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章 夜闻旧事

凌晨1：47分，本来昏昏欲睡的我收到一条微信消息，下意识的去看，是我的一个初中同学。叫梁默。算下来，我自打大学毕业后很少与人来往了。很好奇梁默找我能有什么事。

在我看来，许多许久不联系的人突然不请自来，不是有事相求，便是借钱。极不情愿的点开了会话窗口。

“在吗？远志。”还是那种老套的问话开场白。简单聊了几句叙叙旧便说问我是否还记得初中那件事。如今我已然工作，暂且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远志。作为一名平面设计师工作一年多。深夜这突如其来的话题实在是让我有些意外。实在是一时间想不起他说的是那件事。

我问梁默指的是哪件事，梁默沉默许久发了好长一段语音，大致意思就是因为多年前初中那会儿他做了大家都不敢做的事而后的生活频频受到影响。

你可能会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事情还得从七年前说起....

七年前，我跟梁默是一所私立初中的同班同学。很凑巧的是他刚好又是我家的对门，很多时候我们都是要好的哥们一起上下学。

上小学的时候，学校因为是私立的，那时候学校只有六楼，刚好一到六年级，初中部是后来才修建的。是在换了第二任校长以后修建的。

那时候我们上五年级，隔壁班来了个新的音乐老师，是负责教音乐和钢琴的，说起这个老师当时那可是弹得一手好钢琴，但凡是在复杂的琴谱到她手里眼里继而再演奏出来，那都是可以迎来全班掌声的那种水平。

老师很年轻，那时候算下来应该才二十四五的样子，人也在的漂亮，对待学生也很温柔，相比其他老师所有的学生都喜欢上她的音乐课。先说一下，六楼除了六年级的教室还有许多办公室以及乐器的存放室。每个老师都会或多或少的管制这些教室。而那个音乐老师也就是这个钢琴弹得特好的老师，记忆中姓张。她就独自一人负责音乐教室。

六月的一个晚上，那天我和梁默两小无猜想着放学后让老师帮我们弹奏钢琴的，我和梁默放学后就直奔六楼钢琴室去了。来到教室的时候，果不其然硕大的音乐教室只有张老师一个人在内。很专心致志的在弹奏着爱的罗曼史这首钢琴曲。我和梁默便不打算打断张老师，直至其演奏完我们毅然鼓掌。

“你们怎么来了？都不告诉老师真是的，吓我一跳！你们两个赵老师有什么事吗？”我和梁默支支吾吾的便希望老师能给我们弹奏一首理查德的星空。因为刚好赶在校园活动想希望用老师亲自弹奏的钢琴曲。老师听了也很乐意。为我们弹奏完以后老师便说天色已晚早点回家。

那时候我们不知道教师是回家还是住在学校的办公室，我这么说也不怕大伙笑话。那时候本来就是私立，更何况也不有名，说白了就一乡镇小学。许多老师在上课的时候甚至直截了当的告诉我们若不是上头安排，他们死也不会来这个破学校。所以许多那时候刚刚来实习的老师离家远的那种都是直接戴上枕头和被子在办公室里过夜的。有时候去办公室看到一些恰好没课的老师就枕着枕头趴在桌上午睡什么的。

那天是周五，我可能这辈子都会记得这件事，只是我不愿意去回忆，也不愿意去想，但又不能放。

那天下午第一节课，正想着上完就可以回家了，突然教室外有人大喊说是有人跳楼，那时候正好上数学课，老师叫我们做习题，静悄悄的突然听到，全班包括数学老师都跑出门外，看到操场有人指着楼顶说有人要跳楼。我也在其中。

看到的是个女的，好像是个学生，但那是为什么没有人知道她为什么跳楼。反正学校嘛，不明缘由就总是喜欢乱传，有说是成绩不理想经不住压力的，有说是早恋被家里人发现想不开的，更夸张的还有说是撞鬼的反正你能想到的都被猜测了一遍。

当时校领导以及好些学生和老师都在楼下劝说，然而，过了大概半分钟，那个女学生毅然从楼顶一坠而下，不带半点迟疑和犹豫。六楼，加上天台就勉强算是个七楼吧，砸到地面的时候愣是发出一声闷响，在五楼的我们都能听得清清楚楚。班上好些女同学直接被吓哭吓得双手抱头不敢睁眼。

对，就在那时候，梁默突然拉着我说：“要不咱俩下去瞅瞅那女的死没死？”。我看梁默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使了个眼色他便自讨没趣的甩开了我的手称自己要去看看。我以为他只是开玩笑没想到在我回教室半晌才发现他已经站在楼下了。我没敢说什么。

我只是记得父母还是奶奶都给我说过，死人的现场无论是车祸还是什么都尽量回避别去凑热闹，否则不好。所以但凡是这些事情我都是怀着节哀的心态敬而远之。

没一会儿梁默上来了一股子牛劲拉着我说：“知道吗？我看了，那个女的呀啧啧啧，脑壳都打裂开了，一地的血啊我的亲娘哎！我还以为是我认识的人 ，结果是我不认识的人，真是恶心看得我！”梁默冲我说完还作了个干呕。

