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无涯没有拖时间的打算,回道:“时间就在今天。”
解无涯盯着薛天青,笑眯眯地说道:“薛大帮主,不如这顿你请吧?”
薛天青没想到解无涯会来这么一手,有些哭笑不得,唤来伙计,扔给伙计一颗银子,说道:“不用找了。”
“薛帮主就是薛帮主,果然豪气。”
解无涯与薛天青一道出了客栈,解无涯走在前面,薛天青跟在后面,解无涯依旧是走得不急也不慢,像是饭后散步一般,方向是出城的方向。
走了许久,解无涯没有发现合适的地方,干脆跳上房顶,依靠开阔的视野,期望能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
房顶上,解无涯举目四望,不多时,果然让他发现了一处好地方,那是一片仓库,地势空旷,周围道路通达,重要的是附近行人不多,不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
解无涯指了指仓库的方向,对薛天青说道:“就是那里了,那片仓库。”
薛天青顺着解无涯手指所指的方向看去,入目的是一片仓库,点了点头,回道:“果然是个好地方。”
解无涯问薛天青道:“薛帮主,你们的五个人什么时候选出来?”
“昨晚就已经选好了。”薛天青干脆利落地回道。
解无涯看着薛天青,心中一阵诧异,不过很快他就明白了,以薛天青来时的派头,想必早已计量过了,这才会亲自前来找解无涯的,若是没有一点把握,薛天青又何必亲自前来,差一个得力干将前来探探解无涯口风即可。
解无涯再问道:“你们的人什么时候能到?”
薛天青没有言语,从袖中拿出一支响箭,射向天空,响箭发出一声锐啸,在空中炸成一团灿烂在烟火,而后化成一个图案。
“不用多久,片刻便到,解小友稍候。”
一时无事,解无涯找地方坐下,静候薛天青的人到来。
薛天青来到解无涯身旁,问道:“解小友,我倒是很好奇,这千机殿的总部,尘观园林之中,防守如此严密,高手如林不说,而且如迷宫一般,莫说是人,就是连一只苍蝇想飞出来恐怕都很困难,而这琥珀心石想必也是藏得极深,外人根本不可能得知他们将琥珀心石藏在了何处,你又是如何从他们手中拿走琥珀心石的?并且还能安然逃脱,这令在下实在是佩服不已,也百思不得其解,不知解小友可愿为在下解一解心中疑惑?”
解无涯闻言,心想自己偷这琥珀心石也没用什么高明的手段,索性便告诉了他,回道:“薛大帮主,你们对千机殿的顾忌太深,从来就没有过想要和他们争这琥珀心石的念头吧?如果一个人一心想要做成一件事情,他总是会想到办法的,毕竟事在人为,办法总比困难多嘛,既然你们从来就没有过想要和千机殿争夺这琥珀心石的念头,那么你们自然就不会去思考要怎么样才能得到这颗琥珀心石了,然而现在琥珀心石在我手上,你们认为自己有把握能拿到心石,这不就来找我了吗,并且你还想出了从我手上夺走琥珀心石的方法,不是吗?”
薛天青沉默,一时没有言语,陷入了沉思。
片刻后,解无涯接着说道:“我和你们不一样,你们有顾忌,但是我没有,我一心想要得到琥珀心石,所以,任何方法我都愿意尝试,不过,这次盗取琥珀心石也并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难。”
薛天青诧异地看着解无涯,问道:“何以见得?”
解无涯回道:“我在尘观园林附近租了间房子住下,这一住就是半年,我白天休息,晚上去尘观园林中打探消息,这一打探就是半年,没有一天晚上停止过,无论刮风还是下雨,从不间断。”
薛天青心中更疑惑了,继续问道:“你当人家这尘观园林是后花园呢,天天去散步,他们就从来没有发现过你?”
解无涯嘿嘿一笑,回道:“他们还真没有发现过我,这半年来,我由外向内打探,各处明哨暗哨,被我摸得一清二楚,重要的是,我对自己的轻功很有自信,在屋顶上,我高来高去,他们想要发现我,不会那么容易的,更重要的是,以千机殿如今的江湖地位,他们又怎会想到有人敢打他们的主意,有心算无心,在他们没有特意防备之下,观察了半年,我见时机已经成熟,直接就动手了,也没费多大力气就将琥珀心石拿了出来。”
薛天青还是无法理解,再问道:“千机殿对琥珀心石的防守如此严密,你又怎会如此容易就能得手?”
