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种下道心

王贤一看见心瑶的时候却是另外一番感受。

为什么我会有一种亲切感？好像似曾相识，还隐隐有些畏惧。

王贤一一个愣神，心瑶见状，假装没有瞧见王贤一，劲直往楼梯走去。

“等一下，心姑娘，我是来邀请你到我王府做客的”王贤一反应过来后急忙道。

“不了，既然是王员外安排的，那就按照王员外说的办就是”心瑶当然不会愿意。

“家父一向护我，又怕我与心姑娘起冲突才出此下策，我已经得知事情原委，虽然我并不相信什么鬼怪之说，但是心姑娘是家父邀请的客人，那么就没有委屈之理”王贤一面露诚恳，恳切的要求心瑶到王府做客，并且还表示愿意和心瑶探讨鬼怪之说。

心瑶顿时头大如斗，不过还是婉拒到“心瑶现在只想休息片刻，实在不好在劳烦王家上下了”

张觉是知道自家少爷的脾气的，遇见外人要么是置之不理，视而不见，要么就是以礼相待。既然少爷并没有对心姑娘发难，所以张觉就帮忙说了一句“心姑娘之前不是说晚些要到府上休息吗？”

“我有说过吗？”心瑶脸一黑对着王觉。

“哈哈，既然心姑娘也有此意，就不要在退却了，莫不是还在生家父的气，在看我的诚意够不够吧！”王贤一抓住机会就疯狂挽留住心瑶。

“好吧！”面对王贤一的盛情相邀，心瑶也是很无奈，不过她是再也不愿意去边巷了。

心瑶原本挺高兴的心情变得不那么高兴了，就这样三个人又开始去往王府。

路上王贤一开始询问心瑶“听说心姑娘精通作捉妖除鬼之道”

“当然”心瑶淡淡道。

“那心大师一定要带我见识见识你的捉鬼法门，还请姑娘一定要答应”王贤一又是一脸细心请教。

心瑶心里直骂娘，这种家伙她一定甩不掉，跟牛皮糖一样，而且要是让他知道自己没什么本事，这世界上又多一个不信鬼怪的人。

她既不能败坏了自己的名声，也不能因为这种是跑去巷子冒险。

所以心瑶又是一机灵，脸上浮现坏笑，又用哪个小鬼吓他一次就好了，心瑶心里坏笑。

这个王贤一怎么看着斯斯文文的，话却那么多，心瑶心里纳闷。

在心瑶看来这些事情不过都是生活的小插曲，但对王贤一却是重来没有过的好奇与吸引。

一个自称会除妖，且在及笄之年，该相亲出嫁的年纪，丝毫不忌世俗的眼光，束一头短发，敢独自一人游历四海，眼神咄咄逼人，周身英气迸发。

曾几何时他也希望自己能成为这样的人。所以他也不好一开始就威严讥讽，说什么自己不相信鬼怪的话。

“心大师为何发笑？”她见心瑶一路上闷闷不乐，时不时又四处张望眼露可惜之色，这会儿又不知在想些什么，竟在哪里发笑。如是王贤一问道。

“额？我有笑吗？”心瑶一愣，惨了被她看见了。掩饰之下，然后又变回之前那个冷若冰霜，油盐不进的样子。

“那个心大师，我看你言谈举止，虽说看着有些怪异，但一定是读书人”

“心大师，我看你年纪与我相当，为何独自一人遍历山河？想来一定见识了不少壮丽山河”

“心大师，我看你腰间配有细剑，莫非是习武之人，哦哦，我知道女子出门在外需要武器防身。我懂的”

“心大师，你这般年纪，是如何做到家人允许，独当一面？”

……

心瑶奇了怪哉的偏过头，脸黑的跟黑炭一样。这家子都是什么人？

“那个心大师，你脸色好像不太好”

“啊！”心瑶大喝一声，一脚将王贤一踹飞出去，摔了王贤一一个人仰马翻。

顿时心瑶觉得整个人都舒坦了不少，不知道为什么，心瑶打他会有一种很自然的感觉。

王贤一慌乱的爬起来，一脸懵的看着心瑶。

"啊！少爷，少爷你有没有事情"张觉急忙跑过去，想要搀扶王贤一起来。

突然旁边有人一吆喝“打人了，打人了”

周围看着这情形的人，慌乱中一溜烟的，街上已经没有行人了。

“我家少爷对你以礼相待，为何你竟出手伤人”张觉恶狠狠的望着心瑶。

心瑶对着王贤一，面露不削，“我看你就是大家公子做久了，四书五经读的脑子都出了问题”心瑶手指交叉。

“你懂什么，我家少爷两岁便聪慧过人，深得华县私塾最有名的张近书张先生的赏识，此后一直教导我家少爷。少爷将来必将辅佐皇上治理社稷，到时完事安泰，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张觉不允许有人否定自家少爷“你又是什么人，莫不是以为会些做妖道法就能胡作非为？”。

“读书有何用？你还是尽早放弃吧”心瑶摆摆手道。

“心姑娘，你可为何出言不逊？你可知有多少地方深陷水火之中，我已将圣人之道可解救天下苍生，读书人以顺从天理，治理国泰民安当做己任”王贤一并不在意是否被踢，只是希望让心瑶早得真道。

“说的好听，只有你们这些不懂世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才会相信那一套”

“哼！狗屁圣人之道”心瑶指着坐在地上的王贤一，气不打一处来，不知道为什么，他见着王贤一一副傻愣愣的样子就想教训他。

“我且问你何为圣人之道?”

