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帝国反击战

撤到仰光以北400千米伊洛瓦底江畔的马圭基地，杨鹰越发感受到战争的气氛，华国远征军已经进入曼德勒等地驻防，脚盆鸡在不明所以的缅甸人帮助下进军神速，杨鹰继续往回倒腾物资。

一报还一报，曼谷机场被毁，霓虹国陆军高层大怒，一直筹谋报复。在得到奸细的准确情报后，3月13日，脚盆鸡54架97式/三菱Ki-21-11b陆上轰炸机在20架零式战斗机的掩护下，突然袭击了马圭基地，飞虎队损失6架P-40战斗机，约翰牛更是损失残重，飞机大部分没有起飞就被击毁在机场，约翰牛空军余部退往印度。幸亏杨鹰和王牌小队当天在春城执行任务，等杨鹰从山谷基地赶回后，只能拼拼凑凑地修好被炸伤的飞机，保持了很小仅有40架左右飞机的空军力量。志愿队最后撤往中缅边界不远的华国境内的垒允，那里是当时的中央飞机制造厂。

脚盆鸡空军袭击马圭之时，陈钠德正住在昆明的医院里。他是咽不下这口气的。飞虎队撤往垒允之后，便从病床上爬起来，筹划着如何进行反击。马圭的惨重损失，是因放松警惕而付出的代价。陈钠德抓住这一教训，给全体飞虎队员上了一课。提高警惕后的飞行员们发现，来犯的脚盆鸡是从大象国最北面隐蔽在丛林深处的机场--清迈和南邦飞来的。陈钠德证实了这一情报后，立即部署对脚盆鸡空军的反击战。

反击行动从3月23日开始。陈钠德调集飞虎队第一中队和第二中队的精兵强将，由鲍伯·尼尔和格雷格·博延顿率领第一中队的16架P-40型机，杰克·纽柯克率领第二中队的14架编队飞机，于3月23日清晨离开春城，在垒允降落加油，一直等到下午太阳落山，才悄悄飞到皇家空军两个靠近大象国边境的前沿机场喜河和南桑，再次加油以后，于第二天凌晨4点，四野一片漆黑之时，在自己间谍用几辆卡车前灯和火把的指引下，当黎明的曙光刚刚洒在清迈和南邦时，他们正好来到脚盆鸡机场上空。

尼尔的分队来到清迈脚盆鸡机场。此时的脚盆鸡空军正在准备另一次向马圭的袭击。40多架战斗机和轰炸机排成一排，正在预热引擎，地勤人员正在进行起飞前的最后准备，大部分飞行员都在飞机附近。飞虎队来得正是时候，他们轮番轰炸、扫射，大显身手，没有一架脚盆鸡飞机来得及起飞。装满燃料的敌机陷入灭顶之灾，就像硫磺火柴一样燃烧起来。飞行员和地勤人员在空旷的机场上狂奔乱跑，寻找藏身之处，可是一个个都被击倒。兵营、飞机库都受到扫射而起大火，一团团厚厚的浓烟笼罩在机场上空。这次袭击有20架脚盆鸡飞机被击中起火，有10架被摧毁，飞虎队也有飞机被高射炮击中，牺牲了两名飞行员。

杰克·纽柯克的二中队在南邦扑了个空，便沿着清迈--南邦公路飞行，加入了尼尔的战斗，击中了一个脚盆鸡兵营，使之燃起大火，袭击了一个护送的卡车队，然而当他向一辆装甲车俯冲攻击时，不幸被装甲车击中而坠落。与此同时，尼尔分队威廉·麦加里驾驶的飞机在清迈被脚盆鸡地面火力击中引擎，他被迫在大象国上空跳伞，降落后在丛林里滞留了28小时才遇到一个人---大象国的保安人员，结果被抓住。但大象国警方一直未将麦加里移交霓虹国方，直到战争结束前，他一直被押在曼谷的一座普通监狱里。1945年初，在鹰酱战略情报局与大象国地下组织协助下，将麦加里偷偷营救到昆明。这次袭击，飞虎队消灭了脚盆鸡整整一个飞行纵队的有生力量，残存部分被调回霓虹国本部，只能作为后备使用，其他袭击过马圭的脚盆鸡飞行队也都龟缩到严密防守的机场去了。空军少将史蒂文森给陈钠德发电表示祝贺:“衷心感谢你在清迈如此辉煌的战果，你们的行动给我们带来了极大的鼓舞。”

