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

离那遥远的时间、已数万年过去了。

在那所有生命还在为生存而改变基因的时候，人类已经在改变外部环境从而使基因发生改变了。

那便是文明的伊始。

而人类的文明，也在这条时间的长河上发生过数次大跃进——石器、火种、铜铁器、工业……若是没有这些，也并不会造就今天这钢铁森林的盛景。

支撑着人类进步的永远都是科技。

人类如果只有精神文明，那就永远没有一个合适的载体让饱满的精神世界发扬下去。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似乎人类的科技文明已经在一次高潮之后滞缓了下来。

虽然不是彻底停止了，但能够明显感觉得到瓶颈。

明显意识到这一点的人，创办了一个凝聚科学顶尖力量的地方，祈求推动科技文明的进步。那便是——

热德剧科学研究院。

坐落于璧鉴市的千丛山山间盆地，与世隔绝，只能依靠专属的通道来这里。热德剧的主体有着欧美风格的古建筑群，有一股质朴典雅的气息，但在这里面研究的东西却是当今世界上最先进东西的地方。

这是一个不为平庸人所知道的一个研究院。只有极少部分人能够知道这个地方的存在。而那些人，不是科技研究的精英，就是术业专攻的学者，又或者是拥有财势权势的大腕。他们无疑是这科技大舟的舵，也是掌握方向的帆。

而这支大舟，也确实让科技文明带来了进步。

但……代价便是丧失外界所认为的“道德”。这里，可是不受法律约束的“无法之地”。运用强大的反侦查技术，让这个深居小盆地的地方成为了不需要遵守“道德”底线的地方，也正是如此，科技文明才能继续进步得如此之快。

热德剧科学研究院大礼堂处。

突然间灯光熄灭，只留下一盏聚光灯，照射在从后台出来的西装革履的人身上。

然后便掌声不断。

“大家好，请静一静。”待到四周安静下来之后，“我是担任了百年院长的格林·治·因森顿。”一口清朗的英国标准口音的老人在讲台上。

人类，或者说是热德剧早已研制出延长寿命的药物，寿命在两百年之上已经不再是问题，但是其价格也是不菲就对了。

台下又送上了掌声。

“谢谢大家，”说完微微鞠了一躬，然后又直起身来，双手往下挥了挥，台下安静下来了，“谢谢大家的到来，我在这里再次表示感谢。”

“百年一次的全员盛会又在此相聚，我仅代表热德剧研究院院长一职在此说话。”

台下肃静。

“感谢本研究院各流代表人物的到来。”因森顿点名着各流的代表人物，只见到前排的人一个个站了起来，随后掌声响起。

“以及各国家到来的元首，以及国防部部长。”

“感谢各大学的代表来访。”

掌声整齐且干脆。

“好的，接下来有请今年的新人上台，他们是来自各个大学的精英，来自各个领域的精英，他们可能来自各个国家与地区，但是热德剧里并没有种族的隔阂。他们能丰富我们热德剧的人力，也更加丰富我们前进的资源。让我们一起认识一下今后要共同前进的信任吧。有请。”

随后上来了二十四个人。

“今年还是和往届新人一样是二十四人，欢迎来到热德剧科学研究院，这里研究各个领域、一个走在世界前沿的地方，有你们的加入，我想我们的文明将再次获得进化！”因森顿在台上激昂地演讲着。

新生简易的在台上自我介绍了下，因森顿就再次得回话语权。几位新人向指定的位置撤了下去。

“接下来，热德剧科学研究院，百年一次的院长更替就要开始了，既然所有的成员都已经来齐，那我们就开始院长交接仪式吧。有请新院长上台。”因森顿看向了新院长。

但是目光注视的人久久都没有起身的意思。

“天文流代表——诺克斯·盖林，”因森顿说道：“你提出了空间跳跃仪模板，并逐渐完善了它，现在已集合你团队研发的星狙一号，成为了可以成功空间转移实验体的星狙二号，还有，你研究的基因进化改造计划，也已经得到了初步的进展。拥有如此重要的两大成就，以及你那聪明的经营头脑，我想这个位置没有比你更加适合的人选了吧？”像是一位父亲夸奖自己卓越成就的儿子一样表彰着这位新院长的成绩，因森顿说着。