解无涯哈哈大笑,回道:“薛大帮主啊,你们只是一厢情愿地以为千机殿对琥珀心石的防守必定很严密,其实不然,琥珀心石在他们手里这么多年,中间从来没有出过差错,多年下来,他们对琥珀心石的防守其实已经很松懈了,因此我才会一击得手。现在明白了吧,薛大帮主,再往后的事,想必不用我多说,你也已经是听说了的。”
薛天青苦笑,说道:“聪明反被聪明误啊,自以为正确的事情,其实与事实相差甚远喱,可笑,可笑,枉我活了这么多年,竟不及一年轻人想得通透,可叹,可叹呐。”
二人再无言语,不多时,四条人影自远处朝解无涯二人急掠而来,片刻功夫,人影已经到了近前,四人同声朝薛天青喊道:“帮主。”
薛天青面对四人,说道:“几位长老不必多礼,比武的地方就在那边的仓库,我们过去吧。”顺势用手指了指仓库的方向。
众人朝仓库飞去,解无涯故意落在后面,打量着新来的四人,一个老者,约莫有六十岁的年纪,背上背着一个黑色皮袋;一个廋小的汉子,年纪与薛天青相仿,背上也背了一个黑色皮袋;一个美丽的妇人,年纪应该比薛天青小一些,面容姣好,身材匀称,腰间缠着一条鞭子;最后一个却很有个性,是个中年大汉,长得牛高马大,虎背熊腰,着一身粗布麻衣,浑身的肌肉都快要将衣服撑破了,此人虽然长相粗犷,但却不莽,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脸上的胡子也刮得干干净净,背上挂着两个大铁锤,看起来犹如一座铁塔一般,不可撼动。
众人在房顶上穿行,不多时,众人来到仓库,落到地上,相对而立,薛天青五人站一边,解无涯一人站一边,互不言语。
薛天青一边,美丽妇人开口道:“帮主,我们这么做,会不会有什么不妥,我们飞云帮几个长老欺负一个年轻人,这要是传了出去,名声可不会太好的。”
薛天青回道:“此言差矣,琥珀心石是何等神物,多少人为了它,连性命都可以不顾,我们这些许名声,又算得了什么。”
薛天青朝解无涯喊道:“解小友,不要说我们五个人欺负你,若你现在放下手中的琥珀心石,你自可安然离去,我们不会为难你,如若不然,我们五个人,你没有胜算的。”
解无涯回道:“多谢薛帮主美意,不过,我还是想要试上一试,如果实在不行,我再把琥珀心石交给你们不迟。”
廋小汉子突然开口道:“帮主,不用跟他废话那么多,杀了他,琥珀心石还不是我们的囊中之物。”
薛天青心中似有不喜,但又不好表现出来,他虽然很想得到琥珀心石,但同时也很欣赏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对方做到了他自己不敢做的事情,因此他并不希望解无涯死。
见解无涯不肯放弃,薛天青说道:“既然解小友执意如此,那我们就只好得罪了,待会动起手来,刀剑无眼,解小友可要小心了。”
解无涯回道:“诸位不必顾虑,我既然已经踏入了江湖,对于生死,自然早已有了准备,动手吧。”
解无涯将背上的包裹紧了紧。
薛天青自腰间拔出一把软剑,解无涯见状,心下想道:“原来此人使的是软剑,平时缠在腰上,不显山不露水的,出门时总是一副两手空空、潇洒自如的样子,看来不好对付。”
美丽妇人也将鞭子从腰间取下,缠在手上;铁塔巨汉双手各持一把铁锤,手臂肌肉鼓起,不知道铁锤有几斤几两;老者将皮袋从背上取下,从皮袋中取出两截短枪,拼接在一起,变成一杆长枪;廋小汉子则从皮袋中取出一只硕大的爪子,爪子如人的五指,向内弯曲,通体散发幽光,看起来诡异无比。
各自亮了兵器,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上”,五个人同时朝解无涯冲了过来,就好像是商量好的一般,五个人都没有要试探解无涯身手的意思,出手便是杀招,在他们眼里,解无涯只不过是个三十岁不到的年轻人,能有多大的本事,在他们五人合力一击之下,估计也就剩个尸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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