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四方风云动 兵戈波澜起

“我来正是为了助诸位一臂之力！”话突兀，来人负手于后，自信满满。

“这是我今日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了，哼！”王左嘲讽道。

“哦，那阁下说来听听，阁下要怎么助我们一臂之力？”司徒袁离好奇道。

“给！”一声“给”出口，来人向袁离抛来一物。

“西国大满的信物烛火令，原来阁下来自西国。”袁离接过那物，看了一眼吃惊道。

“袁兄，可是确认是西国烛火令？”一旁的太尉陈关质疑道。

“错不了，老夫虽未曾去过西国，但对西国之风物多有涉猎，此绝对是西国大满加满独之物，错不了。”袁离再次确认，来人则一旁站定，未曾开口解释过什么。

直到袁离再次确认那物之后，来人悠悠开口：“看来蔡国还有人研究我西国啊，袁大人该不会是与西国暗通曲款了吧？”

嘲讽的语气像是在诉说着一件微不足道的事，但是袁离此时却是涨红了脸，众人借着皎洁的月光将其神态看在眼内，顿时明白了几分，其若不是被说中了心事，又岂会如此姿态？

“不错，昔年我曾与西国有所往来，但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那时世间蔡国不存，诸位还有什么疑惑吗？老夫尽可为诸位解答。”眼看众人用疑惑的目光看向自己，袁离忍不住解释了一番。

“既是如此，那是我等误会袁兄了，告罪！”工部尚书周经言道。

“说吧，阁下究竟要我们如何做？”范华开门见山道。

“三日之后的子时，我西国将会联合焉国，岐国，廓台共攻蔡国，我需要你们的配合！”惊人之语犹如晴天霹雳，在场的范华等人闻之皆是震惊无比。

“你等四国为何会联合攻蔡？我对这个很感兴趣，可否告知？”太尉陈关问道。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①彼强我弱，是为罪过；现今蔡国愈发强大，若让蔡国继续做大，天下虽大，岂有我等容身之处？不若先发制人，削弱蔡国，此乃平衡之术。”

“好，你需要我们怎么配合你？”此回却是周经所言。

“呵呵，听闻蔡国霓裳公主生的国色天香，我蔡国加地勇马王子对其倾慕久矣，若能让其与加地勇马王子成为百年好合，我等自然不会太为难蔡国，不过，蔡国还需要割让灵州与我。”

“可以，此条件我答应了，能让文星天的女儿受此侮辱，我死也无憾了，诸位可有意见？”冉峰环视众人出言，前半句是对来人所说，后半句却是给同伴施压。

在场诸人闻言，皆是沉默以对，事到如今，还能如何？来人实力不俗，又好像有西国做靠山，只怕今日难以留住此人了。

然而眨眼功夫过后，范华等众人皆是纷纷答应来人，得到众人嘴上的保证之后，来人悠然而去，似乎并不担心范华等人反水。

来人离去之后，范华众人又是攀谈了一阵，最后趁着黑夜的掩护，分批回到了城内府中，一夜丹阳无事。

白璧无瑕自那日被放回霓裳处后，便小心翼翼开始寻找外道之物，几日下来，几乎翻遍了宫中的所有角落，奈何却是寻不到一点外道之物，宫中未曾涉足之处，仅剩下泡芙长公主所在的芙蓉宫了。

正当白璧无瑕欲潜入芙蓉宫的时候，整个宫内却是一夜之间多出了许多猫，猫多了自然僧多粥少，宫人照顾不暇，自然少不了争斗。

白璧无瑕身为一只猫，虽是灵智卓绝，却也身不由己地陷入了争斗中。

一日，白璧无瑕正在树下迎着阳光懒洋洋地睡大觉，一只花色母猫突然窜出来，围着白璧无瑕转个不停，对白璧无瑕百般讨好，又是蹭又是舔。

一只来了之后，很快第二只，第三只……近十数只母猫被白璧无瑕吸引而来，白璧无瑕算是明白了，他这是被母猫给赖上了。

“公主，您看看，白璧这小子真争气，一下子就把这么多母猫给吸引来了，估计以后我们就有很多小白璧可以逗弄了，咯咯！”秋菊银铃般的笑声充斥着霓裳的院落，猫叫也是不断，白璧无瑕将笑声与猫叫声听在耳内，却是烦躁无比。

虽是有心躲藏，但是无论白璧无瑕如何躲藏，母猫们都有办法找到它，这让白璧无瑕苦恼不已，将近两日的时间，白璧无瑕都将时间花在了如何躲避母猫身上。

等到第三日的时候，被母猫吸引而来的公猫由于嫉妒白璧无瑕，将白璧无瑕给围起来，围殴了一顿，此刻的白璧无瑕，身上的被毛秃了几处，头都被打黑，更可怜的是，鼻子和耳朵都被抓破了，到底是寡不敌众呀。