诺克斯微微扬起了嘴角，走了出来，上台接过了话筒。

“我叫诺克斯·盖林，能达到今天的这个位置我很为我自己感到骄傲，既然这个地方需要我，那么我就勉为其难地接受了这份委托了。”对于这认为是理所当然的他不屑地笑了笑，上台和因森顿握了握手。

“好了，既然新院长上台了，那么院长交接仪式开始，就请出‘翠韵’吧。”因森顿虽然跟下面大部分人一样不是很喜欢这种傲慢的态度，不过也不想说什么，退了一步，作恭谨状。

一位穿着旗袍的女子双手端了一个盘子走了上来，盘子上是一个小匣子。

匣子正正方方，木质，金属八角，找不到任何开启的地方，像一块有着奇异花纹的方形木头一样，下面一块精美的水晶垫着匣子，显得十分神秘。

“打开他。”这时候先说话的竟然是新院长诺克斯，不过因森顿并不是很在意点了点头。

“翠韵出，波澜殊。一翠生源力，一韵衔乾坤。”因森顿瘪足的中文艰苦地说完这句话。

数道淡绿的光从匣子内四散射了出来，慢慢向中间聚合成一柱翠绿色的光束，直指上空。

绿光非常刺眼，但是隐约看见匣子飘了起来。

当光芒消逝后，匣子不见了，只有一根钥匙状的权杖飘在旗袍女子身前，女子见事成，恭敬状退了下去。

因森顿走过去接了下来。

“这‘翠韵’，是我们研究院的能源基础，请妥善保管，绝对不能把它弄丢了。关于这的其他事宜等台下再说吧。‘翠韵’交接开始。”因森顿拿开麦克风再简单的交代了一下，竖直着伸了出去。

诺克斯点了点头，伸手去触及翠韵，刚碰到，又反射收回了手。

“这东西、怎么好像怪怪的？”诺克斯瞪眼惊讶道。

“只是对你的生命体征进行扫描认证而已，稍微忍耐一下就好了。”因森顿笑了笑，直接塞到了诺克斯手中。

“这东西，太邪门了，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诺克斯显然害怕了。

“哈哈，这东西就来自本土，这个国家，中国。设计出它的设计师也是中国人，所以有这些有趣而且有意思的事情不奇怪吧。欣然接受吧？诺克斯。”因森顿看着痛苦的他说着。

“啊！啊……啊！”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一段杀鸡般的吼叫声后，诺克斯直接脱力，旁边那个侍女帮忙搀扶了一下。

“‘翠韵’交接完毕。恭喜新院长诺克斯·盖林就位，我这个老院长也算是正式退位了。”因森顿虽然有点不舍，“相信诺克斯·盖林能带领我们走得更远！”

等掌声响完之后，诺克斯下了台去，因森顿宣布哪些哪些部门获得了什么什么奖项，又向外界来的人展示了前沿的成果，说了一通话之后才缓缓地宣布晚宴开始。

餐点由机器人按顺序慢慢递了上来。

每个人都在享用这精美的西餐，但并不是所有人都合胃口，有些人只是吃了一点点就离开了。

诺克斯在应酬各国各大学的老朋友、名达之后，朝着他的团队挥了挥手，团队也是多啃了几口牛排，就随着诺克斯的召唤而去。

“部长……哦不，院长，恭喜你啊，获得了院长之位，我们晚饭都还没吃饱，你就着急的叫我们过来是干什么啊。”走了出门，一位成员说道。

“你吃那么多都不怕肥成猪？忘记我们伟大的实验了么？真的是猪。”诺克斯生气骂道。

虽然态度十分恶劣，但是并没有人敢顶嘴，默默叹气。

“科学实验就是要将身心全部投入的事情，现在不抓紧时间，你可能就要一辈子呆在这个实验里面了。成为了我诺克斯的部下，你们就要想好要舍弃什么了吧？希望这种话不要由我再说一次、浪费时间。”诺克斯说完就向远处走去。

……

诺克斯的研究所。

“为什么呢？为什么呢？为什么不能实现呢？明明那天看到如此美妙的身姿和矫健的动作，那绝对是人到达不了的高度啊——那也是我追求的人类应该有的样子。”诺克斯回想了一下那拥有羊角、如同女杀手一样的兽人，和一个狼一样的兽人打斗的时候的样子，那画面，简直对自己触动太大。