“谁叫你瞎看瞎凑热闹。这些事还是回避一下比较好。我家人还是亲人都给我说过。”我说完梁默反正就是左耳进右耳出的那种。当然这一切都只是开始，任何人也想不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我们的第二节课下了，是张老师的音乐课，因为发生了这样的事，大家都还惊魂未定，那有什么心情上课，更何况那时候才是小学生，更不谈什么心情，有的只是害怕。张老师一个劲的给我们说道理一个劲的安慰我们。有些女孩子好久才恢复情绪。

“那，大家就不要害怕了好吗？答应我大家都好好活着，将来做对社会有所贡献的人喔！”张老师一番话迎来了同学们一致的肯定。外面的烈日转瞬即逝，刹那间就狂风大作下起了大雨，我还记得那天的大雨真的可以说是那时候遇到的几次为数不多的暴雨了，我母亲来接我放学路上还摔了一跤。

那天放学前，张老师还是为我们演奏了一首钢琴曲，老师说这是她个人喜欢的一首钢琴曲，是来自山冈晃的true。下课铃伴随这首钢琴曲，窗外尽是雷雨声。老师与大家告别，与一些等待家人来接的学生们站在一起生怕他们孤独害怕。总之给人一种特别亲和的感觉。

第二天，一个震惊全校的消息：张老师在六楼的钢琴室身亡了。

至于是怎么死的，也是后来上了初中后得知的，这件事是真实存在的。这里我暂且说一下这个‘明德小学’，至于是哪个地方的哪一所学校我就不说了，如果跟我是同辈的学长学姐学弟学妹们，如果我们恰好是同一所学校的话，那么，我想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是哪一所学校了。不知道的就当是听个故事罢了。但是是真的我再说一次，关于这个学校的这些事。

说是那晚，张老师在钢琴室一个人为第二天的音乐课备课，顺便就弹起了钢琴，但是当时大概是晚上八点过了，考虑到周边住户的休息以及其他老师的休息张老师就没再继续了，然后再大概晚上九点过的时候，六楼，也就是张老师所待的那个钢琴室突然莫名其妙的停电，紧接着整栋楼就接二连三的断电，没过多久，突然整栋楼黑漆漆的一片唯独那个钢琴室冒气了红光。这些是门卫后来在我们毕业的时候告诉我们的。

门卫想着电路什么的出问题了总得去看吧，然后就看到了这一幕，顺着楼梯一步一步往上走，走到六楼，就发现长长的走廊，门卫从最左面看向走廊最右面，便发现黑压压的楼道里，张老师站在走廊中央，披着个头发穿着个红色的长裙，站在原地不停地发抖。

门卫一看这不张老师么，就顺着走过去，近看发现张老师抖得厉害，以为是触电了或者是癫痫病什么的？说是正想问怎么回事，还没开口，张老师就突然抬头说是脸色惨白唯独眼睛没了瞳孔，门卫吓得就直接从六楼滚了下来，一个劲的往楼下跑。跑到一楼往六楼看，黑压压的隐约看见张老师披着个头发远远地静静的看着自己。门卫就抽了根烟压了压惊提着手电和一个警棍再次朝着六楼出发。刚走出门卫室，张老师远远从六楼大喊“救救我。”。门卫一听声音想着这人恢复了正常，麻不停歇跑回了六楼。再到六楼，不见张老师人影。发现钢琴室门紧锁。发现事情越加不对劲门卫打了消防队的电话，让消防队来处理。

第二日，我和梁默早早来上学，却发现学校以往都会跟我们打招呼的门卫不在了，走到教室无聊听到六楼有声音就跑上去，发现钢琴室拉起了警戒线，远远望去，钢琴室门口隐约有些血迹。

梁默我想着这家伙胆大人壮，我问他里面发生了什么事，他摇了摇头说：“要不咱哥俩悄悄溜进去瞧瞧？”我略微有些不安的摇摇头。他甩我一句胆小鬼说是他去看，一会儿告诉我。结果人小趁着警察那些一个不注意真就溜进了钢琴室，结果我听到了他啊的一声冲了出来。“张老师！张老师！张老师...张老师死了！！妈妈！”。我正惊讶着，一旁的警察严肃的将梁默一把抓起：“哪来的小孩，这地方不能进知道吗？！滚出去！”。

梁默眼里含泪浑身颤抖的走到我身边。我赶忙问他怎么了。他几乎是抽泣，眼里只剩惊恐，因为那时候我看着他的眼神我都跟着害怕起来。

“张老师死了，嘴巴张得大大的，手指头也张开的大大的，眼珠子都不知道去哪了，眼眶空洞洞的，她的血直接染红了钢琴键。穿的....还是那天穿的红色长裙。头发乱糟糟的，像鬼一样。”我和梁默两人待在原地。

不久班主任就叫已经到的同学不要去六楼，其他的同学操场集合。待同学们到齐，老师叫大家回家。说是放假一星期。但是对于那时候快上初中的我们来说已经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了。大家也都模模糊糊知道个所以然了。

“喂？你还在吗？是不是太晚睡着了？”我回过神，看到了梁默的消息。

“没睡，你继续说说怎么了。”

梁默便说要说很长，让我稍等一下，良久，几乎满屏的好长一段文字便发来。我点上一支烟看了起来。

原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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