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有一点优点,是难能可贵的。
他也一直珍惜着这份闪光点,那就是:知错就改。
懂得自我审查,并及时改正,随时抱着专研的钉子精神!
现在,他便趁着入定修复元神的时候在反省。
仔细想想,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认为邪派就一定不能和别人打正面的呢?
这是受制于条框,被限制了思想的天马行空,简称固有印象。
认为如果是邪派,就该躲在暗处,隐蔽气息,做一个伏地魔等候猎物自投罗网,不断的干扰对方的心神,下黑手,种魔种,两面三刀,这就是错的!
从最开始的秦天加入魔道的时候,似乎就从来没有做过要和别人打正面的准备。
自己的装备库也是这番,若是把自己的法宝用一到五级分类,结果是这样的。
LV4.百鬼夜行图:能快速展开36种法阵之一。
LV4.混元笔:能扰乱他人的阵法。
LV3.天干酒:能提升恢复灵气的速度。
LV4.擎天峰、LV4.魔梦纱、LV4.迷魂印、LV4.天蚕散、LV3.乱情镜、LV4.地旋幛...
一眼看过去竟然全是阴人的东西!
即便有不是的,也只是些用于恢复的,藏身的。
至于防身法宝,兵器之类的,更是一件都没有。
很简单,以往他根本就没有要被别人打到的意思,也不准备主动露面去和别人血刃相见,认为这样做事就是脑子有坑。
却忽视了像这次的情况。
他不得不去和别人打正面,也不得不兵刃相交,错就错在这里!
很多时候人都是身不由己的!
所以他一定要充实充实自己的武器库,别下次又有这种情况,他还要拿从别人那里掉包过来的斩魔剑出手。
以至于一个魔帝在面对六个真仙被打成这个狗样!
就算再怎么撒不开手,也不可能说什么被逼出大招,这不合理!
“唉——”
反思之后,秦天决定給自己一点惩罚,三天之内不给花草浇水!
这次严重的惩罚直接弄得秦天是痛心疾首,就算入定也没法专心入定了。
不得已,他又吃下一颗静心丸,这才重新恢复入定。
等下次秦天睁开眼睛,他的心神才算是稍微稳定了一些,已是没有明显的头晕昏厥了。
这次睁眼也不是别的原因,自是因为那女贼醒了,秦天肯定是不能放任她在擎天峰里乱窜的。
所以穿了衣服,又变了容貌,便推开门露了面。
秦天也不是恶人,就算这女贼造成了不可磨灭的损失,他也依旧面带微笑。
可是...
他的脚步走到一般,脸却僵硬了下来,于是又原路返回,连方向也没有调整,就这样退了回去,自觉闭上魔识,关上了门。
怎么回事啊!秦天?你是没有睡醒吗?怎么会犯了这种错误?
那贼女刚坐起身,便看到一长相平凡的黑袍道人带着微笑迎面走来,甚至没有注意到自己身上只有一条长毯盖在了腿上...
唯一算得上遮掩物的竟然是脸上的面罩?
“啊——”
她一个含苞待放的黄花闺女,竟然被看光了?这怎么行!
除了龙日天,谁也忍不了这种事情发生不是。
于是赶紧裹上毯子,才刚喘口气,还没缓过神,就见到那黑袍道人躲避的木屋里飘出一件黑色道袍,顿时红了脸。
这人竟然还躲在房子看?偏偏她现在还不知道为什么被封闭了魔识,竟然对里面的情况一点不知?
“这家伙!真是秦兽不如!”
但是上头归上头,她也不可能就围着一条毯子上去,还是迅速穿了那人送来的衣服,气哄哄的跑了过去。
“可恶,老娘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亏?我要把你大卸八块,分给我家的狗吃!”
嘴碎着快步走向秦天的房间。
而秦天一脸懵,他是真的没有打开魔识,只不过是按照记忆把衣服丢过去了而已,听到了外面的声音之后,秦天不自觉的说道。
“她还要和我算账...我真是。”
无话可说。
此刻的秦天就站在门前,不多时,门就拉开,一脸无语的秦天就这样站在门前。
那贼女双眼里满是愤怒,直接上手就指着秦天鼻子骂道。
“你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我还以为你是个什么货色呢!要不是...”
忽然,骂到一半,那贼女犹豫了下来,他似乎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你救了我,我就...”
看来没睡醒的还有另一个人。
秦天接着反问道:“你就怎么?”