结合人类和野兽的基因，创造新人类，也是基因生物流，乃至整个生物流追求的目标之一。

虽然不清楚具体是哪个团队研究出来的兽人模样的人，那个团队应该就是生物流的吧。但就算知道，也没有办法知道他们用了什么方法，也不能使用他们的方法。即使同一个研究院的，这也算是侵权的。

所以诺克斯只有萌生一个想法并想加以实现，在外界招募了几个基因生物学、生物学的专家，一起搞股这一事情。

起初询问他们是不是有人兽基因结合的方法已经在生物学领域出来了，但毕竟也只是外界的人，并不可能了解热德剧内部的情况。

自己也只是刚上台，并不了解生物流近期是否有什么大动作，可以上报奖项的大动作。这次的颁奖，生物流也不是那方面的事情。

难道是因为技术还未成熟？毕竟自己看到的画面，是两个拥有同样特征的兽人在黑夜下交战。后悔自己的软弱不敢继续看下去，若是能知道更多，那样的话、那样的话……

诺克斯越想越气，不过没有被怒火攻心，说道：“继续计划，开始研究。”

着急也没有用，对于不是自己领域的东西来说，虽然目标很明确，但刚刚起步的他们，经验实在不足。一切都太陌生了。

时间慢慢的流动着，不经意间，已经是进入后半夜。

除了有人出去买点夜宵回来，其他人都绷紧了神经，不敢懈怠。

传真机的信号灯闪烁了起来。

诺克斯坐在办公桌前，接受了传真，有点叹息说着：“前几次的提案执行后，返回来的都是些琐碎的东西，希望这一次能发现什么吧。”看着传真机嗞嗞嗞的出来了几张纸。

咖啡拿来沾了下口，将传真机上的纸拿过来看了看，突然瞳孔一缩，站了起来把剩下的纸全部快速看一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竟然成功了？没想到‘这种’转基因技术用在人体身上居然是可行的？”诺克斯大笑，并打开无线电，高兴地说道，“做得很好，你们可以出来了。”

一行人出来，并不是带着笑容的，整个氛围阴沉了下来。

其中的一人说道：“部长，我们的方案执行得很成功。但是很可惜，我们的实验体并没有按计划的道理，苏醒过来。”

“那真的是很可惜啊，我伟大的实验体。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不是吗？没有关系，这是一条漫长而且艰辛的道路，想要成大事，那就必须有一定部分的牺牲，他们也会为自己是这条必然成功的道路的垫脚石而自豪，好了，这只是第一次，我们还有第二次、第三次，直到我们探究到真相，不然我们就愧对这些烈士们了。”诺克斯看向了他们，笑了笑。

他摇了摇头，说道:“即使是被事先告诉了这法外之地，我们也是无法接受如此不人道的实验。”

“哈？事到如今还在说什么呢？”诺克斯有点惊讶。

“前几次都只是胚胎工程学，虽然已经是触及到人道的范围了，我们都还是忍气吞声。但这次是直接人体实验……而且……还闹出了人命……这就好像是藉由我们的手杀的人一样。我们可能接受不了这样的方式……”他战战说道。

听完后诺克斯直笑，按着他的肩膀说道：“这才是我们热德剧的作风。热德剧不是吃人的地方，他们也不是被我们吃了，他们只是死去了，与其就交予世界夺走他们的生命，还不如让我们来寻找人类进化的方针，他们是多么的高尚的啊！我们当然很痛惜实验体的终结，但是你们也要反省一下。如果我们因为他们的死亡而停下来，那才是毫无意义的事情。”

几人被诺克斯那话语哽住，此时此刻，就好像在与一个交易人类的恶魔对话着。但是却不敢有人作声。

诺克斯看了看自己的表，已经是四点钟了，便说道：“明白了情况，那就去睡觉吧。明天还要继续我们的计划呢。”

几人点了点头，准备离去。

“哦，对了。这么说来，你们可能是在胚胎计划的时候有所保留是吗？如果这一次的计划失败了的话，我们会再一次执行胚胎改造计划。先给你们提个醒。”诺克斯微笑说道，“不要想着逃离热德剧哦，也别忘了跟我签下的合约。”

