

但这是十分消耗心神的，而且给精神上的压力也会越来越大，感知了这么几个小时，他的意志都快要撑不住了。

可是他已经清楚了更多的细节。

这么长的时间，他终于感知到关于降临目标选择问题上出现其他的细节——‘随机时间<随机人物<继承降临’

其中优先级最高的就是‘继承降临’。这个规则使得方启梦只要通过它来到一个原来到达过的世界，就一定会继承自己原先在那个世界的身体，哪怕这个世界是新建的，并非真正原来的那个世界。

如此之下，就算他用越光宝盒新建一个一模一样的世界，降临之后他也还是方启梦。

而‘随机时间’在‘继承降临’的作用下失效了，所以他将会穿越到同样的一个新世界的方启梦身体上，而且那个方启梦刚刚念完咒语。

“现在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因为某种原因，我穿越过去就会死，所以越光宝盒在灵魂降临前自动拉回我，穿越失败。”

“第二种……”方启梦声音低沉，将心中的想法念了出来：“我无限穿越，在零的时间中穿越了无数个世界，又因为未知原因停了下来。但我创造了无数个方启梦，又将他们杀死，还有无数个安娜。”

“但这个可能性几乎是零。”

他深吸一口气，默默收好了木盒。

之前试验的时候，他还创造过数个与当前世界仅存在一丝丝差别的世界，大概是每10^40吨物质（差不多一个银河系）有一个电子质量的物质存在差异。

严格来说，那就不是原来的世界了，并不符合‘继承降临’的条件。

那么他到底是不是穿越成功了呢？

无法弄明白。

但方启梦知道，无论他穿越成不成功的话，被创造出来的世界开始运行时的时间线是未定的，而且所有这些世界都不会被销毁。

也就是说，可能已经有无数个方启梦出现，甚至他的这个世界都是被上一个穿越失败的方启梦创造的，在虚空IDE出现之前开始运行。

“那就祝你们好运了。”

探索完了这段时间一直挂念着的事情，虽然并没有得到明确的答案，但终究是可以告一段落了。他闭上眼睛，开始好好休息。

……

大约三个小时之后，补足了精神的方启梦开始‘灵魂出窍’了……其实是在施展一种灵魂手段。

——‘秘术·灵魂触手’

这并不是真正的灵魂出窍，而是一种将灵魂力量不断延伸，用来探查灵魂异维度的手段。

而通过心灵计算机的视觉渲染，可以描绘出灵魂力量在三维空间中对应的位置。方启梦花了点时间重复了一些在圣玛大陆做的实验，分析数据，很快就调整好了心灵计算机中的视觉渲染程序。

现在无论是圣玛大陆，还是地球，他都已经得到了‘灵魂—可见物质’两个维度的对应关系。

地球这边的灵魂异维度十分友好，充满着各种比较活跃的灵魂物质，类似于液态，不像圣玛大陆那边，基本上都是惰性的东西，还很容易伤到灵魂，类似于固态。

而在这边的灵魂维度中，还有着许多的灵魂在不断沉浮。它们一会儿‘深入’更深层的维度，一会儿又迅速‘上升’。在灵魂触手的感知之下，方启梦仿佛看到了一大片海洋，无数的灵魂如浮游生物一般，在这片异维度的大海中飘荡。

“难怪圣玛大陆的游离灵魂那么难生存，稍微弱小一点的，都活不过一时三刻，而地球上的灵魂，只要是个人，通常都可以坚持很长时间。要不是无尽的黑寂会使人心灵扭曲，最终灵魂崩溃，相信任何人都可以永远在这片灵魂海洋中生存下去吧。”方启梦感叹道。

正常的游离灵魂状态，是没有任何对外界的感知能力的，这样很容易造成思维停滞。而一旦出现思维停滞，灵魂体就会变得犹如死物一般，如果不能及时唤醒的话，灵魂就会开始渐渐消散，最终变成灵魂物质海洋的一份子。

人从大脑形成的时候开始，灵魂就在对应的灵魂异维度孕育，随着大脑不断发育，人生经历越来越丰富，灵魂也会渐渐完善。这个过程很奇妙，关系到灵魂维度与可见物质世界的相互作用方式，十分复杂。

而一旦人的灵魂脱离身体太久，而又没有陷入思维停滞的话……灵魂也会渐渐改变，最后会渐渐变成非人的生命体。而方启梦现在已经能对灵魂异维度进行感知，还有超凡物质保证他不会被数据之眼删除，他现在已经具备了这种潜质。

事实上，正常的灵魂哪里会有对外界的感知？方启梦的灵魂，已经用超凡力量经过他自己的改造了。

一般人都是大脑主导思维，灵魂只是稍微影响意识意志……要是突然失去了灵魂，在这个世界，顶多就是失忆、疯掉而已，当然不排除严重的出现脑溢血的情况。而超意志者，却能做到灵魂主导思维，实现脱离身体，灵魂依然可以思考。

而方启梦，现在更是完全由灵魂在承载意识意志，身体渐渐地成为容器。无论是越光宝盒的穿越，还是与安娜互换身体……都只是换了个容器。

真正的核心已经不会改变了。

漫游在灵魂的海洋之中，路过一个个灵魂，对应着现实中的人类、猫狗……

方启梦感觉这个视角十分奇妙。

而且，他还不时通过一些灵魂不自觉地流出的一些灵魂物质，得到了这个灵魂的一些信息。

像猫啊狗啊这些动物，它们的灵魂信息很难搞懂。但同样属于人类的那些灵魂，方启梦就比较轻松地理解了。

一些想法、画面、记忆……

方启梦感觉自己成了一个偷窃狂，不断窃取着别人的隐私。

“地球这边的环境很好，灵魂触手的感知距离应该会很长。”方启梦调控着，借助灵魂海洋环境的优势，不断延伸感知距离。

与现实中的对照距离……一百米，两百米……

很快，感知能力极速下降，大约在八百米的距离上，方启梦就很难从那些灵魂中分辨出哪个是人类的灵魂了。而到了一千三百米，他甚至连某一团东西是不是灵魂体都分辨不出来。

“这距离比圣玛大陆要大了十几倍。”方启梦感到十分满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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