“天地之间，唯圣人将世人当做平常，要世间一切按照他原本的样子运转，唯恐世界加速变换，才能守住世间平静。”王贤一说出之间对圣人之道的理解“所以守中，此为治国安邦之道”

“世间道路万千，唯你等凡人不得真道，你早已深陷查毒”

“你可知为了维护现在看见的国泰民安，人民安居乐业的景象需要什么？”王贤一目露凌冽闪光，手指着四周繁华的景象。

“如此低微的养蛊之术不知道？以天地为炉，人肉为火，养的不是成仙金丹，更胜金丹”

“哼！你看着”而心瑶却好似真的要摧毁他一般，她就是见不得王贤一瞧不见真样。

“养蛊明明是养出最凶恶的毒虫……”王贤一在地上支支吾吾，好似心里在认真思索心瑶的话。

心瑶抽出腰间从未拔出的剑，顺手狠狠的向旁侧一个劈砍，只见剑气肉眼可见的迸发而出，成弧形一路飞过，在空中激起看不见的涟漪。最后击中远处一个卖面具的小摊，小摊从中间炸裂开来，爆裂为碎片。

"如果世间有这样的力量呢？蛊里养的不是凶猛怪兽，养的是碌碌无为呢？早些摒弃你那一套圣人之道，或许还有办法拯救你说所的世间水火"

“哼！”

收剑，心瑶扬长而去。

王贤一只觉得头皮炸开，耳边嗡嗡回响，身体失去了力气。那是什么力量？王贤一的头脑变得无法思考，但他知道有一扇门在他的心里悄悄打开了。

这一击并未耗费心瑶太多灵力，其实心瑶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和他说这些，按理说这是泄露天机，要是被人知道她的作为一定会招人记恨。

现在的天地就是这般，供人修炼的灵气早已被人隔绝。剩下的只有这些被污浊的灵气，不纯的灵气，躁动的灵气。灵气稀少，可供人修炼的更少，行有行规，可行侠仗义但不可以解囊向受，更不可借机传道，哪怕是这种小小的指引方向。

如心瑶这般修有灵气的人，就更加应该注意自己的言辞，以防招人忌惮。

修行中人非常讲究师从何门，没有后面一个坚实的后盾，便会过着胆战心惊的日子，一边为了不被宗门偷偷抹杀，一边又要到处争夺稀少的灵气。在宗门拦去了大部分的灵气后，剩下的污浊灵气就够武林人士争的头破血流，而这些武林人士时长又被宗门弟子打压，可谓过得水深火热。

心瑶并不清楚自己为什么看不惯王贤一不明真相，以为自己过得幸福安康的样子，换做旁人她绝对不会这般。

不过转念一想，心瑶又很高兴，至少王贤一不敢在来缠着她了。刚这样想着就发现不对劲，我好像打了人家少爷，我打了人家少爷！心瑶心如死灰，看样子要去拿行李跑路了，这桩买卖又做亏了，唉~。

心瑶转身准备去酒楼拿自己的行李，应该已经被准备在酒楼里了，不过刚转身就发现，王贤一和张觉居然一直唯唯诺诺的跟在后面，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看见心瑶气冲冲的转过身来，两人以为又是哪里惹怒了心大师，连忙赔礼道歉，搞得心瑶一愣一愣的。

三人又是一番神交，你来我往。

“好吧，既然你们还是坚持要我去你们王府，那我也没办法了，就去住上一段时间吧”心瑶心里也觉得纳闷，外面的人就是奇怪，挨了人的打居然态度比之前还好，莫非是欠揍？好吧，也不想那么多了，就当收服了两个小弟吧。

心瑶更是乐得自在，很会使唤小弟，将两人支来唤去。

不一会就将她先前喜欢的小玩意买了个遍，又品尝了许多好吃的，两个人满口答应，没有半个不字。

不知不觉夜以深，集市上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个穿着黄色道服，一身符文的小姑娘，只是因为他后面始终跟着华县最大的王府家的王少爷，且看那态度，众人更是不敢胡乱猜测女子的身份，更有许多人，抓住机会希望讨个善缘，凡是心瑶喜欢的东西全部送给心瑶，但求心瑶喜欢就好。

面对这些人的做法，心瑶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过她到是全部来者不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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