几人眼睛瞪大看着诺克斯，但被一个人拦住，离开了。

诺克斯嗤笑了一下，然后坐回办公桌，将所有档案和手稿全部封存在保险箱里面。

“用造血干细胞来改变基因也不是很行的通吗？这个程度看来符合他们的预期。不过和他们的废案报告所说的一样，这是注定失败的。不过我们能够做到的，就是在他们之上，细胞能够造血的程度了。”虽然嘴上说着、心里想着不会盗用别人的方案，但是门外汉的他不得不寻求一些方法来启发。

不甘心，凭自己的才能，这些小问题应该是非常容易攻破的才对。

诺克斯叹了口气，说道：“该是时候设计一下明天的方案了。”

那是他梦寐以求的新人类的形体，与别的动物结合的生存方式，即使只是存在于科幻电影，但在热德剧，那也是能够通过科学技术改变的东西。只要有一定觉悟。

想到自己为何而努力的原因，诺克斯笑了笑，喝了口咖啡，敲起了键盘。

……

“两位地质流的新人，别客气。龙武天、谢倪兰是吗？我是地质流部长，我叫我姗姆莎拉·梵缇思。叫我梵缇思夫人就好了。你们都是中国人吧？是因为吃不惯西餐吗？”

谢倪兰对她微笑了一下说道：“谢谢你，梵缇思夫人，我们不排斥西餐，只是不习惯这里的氛围。不过不用担心我们，我们会享受这一次的宴会的。”

梵缇思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提起酒杯与他们碰杯，喝了一点之后，向旁桌走去。

旁边的龙武天淡淡说道：“我实在应付不来用英语对话，还是交给你吧。”

谢倪兰叹了口气：“所以说这种事情我知道啊，你不用特意再说给我听。”

“你还吃吗？西餐？”龙武天切着牛排。

“大晚上的吃这么油腻高热量的东西，我吃一口就会……”谢倪兰正说着，龙武天塞了一块牛排进她的嘴里，咀嚼了两下，“不过这味道还不赖嘛。”

见到谢倪兰开始动刀叉，龙武天微笑说道：“偶尔一两次也不是不可以嘛。”

“都已经奔五的人了再不注意饮食就要被高血压、心脏病缠死了。”说完又放入嘴里一块。

“你这样根本就没有说服力好不好。”

“你爸爸妈妈不也就是心脏病猝死的吗，说不定有遗传的几率喔。”谢倪兰说完，喝了一口红酒。

提及了自己的两亲，龙武天心情有点低落：“他们是过劳死的。这种心脏病才不会遗传，而且是生下了我们两个之后才发生的。”

见到龙武天的心情好像有点起伏，谢倪兰笑着说：“别那么较真啦，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我们此行来，不也就为此而来吗？探明真相？”

龙武天吃牛排的手停了下来，说道：“爸那个混蛋，为了自己的梦想献出了自己的全部、自己的生命不说，还带走了妈，最后还要带走他的儿子。提到他们我还能不生气吗？”

“好了，现在还有我在，还有文渊哥的儿子还在，你还有我们。虽然我们没有办法获得孩子，但辰星他一定会延续我们龙家的血脉的。”谢倪兰看了一下旁边别人异样的目光，安抚道。

龙武天摇了摇头，声音压低了一点说道：“我没事。我生气的是，为了一个‘破东西’，弄了几十年的‘破玩意’，我倒要见识一下到底有多好？本来还以为能够离开这个冰铁的牢笼，没想到还是回来了啊……”

龙武天背靠着座椅，双手握紧拳头，眯眼深呼吸了下，调整好心态，微笑着说道：“我吃饱了。你呢？”

见到他的心情没有那么沉重了之后，说道：“嗯。本来就不怎么想吃。那就回去收拾一下宿舍吧。还有辰星他还在，我们也不能太长时间离开吧？赶紧回去吧。”

龙武天点了点头，摆好刀叉。两人与同桌的人道了下歉，走出了大礼堂。

走在路上，龙武天突然问道：“其实你之前没有问过我，为什么我们之前收到了热德剧的邀请却拒绝了，而我在见到婴儿的龙辰星之后提到要查明真相执意要回来？”

