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神中,白顾意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了过去,等到早上魁把自己推醒的时候,白顾意才又有了些精神。
“神明保佑,昨天的事情我到底应该相信谁呢?”
心里默念着,白顾意看了看身边被翻过的包,想来也是魁偷偷拿自己的游戏卡去玩了。
账号卡是朋友送的,白顾意很爱惜,但也不至于因为魁拿去玩就开始生气。揉揉眼睛,白顾意把手上的手套摘下,心里埋怨着魁没有帮自己摘掉手套,手腕上被手套勒了一圈印字,又红又痛。
拉开包想把那本书收好,但背包里现在哪还有那本古书的影子?
一本崭新的,镶有金边的书静静地躺在包中,封面上写着“通天塔——游戏图鉴”。
“魁!怎么回事!”昨晚刚刚受过打击的白顾意几乎是喊出了声。
几乎是白顾意叫出名字的同时,魁一个闪身进了屋子。
“怎么回事?”白顾意拿着手里那本“游戏图鉴”问魁:“你是不是把书换了,为什么会这样?”
“你先别急,给我看看。”魁试探着从白顾意手里拿过那本A4纸大小,厚度如同词典一般的书,打开翻阅起来。
“你最好是在跟我开玩笑,那是公家的财产,我赔不起。”
翻开第一页,魁一眼就看到了之前给白顾意翻译的那句话。
“我觉得好像是书有问题。”魁把书翻过去,将那一句话指给白顾意看:“你看,这确实是你昨天让我翻译的那本书。”
“怎么可能?那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白顾意一把把书抢回,书里的文字确实是上一届的古文字,刚才激动之中白顾意忘记了自己昨晚莫名其妙的能够看懂这种古文的事实,书本封面上的“游戏图鉴”字样也正是古文。
正胡乱翻着,白顾意在这本书的某一页里,找到了一张写的密密麻麻,有些发黄的纸。
这张纸依然保留了时间留下的痕迹,也就是说这张纸并不是这本书的一部分。
重新戴好手套,小心翼翼的托起这张人为放进去的纸张。
即便万分小心,那已经脆弱不堪的纸张依然在被完全托离书本的时候断成两截。
纸上的第一段写着这样几句话:“撞大运的小子,或者是姑娘,如果你能够不借助词碑上的对照译文看懂这张纸上的文字,那么就说明你已经是这个系统的主人了。我希望你在读这封信的时候,审判游戏还没有开始,因为我接下来所说的话,只有一个预警作用。”
“嗬,你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啊,游戏开始之前就能拿到系统。”魁一手搭在白顾意肩上,一边继续读出了这张纸上剩下的内容。
“你应该是考古工作者,不要怀疑,和这本书一批出土的所谓的“文物”,基本上都是前辈们留下的遗物。书上的金边会刺破你的手,吸取血液后便会与你的灵魂绑定,成为你的专属系统。”
“系统是什么?”白顾意皱眉问道。
“就像你那个游戏的功能菜单一样,储物,通讯,技能,都是通过系统实现的。”
“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过。”
“相信就完事了,协会对普通居民隐藏了系统的事情,但在暗流这可是尽人皆知的知识点。”
魁清了清嗓子,将已经读完的上半张纸拿起,想要放到桌子上,但还在半空的时候,纸张就从魁捏着的部分断裂,飘落在地摔成碎片。
“真脆。”魁没有理会身边已经明显有了怒色的白顾意,对着下半张纸继续读了起来:“这一部分系统是损坏的管理员系统,进入游戏之后,一旦发现有能够得到系统的机会,请不要放过,普通的玩家系统可以修复这些损坏的系统,而刚进入游戏的玩家往往会因为不了解系统的用处而拒绝冒险。这本系统是你的本钱。”
“其他多了的东西,我也没时间写了,我困了,可能要死了,我没有活到最后,我希望拿到这封信的你能够守住身边的亲人朋友,别像我一样,为了复活他们而死在登顶的路上。”
魁读完之后,便把那书连同半张纸一并交还给白顾意,在这张碎裂的纸的最后,是一个还没有写完的落款:魇
“信息量有点大,你等我消化一下。”白顾意捂着头转向一边,试图理清思绪。
“要不然跟我一起回暗流吧。”魁凑到白顾意耳边轻声道:“你比我更适合那个地方。”
沉默了许久,白顾意伸手推开了身边的魁:“不必了,我被嬴武照顾了十年,维安署里长大的人怎么能跟着你去暗流。”
“我也是维安署里长大的,那又如何呢?”魁看着白顾意的背影:“我在学校里学习八年为了加入维安署,最后不也是进了暗流?相信我,你比我更适合那里。”
“别想,你再提一次我就直接通知嬴武。”
话没说完,白顾意只觉得颈前一凉,锋利的刀刃便已经抵在脖颈上,从喉结的位置传来点点刺痛,白顾意清楚,魁不是在开玩笑。
“就跟你开个玩笑,不过我希望你说的,通知嬴武的这句话也是玩笑。”
魁并不是太高,一米八五的身高倒也算得上高挑。不过比魁矮了十公分的白顾意看起来倒也没有那么瘦小。
魁的体型属于精瘦的类型,看起来很瘦,但体重却比看起来微胖的白顾意要重。
“我答应过你不会告诉嬴武,就不会告诉他,只是你也要遵守承诺,只在这里避避风头,不会久居。”
“那是自然。”魁松开手,将匕首重新插回口袋。
白顾意没有动,只是就近找了个椅子坐下,二人沉默了许久,也不知道各自都在想着什么。
“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过了好久,魁才轻轻说了这么两句话:“你小的时候一点都没有你看上去的那么乖巧,你才是彻头彻尾的疯子。”
听到魁这么说,白顾意算是彻底忍不了了,既然自己赶不走魁,那干脆自己出门找个清静。
拿起手套和阳伞,装着那本书的背包也背在身后,白顾意推门自顾自的出去了,只留下魁一个人在房子里。
白顾意叫了一辆出租车驶向中央广场附近的传送点,想着自己和魁都有些激动了,分开各自冷静一下也是好的,自己也正好有想要问清楚的事情。
白顾意要去找一个朋友,一个神秘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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