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祖言说,这一次的游戏里好像是百兽专场啊?”
悄悄地在游乐场里游走,白顾意刻意躲避着里面的人,不过有些人在经过的时候,白顾意能够看到他们身上的东西,颜色鲜艳,但都很小,看不清具体是什么。
依稀记得游乐场里有很多卖玩偶和纪念品的小摊子,白顾意决定先去那种地方找找,四处张望了一下,发现不远处有一个类似于休息厅的地方,而这种地方普遍都连接着纪念品店铺。
白顾意推了推休息厅的门,似乎已经废弃很久了,铁质的大门发出了刺耳的尖叫,门上的铁锈剥落了一层,白顾意收手,手上一股铁锈的味道令他皱紧了眉头,双手抵在铁门上,白顾意将全身的力气使了出来,铁门在石头地面上艰涩的摩擦,每挪动一分都要留下一片刮痕,剥落一层铁锈。
“不科学啊,这门外面都烂成这样了,没理由还这么沉才对。”使出了吃奶力气的白顾意紧咬牙关,粗糙的鞋底终究也没能把白顾意固定在原地,随着反作用力向后滑动。
门只被推开了一点便再也无法挪动一分,白顾意尝试几次无果后放弃了这扇门,开始寻找其他方法进入,转了几圈却也没见到窗子,正发愁的时候,白顾意发现这间屋子与一处游乐设施相通,放弃了从正面进入的想法,抬腿翻过护栏,从游乐设施的出口向里面摸索。
白顾意想的没错,这确实是与刚才的休息厅相通的,白顾意走到了一扇玻璃门前,透过布满了灰尘和掌印的玻璃门,白顾意能够看到里面的景象。
正打算推门进入,一只手从他身后捂住了他的口鼻,白顾意下意识抬起手肘怼向身后人的肋骨却被先一步制住,对方似乎是受过专业训练一般,伸手插入白顾意侧肋,手臂上抬将白顾意的胳膊抬高,箍住了白顾意的胸口将他拖到了一边。
眼见反抗无效,白顾意一张嘴,狠狠地咬在了那只手上。
“别咬我!”是魁的声音,被咬住的那只手忽然变了动作钳住了白顾意下颌迫使他松口。
魁绕到了白顾意身前,捏着他下颌的手却没有要松开的意思:“真的是你啊,你怎么在这?你怎么从白毛变黑毛了?”
正张着嘴,白顾意哪能说话?捏着魁上臂靠身体那侧的软肉一使劲,魁便吃痛的松了手。
“我就是正常进来的,回去的时候为了避避风头,染了头发。”白顾意别过头去,自顾自的找起玩具来。
“你撒谎,我们是和第二批玩家一起进的游戏,第一批应该还在休息,你不可能跟着我们一起进来。”
“那你说我怎么进来的?买通管理吗?”白顾意没好气的从货架里翻出一个做工拙劣的暗红色葫芦玩偶揣到兜里。
魁轻轻点了下自己左耳的耳钉,从中投射出一个小小的显示屏:“秦然没进游戏,你好像把他的位置顶掉了。”
“那又怎样?”
“你没有百兽成员特制的系统,所以你身上有我们任务需要的玩具。”魁戳戳白顾意的右肋下:“你的肝脏现在是个玩具模型。”
“怎么可能?游戏里如果有这样的存在,这不就是杀人吗?”
“小祖宗你小点声。”魁一把捂住白顾意的嘴,示意他安静:“要不然你以为审判游戏是干什么的啊,这是清理人类的游戏啊。”
等到白顾意不出声了,魁蹲到窗口仔细查看周围情况,好在并没有人靠近。
“你这样乱跑乱撞的万一遇到个不想浪费时间帮你完成基础任务的主你就真的死了。”魁将白顾意藏在一片灌木丛中:“别再往那个厅里去了,你就没发现那玻璃门上只有推门进去的手印吗?你的任务是什么?”
“玩具,我需要五个小孩的玩具,应该类似于布偶吧。”白顾意抱着膝盖乖巧的坐在灌木丛中轻声道。
“你在这坐着,千万别乱动,我一会就回来。”叮嘱了一番之后,魁便离开了。
“切,这小草丛要是能藏住我就不姓白。”白顾意看魁走远,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到一边去找任务中的玩具去了。
在游乐园里漫无目的走着,魁扫视着周围所有可能藏东西的地方,但走了好一会都一无所获。
“真麻烦。”魁心烦意乱的挠着头,正巧瞥见身边的建筑里有一个发光的点滑了过去,魁转身追逐,一脚踹开几乎绣死的铁门,拎着躲在里面瑟瑟发抖的男人的领子将他提了起来。
“你……你是谁?”那男人试图挣扎,却被魁先一步按在墙上。
“别乱动,我只想抢点东西。”魁一手压制住男人一手在对方的背包里摸索,没一会就从包里掏出两个拳头大小的毛绒玩具和一个散发着血腥味的心脏模型来。
见魁拿走了玩具,那被压制着的人忽然一脚狠狠踢在魁的小腿处,可魁只是顿了一下手上的动作,接着就将那人的包整个扯了下来:“乱动可就不止抢你这一点咯。”
看那人还有上来抢夺的意思,魁飞起一脚就将那人踹了出去,一手在腰间一抹,一把闪着寒光的小刀就被握在了手里,魁看着躺在地上的人,脸上露出一抹微笑:“别以为我没发现,你手里的东西也是从别人手里抢来的,杀人很爽吗?嗯?”
那人瑟缩着没敢动,只听得魁继续说着:“我可看得到,你身上有我需要的东西,嗯,你的右肾现在是个模型,还不错,取了一个倒也还能活。”
看着魁越走越近,待到二人距离已经不足半米,那原本一直瑟缩着的男人突然换上了一副凶狠的嘴脸,也不知道从哪里拔出一把砍刀冲着魁的头上就死命劈了下去。
结结实实的砍了上去,魁被砍得一个后仰。
“老子杀了四五个了,也不差你一个!”看着倒在地上的魁,那男人嘴里咒骂着:“下地狱去吧,混蛋。”
“我该下地狱的话,那你应该去哪里呢?”趴倒在地的魁忽然拽住了那人准备拿走背包的手,魁一脸讽刺的笑容:“我确实杀过人,不过那些被我杀的人应该去的才是地狱吧,就比如你。”
“什么?”那人一愣,下一秒一道寒光闪过,那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间面前缓缓站起来的魁手中拿着一颗血淋淋的肾脏,那颗被拿在手里的肾脏表面渐渐失去了光泽,变成了一个色彩鲜艳,散发着血腥气味的器官模型。
“哦对了,这玩意是你的。”魁说着捡起地上的砍刀,把那砍刀砸到那人身上,没有理会那人随之一分为二的身体,背上那人染血的背包转身离开,伸手摸了一把刚才被砍到的地方,指尖上只有一丝微不可查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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