龙武天说了这话之后，谢倪兰一脸疑惑，说道：“那个我不是很懂……不过我倒是觉得能进入热德剧，这对我们两个的前途都不差吧？不过突然间说这些，是为了什么？”

龙武天看了看四周，确认没有人之后，压低声音说道：“那时候还没整理好自己的语言。现在我觉得你有必要知道这些。听着了，因为我哥他只有一个儿子。在嫂子死后，他没有再娶过别人，而且据我所知，他也不是那种谁都可以的人。那么这个孩子是谁的呢？为什么不交予母亲抚养，而是直接交给我们抚养？这是第一个点。”

“或许是因为她忙？”谢倪兰附和道。

龙武天直摇头，说道：“我是在这里出生的人，生育抚养孩子的时候，是完全可以无责任推卸掉一切工作的。”

龙武天继续警戒着周围，继续说道：“而且还有个很重要的点。我哥之前在嫂子难产死了之后，脑子一白，把那个刚出生的儿子丢弃荒野，然后还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他把那孩子丢了很伤心，还特地告诉了我他给他儿子取了个‘龙辰星’的名字，因为当天凌晨没有星星而且能够清晰看到水星，所以赋予‘辰星’二字，名字的牌子也放在篮子里。不过回去找的时候，只剩下一个篮子了，旁边还有野兽的脚印，就已经知道自己做了多么无法挽回的事情。不过那时送来的他热德剧院士说：‘这是孩子的父亲之前称呼他的名字’。”

谢倪兰插了一下嘴：“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就不能是文渊他念旧吗？”

龙武天摇了摇头，说道：“我哥如果是念旧的话，那就根本不可能会有这个孩子，而且我个人也认为他不会碰嫂子外的任何女人。接下来才是重点、也是最奇怪的地方来了，如果说真如我说的一样，嫂子应该是在二十几年前生的龙辰星，那么假设龙辰星活到现在，那也应该是二十几岁了吧。可是交予我们的却是一个刚出生的婴儿。而且那个院士也和我们说了‘不要再追问了’这样的话，也就界定了说我们没有资格询问相关的事情，甚至连我哥怎么死的都不给解释。但很奇怪不是吗，我们可是直系亲属，连这一点资格都没有吗？”

谢倪兰若有所思，说道：“难怪你想进来的时候，丝毫不提爸爸和哥哥的事情，原来你注意到了吗……”

龙武天缓缓点头，说道：“她那句‘与我们无关’的话说出来之后，以热德剧的作风，估计是因为消息被封锁了吧。所以这次我们注定是要现在别的立场来解析这件事情了。”

谢倪兰伸出了左手指引，说道：“到了，这边。”

“啊，好。”说完龙武天长舒了一口气。

回到宿舍。

虽然说是宿舍，但更像是一个小型的研究室，能看到的桌子上基本都堆满了书。宿舍的层高是普通层高的两倍，加上只有一面落地窗，不开灯显得有些昏暗。

宿舍的公共通道、内外都是没有安装摄像设备的，除了一些在宿舍内部安装了之外。然后再加上墙壁不怎么隔音，虽然热德剧是禁止窃听设备的进入的，但是总有例外的吧，而且就算不用，裸耳的听觉也足够了。所以在宿舍讨论一些重要的东西、保密的东西，明显是很容易让自己处于不利的状态的。

两人也是深知这一点的。

谢倪兰刚回来，就小跑到婴儿床边，看着床里睡着的小婴儿，笑着小声说道：“小辰星，妈妈回来了。”

龙武天先是看了一下谢倪兰，叹了一口气，随后说道：“唉，行吧。就将辰星他当做我们的儿子好了，也弥补了我们两个无子的愿望吧。也免得当他问起来的时候，总不能说他爸爸妈妈都死了吧。这样会对他造成阴影的。”

“自言自语些什么呢？”谢倪兰随后笑了一下，看着龙辰星说道：“我们甚至都还不知道这个孩子是谁的呢，在那之前让我做一次母亲好吗？让我尽一次母亲的责任，就算没有人要，他也不会觉得自己是个孤儿吧。”

两人沉默了久久之后，谢倪兰又说了一句：“就当是我任性一次吧。”

“我也没说不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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