飞虎队在垒允的新基地，有来自中国的那些能够深入缅甸北部的流动防空报警网保护。它们在中国空军两名队长的指挥下，18个报警组组成的报警网，一直为垒允提供及时有效的服务。脚盆鸡不甘心清迈的失败，于4月8日派出20架零式战斗机前来袭击垒允。由于得到及时的报警，飞虎队的21架P-40型飞机、王牌小队的两架P-51和皇家空军的4架旋风式战斗机得以及时升空迎战。敌我双方交战近1个小时，以18:4结束战斗。18架脚盆鸡飞机被击落，盟军方面两架旋风战斗机受创坠落，停在机场上的两架P-40型机被击伤。

由于大气层的影响，垒允在天亮前的几个小时里收不到无线电信号，狡猾的脚盆鸡人就利用这个间隙再次偷袭垒允。4月10日，5架脚盆鸡零式飞机就在这个时候溜了进来，在黎明之际袭击了机场。它们超低空飞过来，对机场仓促射击一阵之后便离去。9架P-40型飞机被击中，但经过杨鹰小组抢修全都还能飞。在这一天上午11时，脚盆鸡空军27架轰炸机前来进攻时，P-40型飞机全都飞上了天空。脚盆鸡轰炸机在厚厚的云层上面盘旋，飞虎队为了追击零式，都在云层下面飞。双方错过并未交火，轰炸机也无功而返。同日下午15时许，脚盆鸡空军飞机又来了一次低空入侵，共有27架飞机。它们遇到的还是P-40型飞机和旋风式飞机的联合应战，这次脚盆鸡输得很惨，12架零式战斗机被击落，盟军无一伤亡。

那时的垒允中央飞机制造厂在航空设备技术方面是全华国最先进的。除了为华国空军美国志愿大队（即陈钠德飞虎队）和皇家空军驻缅甸部队的飞机进行保养、检修和加油外，还检修、保养过国民政府常凯申总统的专机。1942年4月，知道那架专机在此检修保养，杨鹰作为特邀维修工程师也参与其中。保养结束后，还专门参观了著名的“恶魔”战机--CW-21战斗机生产线，鹰酱CW-21是寇蒂斯-莱特公司在其CW-19R双座教练机基础上研制的单座轻型战斗机。

该机价格昂贵，单价7万美元，几经交涉，寇蒂斯公司奇怪的以原价供应整机3架，另附组件材料27架，在华示范机1架以优惠价售予华方；

操作复杂，董明德是空军头号王牌大队——第四大队的大队长，著名的抗战空军英雄。从抗战全面爆发之际就一直战斗在第一线，有胆有识，技战术极佳，曾驾驶伊-16战机，单机出击，在南京城外击退日军的先头部队，将南京城沦陷的时间，硬生生地推后了一天，战功卓著。然而，这样一位英雄人物却因种种原因，栽倒在了这架示范的“恶魔”战机上，试飞降落时刹车太急，飞机倒扣在跑道上，使他身负重伤，让人唏嘘不已；

命运多舛，1940年3月间，鹰酱为我国制造的3架CW-21战机全部完成，但由于滇缅公路被约翰牛暂时关闭了，一直到1941年春，这批飞机仍然滞留在仰光，无法运回国内。最后双方商定，这3架CW-21战机最终交由华国空军美国志愿大队（飞虎队）接收使用。1941年12月24日，埃里克·希林和他的两位好兄弟肯恩·梅里特、莱西·曼戈伯格三人驾机离开同古，沿着铁路向北飞往腊戍。希林的飞机引擎不停地熄火，他向腊戍一名路过的志愿航空队维修员询问了这个问题。这位名叫Glen Blaylock的地勤人员认为问题是由燃油引起的，凯多机场供应的汽油辛烷值高达100，这导致了飞机上的莱特公司星型引擎过热。他建议换用辛烷值为87的汽油，曼戈伯格的飞机首先起飞升空，驾驶新飞机的他极为兴奋，他在机场上炫耀着各种飞行特技。但由于他的动作非常像脚盆鸡在进行空袭扫射，因此，约翰牛拉响了防空警报。没有料到这种情况的希林和梅里特以为真有脚盆鸡来袭，顾不上向驻防部队了解飞行路线和天气状况便匆忙起飞。下午5点30分，他们进入华国境内。此时，希林的飞机引擎再度出现问题。在距离春城60英里的地方，飞机引擎全部熄火，希林只能滑翔降落，以机腹接地的方式在一处岩石斜坡上迫降。被当地农民误认为是日本人，当晚就把他拘禁了起来。由于CW-21战机上并未安装无线电通信器，而梅里特和曼戈伯格手上也没有地图，于是他们只能在附近乱转。一名志愿航空队的无线电操作员报告称，这两架飞机来来回回在他上空飞了20多次。梅里特最终选择在一片硬地上紧急降落，虽然其在迫降过程中受了伤，但仍能行走。曼戈伯格试图用起落架降落，但却始终鼓不起勇气，在临降落时又拉升飞走。最后一次尝试是在一条河里，起落架碰到水面时，曼戈伯格又想拉起机身，但这回他迎面撞上了一片梯田坡地，飞机油箱破裂，瞬间燃起了熊熊大火；

