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轻功卓绝,仅凭一根竹枝就敢横渡灵矶河,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呢?”王亦一肚子的疑问。
王亦的疑问,在场众人无一人能为他解答,另一长老说道:“王亦长老,还是先请人将解无涯的画像画下来,分送出去,也好让外面的人按图找人。”
王亦点点头,回道:“也只能如此了。”
灵矶河边,‘咻’地一声,解无涯脚下一点竹枝,一个翻身跳到岸上,停下脚步,回头看着灵矶河,微微一笑,驻足良久,而后转身,朝岸上走去,没有人在身后追击,解无涯走得是相当的悠闲。
大街上,解无涯混在人群中,正寻找落脚的地方。
‘飘风客栈’,解无涯眼前一亮,正好看到这四个大字,“没错,就是你了。”
“伙计,可还有客房?”
“有,有,有,客官您里边请。”伙计连声答应,生怕错过了一单生意。
房中,解无涯叫伙计收了碗筷,要来一壶茶水,静坐独饮。
夜已深,解无涯换上夜行衣,翻身跳出窗外,飞身上了房顶,四下巡视一番,没有发现异样,又在周围转了一圈,也没有发现异样,这才回了房,抱着琥珀心石,安心睡去。
城西地区,千机殿一家独大,无人能与之争锋,城东地区,以三大势力为首,鼎足而立,分别是飞云帮,落星盟,天狮堂三家,其他大小势力无数,错综复杂。
城东三大势力之间虽说是争斗不断,但都是小打小闹,伤不了筋骨,隐隐间似乎还有联盟之势。
翌日,天色微亮之时,贩夫走卒已开始行动,灵矶城开始变得热闹起来,人群中,有一些人,他们行色匆匆,左右打探,看起来像是在找人,这些人并不声张,行事也很低调。
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千机殿丢失琥珀心石一事,城东三大势力早已收到了消息,千机殿的人在城东找人,就算再怎么低调,也早已落入了有心人的眼里。
天已大亮,某一塔楼地下室中,有三人正聚在一起,似乎是要商量什么事情。此三人,正是城东三大势力的领军人物,飞云帮帮主,薛天青,四十多岁的年纪,国字脸,仪表端庄,不怒自威。落星盟盟主,江陌远,年纪与薛天青相仿,略微有些肥胖,圆脸,整天一副笑哈哈的模样,很难看出他的喜怒哀乐,手上总喜欢摇着一把折扇,不分春夏秋冬。天狮堂堂主,凌天阴,六十多岁的年纪,长得廋高廋高的,手臂与手指都比常人要长上许多,特别是手指,廋长廋长的,但看起来如精钢一般。
凌天阴当先开口,说道:“千机殿那边的消息,想必二位已经收到了吧?”
薛天青接口道:“琥珀心石?”
凌天阴回道:“自然是琥珀心石,若是别的事情,我又敢惊动二位?”
江陌远接话道:“琥珀心石吗?据传是被一位年轻人盗走的,他们围剿那人不成,反倒让他逃到我们城东这边来了,也不知道此事有几分是真,有几分是假?”
江陌远怀疑有诈,对消息存了几分疑心。
凌天阴却不以为然,说道:“依我看,这消息假不了。”
薛天青也好像认准了这消息是真的,说道:“琥珀心石在尘观园林中待了这么多年,多少武林人士想一睹真容,可惜都未能如愿,如今却被一个年轻人盗走,还从他们手底下逃走了,我倒是很想见见这位年轻人,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江陌远笑眯眯地说道:“薛帮主想见的恐怕不是这位年轻人吧?”
薛天青嘿嘿一笑,回道:“江盟主你也不必谦虚,这琥珀心石,难道你就没有兴趣?”
凌天阴接口道:“这琥珀心石,乃是传说中的神物,我等凡夫俗子,哪个不想瞧上一眼。”
江陌远回道:“我们想要,千机殿的人也想要,和他们抢东西,我们的胜算可并不大,据我得到的消息,今天一早,千机殿的人已经开始在城东活动了,我们若是也参杂进去,免不了要与他们起冲突,到时候会发生什么事情,这可就不好说了?”
