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枍正准备在殿内搜寻合适的藏身之处,又一阵急促的“嗒嗒”声自梵识传来,“已升至二级预警!啊,来的好快” 林枍同时感应到发出的梵气,第二次产生了扭曲,变形。很快意识到,这是自己的梵识受到强大的外力,气流作用导致。
林枍头脑飞速运转:“自己的一重“梵识锁定”基本失去作用,刚才那股强大的气流极有可能是传说中的“先天罡气” ,虽然现在情形分不清来者是敌是友,但在当前这种情况下不能心存侥幸,必须做最坏的打算。
林枍决定暂时先将梵识撤回至大殿筑起一道防线,然后趁敌人即将到来的瞬间,飞速环顾大殿四周的边角旮旯,总觉得这些藏身之处都不太理想。正当林枍纠结中,梵识感应到从湖岸廊桥处传来不停上下跳跃的气流声。
眼看强敌将至,林枍强迫自己镇定:目光飞速转动,最后看着眼前高大肥硕的佛身,不禁灵机一动:我不如索性隐藏像身后,见机再行事。
因为此时佛像位于整个大殿最显眼的位置:寓意“正大光明”,对方暂时不会想到我就这么“光明正大”藏在这。虽然不确定对方的想法,但“富贵险中求”,此刻这已是最好的办法了。
林枍听师父生前说起过:现在很多佛像都是空心的,为他们开光的那些后人,因害怕邪灵入驻,所以行仪式前,会在像腹都填上各式各样的“装藏”用来驱鬼辟邪。林枍情急之下,也顾不得什么鬼怪邪灵,暗念一声“禅师,恕弟子得罪了”。
当下眼观鼻,鼻观心,“梵心”灌注于双手,“梵识锁定”像身后面纯金束带旁的石板后,梵气奋力一夯,随着“轰”得一声石门炸开,露出里面的“装藏” 室。 林枍凭借自己身体柔韧,灵活的优势硬生生挤了进去。
顾不上刮破的伤痕和流出的鲜血,林枍继续梵识锁定像腹周围的碎屑,蓄气口中,默念“起”字诀,一股绿色梵气在精血的加持下,片刻将像身周围碎屑清理的干干净净,“装藏“室内污气也消散大半,连外层灰暗的佛像,在梵气的润下都显得金光熠熠,神彩飞扬 。
体力消耗怠尽的林枍头晕目眩中,隐约感应到刚才大佛的脸对自己笑了笑,并在自己梵识即将撤回的时候 ,迅速从口中吐出一缕带勾的金色光束,将梵气牢牢拴住,最后二者一道返回林枍的“梵识之海”(梵海轮)。
随着“嗤”的一声,丹田发热,林枍梵识感应到“梵海轮之火”已点燃,不一会热量传遍身体的四肢百䠹,林枍精神为之一振,体力竟也恢复了大半。然还没来不得雀跃欢呼,体内梵火突然化作一个惊恐的表情,“呼“的一声又熄灭了,”Emmm“。林枍郁闷道 : "晕啊,差点给打脸"
正诧异时,大殿的门忽然无风自开,几缕月光溜进大殿。林枍却没看到人影,梵识也好像失去了作用没发出任何预警。但自己的第六感还是捕捉到开门那一刻,(月)光线微微扭曲又瞬即恢复正常:有人进入殿中。
林枍不由浑身一凛:庆幸刚才“梵海轮之火”熄灭时自动关闭了梵气,不然此刻就已暴露,但危险才刚刚开始。
果然不一会,林枍的梵识“感应“到牛头,马面突然在动 ,并且越转越高,在空中悬停了一会后,又一丝不差的降至原来的底座,此时牛马已倒换了一下位置。紧接着牛头嘴里吐出一丝青绿色“磷火“飞向黑无常,八爷手里那刻有“恨无常刚到””的哭丧棒立刻无风自燃,不一会便漫廷全身。
一旁的白无常目睹现实版“火烧厉鬼“场景,也不禁兔死狐悲。只见他 “神识锁定“手中剩余的半截铁链,“啪”的一声巨大的“罡气“抽在黑无常的身上,随着轰得一下,八爷被炸的“粉身碎骨”,也结束了他烈火焚身的痛苦。
同时白无常的衣服像气球一样急速膨胀,随着“嘭”的一声,漫天花雨的布屑碎石,幻化成一位身着银袍的蒙面人。只见他手中握着的正是(恨无常)上联“喜荣华正好" 。银衣人对着黑白无常的“尸身”阴森森道:“我命由己不由天!”
原来是银衣人与寺庙的供奉素有嫌隙,看到黑无常手里的半幅下联,受到刺激致杀心顿起。他利用“先天罡气”锁定与自己身形相似的白无常,通过神识附着其身体。待发泄了一番后便毁掉替身,现出真形。
林枍现在可以肯定刚才的“梵海轮之火”,非常惧怕被黑衣人的“先天罡气”锁定,才会突然熄灭 。更不枉说自己那可怜的初级梵识。
林枍想到这一动都不敢动,知道梵识一开,引发梵气产生的能量,很快就会被对方“先天罡气”感应到,并迅速锁定。因为巨大的境界差异,接下来自己就会变成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林枍甚至还竭力控制呼吸,心跳的频率,生怕它们产生的零星热量被“先天罡气”捕捉到。这段时间对于林枍简直“度日如年”,极度的压抑煎熬中,呼吸心跳都快停止,胃也在不停收缩,反酸。
此时外边的的银衣人双眼紧闭,像一尊雕像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而身上的长袍却无风自摆。须臾,“嗤嗤”两声,左右两股强大气流自银衣人身体向外发出。
林枍感应到右边一股是正在搜索目标的“先天神识”:它呈扇形样逐渐扩散至整个“大雄宝殿”,所到之处,一片噼里啪啦,有些近源物体甚至扭曲变形。在此过程中,神识若察觉到可疑就将目标锁定,再由左边的那股 “先天罡气”伺机“外放轰炸”。
一番排查下见没有什么异常,银衣人困惑中一双毒蛇般的眼睛紧紧盯着佛像断臂良久,好像想起了什么可怕之事,气息浮动,身体也随之微微颤抖,似乎对这尊大佛的“真身”颇为忌惮。
大概半个时辰后,只见银衣人双手突然射出两道符咒贴在像身。然后向后平移二十米,不见身体任何动作瞬间就到了大殿门口,就像滑滑梯般轻松。一旁的林枍看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这特么还是人吗?
林枍正想松口气,但梵识感应到这架势不对啊,这哪是落荒而逃啊,这明显是要憋大招的节奏啊。就跟箭射出之前要蓄势拉弓同样道理啊!
但我会甘愿做这只箭的标靶吗,当然不行,绝对不会。林枍见银衣人走远,赶紧将梵识开启到极限:
“只见”殿外的银衣人略一沉吟,又继续向后滑行了二十米,直接退到了水榭廊桥的一头,准备就绪后银衣人便静止不动了,湖边呼呼的风吹在银衣人身上纹丝不动,远远望去就像一座殿前的(石像)判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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