在这次飞行事故中侥幸生还的梅里特，最终也没能逃脱恶魔的诅咒。1942年1月8日，日机空袭明格拉顿机场，志愿队紧急升空进行拦截。那次事故中侥幸的希林、梅里特以及另一位飞行员瑞克特开了一辆吉普车到跑道去看热闹，结果由于飞行员莱特驾驶的战机液压系统出现了故障，在降落时正好撞毁了希林的那辆吉普车。而希林和瑞克特恰好不在车里，逃过一劫。但梅里特却由于正在车上睡觉的缘故不幸殉难。杨鹰看了看蜗牛般进度的组装车间，4个月27架零件只组装出2架战斗机，摇摇头不敢再参与进去，只是提出配合尽快把22架P-40的零部件运回保山备用基地。

随着4月29日天皇生日的临近，杨鹰在思考一个问题：缅甸的脚盆鸡空军将会给天皇准备什么样的生日礼物？以他观察到的脚盆鸡庆贺天皇生日的经验来看，杨鹰推断脚盆鸡可能知道飞虎队会在4月29日作好准备迎击他们，所以极有可能把袭击飞虎队的日子提前一天。这样做既可收到突然袭击之效，脚盆鸡人又有足够时间准备于4月29日发表帝国圣战的公报。杨鹰报告给陈钠德自己的分析，陈上校认同了这个意见，看准了脚盆鸡人的狡诈心肠，提前进行了战斗部署。

天皇生日前一周左右，脚盆鸡的双引擎侦察机便开始在垒允上空异常活跃，飞虎队王牌小队利用自己滞空时间长的优势，躲在云层上方狩猎，在5天时间里击落了其中4架，还有一些逃跑了。不用说，这是脚盆鸡准备攻击垒允的一个迹象。

在4月28日那天，陈钠德派出杨鹰的“飞行吉普”和2架王牌飞机组成的巡逻队，进入缅甸侦察敌人的空军基地。巡逻队回来报告说，发现了脚盆鸡人的战斗机在巡逻，并看到在整个空军前线有大量备战活动迹象。这越发使陈钠德相信了杨鹰的判断：脚盆鸡人确实已准备对垒允发动决定性攻击，打算在天皇生日那天宣布飞虎队的死刑。

陈钠德命令所有能飞的P-40型飞机都飞上天空，在脚盆鸡轰炸机来犯垒允可能途经的路线上巡逻。在最后一架P-40型飞机起飞并消失在缅甸的群山之中后一个小时，3架美国DC4型“空中霸王”运输机降落在垒允，带来一大批军火和燃料。尽管飞虎队非常需要这批物资，陈钠德意识到情况已十分危急，便跑上机场叫他们迅速离开。

“带着货物赶快离开机场!”陈钠德对DC4型机驾驶员凯莱布·V·海恩斯上校喊道:“这儿将受到空袭!”

海思斯望着那空荡荡的防空报警塔有几分不相信。这时，第一只红色信号球从防空报警塔上升起。单球报警，说明已经发现了向北飞来的脚盆鸡轰炸机。不用再多说什么，这对海恩斯已经足够了。他在飞扬的尘土中起飞转向春城备降，并对他的副驾驶说:“陈钠德这家伙一定能闻出脚盆鸡人的味来。”

两军在腊戍上空和腊戍以南上空遭遇，奥尔森和希尔的机组击落了16架脚盆鸡零式战斗机，在腊戍上空的王牌小队击毁敌机6架。脚盆鸡天皇生日那天的准确战况报道是飞虎队以22:0获胜。这一战绩与1938年毛熊志愿航空队在鄂都上空的战绩一样辉煌。这确实是飞虎队送给脚盆鸡天皇生日----最好的“礼物”。

虽然盟军在垒允空战中狠狠教训了脚盆鸡的第64飞行战队，可是地面作战的失利却迫使盟军匆忙撤离垒允。4月28日，日军攻占腊戍，切断了远征军后路。而垒允距离腊戍只有200公里，脚盆鸡的机械化部队只要7、8个小时就能赶到，所以包括中央飞机制造厂在内的4000多员工必须尽快撤回彩云省保山的备用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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