凌天阴哼了一声,回道:“起冲突,江湖中人,哪个不是风里来,火里去的,刀口上混饭吃,何曾怕过这个?我们三家联手和千机殿斗上一斗,就算拿不到琥珀心石,能气一气那许靖良,也算是美事一件,若是真能有幸拿到了琥珀心石,到时候我们再商量如何处置,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江陌远沉默,没有言语。
薛天青回道:“既然凌堂主都这么说了,那我就您老人家玩上一玩。”
凌天阴看着江陌远,迎着凌天阴的目光,江陌远叹了口气,说道:“我若是做了这胆小之人,二位该是要瞧不起我了,好吧,我也加入。”
一夜无事,解无涯直睡到中午才起来,饱餐一顿,问伙计道:“伙计,今天这外头,可有什么趣事发生?”
伙计想也没想,回道:“客官您还真问对人了,今天这外头,有些人神神秘秘的,到处打听人,问我们掌柜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人物来住店。”顿了顿,伙计有些不满地埋怨道:“哼,依我看,就他们最可疑了,这偌大的灵矶城,来来往往的人成千上万,哪个不是堂堂正正地走路,谁能知道哪个可疑。”
离了客栈,解无涯依旧是混在人群中,朝城外走去,他不是没想过坐船或者骑马离开,他是不敢,若是坐船,到了江上,被千机殿的人围住,他就真的是插翅难飞了。骑马或者坐车也不安全,骑马目标太大,容易被千机殿的探子认出来,坐车容易被盘查,也容易被人在车上动手脚,下套引他上勾,解无涯也想过易容,可是他发现,在一些必经之路上,就算是在城东地区,同样有千机殿的人封堵,搜查过路行人,再者,一些擅长追踪之人并不是通过容貌来追踪的,无奈之下,解无涯只好走着出城。
人群中,解无涯走得不急也不慢,也没有刻意回避,只是跟着人流前行,欣赏着灵矶城里的风景,直至天黑也没有人来找他的麻烦。
“飘风客栈,”解无涯微微一笑,走了进去。
一夜无事,翌日,解无涯起了个早,收拾行李,到堂下用饭,吃到一半之时,门口进来一位中年人,来到解无涯对面坐下,中年人看着桌子上的一大盆米饭,忍不住赞叹了一句,“好饭量!”
解无涯不答,只顾埋头吃饭。
中年人也不再言语。
解无涯将饭吃完,倒了杯茶,一饮而尽。中年人说道:“这位小友,你就打算这么一天一天地走出灵矶城么?”
解无涯放下手中杯子,问道:“阁下是?”
中年人回道:“薛天青,忝居飞云帮帮主一职。”薛天青并不避讳,直接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原来是薛帮主,失敬,失敬。”
“小友不必客气。”
“薛帮主此番前来,不知所谓何事?”
薛天青轻笑道:“小友又何必装糊涂,你身上的东西,我也很有兴趣。”
解无涯不言语,静静地看着薛天青,薛天青也不言语,四目相视。
良久,解无涯开口道:“你们的人昨天盯了我这么久都没有动手,如今薛帮主亲自前来,想怎么个抢法?”
薛天青回道:“小友轻功了得,我已有耳闻,我们虽然人多,但终归多不过千机殿之人,所以,我想用一个稍微友好一点的方法。”
“愿闻其祥。”
“我们飞云帮选出五个人与小友切磋武艺,若我们赢,东西归我,若你赢,东西你带走,从此以后,我们也绝不再为难你,如何?”薛天青说出了他的主意。
“五对一,这对我来说也太不公平了吧,你们这些大人物就是这么欺负人的吗?”
“我薛某人向来不喜欢拐弯抹角,所以,这是我给出的最低条件,不会再更改。”
解无涯一时间没有言语,心中在权衡其中利弊,良久,解无涯回道:“好,我答应了。”
“比武之时,若是小友仗着自己轻功了得,直接将我们甩掉逃走,这可不算赢。”
“你薛大帮主光明磊落,我解无涯也说话算数,只是比武总该有个时限,若是僵持之下,打个一天半夜的,待我乏累之时,被其他人趁虚而入,那我可就吃亏吃大发了。”
“两个时辰。”
“不行,太久了,最多一个时辰。”
“好,就这么说定了。”
“比武的主意是你出的,比武的地点和时间得由我来定。”
“没问题,但这时间你可不能拖得太久。”薛天青想也没想就同意了,其实他也明白解无涯担心的问题,若是这时间和地点再由他来定,他再把解无涯带到一个机关重重的地方,再埋伏一帮人手,解无涯是断然不会同意的,所以,他才会回答得这么干脆,其实是为了不让解无涯误会,以至于把事情搞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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