“哈哈！白璧，看你还敢不敢好色，被教训了吧，哈哈！”秋菊一边为白璧无瑕抹上药膏，一边取笑他。

“喵呜！”见到好端端地被人取笑，白璧无瑕羞恼无比，伸出两条前爪抱住秋菊的双手，张口便咬，当然，此乃轻口，而非真咬。

芙蓉宫内，泡芙端坐于椅子上，小进进和路么侍立两旁，此刻小进进正绘声绘色地对泡芙公主讲着什么，待小进进住口之后，只听泡芙笑道：“小畜生，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就算不能打死你，也要掏空你的身体，让你元气大伤，哈哈！”

路么在一旁听着，忍不住看向了小进进，看过小进进一眼之后，路么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但是他还是憋住了没笑出来。

小进进当然看见了路么投来的目光，自然也把路么的神情看在眼内，但面上却不见表现，其实心里早已问候过路么祖宗十八代几百遍了。

“此番你二人设计不错，终于让那小畜生吃了亏，而且霓裳那边的人也没发现，说吧，你们需要什么，本宫能答应的自然不会吝啬赏赐于你们。”泡芙抿了一口茶，轻轻说道。

“奴才不需要什么赏赐，能在主子身边伺候主子便是主子给奴才最大的赏赐。”小进进抢先开口道。

“嗯，小进进，你追随本宫多年了，为本宫做了不少事，这样吧，本宫念你入宫多年，思乡心切，本宫每年多给你十日假期，可是满意？”

“谢主子！谢主子！”小进进连忙喜悦跪拜谢恩。

“至于你嘛，路么，你出身行伍，本是一个粗人，那便让你做一个粗人该做的事吧，以后除了监视霓裳那边的动静外，也给我好好监视东宫那边，我赏你十金。”

路么闻言，先是吓了一跳，然后也如同小进进一般下跪谢恩了。

自范华等人密谋过后三日，子时，蔡国灵州狼烟关狼烟四起，马蹄踏踏从西国而来，“将军，西国大举来犯，如何是好？”守城副将在城墙之上望着黑压压的举着火把的西国大军，对主将问道。

“自然是战，现今我蔡国国力渐强，岂有怕了这群蛮夷之礼，给我打开城门，全军出击，务必全歼来犯之敌！”将军话激昂，既是对副将所说，亦是对全体将士所说。

“可是将军，您看，此回来犯的敌人有点多呀。”副将不甘心，还欲要再劝主将慎重出击。

“行了，我才是主将，我说了算，你领五千人马在此守城，我率领其余五万人马出城，必定痛歼敌军，到时功劳也算有你的，你就不必担心了。”

是日，蔡国主将率军出击西国，全军覆没，西国兵马攻陷蔡国灵州边关的狼烟关，长驱直入，攻城略地；同样的一幕在蔡国其它方向的边关上演，皇室负责的北境北州被焉国攻陷，权臣负责的天州被岐国兵马攻陷，海州亦被廓台攻陷了。至此，蔡国又是陷入了战乱之中。

“报！西国大满亲率四十万大军朝我夏州而来，夏州守军求援！”

“报！焉国大元帅领兵二十万攻陷我北州，正朝我云州而来！”

“报！岐国征调十万大军攻陷我天州，此刻正朝我明州进兵，明州求援！”

“报！廓台东来，有舰船上万，兵马十万，攻陷了我海州，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其正在进兵燕州，燕州求援！”传讯兵接连来报。

“众位爱卿，眼看敌军汹汹而来，众卿可有退敌良策？”帝都丹阳皇宫之内，金銮殿上，满朝文武齐聚，听过探马来报后，国君文星天颓然坐在宝座上，慌忙问计于大臣。

“陛下，臣闻之，贾人夏则资皮，冬则资絺，旱则资舟，水则资车，以待乏也。夫虽无四方之忧，然谋臣与爪牙之士，不可不养而择也。譬如蓑笠，时雨既至，必求之。今君王既栖于会稽之上，然后乃求谋臣，无乃后乎？”②却是司徒袁离出列言道。

“朕有过，有能退敌者，朕愿与之共治天下。”文星天许下了重诺，袁离本意是想嘲讽他，却不料不得不住口了。

“报！西国，焉国，岐国，廓台四国使节联袂而来！”传讯兵再次传讯。

“哼，这哪是来谈判的，我看是来耀武扬威来的！”

“我看也是如此，明明是来威胁的，还冠冕堂皇地说成是来谈判，无耻至极！”

……满朝文武被激怒了，唾骂者尤多。

“众爱卿肃静，且看此四国意欲何为再言不迟！”文星天强自精神开口道。

①汉·司马迁《史记》

②春秋·佚名《国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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