“我就..”
那贼女停了嘴巴,看来她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理亏,没脸说话了。
秦天接着嘲讽道:“你还要骂我?”
“我...”
“你还要骂我?”
他步步紧逼,越说越靠近。
“你搞清楚现在的状况没有?”
“你毁了我的藏身处、吃了我妙丹、喝了我的灵酒、用了我的灵石、穿着我的衣服、还指着我的鼻子骂着我?”
等话说完,那贼女的身子已经是坐到了地上。
秦天这才打算放过她,哼声道:“再说,你睡了那么久,本座要是想对你做些什么早就做了,你还以怨报德,真是不知好歹。”
才随意展露了点威严,没想到这贼女竟然立马认了怂,立马改了态度,认了错。
“是,小女知错了,不该这样。”
“...”
她的态度来了个180度大逆转,来得实在太过直接,搞得秦天像是错怪了她一样。
秦天白了下眼。
也没心情继续骂她了,只是转身进了房间。
冷冷的说了一声:“跟我来。”
那贼女也没犹豫,立刻站起身来跟了上去,主要刚才秦天说的话都很对,自己现在能活下来全是拖了对方的福,又身在别人的底盘,也没资格和他打反口。
自己先前还是那个态度,不受待见很正常。
虽然心里还是有点不服,但面对着黑暗势力也不得不低头。
只能跟上去。
嘴里还小声念着:“哼,要不是我现在拿你没办法,我就!”甚至还对着空气挥了一拳。
秦天假装没看到,心里则是又一声叹气。
‘要不还是杀了吧?’
带她来到秦天自己的房间,秦天便是一屁股坐到自己的床上,随后用下巴指着自己身前的地板。
“去那里跪坐好。”
贼女也不得不听令。
当然,秦天也不是想玩什么说教play,平日对日天的说教就已经够多的了,没必要再分心了。
他只是例行公事,和这囚犯对质一番而已。
先前秦天也没有闲着,也是先一步推演了一番,得到了结果却是极其模糊,只能隐约得到蚩尤两个字,其他一概不知。
想必是有人出手为她遮掩的天机,事实未定之前他也不好下结论。
但起码心里有了个底,于是问道:“说说你吧。”
那贼女眼神晃动了一番,开始念念有词:“小女从西贺牛洲而来,先前被天源...”
“从名字说起...”
怎么回事?这人是装的吗?这种情况不是一般该先说说自己吗?
这种事情还要提醒的吗?
若不是之前有训练过,秦天真的快憋不住棺材脸了。
得了提醒,那贼女这才想起介绍自己,于是又开始口若悬河。
“小女名叫桃夭夭,家父是九黎族的族长蚩尤,有四姐弟,在家里排行老三,平日喜欢在隔壁的池塘里钓鱼,不亦乐乎,对同族的笙千九有些好感,但还没到谈婚论嫁的地步...”
??
秦天这次竟然没反应过来打断,他现在满脑子奇奇怪怪的东西。
先不说这蚩尤有没有女儿这件事情,他也不清楚。但蚩尤的女儿不应该姓蚩吗?为什么会姓桃啊?这蚩尤是绿色的吗?
还有这人为什么一说就说个不停啊,蚩尤不会也是这样吧?
“停停!”
秦天终于保持不住棺材脸,有些着急的打断了桃夭夭的“自爆家门”,生怕她说着说着就把隔壁老桃的事情说了出来。
为了蚩尤的那点面子,还是打断为好。
其实秦天先前也想象到了这种可能性,以这桃夭夭的年龄,再加上被遮掩的身份,很明显这是个重要人物,就算她说她是蚩尤的女儿也是有可信度的。
“差不多了...到这里就好,你再说说,蚩尤对你好吗?”
现在秦天不知道蚩尤的性子,万一是个生了孩子不管事的,那自己也没什么好安排的,所以必须先问问才行。
“不差...”
?
其实秦天刚才想到了很多她可能会回答的答案,但唯独没有想到不差这两个字。
“换一种说法。”
“还行。”
?
更正一下,唯二没有想到。
“说详细点!”
“不知道呀,还不错吧,之前听他们说父亲已经要准备打过来了。”
“打过来了。”
秦天又稍微推演了一番,又换了几个角度推演了一番。
发现事情不简单。
一阵思绪浮出脑海,秦天的心里,又开始策划起了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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