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行器内,魁强撑着抬起头看向正在驾驶“波卡”的人:“你是谁?”
“你老弟。”那人把头套一摘,直接甩在地上,露出那一头苍白的发,和惨白的皮肤。
“小白?你怎么知道我在那的?”
“我现在没心思回答问题,我第一回开这个,搞不好一会儿就坠毁。”
波卡在天上摇摇晃晃的飞了一阵,直奔第五区的东北角,最后直直撞进那家网吧上面的广告牌里。
“传送门?你怎么知道的?”看到外面的景色瞬间变化,便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你再说我就直接坠毁。”
“行吧。”
按照祖言给出的路线,白顾意驾驶着波卡冲着远处最高的建筑直冲而去,没有任何减速的,直接撞进了十四楼。
突如其来的撞击让楼里的人吓了一跳。好在白顾意撞进来的位置并不是候诊区,只是撞坏了一大块玻璃而已。
“什么人?”医院里的护士迅速拉开距离做战斗准备,而白顾意强撑着开门了之后,便再没了力气,倒在地上张大了嘴想要吸入更多的空气。
“小白,小白,白顾意你怎么了?”魁动弹不得,只看到白顾意倒下却不知道原因,只能一声声喊着他的名字。
“有伤员,通知秦大夫,你,推两个平车过来,先拉着个白头发的,随时准备气管切开。”此时反应快的护士已经跑上前查看二人的情况了。
“护士,小白怎么样了?他受伤了吗?要紧吗?”魁被两个护士拖出飞行器,也是这时候,他才发现了白顾意已经被一层红色胶质覆盖的手臂。
“殁!秦殁!出来!”
魁突然的大喊大叫搞得身边的护士特别烦躁,抬上平车刚准备推走,一个懒散的声音从楼道另一侧传来。
“喊什么喊,先让我看看是哪个丢人玩意儿。”
身着白大褂的矮个子男人从楼道里走出,样貌也算得上帅气,只是总透着些许阴柔,一头卷发披散在背上,圆眼镜遮盖了右脸上的一颗痣,一对黑十字耳坠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晃。
“秦医生,您来了。”护士们看起来都十分敬重这人。
“去,白头发那个推进去气管切开给氧,注射三号神经毒的血清。这个大喊大叫的先简单清创,准备手术,让王医生给那个中毒的抢救。”
“小白怎么样了?秦殁,他……”
“给老子闭嘴吧你。”秦殁伸手直接捂住魁的嘴:“知不知道给你清创有多麻烦?老实的给我进手术室。”
看着魁被推远,秦殁还远远地喊了句:“晓雪啊,他要再嚷嚷,就给他嘴堵上。”
刷手,由护士帮助穿上手术服,戴好无菌帽,无菌手套是七号的,口罩也一并戴上,走入手术室的秦殁丝毫看不到之前懒散的样子。
“捡到朋友离家出走的猫了,我究竟要不要还他呢?”秦殁心里这样想着。”
手术结束,魁被推入普通病房,白顾意进了重症监护。
麻醉还没结束,秦然下了医嘱,安排了些点滴打上就转头回了自己办公室。
办公室内,一名身着白大褂的高挑女子已经等在里面。
魁的伤不算太重,只不过要处理他体内早已被禁止使用的麻醉药比较麻烦,其他就只是单纯的外伤处理,但白顾意却中了一种不致命的毒,再晚点来,恐怕人就没了。
“小玉,那个白化病人的档案查到了吗?”
“查到了,他叫白顾意,今年二十六岁,第七区出身,是嬴武养子,不过嬴武只大他五岁,应该是有特殊情况破格允许的。职业是考古学家,我还在那个奇怪的飞行器里发现了这个。”
那本系统被送到秦殁面前,秦殁先是一愣,四下看看确定无人之后才继续说道:“这东西你让别人看到没有?”
“当然没有。”
“行,你回去吧,这事记得保密,知道吗?”
秦玉离开了,秦殁从抽屉里的烟盒里拿出一根烟,走到窗边点燃,刚刚点燃而散出的烟草味儿风一吹便尽数消散。
猛吸一口,直冲天灵盖的烟草味差点给秦殁送走,猛咳了半天才缓过劲来。
“还说这东西解压呢,这玩意吸一口下去就算肺不完蛋我也完蛋了。”
把烟掐灭,秦殁悄悄的用手纸把剩下的烟包的严严实实的,扔进了垃圾桶。
再一次推开魁的病房,秦殁叹了口气:“好吧,有些事情我现在就要跟你说清楚。”
“什么事情?”魁察觉到了一丝不妙。
“首先我想问一下,这疯子你咋认识的?”
“他怎么了?”
“多脏器衰竭,情况很不乐观,你应该知道第三号神经毒素是什么效果。”
“头晕乏力和呼吸抑制啊。”
“对,这种毒素的特点就是,发作快,效果明显但不致命,但他能够拉着你一路飞过来你不觉得奇怪吗?理论上就算你们在传送门前出发,按照毒发的速度,他这身体素质一分钟都挺不住。”
“说重点!”
“他用了一种中和三号神经毒的剧毒,能够暂时缓解神经毒素带来的效果,不过代价就是这两种毒素混合后会产生一种新的毒素,医院里对这种毒的研究太少了,虽然小玉已经在努力研制解药,但他依然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所以呢?所以呢?”魁起身拽住秦殁的领子几乎将他整个人都拎起来。
魁咄咄逼人的样子并没有吓到秦殁,对着魁发红的眼睛,秦殁只轻轻地说:“我建议你去找魇狰,虽然你不喜欢他,但他挺宠你的,上古果实能够解除一切毒性,他手里一定有。”
拽着秦殁衣领的手一松,秦殁便跌坐在地上。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起身拍拍白大褂上的灰,秦殁又补充了一句:“他叫白顾意对吧,内科病房三楼,7301房间就是他的病房,如果想救他,你就尽快回百兽,如果你不想救他的话,那就把他掐死吧,不然他也痛苦,你也花钱。”
见魁依然站在原地没有反应,秦殁就推门出去了。
魁脱力似的坐在床上,脑海中两个声音辩论的激烈,试图说服自己,做出选择。
“他不是我弟弟。”
“可你把他当亲弟弟疼了他十三年。”
“我是暗流的人,和他注定不是一路人,没必要对他上心。”
“他救了你。”
“我也救过他,也不过是把命还给我了而已。”
“你父母因他而死,你也间接因此被拐进了暗流。”
“可他也是那件事情的受害者,同时失去了父母,他还同时失去了哥哥。”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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